15 面帶黑氣
第十五章面帶黑氣
課間休息的時間很快,她們閑聊幾句便開始第二節課了。
第二節課是術法課,也是一些基礎課程,這門課由執法長老的弟子來代勞,這個師兄她們先前沒見過,應該是執法長老首徒,他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接着便開始授課了。
這位岳明輝岳師兄先教了些基礎的法訣,邊教邊演示,只見他身旁的一把鋼劍浮了起來,接着他道:“你們也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浮起腳下的石頭”
陸星如按着岳師兄教授的手勢和口訣試圖浮起地上的石塊,細小的沙粒懸浮在地面三寸高,幾乎不可見,她看了眼附近的裴度,他不僅能浮起石塊,而且還能同時浮起很多的石塊,再看夏皎月她也是如此,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但她頗有韌性,并不氣餒,她繼續練習法術和口訣,這一次浮起的石粒明顯比剛才要大一些了,裴度似乎注意到她的動靜,與她道:“手勢要更連貫一些,還有默念法訣的時候要心無旁骛,專心一點,不要想着是為了浮起石頭而念法訣”
陸星如按照裴度的指點,又專心致志的練習了一遍,這一次果真浮起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她不禁開心的樂出了聲,引得周圍人側目看她。
夏皎月本就注意到了裴度十分熱心的出言提點她,見此忍不住出言諷刺道:“不過是才能浮起一塊石子,還是靠別人提點,有什麽可樂的?”
陸星如不願與她計較,只笑呵呵的忽視,只不過她這态度叫夏皎月看着更是來氣,還以為陸星如是瞧不起她,“陸星如?是叫這個名字吧”
陸星如也不爽她的态度,沒好氣道:“有何見教?”
夏皎月道:“一個月之後的測試你且等着”
陸星如反問道:“我為何要與你比較?”
“你不敢應戰的話,今後便不可與裴度說話”
陸星如笑道:“我為何要答應你這麽無聊的事情,說不定是裴度願意與我說話呢”
夏皎月出言激她道:“膽小鬼,不敢比就算了”
這時岳師兄走了回來道:“課堂時間,大聲喧嘩,陸星如你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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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如心頭來氣,明明是夏皎月先起的頭,為什麽只說她一個人,剛要發作,便聽裴度道:“是我剛剛與陸星如探讨如何練好法訣,聲音大了些,還望師兄見諒”
岳明輝見裴度說話了,便不再揪着陸星如了,只道:“若要探讨可以留在休息的時候探讨,課上還是要保持安靜,裴度道了一聲是,岳明輝便走開了。
陸星如生氣了,她朝夏皎月的方向看去,做出一個‘好’的口型,夏皎月則得意的笑了。
岳明輝走到前面繼續教授接下來的仙法,陸星如越挫越勇,既然這龍劍派的人都對夏皎月如此厚待,使得她更加目中無人,她便要讓她生平第一次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碰壁。
她更加刻苦的學習法術,剛剛教的一個置換的法訣,是令兩個物體互相置換位置的,法訣要點她聽得一個字不差,果然上手一練的時候,便近乎成功,她有了信心,鼓起勁繼續鑽研。
認真練習的時候,時間倏忽而過,第二節術法課結束了,又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今日最後一節便是師父教授的占蔔課了,這門課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學習的,師父很寬松,感興趣的弟子願意留下便學,不感興趣的弟子便可以回去了。
轉瞬間,弟子們該走的便走了,留下來的人也稀稀拉拉的,這裏面有令陸星如欣喜的,也有令陸星如讨厭的。
她和師妹自然是留下的,魏如岚還有裴度也留下了,還有姚喜紅,可沒想到那個讨厭的夏皎月居然也留了下來,算下來師父的這門占蔔課大概只有三十人左右。
觀悟坐在上首,笑吟吟的看着下面的弟子們,“這一屆的弟子倒是我所帶弟子中最多的一屆了,占蔔可不僅僅是一些人認為的招搖撞騙、裝神弄鬼,而是一種趨吉避兇、逢兇化吉的能力,雖然看似在應戰中沒有什麽一招制敵的用處,但是占蔔可以在對戰之前幫助我們算明吉兇,這樣便可避免不必要的損耗”
夏皎月滿臉不屑的道:“果真有這麽神奇?占蔔若真能避免這不必要的損耗,這世間豈不是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打鬥了”
陸星如反駁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占蔔這門數術”
觀悟道:“這當然是一個理想的狀态,這門術法不僅學的人少,并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精的,你們若是得以學成,日後若遇到數術派的弟子們也不落下風”
夏皎月與數術派有不解之緣,誰人還敢在她面前說便是遇到數術派的弟子也可不落下風,遂在下方小聲道:“說了這麽多,還是快點開始吧”
觀悟自然耳聰目明,但他也不至于和一個小輩計較,他略一施法,所有人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個龜殼和蓍草,“凡國之大事,先筮而後蔔,龜為蔔,策為筮,今日咱們講的就是筮,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講完了理論,然後便讓各位弟子開始實操。
觀悟看似随便扔了幾個蓍草,衆位弟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觀悟看着那幾根蓍草卻笑道:“今日晴好,宜出行”
夏皎月卻在下面接了一句,“這天上大太陽挂着,難道還看不出是個晴日,怎還需要這蓍草來占”
觀悟聽到也不生氣,笑道:“殊不知上一瞬是晴天,下一瞬便有可能是狂風暴雨,而今日一整天都是晴日,不過......”,他湊到夏皎月身前,看了看她身前的那幾根蓍草的形狀,勸慰道:“不過,夏弟子今日不宜出行,若要出行需得遠離水域”
夏皎月覺得觀悟這是為老不尊,趁機打擊報複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反駁了句道:“我水性好得很,就不牢督學長老挂心了”
觀悟頗實在,低聲道了句,“倒确實也不危機性命”
弄得夏皎月面上更是青紅交加,覺得觀悟是在故意針對她,便突然起身道:“學生今日身體突感不适,特向督學長老告假,這便先回去了”
觀悟心思澄淨,特地囑咐她,“既然如此,那便先回去歇着吧,回去的路上記得小心水域”
這一囑咐本是好心,落在夏皎月耳中倒像是故意的,面色更是漲紅,看了一眼裴度,見他紋絲不動,只得一甩袖先行回去了。
陸星如突然覺得在別人生氣的時候自己艱難的憋笑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不過,她也真是佩服她這個師父,像夏皎月這樣驕躁的人也就得師父來治。
其餘的學生們繼續按照觀悟傳授的要領,對着面前的幾根蓍草發呆,課間的時候,陸星如問一旁的裴度,“真沒想到你也會對占蔔課感興趣”
裴度一邊擺弄着身前桌子上的蓍草,一邊道:“我只是不允許自己有不會的東西”
陸星如偏頭與程逸然感嘆道:“還真是個要強的人”,她這一扭頭,看到了姚喜紅,朝她笑笑說道:“沒想到你也在呀”
姚喜紅點頭道:“我根基薄弱,多學一點,這樣就不會與別的弟子們差太多了”
陸星如道:“除了裴度和夏皎月,大部分的弟子們都是沒什麽根基的,你一點也不比他們差”
姚喜紅笑笑,“多謝你”
陸星如餘光中注意到師父眉頭微皺的看向姚喜紅,但是這裏人這麽多,她便沒有直接去問,課間很快結束了,下半堂課,師父又教授了幾種蓍草占蔔的方法,而後一天的課程便結束了。
回到各自的居所,晚上打過坐後,陸星如感覺渾身輕快,一點也不覺得餓了,在自己的屋裏練習了一會兒今日課堂上所講的。
推開門,在庭院散步觀星的時候,正巧碰到觀悟,便跟了上去問道:“師父,我發覺今日你在課上微微蹙眉的看向姚喜紅,可是有什麽原因嗎?”
觀悟摩挲了下手指道:“那位學生面中帶有一團黑氣,也不知是師父老眼昏花了看得有些模糊,還是真是如此,這兩天師父再算一算,若真是如此,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止的”
陸星如有些震驚地問道:“師父,這占蔔果真這麽神奇,能測算人的生死?”
觀悟道:“師父知道你是不希望那位姚弟子有事,不過師父從來不曾失算”
陸星如不解,“可是她在我們龍劍派,能出什麽事呢?”
觀悟道:“具體的便是天機了,師父僅僅也知能測算出吉兇罷了”
第二日一早,山上的弟子們又聚在傳道堂上開始新一天的課程,今日依舊是老樣子,學習一些基礎的,不過陸星如老遠便注意到了夏皎月的面色不善,她可不願自讨沒趣,便當做沒看見一樣。
上午上劍術課的時候,夏皎月仍氣怒兇兇的盯着陸星如,陸星如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她了,術法課課間的時候,陸星如與裴度問道:“你的那位師姐,昨晚是沒睡好嗎,瞪着那雙直勾勾的眼睛,我臉上又沒什麽好看的?”
裴度淡然的道:“倒是與你無關,可能因為你是督學長老的弟子吧,她覺得督學長老故意與她作對,便把這股火施在你身上了”
陸星如道:“師父又沒有招她惹她?”
“是她昨日回靈龍峰的時候,因術法還未修煉完全,沒控制好禦劍飛行的速度,從空中掉到了靈龍峰後山的一個湖泊裏,多虧林師兄路過,将她從湖泊裏救出來,否則的話雖然也是淹不死,但總歸是風邪入體,十分難受罷了”
陸星如聞聽之後秀眉一震,倒不是因為夏皎月對她的敵意,而是如此說來,師父的占蔔之術的确不假,她回頭在衆弟子之中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姚喜紅的身影,頓露焦急之色。
裴度問道:“你在找誰?”
陸星如道:“姚喜紅啊,你看到姚喜紅了嗎?”
裴度詫異,“姚喜紅是誰?”
“就是內個......”,陸星如心想解釋也解釋不清,還不如自己去找,又問了一句,“你可知還沒拜師的弟子住在哪?”
裴度道:“玉成峰?”
陸星如扭頭與程逸然囑咐道:“我去尋個人,去去便回,若是林師兄問起,便幫我請個假”
程逸然點點頭,這時魏如岚湊過來道:“陸星如幹什麽去了?”
程逸然道:“師姐說她去找個人”
魏如岚哦了一聲,而後又目光不屑的看向前方的一個人,程逸然順着他的方向看去,他看的是于奉恩,只見于奉恩在林予安身邊問東問西的,似乎很是好學,林予安也十分認真的為他答疑解惑。
魏如岚冷哼道:“就教的這點東西,有什麽不明白的,瞧他這勤學好問的勁”
程逸然道:“也許他真有不明白的問題呢”
魏如岚道:“他平時機靈的緊,他問得那些對他來說根本早便會了,就是愛在那些人面前現眼”
于奉恩似乎十分敏銳,邊問話時邊朝魏如岚這邊看了一眼,魏如岚裝作沒有看見,與他目光錯了過去。
下半堂課開始的時候,林予安注意到程逸然旁邊空了兩個人,便問道:“你旁邊的人可是陸星如?”
程逸然點點頭,“師姐說她去尋人了,去去便回”
夏皎月聽到後冷言道:“也不與林師兄打個招呼,太不把課堂紀律放在眼裏了吧”
林予安又問,“陸星如旁邊的可是裴度?”
程逸然點點頭,“快上課前他去找師姐了”
夏皎月光注意陸星如了,倒是沒發現裴度也不在,這下倒是不再多言了。
林予安搖了搖頭,“咱們繼續上課吧”
一炷香後,陸星如和裴度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姚喜紅,林予安讓其他弟子繼續練習,截住了他們三個,問道:“你們三人為何遲到早退?”
姚喜紅面帶羞愧道:“是我睡過了頭,才使得星如來找我的”
林予安面露疑問,“你與她又不是同門,你在青雲峰,她在玉成峰,你怎麽會特地去找她?”
陸星如道:“我也是擔心她”
林予安道:“大家都是龍劍派的弟子,在靈雲山上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又看了一眼裴度,“你們三個遲到早退,一會兒課後便在這裏紮馬步,直到下一堂課開始”
三人點了點頭,林予安道:“現在,先回各自的位置,繼續上課”
劍術課結束的時候,三人乖乖去到殿後去紮馬步,雖然其他弟子都很有眼力見的不就近來圍觀他們,不過陸星如還是覺得很丢臉,也有些對裴度感到抱歉,“都說了不用來找我,你跟來做什麽?”
裴度滿不在乎的道:“想跟就跟了,跟你又什麽關系?”
陸星如無語,心想也許自己可以不用那麽愧疚的。
第二節符箓課很快便開始了,終于可以結束這種尴尬的時刻了,這節課繼續教授火法,大家都當剛剛的尴尬不存在一樣,到了占蔔課的時候,課上的人一下子散了很多,只剩下那麽零星的幾個人。
觀悟也聽說了陸星如被罰紮馬步的事情,知道是事出有因,又特意看了姚喜紅一眼。
只是這一眼與之前的觀測依舊結果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她面中的黑氣還是沒有消散,然而占蔔之術只能預測吉兇,這到底是如何吉?如何兇?卻是再具體不得,看樣子之後得對這位弟子多加留意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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