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放棄人設

把手機放進系統背包,謝醞剛起身,卻發現茶幾上有一只黑褐色的生物——

蟑螂。

經過一番大眼望小眼,謝醞拿起邊上的一張傳單就開始拍。由于她眼疾手快(?),“啪”地一聲,蟑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宣布陣亡。

剛上大學的時候謝醞只身一人來到這邊,門路不行,租的房子有些偏。逼她以最快速度搬出來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怎麽也殺不完的小強。

她不怎麽怕這東西,所以打起來沒什麽恐懼感。用紙巾将小強“屍體”捏起來丢進垃圾桶,謝醞起身去洗手,卻看到溫勻倚在一邊看着她。

見她望過來,溫勻不疾不徐地開口:“女俠好身手。”

謝醞:“......”

什麽時候溫大校草已經像諷林契準一樣嘲她了??

——她和趙若茹聊天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謝醞難得地在想要保持人設的時候還怔神一會兒,錯失了“反擊”的最佳時間,只能裝作沒聽到一樣低頭沖水。

确保自己将手洗幹淨後,她擡手扯毛巾的一瞬間,看到了纏繞在架子上顏色鮮豔的生物。

謝某人:今天到底是什麽黃道吉日orz

一瞬間僵在原地,片刻,她一點一點往後挪。

那只生物也慢慢擡頭,眼睛盯着謝醞所在的方向,頗具節奏性地吐出信子,發出“咝咝”的響聲。

一只手扣緊了牆,謝醞緩了緩,盡量維持相對鎮定的聲音:“雲......”

聲音不大,但勝在溫勻耳力不錯。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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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謝醞一雙眼睛鎖住眼前的生物,心中卻暗自松了口氣。

幸好他聽到了,幸好這蛇還沒動。

謝某人:千鈞一發啊老哥。

本來想詢問一聲的溫勻走近,看着謝醞如臨大敵的樣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正打算過去逮蛇,卻被再次後退一小步的謝醞反手牽住一小撮衣角。

“......”

強行掙脫太讓人尴尬,溫勻無奈開口:“我要先過去。”

聽到這話,謝醞先是立馬松手,然後頓了一下,說:“......抱歉,有點緊張。”

沒有過多的調侃,溫勻徑直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那條蛇。

!!!

謝醞驚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張臉上毫不掩蓋地寫滿了“難以置信”四個大字。眼見着對方将蛇丢出去再走回來,她這才卻發現他手上早就戴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系統背包裏取出來的專用手套。

這裏是游戲......

腦子瞬間當機。

謝某人: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犯蠢了。

順利将兩只手套蹭下來丢掉,溫勻出聲解釋:“隔壁住的人喜歡養蛇。”

沒心思關注為什麽這游戲裏鬧市區房子的住戶會養有毒蛇的問題,謝醞只想把自己落下的人設撿起來粘好。

看她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溫勻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麽。

“人設不存在崩第二次的說法。”

謝醞側頭:“......我沒有。”

溫勻挑眉:“沒崩第二次還是沒凹第二次?”

“......行行好,留點面子。”

她是鼓起勇氣在他面前進行二次凹人設的。

游戲裏面的謝醞更真實,也更不顧及那些形式上的東西。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她有一說一,不掩蓋不隐藏,不顧及是否有細微的失禮,也不在乎一貫冷靜自持的形象,不用擔心這些事情造成的後果。

就如溫勻所說,這跟她現實中的樣子不一樣。現實中要考慮的太多,她得保持那種進退有度的習慣。

但他們是在游戲裏開始真正意義上“相處”的,而她在游戲裏的狼(song)狽(bao)樣在隊友面前怎麽可能藏得住。經歷了別開生面的一次“面基”,她當然想把自己曾經失去的形象找回來。

謝某人:再怎麽說也要消除之前不(wan)怎(quan)麽(bu)正面的印象啊!

然而失敗了,而且還敗得很徹底。

謝醞理(不)直氣(不)壯:“騙子也是人,也需要面子。”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還真沒到那種刀槍不入堅不可摧的地步。

所以她要臉,也要面子。

溫勻顯然聽明白了她話裏的含義。

随手翻出一塊毛巾,他把它用水浸濕,慢慢擦着被某生物纏繞過的架子。他沒看她,算是讓她自在一點。

“人設沒意義。”

既然已經丢了那也沒必要再撿。

細長的手指握住白色毛巾,他動作不快,但自有一種美感。這樣的手不管做什麽都讓人賞心悅目。

更何況,現實中看起來不近人情(劃重點)的校草同學因為體貼(?)害怕蛇類的隊友而屈身做這樣的“粗活”,真是令人格外感動。

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謝某人是動搖了。

......

A市的天氣一向多變,好不容易守到天氣預報所說的晴天,田徑社的一群人一大早就來操場準備場地。黎琅佳姍姍來遲,到的時候比賽都已經開始了好一會兒。

林契準有些好奇:“這麽晚?你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黎琅佳涼涼道:“女人嘛。”

潛臺詞:遲到還需要理由?

林契準:“......”

歪?隔壁腦子君你還好嗎?

不想來就直說,磨蹭着晃過來還找個虛假(?)借口。

識趣地沒再提這個話題,林契準望了望周圍:“謝醞學妹沒來?”

“最近你們參加活動不是如影随形嗎?”

黎琅佳動作頓了一下。

謝醞一直不喜歡參與這種活動,最近陪她多半是因為她剛分手,但她哪能一直浪費好朋友的時間。

“嗯,她沒來。”

隐約間抓住點什麽細枝末節,林契準還來不及深想就被黎琅佳打斷:“這事說來還挺好笑的。”

一聽到“好笑”兩個字,林契準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剛剛的一點思路轉瞬消失不見。

“你知道洛長安嗎?”

林契準點頭:“知道啊。”

“我和小醞醞前兩天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他了。”

微微睜大了眼,林契準有些驚訝:“偶遇?”

“跟他?”

“對啊。”

“他不是喜歡謝醞學妹嗎?”林契準眯了眯眼,“确定是偶遇而不是有意為之?”

黎琅佳聳聳肩:“這就不知道了。”

話說完,她斜眼看着林契準:“你還挺敏銳。”

“平時沒少幹這事吧?”

“哪能啊。”林契準矢口否認,轉又反過來指責她,“虧你是人家朋友,這些事兒都不注意點。萬一謝醞學妹被什麽變态狂跟蹤了怎麽辦?”

無言反駁的黎琅佳:“......”

“不對,這到底是聽你說還是聽我說??”

“你說你說。”

“他倆高中同校。那個時候小醞醞有個朋友喜歡看田徑比賽,每次都拉着她一起去。結果洛長安還以為小醞醞是個田徑愛好者,特地邀請她來看比賽。”

林契準望了望那邊做準備活動的洛長安:“怪不得他會參加田徑比賽。”

“是啊。”黎琅佳點點頭,“只可惜他算錯了,愛看田徑比賽的人根本不是小醞醞。”

“你替他惋惜?”

黎琅佳滿不在乎道:“還好。”

“......”

林契準轉過頭去看比賽,卻剛好看到第一名沖線的瞬間。看着一群人熱烈地慶祝,他忍不住納悶:“謝醞學妹那朋友為什麽喜歡看田徑比賽?”

“據說是因為她覺得那些男孩子最後沖刺跨線的那一刻特別帥。”

“......你們女孩子關注點都那麽清奇?”

這群人沖刺的時候臉都被風扯成什麽樣了。

黎琅佳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好像我和小醞醞喜歡看這個一樣。”

林契準:“......”

他能有什麽辦法,想約她出來又怕被拒絕,只能找個最沒有暧昧因子的理由。

下意識想問她喜歡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那謝醞學妹喜歡什麽?”

黎琅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麽?”

約她出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契準哭笑不得:“你別腦補了。”

“我就問一下,不說也沒影響。”

“倒也不是不能說。”黎琅佳“靈光一閃”,彎起嘴角,“之前不是說過嗎?她喜歡游戲。”

“......這倒是。”

黎琅佳繼續慢悠悠補充:“尤其是小游戲,雙人的。”

林契準略微睜大了眼睛。

黎琅佳加重語氣,一個字一個字道:“而且她喜歡一個人玩。”

林契準:“......”

這興趣愛好,這麽刺(wu)激(liao)?

黎·賣得一手好隊友·琅佳:“這事給我爛在肚子裏,不能外傳。”

“小醞醞的癖好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

林契準一臉嚴肅:“了解。”

後來,林契準一不小心(劃重點)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溫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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