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又現屍體
第三十一章又現屍體
村內,陸星如還在賣力的給她所負責區域的人家除雪,奇異的是,經過昨夜的雪受災比較嚴重的依舊是那幾個人家,積雪深可齊腰,半邊房屋已被雪壓塌,她來到那間三進房屋的人家時,聽到屋內的話從破損的屋檐上鑽了出來,是這家的女主人說道:“我就說那道姑法力一定很遜,昨日她用紙人補了房屋,夜裏我便覺得屋內漏風不止,果然今日後半夜的時候這屋檐就塌了,我家兒子若是凍病了我一定要找他們領頭的道長說說”
男主人的聲音也傳來道:“你一天就會說三道四的,三個兒子被你帶的在外面也是如此,先前那個孩子......”
女主人尖聲道:“你可別提那個東西,他可不是......”
陸星如正聚精會神的聽着的時候,便聽男主人道:“行了行了,別提晦氣的事了,先想辦法把屋頂補上吧”
正說着呢,他透過窗子看到陸星如就在屋外,推窗道:“這位小道,屋頂又塌了,還有院裏的這些積雪就麻煩你了”
女主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陸星如還是能聽到,“和她那麽客氣幹嗎?”
男主人同樣低聲回應,“你不知道,若是不客氣些,她不能給咱好好幹”
陸星如真是哭笑不得,回了一句,“外邊風大,兩位小心閃到舌頭”
二人也明白大抵是叫她聽去了,讪讪的關了窗子,這家的積雪與昨日一樣難除,她依舊是花了快一個時辰才徹底除幹淨,至于屋頂也和昨日一樣用紙人補上。
待她來到昨日給她手套的那個小女孩的家裏已經是黃昏的時候了,女孩家其實不怎麽用除雪,她家的院子和屋子上只是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她心想這雪還真是有靈啊,知道誰家煩人誰家可人,下的厚度都不一樣。
她将院裏還有屋頂的雪吹落後堆在一起,正好堆成了一個小堆,她靈機一動,略略施法,一個活靈活現的小雪人便做成了,又貼了一張符在雪人身上,這小雪人便能動了。
正巧這家的小女孩捧了一個圓滾滾黑乎乎的東西從屋裏出來,看到雪人嘴角便一直上揚着,但她還是先将她手裏的東西給了陸星如,“姐姐,這是我烤的土豆,家裏的柴火不夠,有些涼了,你別嫌棄”
陸星如接過那涼了的土豆,“姐姐是修仙之人,不用吃食物的,這個你留着吃就好了”
她又将土豆放在女孩手中,女孩驚奇的發現,土豆居然變熱了,她的手雖然不大但也能包住女孩的手,很快女孩的手便不涼了。
“家裏是不是缺柴少炭啊,姐姐給你弄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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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搖了搖頭,“家裏的柴火雖然少,也勉強可度日,但我有一個朋友,他怕熱,家裏若是太熱,他便不來了”
“那你家裏若是一直這麽冷,豈不是要凍出病了,況且你那個朋友是誰家的,怎麽會因為屋裏熱便不來了”
女孩道:“他現在不住在村子裏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我怕屋裏太熱,他便不會回來了”
陸星如道:“你是姑娘家,不能受冷的”,她見女孩固執,腦中思索了一番,而後拿出幾張火符,做了一個湯婆子,送給女孩道:“這個送給你,你拿着這個,屋裏雖然不太暖,但你身上至少不冷了”
女孩接過湯婆子,笑着道謝,而後二人又和那雪人玩了一陣,落日餘晖照到雪人身上,金黃金黃的煞是好看。
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陸星如回了去,今日魏如岚倒是沒有錘樹了,他改在院內踢雪了,她知道他這是又有不滿了,遂和程逸然兩個人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靜聽他的不滿。
他坐下後道:“我發現他們可真有招啊,今日可都學聰明了,手頭有錢的便使兩個錢找別人幫自己幹活,有的就算不給錢也有人搶着幫忙幹,哪兒像我們沒錢沒勢的,只能本本分分的幹活,也不知這修道之人要錢做什麽?”
陸星如心想他說的這倒是,夏皎月今日的活計就被于奉恩承擔了,但想來夏皎月是不會給他支付報酬的,而顯然魏如岚還沒有吐槽瘾,繼續道:“更可氣的是岳師兄竟然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昨天我明明已經幹完活了,正準備休息的時候,他卻問我為何在此偷懶,我說我已經做完了,可他卻說,別的師兄弟那還在忙碌,讓我有點眼力見去幫別人,我心覺可笑,那幾個人白日磨洋工,到了晚上又開始賣力的幹活,這岳師兄分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今日我本以為我學聰明了,慢着點幹,但沒想到他們更聰明,竟還雇人來幹,有那白日裏清閑着的人,怎不見他說三道四的,我覺得他就是故意針對我”
程逸然心思簡單道:“不會吧,岳師兄應該不會這麽不明事理的吧”
陸星如道:“又或者,魏公子你有沒有表露出你很讨厭岳師兄呀”
魏如岚道:“怎麽可能,難不成是我冤枉他呀”
陸星如道:“讨厭這個東西是會互相感應的,即便你未表露,他也能夠察覺,就比如我就明顯的感應到夏皎月非常讨厭我”
魏如岚哈哈笑道:“這倒是真的,不只是你,我們也都能感應的到”
程逸然安慰道:“反正師姐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陸星如一臉黑線道:“總之你若是不想讓他過于針對你,便盡量隐藏你的心思,當然也不用低三下四的去讨好他,這樣至少也能相安無事”
魏如岚點點頭,“陸強人我頭一次覺得你不止會剛還有些腦子”
陸強人是魏如岚給她起的外號,魏公子則是陸星如給他起的外號,意為沒有公子的命卻有公子的脾氣,魏如岚自然知道這不是啥好詞,因此也喚了她強人的稱謂,意為沒有剛強的後臺,但本人很剛強,也不是啥好詞。
陸星如嘁了一聲,也不與他辯,魏如岚見好就收,說起他今日的見聞,“今日我還見到個奇怪的事兒,我負責的那片有兩間房屋之中間隔了一塊空地,我原先還奇怪,那裏為何沒有蓋房子,今天我才知道那裏原來是有一間房子的,我看那處空地上零散放了一些果子,一開始還以為是村民掉的,在那裏等了一會兒了,見無人回來找,便踢了幾下雪堆,這才發現那雪下有地基殘存的痕跡,上面焦黑焦黑的,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程逸然道:“說不定今日是那戶人家的忌日,所以有人拜了拜”
魏如岚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便走了開,但又有些好奇,便隔遠了看,見放果子,不對,是扔果子的那些村民,他們的表情并不像是祭拜的樣子,你們想啊,若是祭拜,必定虔心的将祭品放在那裏,又怎麽會扔過去呢,必然是十分嫌惡的”
程逸然道:“那為何還要去祭拜的?”
陸星如道:“我猜是心中害怕,想要借此消除其怨氣,并非真心想要祭拜”
三人來了興致,正叽叽呱呱的讨論那處空地和幾個果子的事,便聽屋外召集的聲音,三人連忙出門去,原來是林予安回來了,準備安排今夜守備事宜。
既然那個惡作劇者總是在夜裏行動,今夜為防止他再來搗亂,林予安便組織各位弟子到自己負責的區域守着,看看這作祟者到底是人是鬼。
由于每個人得去到自己的那片區域裏,那些雇人幹活的算盤落空,只得老老實實的在外面守着。
夜裏天空中飄起了鹽粒一般的雪景,紛紛點點的在月光的照映下更顯清冷,地上漸漸的積起了一層薄薄的雪,風輕輕一吹就能散,但若是這麽下着一夜,積雪也能深沒腳踝。
然而空氣中并沒有感覺到什麽妖氣和一些不安之氣,不像是作祟者惡作劇的開場,陸星如決定轉一圈看看各戶人家的情況,順便也活動活動筋骨。
各戶人家屋裏的燈都滅了,奇怪的是很多人家屋外或門前都放了一把燃燒的柴火,鹽粒一般的雪落到火苗上,瞬間消失的無蹤無影。
陸星如路過那小女孩的家門口時,見下午堆的小雪人還在,附上的法力用盡後雪人自然就不動了,他像個騎士一樣守在小女孩的屋外,守護着小女孩陷入夢香。
陸星如繼續踩着雪前行,這會兒雪似乎厚了些,踩下去咯吱咯吱作響,待走到那個很寬闊的三進人家時,本以為這家人也睡了,沒想到這家的男女主人正提着一盞燈朝屋外走去。
這麽晚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去拜訪誰,陸星如心想萬一他們在外面遇到什麽牛鬼蛇神,還得算她的失職,遂跟上這二人看看他們到底想去哪兒。
走着走着便出了她負責的這塊區域,不過還好,他們也沒走太遠,拐過一條巷道,走入了一戶人家的屋子。
這戶人家的屋子可比他們的三進院落還要氣派,陸星如悄悄的走到屋子的窗後,隔着窗戶紙看屋裏在做什麽。
雖然模模糊糊,但還能看到大概的輪廓,這處屋子應該是村長家,除了那對夫婦,屋裏還有其他的村民,看他們的動作大概是在祭拜什麽人。
祭拜人還是在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祭拜,怎麽想都有些怪異,她正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口上突然被人用手覆蓋住,這人能悄無聲息的接近她,法力一定在她之上,心頭頓時湧生出一陣懼意,心想背後這人不會就是運屍體來的那個家夥吧,若是如此,明天他們發現自己的時候豈不是要變成了一具冰屍嗎。
這般想着便已心下發寒,身上的汗毛倒豎,不察腳下挪動了一步,發出了咯吱的踩雪聲,屋內有人耳尖,聽到了聲音,斥道:“誰?”
沒想到身後這人就此放下了手,陸星如跳開一段距離,還未等回身,便聽一聲,“是我”
聞聲識人,她回身一見果然是裴度,“你搞什麽鬼呀?”
裴度指指屋內,“我本來也是想和你一樣,怕吓到你,引起屋內注意,便想着先別讓發聲,可是我忘記注意你腳下了”
他這段話說完,陸星如簡直是無話可說,這時屋裏的人已經有人拿着棍子走出來了,見窗後發出聲音的是兩個道長,顫抖的手這才定了下來,“怎麽是兩位道長?”
裴度道:“剛才我看屋後有個影子,便過來察看”
此時那個三進院子的男主人道:“喲,這不是給我家除雪的道姑嗎?你怎麽會在這兒啊”
陸星如笑道:“我是看您二位夜晚出行,怕路遇歹人便一路護送,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遇見裴道長了,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那男主人黑着臉道:“你若不在那片區域,萬一有人搗亂怎麽辦”
陸星如哈哈笑道:“這便準備回去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她得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麽,遂問道:“諸位這是在祭拜誰呀?”
衆村民一時有些語塞,似乎是觸碰到某種禁忌,左瞅瞅右看看的,後來還是衆人身後的村長出來說道:“是祭拜一個死去的孩子”
“緣何祭拜?”
“為消他怨氣”
“何來怨氣?”
“死有怨氣”
“可否具體說說?”,陸星如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三連問,逼得村長不得不具體細說。
“村裏從前住着一戶姓薛的女子,這個女子生了一個男孩,名叫薛揚,因為這女子未婚先孕,所以村裏人對他們并不算待見,後來那薛揚的性格越來越暴戾,時常在村裏做一些惡作劇,搞砸別人家的房子,她母親手裏又沒有什麽錢財,搞砸的這些東西也賠不起,我們便讓她們搬出去,後來還是她好說歹說才勉強讓她們留在村內。
後來為了教化薛揚,村裏的孩子們便試着帶着他一起玩,可沒想到這薛揚卻是個劣童,非但不知悔改,還欺負毆打村裏的孩子們,甚至在篝火舞會上踢翻了篝火,弄傷了村裏的孩子們,孩子們的父母又找到我去和那薛揚的母親談談,她母親再三保證薛揚以後一定不會再生事,又賠了受傷的孩子們好些東西,這事才算按下。
那之後薛揚的确收斂了許多,可是沒過幾日他又惡作劇弄傷了王婆,那王婆本就年紀大了,加上是個孀婦,無人照顧,沒過幾日傷勢惡化竟然便那麽去了,村裏人覺得這薛揚小小年紀便作惡多端,實在是忍無可忍,這一次一定要将他們逐出村子,就在我們一起去到他家的時候,也算是他們倒黴,屋裏的蠟燭倒了,點燃了房子,他們娘倆都沒有逃出來,就這麽死在了火場裏”
“那你們有沒有救他們?”
村長默然,陸星如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才要祭拜他,是因為你們的見死不救”
有村民道:“那也是他們合該死,若非他傷了王婆,王婆也不會去世”
陸星如卻道:“薛揚死了,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再說了,就算薛揚作惡多端,是個劣童,可是薛母在并沒有做任何壞事,難道她不是無辜的嗎”
又有村民兇惡的道:“她做的最大的壞事便是生了薛揚,不然的話也沒有薛揚作惡的機會”
也有人幫腔道:“就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能有多無辜?”
衆人說話間,天上飄落的雪似乎漸大了,原先還是鹽粒一樣的雪,此時已經變成鵝毛大雪,大的迷人眼睛,衆人揮手揮了揮那雪花,可那暴雪就像與他們做對一樣,直往他們的眼睛裏鑽。
陸星如聽剛才的話有些氣憤,“未婚先孕是她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更不會因為此,她就是個合該死在火場裏的罪人”
那些村民被陸星如這麽一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紛紛你你你的對着陸星如一頓輸出。
陸星如聽得耳朵起繭,正當她不耐煩的時候,聽到遠處有哇哇哭叫之聲,衆人急忙出去查看,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個三進之家的孩子們跑了過來,他們的父母連忙過去抱住他們,“不是在家裏睡覺嗎,怎麽跑了出來?”
家裏的老大道:“窗子外面有巨人,他們圍成了一圈,娘,你說他是不是回來了?”
女主人道:“別瞎說,他都是死了的人了,還能回來做什麽惡”
男主人也道:“就是,我們這麽多人呢,還有這些道長在,他一個鬼,就算是有些妖力也不能掀起什麽風浪”
裴度剛剛一直在靜靜的聽着,這會兒聽到一個重點,才出言問道:“有妖力?”
男主人支支吾吾道:“妖魔鬼怪,總歸是有些怪力的”
村長道:“過去的事都是次要的,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些巨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衆人依言趕往那戶人家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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