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扯頭花拉頭發
第二十六章扯頭花拉頭發
莫名,左手手心處有些癢,她低頭用手指搓了搓,這才發現手掌上竟然有兩個黑字,定睛一看,那字并不是用墨水寫上的,而似乎是法力印上的,因為用手并搓不掉,她看了眼那兩個大字,修寧,心裏念叨了兩遍,修寧,修寧,這名字起得倒是頗有些怪異,應該是那個男孩的名字吧,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擡眼問道:“剛剛你們趕過來的時候可有看見一個男孩?”
程逸然道:“沒有”
夏皎月卻道:“哪有什麽男孩啊,我看是死男人還差不多”
魏如岚道:“剛剛我們來的時候這林子外有打鬥的痕跡,便順着這痕跡來查看,發現林子裏有很多被殺的山賊,差點以為你也有事,那些山賊可是你做的?”
陸星如一指身後,“我一直守在那廟裏”
夏皎月道:“想也知道陸星如可沒那麽大的本事”
陸星如不願與夏皎月打嘴炮,問道:“雙雙姑娘怎麽樣了,可找到了?”
夏皎月非得哪兒都有她,道:“有林師兄和裴師弟在怎麽可能找不到人”
程逸然道:“紅花園裏起火之後,林師兄用水符澆灌園子,雖然大火很快就滅了,但是那處地方塌了,你也不見了,林師兄便讓我們兵分兩路,他去追那精怪,裴度和我們則是來尋你,他捉到妖怪之後再與我們一起來找你”
陸星如看了一圈,沒見那精怪的身影,正心以為那妖怪已伏誅,卻見林予安拿出一個葫蘆,輕輕一搖,而後朝那葫蘆問話,“剛剛行事匆忙,還未向你問話,你到底是個什麽妖精?”
原來這是一個捉妖的法寶,妖怪可以收到葫蘆裏面,如此也好方便押運,不一會兒葫蘆裏面傳出了聲音,“我是什麽精怪,你們不是很清楚了嗎,剛剛用火燒我的時候不是燒的很狠嗎?”
林予安道:“你占據別人的身體,若不用火,如何能逼得你出來?”
陸星如道:“這麽說這裏面的是妖精的本體,那雙雙姑娘的姐姐呢?”
葫蘆裏傳出尖銳的笑聲,哈哈,“你們逼得我出來,那個要死不活的人還有什麽活路,你們可真是行俠仗義的好道士,只為捉妖不管人的死活”
林予安道:“你少在這危言聳聽,你占據那姑娘的身體這麽久,早就吸幹了她的精氣,她如今只是一副皮囊,你在不在她的體內,她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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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精哈哈笑道:“可惜程雙雙并不是這麽認為的,你沒看她的樣子傷心的很嗎?”
林予安道:“雙雙姑娘極明事理,她才不會被你蒙蔽”
那妖精哼了一聲,“她要是明事理的話,就不會助纣為虐,幫着那程老爺到外面去拐姑娘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面面相觑,陸星如追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妖精倒是來了興致,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着,“當年若不是她年紀小,如何能夠騙取那些女子的信任”
陸星如回憶曾有人說最開始那些失蹤女子的身邊有一個小女孩,這女孩莫非便是程雙雙了,想也知道騙了那些女孩回來是做什麽的,她有些憤怒道:“你是什麽時候上了雙雙姐姐的身”
“也就這三四年的事,陳雙雙,哦你們還不知道呢吧,程雙雙的姐姐也叫雙雙,不過她跟了程夫人的姓,姓陳,她的性子也跟程夫人一樣,軟弱可欺,那鸠占鵲巢的程老爺本來就是一落難的響馬,程氏夫婦二人好心沒好報,竟然可憐這心狠手辣的人物,将他收留了回來。
那家夥從閻王殿門前晃了一圈,撿回一條命來後便賊心大發,先是看中程夫人風韻姿容,便想将程夫人納入懷中,奈何這個家還有一個男主人礙手礙腳,他便想取而代之,設計害那程老爺遇害,之後又煽動其他商戶朝程家的孤兒寡母群起而攻之,再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樹立了他的威望,順理成章的占據了程老爺的位置,霸占了他的妻子和女兒。
那程夫人由于思念其夫,怎麽都不肯真正接受這位頂替的程老爺,連連将他拒之門外,後來更是因為心情積郁生了病,成日纏綿于病榻之上,程老爺漸漸對其也失去了興趣,轉而對其還未及笄的一雙女兒産生了興趣,這陳雙雙性格軟弱,便先挑了她下手。
原本陳雙雙也算是個活潑的性子,之後性子卻是變得越來越沉悶,常常把自己鎖在屋裏不肯出屋,後來還是被程雙雙瞧出了端倪,便與那程老爺談條件,叫他不要再騷擾她姐姐,當然她自己也是不肯獻身的,但這程老爺又是個色胚,為了不讓他再騷擾姐妹二人,程雙雙想了個辦法,便是由她去尋些女子,以換取她們姐妹的相安無事”
陸星如心想,怪不得那幾年失蹤女子身邊都能看到個小女孩,可之後卻是不見了。
“陳雙雙後來之所以發現程雙雙在暗地裏做這種她們人類所謂的‘傷天害理’的事倒是說來也巧,乃是因為程雙雙拐了陳雙雙的一個朋友回來,陳雙雙發現此事後便把她那個朋友趕出了府外,并告誡她以後再不要來府上”
講到這裏,陸星如大抵猜到陳雙雙的這個朋友便是姚喜紅了,原來當時姚喜紅便差點遭了毒手,陳雙雙救了她,卻無法向她袒露真相,只得将她趕走,而她之後惦記着她這位性格大變的朋友,這才會去拜入龍劍派。
妖精打開了話匣,繼續講道:“她見程雙雙助纣為虐害了這麽多的女子,一時想不開,回了自己的屋子後悲憤交加,本身身體就不太好,這一激動,更是氣血上湧,當夜差點便氣絕身亡。
而就是因為這股怨和氣才把我這個原先種在院子裏的格桑花精給招來,她答應讓我占據她的身體幫她複仇,拯救她的妹妹,我自然是願意有人做寄主,如此我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這花精說着說着竟然說吐露嘴了,自爆自己是個花精,不過衆人都裝作不知,更沒人打斷她,只聽她繼續說道:“我上了她的身後第一件事就是尋那程老爺報複,倒也不是什麽狠毒的法子,就是給他埋在土裏,一點點看着他腐敗死去,你們知道嗎,這種人可和種花不一樣,花能在土裏開花結果,人只能在土裏腐爛死去,他的頭露在外面,可是埋在土裏的部分卻在一點點腐爛然後露出白骨,那感覺應該是酥酥癢癢的,因為他當時一直這麽叫着。
而人的精血是最好的肥料,我的紅花吸收了他的血肉,長得日益茁壯,再後來直到他身上再無一點血肉,也便是徹底死絕了,但程府還需要一個對外出面的人,因此我的紅花混雜着泥土便組成了他的軀幹,頂着他那顆還沒怎麽腐爛的頭繼續以程老爺的面目示人。
這陳雙雙報複了程老爺一個人還不夠,開始将目光轉向那些心術不軌,專挑柔弱女子下手的狗男人,而我們花精一族遍布各地,有點風吹草動都能知曉,誰家的男子欺負女人,誰家的男子在外勾三搭四,誰家的男子欺男霸女的,只要知曉便全将這些人帶走殺了埋在紅花園裏,而我吸收了這些養分自然法力也得以快速增長,可惜的是碰着了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臭道士,不分青紅皂白捉了我這個為你們人類除害的妖,現在既已知曉我的善舉,還不快快放我出來”
陸星如道:“你害了那麽多人,還想讓我們放了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我這是替天行道,若非有我,還不知有多少老弱孤女要遭這些人的毒手”
陸星如道:“那紅花園裏的屍骨成堆,幾可以說是一個墳場,死去的人絕不止是你說的那幾個”
花精哼了一聲,“那也是他們自找的,我生來便不喜火,可還需要東西照明,便只有夜明珠了,這平原鎮有不少做生意的人,他們帶着成箱的夜明珠,我好好管他們要一些來,他們不肯給我,那我便只好搶了來裝點我這府上”,說着他她笑了一聲,“若沒有我,這附近那些雜七雜八的小山賊怎麽可能站得住腳,都是撿我不要的東西,這才算是得以茍延殘喘”
這妖精果然就是妖精,沒有人類的公序良俗、道德善良,根本就是還未開化的思維,人家不給便去搶,謀財害命和山賊也沒什麽兩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平原鎮裏的怪事大致已經弄清楚了,陸星如問道:“那程雙雙姑娘還有程夫人怎麽辦,如今就剩她們兩個弱女子,可如何能存活的下去啊?”
夏皎月道:“陸星如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怎麽存活,這世上這麽多人,你管得過來嗎”
陸星如道:“我是管不過來,但這一個既然我看到了,便不能熟視無睹”
裴度道:“你們此前見過的那個程夫人也只是一具皮囊,皮囊下都是花體填充的,真正的程夫人早就病死了,程雙雙此前也害過不少女子,我們截住她的時候,她說她會去官府說明一切好恕清她的罪過”
夏皎月對陸星如道:“你也不看看她害過多少人,怎麽可能還讓她安然無事呢”
陸星如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完全忽略夏皎月的話了,問道:“那後來失蹤的女子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有人模仿花精作案?”
林予安道:“之後失蹤的女子應的确是山賊所為,所以這事便交由本地官府了,我們得盡快回山了”
由于他們出來匆忙,并沒有帶行李,因此一行人還得回了客棧取過行李之後才一起出發。
出城的時候,再次路過萬喜茶館,陸星如進去打了個招呼說她們要回去了,說話間她發現姚老爹的眼圈有些紅,心中奇怪該不是舍不得她們離開才紅了眼圈吧,疑惑之後轉身離開,姚老爹又猶豫了下追上問道:“紅紅她不在了對吧?”
這一問陸星如絲毫沒有準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們幾個進店的時候并沒有帶着劍,姚老爹按理說不應該會懷疑她的身份,但直覺告訴她,姚老爹已經全知道了,遂艱難開口道:“對不起,她被妖怪所害,我本來......”
然而姚老爹在聽到她給出确定的回答後,五官迅速扭曲,雙目圓睜、龇牙欲裂,似乎在看殺女仇人一般,憤恨道:“都是你們這些臭道士,什麽狗屁龍劍派,不就是看我女兒無依無靠,才趕我女兒下山的,否則的話她會遇到那妖怪嗎,你們如今還敢當做什麽都發生一樣的來我店裏,簡直是欺人太甚,一群狗道士,不知修的是哪門子的仙,豬狗不如的人還敢自稱為仙呢,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都給我滾,都給我滾......”
姚老爹撕心裂肺的咒罵着,周圍人也目光如刀的盯着她們,陸星如不知道她是怎麽出的茶館,又是怎麽跟上的大部隊,總之這一路上渾渾噩噩的,路途中休息的時候才稍微緩過些神來。
她們在一處溪邊休息,程逸然坐在她身邊遞給她一個水袋,“師姐,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龍劍派的錯,規矩如此,要怪只能怪那害人的妖怪,他不止害了喜紅,還害了餘師兄和其他師兄,好在最終他被執法長老親自收服了,這才沒有禍害更多的人”
雖然看似是這樣的,但這件事背後隐隐感覺卻并不是這麽簡單的,而且姚伯伯突然知道的這麽詳盡的,定是有人與他說了什麽,她突然起身,走到夏皎月身邊問道:“姚伯伯怎麽會突然知道喜紅的事,是不是你說的?”
本以為夏皎月會狡辯幾句,沒想到她卻‘敢作敢當’的承認了,“我實話實說有什麽問題嗎?”
“姚伯伯無緣無故怎會與你說這事?”
夏皎月嘴角一抹挑笑,“我只是恰好路過,那店主問我是否也認識姚喜紅,我自然說是認識,只可惜她死了”
陸星如怒氣上湧,“你難道不知道姚伯伯就是喜紅的父親?”
夏皎月道:“他女兒死了,難道他不應該知道真相嗎,你騙他的女兒還好端端的,又是什麽菩薩行徑嗎,少自以為是了”
陸星如覺得夏皎月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指着她道:“你簡直沒有同理心”
夏皎月揮開她的手,“你有同理心,你算什麽野菩薩,在這大發什麽慈悲”
二人說着說着,竟是互相推搡了起來,推搡間,又變成大打出手,不過二人倒是沒使用法術打架,而是用女孩間最常見的方式,扯頭花抓頭發,攔着的人也被波及了進去,直打的不像樣子,最後還是林予安及時趕來,用法術将二人分開。
他呵斥了一聲,“兩個女孩子家,衆目睽睽之下打架鬥毆簡直不成體統,現在先自行分開,路上好好反思,回去之後我自會禀報執法長老,到時候再行定奪”
裴度出面圓場道:“林師兄上報執法長老的話這事便鬧大了,她二人本也就是一言不合的事,不至于上報執法長老的”
程逸然也道:“是啊是啊,不至于的”,她心想執法長老是掌門的師弟,自然偏向掌門的徒弟,如此即便是二人各自有錯,怕也是對陸星如不利,此事不如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算了。
林予安也不是真心想給她們兩個上報執法長老,只是看她們兩個好像市集裏打架的婦人,一時看不過去,才如此說的,順勢道:“既然如此,本也是想讓二人各自認錯,這事便算了了”
沒想到夏皎月卻道:“這事必須得上報執法長老,陸星如既敢動手打我,我便讓她知道打我的代價”
陸星如也不甘示弱道:“少在這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先動的手”,二人說着竟是又吵吵嚷嚷起來,林予安想壓也沒辦法,氣道:“你們二人冥頑不靈,衆師兄弟都看着呢,我便是想壓下也沒有辦法”,他搖搖頭,這事只能如實上報。
那邊于奉恩拉着夏皎月,這邊程逸然也拉着陸星如,二人終于分了開來,待走遠了些,程逸然道:“師姐,你太沖動了,執法長老一定偏向夏皎月的,你剛才就算服個軟也不會掉塊肉,這下好了,回去之後有師父上火的”
想起師父陸星如才沒那麽硬氣,但此時再服軟只會讓夏皎月笑話,反正這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若執法長老偏心的厲害,衆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她就不信還能把她怎麽着。
二人接下來的一段路上周圍的人都避免她們再碰面,好在回程時間也不太長,接下來的路程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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