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入戲
第七十六章入戲
進了書店,她剛剛倒是有個疑問需要驗證,于是整個下午她都泡在書店裏,待天黑之時她才走出書店,剛出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轉頭看向四周,溫玉問道:“怎麽了?”
“你有沒有感覺道一絲不安的氣息啊?”
溫玉搖搖頭。
陸星如松了一口氣,可能是她太過緊張了,今天她出來穿的是男裝,古拙劍也用劍套給包起來了,應該不會被什麽人認出來的,況且若是認出來了,對方也早該行動了,她稍微放輕松些,帶着溫玉去到旁邊的一個買餅的鋪子,買了些吃食,算算時間,回到了曲夢言家,看到伏案的曲夢言眼圈烏青卻仍在奮筆疾書。
陸星如道:“這燈油太昏暗了,曲先生總是寫書到深夜的話會有傷眼睛的”
曲夢言道:“多寫兩個字好掙些錢罷了”
陸星如彈了一個氣波至油燈上,油燈瞬間大亮,整個屋子也亮如白晝,陸星如掏出一沓符箓,“這些符箓在油燈上點燃同樣可以有照明的效果,贈給曲先生使用”
曲夢言感謝道:“那可真是多謝了”
左右距離入夜還有一定時間,陸星如把餅子拿出來遞給了曲夢言,他接過道:“這位小兄弟不吃嗎?”
陸星如道:“他剛剛自己吃過了,我們吃吧”
餓了一天,曲夢言也饑腸辘辘,便大口的吃了起來,陸星如問道:“不瞞曲先生說,剛剛我出去之時去了一趟書店,曲先生的書雖然小衆,但在書店中也有一席之地,我便翻了幾本拜讀,正好這幾日我看了幾本文末先生的書,印象還比較深刻,發現文末先生早期的作品與曲先生之作倒是相似”,說到這的時候,曲夢言雖然還在吃餅,但咀嚼的速度已經降了下來,在聽她後面會說什麽,陸星如繼續道:“若是文末先生能挨到出頭之日,曲先生也一定可以的”
曲夢言咽下嘴裏的餅子說道:“我倒不求有什麽發達之日,若真是發達了,反而多受束縛,能掙幾兩碎銀我便心滿意足了”
填飽了肚子,陸星如道:“一會兒曲先生停筆便去睡吧,我們修道之人的作息與常人不同,也許坐着睜着眼時其實也在休息”
曲夢言道:“那今日便拜托二位了,我便繼續寫作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曲夢言擱下了筆,打了個哈欠,窗外的月亮已經高升了,雖然油燈裏點燃了符箓亮了許多,但眼睛還是受不了了,今日便到這吧,明日再繼續,他看着陸星如和溫玉在另一旁的椅子上睜着眼睛坐着,但見他們一動不動的,連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猜想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打坐,便也不打擾他們,自己轉回了裏屋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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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向枕頭下面的一支毛筆,那是他的寶貝,每晚必須得摸着它睡覺才能安心。
此時陸星如懷中有一物在隐隐發亮,但正在打坐的她并沒有發現異樣,與此同時另有他人正在以非同尋常的速度快速的接近這間屋子。
奇怪的是整晚并沒有什麽異樣發生,待陸星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不知自己何時走上的街頭。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好,今日出來大抵是上街來買早飯的,她看向四周覺得有些奇怪,溫玉怎麽不在她身邊,難不成自己跑出去玩了?
今日不知怎麽,記憶像斷了線的弦,她扶了扶腦袋,繼續往前走,想找個賣早點的鋪子。
也不知是不是起的過早,街道上還有一層白蒙蒙的霧氣,街上上的攤子和行人還不是很多,走着走着霧氣中突然沖出來一個女子,與她撞了個滿懷,女子連忙爬起,慌張的臉過來問詢她怎麽樣,陸星如搖頭道沒事,女子抱歉道:“剛剛是我沒看路,我夫君在後面追我,我得趕緊走了,不然他若追上我還得把我抓回去”
女子起身連忙便跑,陸星如眉頭一皺,追了上去,女子慌張道:“這位姑娘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在躲人,你若覺得我該陪你些醫藥費也是應當的,只是我身上真的沒什麽錢”,說着,她取下自己腰間的一個荷包,“這是我自己繡的荷包,應該能拿去換幾個錢,就當是賠給你了,姑娘可千萬別再跟着我了”
陸星如接過荷包看了看,心頭一團疑惑更是揮之不去了,女子不懂她為何還跟着她,心中焦急,但也不知她是何意,陸星如開口試探着問道:“還請教姑娘芳名?”
她這話問的直接,女子雖然一愣,但還是答道:“我叫蘇白,慶州人氏”
陸星如腦中有如閃過一道霹靂,慶州不是當下九州中的任意一州,乃是虛拟編造的地名,而蘇白這個名字她也有印象,不正是曲夢言正在寫的《俠游記》裏的女主角的名字嗎,明明是虛構的人物,怎會在現實中遇到,這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嗎?
她疑惑着擡頭看看天邊的雲,突然覺得那雲朵好高,缥缈遙遠,比以往任何時候看到的都要遙遠。
她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當下她得驗證一番,便道:“先跑吧,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蘇白明顯不知她為何意,但陸星如卻一把拉起她邊跑邊道:“你丈夫叫什麽名字?”
蘇白愣着答道:“崔宏舉”
男主角的名字也一模一樣。
陸星如繼續問道:“是不是還有個名叫游天的俠客幫你一起逃出來的?”
蘇白更覺不可思議,不知該不該如實回答。
但陸星如已有答案,“看你這個樣子便知我說對了”,可她并沒有猜中了的開心,反而油然生出了一種恐懼,書中的世界怎可能是現實,一定有鬼怪,那麽她便可能陷入幻境或是陷入夢境,可是她是什麽時候進入這裏來的,出現在這裏之前她在幹什麽,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雖不知把她帶到這裏來的人何意,但是眼下她得幫助蘇白逃跑,她拔出古拙劍,說道:“我是修道之人,我來帶你走”
蘇白覺得喜出望外,認為陸星如簡直是她的救星,二人踩在古拙劍上,陸星如開始禦劍。
可奇怪的是,古拙劍被踩的死死的,一丁點挪動都沒有。
蘇白疑惑的看看陸星如又看看腳下的劍,深覺自己有可能遇到個騙子,陸星如覺得有些尴尬,笑道:“我再試試”
又試了一次後,古拙還是分毫不動,蘇白從劍上下來,“多謝姑娘好意,再不跑我夫君便該追上來了”
陸星如自己站在劍上又一次禦劍,古拙還是分毫不動,她便只得急忙将古拙收好,緊跟上蘇白,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的法力在這裏似乎失效了,雖然如此,還請讓我一路随行,夫人畢竟是一介女流,有我跟在身邊勉強是個照應”
蘇白性子甚好,剛剛陸星如耽誤她許多功夫,她也沒有生氣,而是讓陸星如跟了上來。
二人跑了很久,直到出城之後,跑到郊外的土路上,看着身後沒有人影追上來,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
二人停在一顆大樹的陰涼下,“跑了這麽遠,你夫君又沒有指引,應該不會找到我們了吧”
蘇白搖搖頭道:“萬萬不可大意,我夫君是個秀才,他很聰明,我跑了這麽遠,他總是很容易便能找到我,前幾次都是因為游天在,我才可以順利逃脫的,可是今日早晨他說他去跟我買早點去,便一直沒有回來,後來我開窗觀望的時候,正好在街上與我夫君對視,他便發現了我的所在,我只好立馬就跑,這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可真是難受極了”
“那你這麽跑了,游天可能找到你?”
“我不知道:“若是找不到了,他便繼續當他的俠客,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需要他的幫助,他能幫我逃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他了”
“我知道了,那我們歇一會兒再繼續跑吧”
蘇白問道:“姑娘幫我這麽多,我還不知道姑娘姓名呢?”
“陸星如”
“可否冒昧問一下陸姑娘可有路引或者戶籍憑證,以前住店都是靠游天的這些憑證,我自己孤身一人沒有這些東西怕是只能風餐露宿了”
陸星如道:“我也沒有這些東西,不過我會保護你的”,她晃了晃自己的古拙,但看出蘇白眼裏的懷疑,便不好意思道:“法力不在了,但功夫還在,夫人別擔心”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呼救聲,“救命啊,有沒有人”
是誰在喊救命?這裏的情節她怎麽不知道,難道劇情已經進行到空白文稿的部分,接下來的內容要靠她們來完成?
蘇白明顯被呼救聲吸引了注意力,陸星如攔住她道:“發出呼救聲的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遭遇險情都只能呼救,你我又如何能夠救他?”,陸星如現在用不了法力,若是只對付崔宏舉倒是可以,但其他情況就得就事而論了。
蘇白蹙眉道:“可是我聽這個人的聲音與我夫君很像?”
陸星如詫異居然有這麽巧的事,若真如此二人也不能放任不管,只能先過去觀察下情況。
她們兩個躲在一棵大樹後,只見遠處樹上吊着一個人,樹下有幾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圍在那裏嘻嘻哈哈的笑着。
蘇白滿面擔心的看向陸星如,“那個的确就是我夫君,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陸星如瞧了眼那被綁着的皮膚白皙的瘦弱男子,耷拉着腦袋,眼皮也始終擡不起來的樣子,真想不到一介書生,沾染了賭債之後,什麽文人的風骨也會消弭殆盡,變成一灘扶不起的爛泥。
她道:“我們可以先去報官,我們兩個女子若是貿然前去,定是要吃虧的”
蘇白有些糾結,那邊傳來聲音道:“你若是再不把錢交出來,可別怪我們的鞭子太韌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想來也沒吃過什麽苦頭,這滋味可有你好受的”
蘇白探頭去看,沒想到崔宏舉卻滿不在乎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反正我欠了不少債,我妻子也離我而去,你們殺了我,我正好省去一身麻煩”
山賊道:“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會放過你嗎,當我們這些年見過的人還少是吧”
崔宏舉道:“不管你們信不信,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沒有錢,我娘子離開了我,這份苦我是堅持不下去了,你們還是打死我吧,來啊來啊”
他情緒激動,似在激山賊們出手,山賊道:“你以為我們便不敢嗎?”,鞭子帶風,嗖嗖落在皮肉之上,瞬間便開了花。
崔宏舉一介書生,重體力活都沒怎麽幹過,又如何遭過這種罪,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蘇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突然尖叫了一聲,而後驚恐地捂住嘴。
陸星如詫異的看着她,不解道:“你為何要叫出聲來?”
蘇白搖了搖頭,“我不想叫出來的,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對不起陸姑娘”
這一聲尖叫已使那些山賊注意到這裏了,陸星如迅速在心裏做出了決定,她自己倒是能跑,只不過這種情況下蘇白必定會落入山賊手裏,但是留得道廣在不愁沒柴燒,她與蘇白說明厲害,“我會一路跟着你們的,若他們圖謀不軌,我再出手,不然這一路上我會尋機找官府幫忙的”,說罷,她便跑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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