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怨靈
第九十一章怨靈
一間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的寺廟坐落于道路的一旁,寺廟雖然不大,但遠近只有這麽一間小廟,附近來這祈願的人倒是不少。
一個身着藏藍色麻衣的女子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的祈願,她的丈夫正出海行商,他是這家裏唯一的支柱,出海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因此夫君每次出海,她都會來此祈願。
她跪在蒲團上拜了拜,起身上了炷香,祈禱後才轉身退出了廟中,一個橘黃色的微小熒光在她身後跳了跳,随着她而去。
回城的四人一妖正走在鄉間的路上,長青道長異常敏銳,這個氣息他先前就有所接觸,“出現了,是那個東西”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巧,長青道長仔細辨了辨,最判斷出了方向,“就在前面的廟中”
衆人趕至寺廟旁,可剛一臨近,長青道長突然頓住道:“奇怪,那東西消失了”
陸星如道:“不會是察覺到我們了吧”
“有可能”
修寧道:“這倒是讓我好奇起來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了”
正巧廟中出來個身着藏藍色麻衣的女子,長青道長迎了上去道:“姑娘剛才在這裏可感覺到什麽異樣?”
女子搖頭,覺得眼前突如其來問這個問題的人反而有些奇怪,“這座寺廟在這裏多年了,住在附近的人時常來這裏祈願,這兒能有什麽異常?”
長青道長哦了一聲,“這樣啊,打擾了”
那女子離去,幾人進入廟中轉了一圈,确認并無異常氣息,離開之前,浮生道:“該不會是長青你過于敏感吧,你說的那個東西為何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長青道長道:“我之前差點就能摸到那家夥的邊了,你沒與他有過接觸,自然是不了解的”
長青抱着一種對那個家夥再錯失的失望感離開了那座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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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路回了客棧休息,回房後的修寧脫去外衣調動內息運氣,氣流經過身體能夠感覺到身體裏某處有種異樣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剛才在劍怪的肩膀上突然停滞。
背部幾乎被那些劍刃刮掉一層皮,雖然愈合了,但剝皮的疼痛感還在,奇怪自己剛剛竟然會那般大意。
屋外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他連忙拉上衣服,門外人敲門,他道請進,見是陸星如,挑笑道:“夜半來我這裏,該不會是另有深意吧?”
陸星如道:“畢竟你剛剛受了傷,可有好些?”
修寧嘴角一勾,“關心我便來關心我,何必那般扭捏”
說到底回想修寧曾經發瘋關押她的事情,心裏總是還有隔閡,現在雖然看着是個正常人,但不知他什麽時候瘋勁上來了,又會不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舉動,“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修寧起身連忙上前一步攔住她道:“開個玩笑,怎麽說,我也是受傷不輕”,他故作虛弱彎了彎腰,披着的衣服不經意間滑落,露出結實的臂膀。
陸星如眼疾手快用手指将衣服撚起蓋好,“下次可別這樣了,免得讓人誤會”,說罷,撚了撚手指大步跨出了門去。
修寧一手扶在門框上,好一陣失落。
第二天早上起來,正準備出門時,發現客棧大堂中有一位熟人正等着他們,陸星如快下了幾步樓梯,迎過去道:“可是來找我的?”
那位熟人正是裴度,他道:“程逸然回來告訴我了一些事,我覺得有必要也來告訴你們一些事”,他餘光看了一眼陸星如身後兩個陌生的人,陸星如側身介紹道:“這位是長青道長你見過的,這位是酒仙浮生”
裴度與長青對視一眼,而後與浮生拱手道:“久仰大名”
浮生也與之回禮。
五人在大堂中找了一個六人位的桌子落座,長青道長和浮生坐一邊,陸星如則是坐在裴度和修寧的中間,與左右兩邊之人都間隔十寸的距離,不偏不倚。
右側的裴度道:“諸位都是星如的朋友,那我便也不避諱了,狐妖的事情存在疑問,還待查證,不過這段時間在這裏我們還發現了另一件事情”
長青道長哦了一聲道:“請講”
裴度道:“各位有沒有感覺在青州時情緒總是會不由控制的波動”
修寧道:“沒有”
裴度仿若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般道:“我們的情緒除了受自身調節的影響,還受到外界邪氣的影響,可以讓人變得易怒易燥易悲易喜”
長青道長很快反應過來,“看來裴小道長也察覺到了青州有邪祟的存在”
裴度有些意外,說明他們也是有所察覺,說道:“這些邪氣也可以稱之為怨靈,在你們走後,我們調查了那些被狐妖掠走的人,發現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他們自己或者他們身邊的人曾經在他們失蹤之前許過願,無外乎是一些長長久久,好事成雙的美願,但無一例外,這些願望都落空了”
陸星如道:“你的意思是那邪祟專盯許過願的人”
“最後這些願望都落空了,說明他成功了”,修寧接道。
陸星如提出問題道:“難不成這些願望受到外力的幹擾才沒有得以實現?”
浮生小聲的說了一句道:“昨天我們在寺廟旁遇到的那個姑娘,好像便是去許願的”
衆人聞此也反應了過來,陸星如道:“若她是去許願的,便有可能就此被那個邪祟盯上”
長青道長道:“只希望她許的不要是什麽好願,目下是否有必要先找到她”
陸星如回憶道:“她說住那附近的人都會去那廟中許願,她應該就居住在附近”
衆人再度回到了那個小廟,陸星如形容了一下那女子的外貌,衆人便分開去找。
這裏距離城鎮有些距離,可算作是偏遠的郊外,沒想到走着走着發現這個村子竟然是臨海的。
房屋散落各處,并未聚集在一起,由于天色還早,道上也沒有個人,也不能挨家挨戶的闖進去看看是不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姑娘,無奈,陸星如只能在道上轉轉,碰碰運氣。
她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沿海的小路上,正巧瞧見一個身穿藏藍色麻衣的女子蹲在海岸上望着海上,陸星如一喜,連忙跑過去。
女子聽到身後有聲音吃了一驚,本想起身,卻不察扭傷了腳踝,跌坐在海岸上,陸星如忙道:“你別怕,沒事兒,昨日我們見過,我不是壞人”
女子仔細瞧了瞧她,雖然認出了她,但昨日偶然見過一面的人隔天專程來找她,這令誰心想都會覺得奇怪。
陸星如道:“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們是修道之人,正在追蹤一個邪祟,發現那個邪祟尤愛毀壞許願之人的心意,讓人心意落空,既然姑娘許了願,不知可否問問姑娘到底許了什麽願?”
女子戒備道:“我許了什麽願?”
陸星如點點頭。
“萬一你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怨靈怎麽辦?”
陸星如道:“那我便不會這麽直接的來問你了”
女子還是有些猶豫,不過看着陸星如這張人畜無害的臉最終還是說道:“我夫君出海行商了,我便祈願他能平安回來”
“你夫君去了多久?”
那女子道:“去了三日了,按理說今日就該回來了”
晨間的海邊烏雲籠罩,滾滾翻湧,看樣子今天海上并不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天氣。
就像印證她的預想一般,一個大浪打來,在岸邊激起了丈高的浪花,不由得在女子的心頭籠上了一片陰影。
陸星如起身看了眼天邊的烏雲,眉頭不由得皺起,但嘴上還是說道:“海邊時常有這樣的天氣,夫人不必擔心”
但女子顯然心中産生了擔憂,“不會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個怨靈會破壞別人的心願”,她突然回想起什麽,臉色變得刷白,“最近好幾家的男人出海之後都沒有回來,我明明告訴他最近先不要出海,可他為什麽就是不聽”
女子俨然已經亂了陣腳,陸星如雖然也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安慰道:“事情并不一定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夫人不必憂心,看這天的樣子似乎要有傾盆大雨,夫人不妨先回家等待,我和同伴會出海去瞧瞧”
女子看了眼天邊翻滾的烏雲,眉頭的不安始終難以消除,陸星如說道:“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海上的風浪應付的來”
女子囑咐道:“姑娘多加小心”
陸星如道:“夫人且等我們消息”
陸星如傳了傳音符,很快其他人聚集到了海邊,她簡要說明了已獲得的消息。
裴度應和道:“書閣也收到消息,東海這片海域近來有不少船只出海未歸,只是此前都未和那個邪祟聯系起來”
陸星如道:“久的長達半月,短的也有三天,若是他們出海晚歸也便罷了,若真是遇到什麽風浪,咱們也好及時阻止”
長青道長望了一眼海上,說道:“東海之上坐落着蓬萊仙島,素來是風平浪靜,風水福地,不想也能遭遇此事”
陸星如心道原來這裏離蓬萊仙島很近,久聞蓬萊仙島的大名,仙人從未出山,但任誰都得給其姻親三分薄面,此番若是有幸得見本尊,倒也不虛此行。
五人在海邊一字排開,準備禦劍,但風浪之大飛升搖搖晃晃,修寧最快适應,起身後略一施法推動陸星如,二人先行打了頭陣,随後三人也跟了上來,衆人一路向大海的方向飛行。
離海岸越遠,風浪越大,天邊烏雲滾滾,黑壓壓的,好像一只低空盤旋的黑龍一個翻身就能把他們幾個打落海中。
由于天色暗沉,幾如黑夜,海水的顏色也與天相映幽黑靜谧,沒來由令人心覺下方是否是盤踞着一頭龐然大物,正準備蓄勢出擊。
海面上不時卷起濤天巨浪,禦劍不能貼着海面,否則一個浪濤就可能把他們卷入海中,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令人心頭為之一顫,更別說一葉小舟,在波瀾壯闊的海面上根本就是滄海一粟。
長青道長道:“按理說我們已經飛了一段距離了,怎麽一個船只的影子也沒見着啊?”
陸星如道:“會不會是他們出海較遠,我們還沒有看見”
修寧道:“或者他們早就船毀人亡,葬身魚腹了”
陸星如臉色一黑,總還是要抱着希望才是。
裴度道:“也不一定,這種極端天氣也是今日才出現的,前幾日海面上都風平浪靜的,應該不會那麽倒黴的”
陸星如道:“我們再往前看看吧,興許他們就在前面”
繼續飛向深海的途中,陸星如看着下方漆黑一片的海水,不知怎的眼睛忽然一暈,腳下差一點踩空,好在古拙及時調整方向接住了她,她晃了晃頭,驅趕腦中的眩暈,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修寧,見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善,遂飛過去問道:“可是傷口發作了?”
修寧搖搖頭,“這裏海水的腥氣太重了”
陸星如心道這裏海浪翻湧,海水的确是比風平浪靜的時候腥了不少,心頭的不适感慢慢消失,這時長青道長突然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一艘船”
衆人順着長青道長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确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在波浪裏掙紮,那裏的海面上起了旋渦,吸引着那艘小船朝着旋渦中心處駛去。
衆人又飛近了一點才發現那艘船其實并不是小船,相對來說還是條大船,只不過與大海相比,再大的船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船上有人看到空中有禦劍而來的人,紛紛高聲呼喊道:“仙人快來救救我們”
一聲呼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本來已經喪失的求生欲重新燃了起來,就連一些掉落在海裏的人也紛紛高呼求救,見此情形修寧率先一步踏上已經翹起失衡的船頭上,生生将船頭壓了下來。
船只恢複了平衡,但旋渦還在吸引着船只,若是不将船只盡快拖離出來,他們幾個只能背着船上的衆人返航了。
裴度此時也落在船頭,施法禦劍,用劍将掉落海中的人一個個托回到船上,長青道長和浮生則是聯手施法,将船只一點點托離旋渦之中。
眼看着就要遠離那旋渦了,一個大浪打來,高達數丈,站在劍上的陸星如沒有及時躲開,被那海浪拍落下了劍,徑直掉入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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