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坊鬥雞案
暗坊鬥雞案
秦潇潇朝着靈兒使眼色,靈兒硬着頭皮道:“奴婢伺候夫人老爺更衣。”
尉遲淩頭也沒擡的擺了擺手:“夜已深,無需伺候,你先離開吧。”
靈兒投了個她也愛莫能助的表情,秦潇潇微微一嘆,朝着她擺了擺手。
靈兒松了口氣,悄悄地離開。
房內的喜燭早就撤下,紅色雙大雁的杯子被單卻還未換下,絲綢紅的帷幔,八仙桌上的桌布也在燭火的照耀下閃動着絲絲的光澤。
整個屋子裏看着一片喜氣。
秦潇潇後腳跟着尉遲淩進了房間,認命的關上了門。
手卻不自覺的緊張的握起來,望着惑人的背影,她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悄悄在心間蔓延。
甚至她都有一些恍惚,她從未想過,此生此世竟然會有和尉遲淩單獨的同處一屋的場景。
“夫人,可否幫我?”清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
秦潇潇走上前,看着他腰後的別扣,走上前,去給他開解,期間他黑長的發掃過她的手指,弄得她癢癢的。
解開後就急忙的松了手。
看着尉遲淩自己寬衣換衣,秦潇潇面上微微有些紅暈。
真的要邁出那一步嗎?明明她讓自己在江南丢盡了臉。
所有貴婦都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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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她不該困在這些兒女情長,她有更重要的事。
已經寬衣的秦潇潇還一身夜行衣站在原地發呆,眼神中閃過各種情緒。
尉遲淩雖不懂情愛,卻也懂些人情世故,那樣的神色變化,怕是在糾結什麽。
按照如今的情景推斷,尉遲淩想,她怕是在糾結要不要和他同床?
想到這裏,尉遲淩抓着絲緞紅綢被子的手微微的握緊了些。
原本就是白皙修長的手,在紅綢的映襯下,更是白若羊脂玉。
“夫人,夜已深,再不睡,天都該亮了。”尉遲淩的言語一級清冷,只是多了一絲無奈夾在其中。
秦潇潇擡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在心裏道:反正和離後就遠離男人,他長這麽好看,自己也不吃虧。
睡了個京城貴女們的夢中人物,怎麽算吃虧的都不是自己。
想到此處,秦潇潇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前。
就定定的站在尉遲淩的眼前,開始寬衣解帶,手一抽頭上的黑色發帶,墨發便乖順的垂了下來。
燭火微微晃動,尉遲淩呆了一瞬。
他弱冠之年,并未行過房第之事,也未有同房丫鬟,與女子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春日宴的排座。
秦潇潇忽然這樣,連房第之事畫本都未看過的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羞怯和慌亂。
只是他素日神情清冷,情感不會表現在臉上,所以秦潇潇并未看出他有什麽不妥。
她脫下夜行衣,露出裏面的中衣,朝着尉遲淩走去的步伐像是赴死一般。
神情更是堅定地像是要去殺人。
“嘶——”秦潇潇猛地一把将尉遲淩推倒在床榻之上。
那雙清亮的眸子裏透着堅定,秦潇潇的長發垂在他的黑發兩側,兩人的黑發交融在一起,似乎誰都看不出是誰的長發。
氣息忽然交織在了一起,看着像是殺人一般同樣緊張僵硬的秦潇潇,尉遲淩的眸底被一絲笑意擊破緊張。
随後無奈的別過頭,嘴上卻是不饒人:“沒人教過夫人怎麽服侍人嗎?”
秦潇潇原本堅定的心忽然一亂。
還真沒有。
所以她這是做錯了?
或者說這個動作不對?
秦家的變故到她嫁到尉遲家,實在是太快,甚至在嫁過來的路上她都沒有反應上來,秦家就這樣沒落了。
路上除了被削減的嫁妝,只有靈兒這一個陪嫁陪着她勇闖江南,連個仔細點的教習嬷嬷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瞬間不自信起來。
呼吸也更加紊亂,就在她起來也不是,躺下更不是的時候,一雙手攬過她的側腰,将她攬進懷裏。
随後蓋上了紅色的喜被。
被摟住的秦潇潇整個人僵硬在了尉遲淩熾烈的有些硬的懷裏。
濃烈的清香将她徹底包裹。
背對着秦潇潇的尉遲淩感知到了她的僵硬,又是微微一嘆。
手上卻沒有松開,只是在她耳畔透着一絲疲憊的喃吶:“我們是正經拜過堂的,不必當我如敵。”
一聽是拜過堂的,秦潇潇氣就不打一處來,小聲的嘟囔了句:“你還知道我們是拜過堂的?”
但身後的人久久沒有回應,呼吸也漸漸地均勻綿長,竟然是瞬間就睡了?
她悄悄的長舒一口氣,輕輕地轉身,入眼的就是那黑卷的長睫毛,高挺白皙的鼻梁,殷紅的唇輕輕地抿着。
睡相安穩,閉上眼的他也少了許多清冷隔絕的氣場。
多了絲人味。
秦潇潇不知道為什麽要用人味來形容睡着的尉遲淩,可現在她滿腦子只覺得這個詞最适合他。
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尉遲淩新婚之夜急匆匆的離開,似乎并非是因為不中意自己?
還是自己困懵了,總覺得看着什麽都帶着一絲朦胧的柔軟。
可腰間的手還在,他依舊在環抱着自己。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哎——”秦潇潇望着還在燃燒着的火燭,微微一嘆。
伸出自己的手,輕輕一揮,氣勁熄滅了蠟燭。
随後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
可黑暗中尉遲淩身上的清香,綿長的呼吸聲,還有炙熱的體溫,更是讓她的心跳的加速。
她閉上眼努力的摒棄關于這些侵入的氣息,可她還是失眠了。
想罵他一句妖孽,又怎麽也罵不出口。
因為她從心底裏覺得是自己賺了。
京都貴女的夢中情郎,此時此刻,正在摟着她。
想到這裏,她的臉又唰的一下紅了。
天蒙蒙亮,雞鳴聲讓尉遲淩迷蒙的睜開眼。
這一夜他竟無夢,還睡得如此香甜。
肩膀還有一絲重量,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鑽入鼻尖。
少女正四仰八叉的壓着他,毫無睡相。
初醒的尉遲淩眸子裏還未染上清冷,朦胧中又帶着一絲懵。
将八爪魚一樣睡姿的人,無語地塞入被中,又将自己的手臂抽出。
斜靠在床,望了眼睡的正香的秦潇潇,眸子也漸漸清亮。
神情也略微複雜,這般睡姿,真的很難看出她是大家閨秀。
“敢動姑奶奶,你算是走錯地盤了!”
“姑奶奶在此,我看誰敢動!”
睡夢中的秦潇潇,一個手勁直接一拳頭打在了尉遲淩的肩膀上。
“嘶——”尉遲淩疼的悶哼一聲,身子也往後晃了晃,疼的他直接捂住了肩膀。
視線移動到翻身睡過去,繼續四仰八叉躺着的秦潇潇,皺起了眉頭。
帶着一絲氣下了床,眸裏也閃過氣意。
守在外面的靈兒看着穿戴好的尉遲淩開門,急忙迎了上去:“大爺,奴婢侍候你洗漱。”
尉遲淩看了眼靈兒,擺擺手:“不必,我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不必叫醒夫人。”
靈兒看着揉着肩膀離開的尉遲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大爺比昨夜還要生氣了。
尉遲淩在暗衛的護送下來了衙門,衙門裏的衙役們正聚在一起吃衙門做的包子。
一見比昨日更清冷一分的尉遲淩,急忙起身行禮:“大人!”
“大人!”
大家慌亂的站起來,手裏的包子都收在了身後。
尉遲淩視線順着幾個站直了的衙役望向還冒着熱氣,香噴噴的包子。
跟尉遲淩接觸最多的王明軒試探的問了句:“大人吃包子嗎?後廚剛蒸出來的。”
尉遲淩頓一頓,随後點頭:“一個素包送到案情館。”
踏着步子埋進了衙門的大門,幾個衙役互相對視了一眼,等着尉遲淩背影消失在了照壁之後。
其中一個衙役才小心小聲的說了句:“大人怎麽回了趟家,連頓飯都混不上了?”
王明軒又小心的看了眼照壁,怕是隔牆有耳,确認無人之後,才小聲的對着他們道:“尉遲夫人武功高強,怕是咱大人昨夜在夫人手裏吃虧了吧?”
“噗哈哈哈——我們尉遲大人玉樹臨風,文人雅人,沒想到最後會栽到自己夫人身上。”
大家正說的起勁,陳檀才邁進大門,衙役們都是行伍出身,警覺性自然很高,一聽到動靜,急忙噤了聲。
轉頭就看到陳檀嚴肅的臉,衆衙役面面相觑,不會被聽去了吧?
衆人急忙行禮:“大人!”
“大人——”
只是這聲音之中多了些心虛。
陳檀嚴肅的掃過他們一眼,聲音也十分的冷漠:“剛才你們是在背後說尉遲大人嗎?”
衆人神色一凜,尤其是王明軒,臉都有了一絲煞白之意。
“大人我們……”王明軒正打算認罪,說話也磕磕巴巴。
就見陳檀神色一變,勾起唇角湊了上去:“快說說,剛才大人怎麽了?”
一見陳檀也這樣八卦,他們這些人頓時染上了笑意 。
尤其是王明軒,十分神秘的湊上去道:“尉遲大人遠遠望去,臉色那是烏雲密布,比碰到棘手的案子臉色更黑,更要命的你知道是什麽?”
陳檀雙眼睜的大大的,眼底閃過八卦之魂:“什麽?”
“尉遲大人回趟家,在自己夫人手裏,連早餐都讨不到。”王明軒啧啧道。
陳檀雙眼長大,嘴角那是壓也壓不下去,搖了搖頭:“我們尉遲大人辦案還行,對于情愛,那可是一竅不通,他能哄好自己夫人,我倒立洗頭!”
“呵呵?是嗎?陳檀我看你很閑啊。”背後忽然冷飕飕的出現尉遲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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