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暗坊鬥雞案
暗坊鬥雞案
求仙丸的成分已經尋了各大名醫,世家醫學者破解。
需要時間。
現已确認的是,死者都與那個神秘又詭異的祭壇有關。
林槐坐在正案,尉遲淩坐在左側,手輕輕的敲擊着桌面:“以鬥雞血為引,澆灌怪異紅花,紅花浸入特殊的蜜餞藥材,輔助求仙丸,使死者自願求死,毫無掙紮,死後被人心髒掏出,将心髒通過九柱之一,依次喂給那頭黑色的獸,等九顆心髒全部喂齊了之後,再殺了黑色的獸,将獸的心髒帶走。”
“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林槐看着這些詭異的文書記載,所有案件都該有起因,哪怕是街頭随機殺人案,也該有殺人者為何如此的起因。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殺人也是如此,窮兇極惡的殺人者往往是經歷人間最心冷事所受,高高在上的定人生死者,是王權所依,憤而殺人者,往往被觸及底線,殺人沒有理由者,內心麻木是殺人過多或身有武功高強的依仗。
“派人懸賞,有沒有人認識花朵的來源,還有關于這個邪陣,哪怕是只言片語也不要放過。”林槐發出懸賞。
尉遲淩作揖:“那鬥雞場的所有人,等一一盤問完,下官再呈報。”
“嗯,希望不大,這暗坊我也有所耳聞,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不是一方勢力,是多方勢力,互相遮掩,互相沉默,也讓在地下做事的人有了可乘之機。”
“就算真有人知道是誰,也因為利益牽扯過大,選擇緘默。”
林槐的人生官路由高到低再由低到現在,什麽官員的路子他都清楚。
來到蘇州之後,這裏鄉紳富豪和官員之間的關系最為複雜。
大多是以家族制,家族和家族之間聯姻保持保密性,延續性,昌盛性,後代繼續聯姻。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這蘇州就是一個圓球,有頭有臉的門戶基本都沾親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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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這些看做一個‘整體’。
也難怪聖上要将尉遲淩派下來了。
畢竟尉遲家在蘇州曾位列首富。
即便是現在也是蘇州大家。
由他出頭做這些,那些家族一定會給他面子,只是他也沒想到,會有人敢殺尉遲淩。
這又說明什麽?
林槐看了眼尉遲淩,又看了眼秦潇潇,眸子裏都是想不通,猜不透。
【字符無法顯示】秦潇潇指着柱子上這些怪異的字符問道:“這些像是爬蟲一樣扭曲在一起的字符,是什麽意思?”
【字符無法顯示】
“還有這些,總覺得不像是胡亂畫的,更像是一種文字,跟蒙文很像,但不是。”秦潇潇在邊關的時候,接觸過游牧民族,蒙文她雖然不敢說精通,但有些也是認識的。
林槐和尉遲淩都被秦潇潇指着文書的案卷吸引了去。
文書很專業,很細致,即便不認識這些字符,也畫的惟妙惟肖,大家都被祭壇所吸引。
最後卻沒有一個人認識到底是什麽文字。
“把這兩組字符拓印,發布出去。”林槐再次發布了懸賞令。
一時間問題再次僵住了。
目的為何?總不能是閑着沒事鬧着玩吧?
“大人,石門鑿開了。”門外侍衛飛快來報。
衆人神色皆是一淩,齊齊起身,朝着暗坊鬥雞場而去。
暗坊鬥雞場的地下。
其中一扇石門被一分為二。
另一扇還牢固的靠在其中,秦潇潇率先飛了上去 ,伸出手遞給尉遲淩:“我拉你上來。”
尉遲淩看了眼林槐,有些抱歉道:“大人,我先去前方一探。”
林槐點了點頭。
尉遲淩把手遞給秦潇潇,秦潇潇看了眼他胸前的傷口,選擇拽住他的肩膀。
“啊——”尉遲淩輕呼一聲,已經被秦潇潇帶到了上邊。
等站穩之後,又攬住他的腰:“你可抓好了。”
尉遲淩雖無奈,卻依舊乖乖的摟住她的脖子。
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林槐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這尉遲夫人是如此奇特女子,也從未想過這芝蘭玉樹配上個叽叽喳喳的鳥,竟如此和諧相配。”
一邊的文書也跟着笑盈盈附和道:“花鳥圖自古就是國畫,名畫。”
跳下石門之後,果然如秦潇潇所說,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堵着門,呈現斜坡狀,石頭一直是向下使力的,要是一直靠蠻力撞破,還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時間。
秦潇潇帶着尉遲淩從巨石跳下,身後也有士兵跟了上來保護他們。
舉着火把在通道裏繼續往前走。
這條通道極為狹窄逼仄,尉遲淩高大的身姿不得不貓着身子。
秦潇潇見他有些痛苦,知道是牽扯到胸前的傷口了。
不免有些不忍心道:“不如,你坐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往前看看。”
“不用,我沒事。”尉遲淩如此堅持,秦潇潇沒說什麽只是加快了步伐,想速戰速決。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前方豁然開朗起來。
隐隐着有水氣和土腥氣一同傳入。
“嘩嘩嘩——”水流聲并不算大,潺潺的流水在眼前流淌而過。
“沒想到這裏竟然通到了山腹之中。”秦潇潇撫開藤蔓,寬闊的山腹。
山腹內,一片昏暗而又潮濕的環境中,一只小老鼠小心翼翼地潛行着。
它似乎在尋找什麽,或許是食物,或許是安全的地方。
沒有其他生物的聲響,只有老鼠輕微的腳步聲,整個山腹內顯得異常寧靜。
“走,出去看看是哪裏。”尉遲淩和秦潇潇選擇一條有雜亂腳印的山路,慢慢往前走。
他們能感覺到這條路是下坡路,是往下蜿蜒而下的。
兩人加上身後的幾個士兵一路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秦潇潇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等一下。”秦潇潇在尉遲淩身邊小聲道。
尉遲淩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停住了腳步。
秦潇潇做了個我先去看看的手勢,徑自走上前。
往前走了二十幾步,之後,秦潇潇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秦潇潇上前抵住黑衣人,發現他胸口中了一刀。
“尉遲淩!這裏有人,還沒死!快!”
尉遲淩匆匆而來,看到黑袍之下面孔的時候,眸子微微一顫,随後又是怒氣橫生。
見他生氣,秦潇潇疑惑的看了眼黑袍男人,是個沒什麽特殊的中年男人,尉遲淩認識?
林槐和大夫來的時候,看到黑袍男人的相貌都很是驚訝。
“先救人。”林槐下令,大夫急忙向前止血。
再往前走了幾步,這個通道通着的位置,是在城郊二虎山腳下。
二虎山下草木茂盛,生機勃勃。山石嶙峋,山勢雄偉。遠山如黛,近山似翠。峰巒疊嶂,雲霧缭繞。
山間的溪流潺潺,清澈見底。山腳下有一片翠綠的草地,草地上散布着一些白色的羊群。微風拂過,草地上的羊群随風輕輕搖曳。
放羊人抽着焊煙,看着天空中飄過的白雲,見到他們出來,先是愣了一下,随後驚跳了起來:“你……你們從哪來的?”
這口音秦潇潇聽不太懂這種語調方言,轉頭看了眼尉遲淩。
尉遲淩用同樣的語調方言道:“老伯,你放羊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人?比如黑衣,戴面具,或者衣着華麗的?”
老伯吸了口焊煙,搖了搖頭:“就見着你們兩個了。”
尉遲淩點頭:“多謝老伯。”
林槐站在洞口張望了幾分,沒有出來,就帶着自己人順着山洞的通道往回走。
這二虎山距離城內的距離太長,不如山洞這條近。
尉遲淩帶着秦潇潇繼續往前走,在一處白色野花上見到了一滴綠色的血跡。
他采了花朵,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是一個村莊,村莊裏的房屋都是用石頭砌成的。
村子裏正中間有一個古老的廟宇,廟宇的門口擺放着一些供品。廟宇裏的香火缭繞,村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些鳏寡,只有極少個小孩被領着,青壯年一律未見。
廟宇的門打開,裏面燈光昏暗,隐隐能看到一個黑色巨大石像立在中間,一個渾身是補丁的灰袍道士,留着長胡子,手裏拿着一個醒音鈴。
臉上布滿了褶皺和灰塵,但雙眼極為明亮的望向他們。
廟宇裏擺放着一些法器,廟宇的牆壁上挂着一些用黃紙朱砂寫的神秘符咒。
一見二人渾身是血的模樣,道士走上前,眸子帶着一絲審視:“不知二位大人來此荒村有何貴幹?”
道士說的是官話,不是方言,秦潇潇聽得懂。
尉遲淩捏着手裏的白花,從懷裏拿出了一份文書拓印的陣法和神秘的字符遞了上去。
“不知大師是否認得這些?”尉遲淩聲音清冽,眸子卻一瞬不曾移開道士的臉。
道士接過紙張,一看文字,便眯起了眼:“這些應該是梵文,是印度僧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我并不認得。”
“梵文?”秦潇潇知道在皇家的支持下昌盛佛教,但看到的聽到的經書一般都是文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梵文。
“準确說,是古梵文,道法淺的小僧也不一定識的。不如去寒山寺詢一下如蟬法師。”道士将拓印的紙還給他。
尉遲淩收了紙,感激道:“多謝大師,這是我和夫人的一點心意,算是香火錢。”尉遲淩從錢袋裏掏出一錠銀子。
大師坦然接過:“既如此,我便贈二位一言:旭日東升起,文武交織相,風火相輔成,良人在身邊,天下皆權政,切勿入相來,仙凡在人間,諸是歷劫難,若是救世人,且要兩頭清,一朝遇選擇,切要随心中。”
秦潇潇聽得雲裏霧裏,但尉遲淩卻心中微微凜然,眸子再次看向道士,也多了些敬佩:“多謝大師指路。”
“走吧,這村子都是可憐人,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尉遲淩點頭,帶着秦潇潇離開了這裏。
秦潇潇看着尉遲淩心思重重,追上去問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尉遲淩轉頭看了眼,眸子清澈的人,搖了搖頭:“一個看破世間本質的人,對一個活在官場中的人,一個警醒。”
秦潇潇聳了聳肩,表示不明所以:“那他說要找的人不在這裏,你真的信了?不再查查?”
尉遲淩當然不是因為道士的話才走的,而是手裏的這朵花。
村子太顯眼了,按照正常思維,都不會在這裏躲避。
“走吧,還有更重要的事。”
回到縣衙,黑袍男人的血止住了,只是失血過多,活不了多久了。
“吊着命,哪怕留下只言片語也好。”在林槐的示意下,大夫用千年人參的根須含在了黑袍男人的嘴裏。
男人悠悠轉醒,先看到的是林槐的臉。
見到林槐之後,他神情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腕:“藥……藥呢……有沒有看到我的藥……”
林槐神情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但卻沒有躲開他抓着的手。
“什麽藥?”林槐問道。
“心髒,綠色的心髒,給我夫人……林大人,求你給我夫人……”
“噗——”黑袍男人猛地突出一口血。
林槐的衣衫被他濺了一身。
“我們趕到的時候,只有血泊之中的你,沒有心髒,還有誰,祭壇還有祭壇中間的是什麽邪物,供出來吧,巡撫大人。”
林槐看着已經開始抽搐的巡撫,閉了閉眼。
“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其他一無所知……無可奉告……”
“噗——”蘇州巡撫再噴出一口血,徹底死絕了。
林槐松開了抓他衣袍的手,看了眼身後的尉遲淩:“我覺得巡撫夫人或許知道一些內情。”
“今日便作罷吧,你休息一夜,明日一早随我去巡撫府。”
尉遲淩點頭。
安頓好了林槐的住處之後,尉遲淩差人從家裏帶着銀兩銀票,回到了衙門。
衙門裏還有此次未處理完畢的事情。
“此次加上衙門的正式衙役一共有十二人藥石無醫死去,剩餘招募者中,有六人願意留在衙門,剩餘六人不願留。”
尉遲淩聽着衙役的彙報,點點頭:“因此喪命的兄弟每人五百兩,你親自去送,連帶着屍身。剩餘不願留的兄弟,每人一百兩,衙門裏受傷的人每人同樣一百兩,所有藥草看診都以衙門名義付。”
“是!多謝大人!”這位也是參與了夜晚戰鬥的衙役,沒想到能拿一百兩,現在整個人都興奮的有些發抖。
“去辦吧。”尉遲淩疲累交加。
“我們回府吧?”秦潇潇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他,輕聲問道。
“還有一事,寒山寺的如蟬法師。”尉遲淩帶着拓印的圖和字符,帶着秦潇潇去了寒山寺。
寒山寺上午都是來來往往的香客,見了一身是血的兩人都是躲避。
兩個黃袍僧人擋在了前方:“不知二位福主找誰,所謂何事?”
尉遲淩眼見着支撐不住了,秦潇潇扶住他問道:“如蟬法師可在?”
“師父現下出門并不在寺廟中。”兩個黃袍僧人很是驚訝,他們竟然知道如蟬法師的名號。
如蟬法師已經不入世數十年,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
“這麽巧?那如蟬法師什麽時候回來?”秦潇潇有些迫不及待的問着。
“按照以往的習慣,最少也得三日後了。”
秦潇潇看了眼尉遲淩,尉遲淩點點頭,只能作罷。
秦潇潇扶着他上了馬車。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已經筋疲力盡,叫了輛馬車拉着秦潇潇上了車。
剛坐下來,整個人就倚靠在秦潇潇的懷裏睡着了。
看着尉遲淩髒兮兮破碎的官袍,看着這張蒼白的臉,她微微嘆了口氣,将人輕輕地摟在懷裏。
馬車到達尉遲家。
秦潇潇見他睡的很沉,沒忍心叫醒他,找了兩個家仆,輕輕地擡着擔架,将他擡到了房間裏。
府裏的管家看着一身血跡的尉遲淩,那雙眼一閃而過的愧疚,随後想到了什麽,又變得堅定起來。
迎上前:“夫人哦,大爺這是怎麽了?”
秦潇潇擡頭看了眼管家:“備好熱水,一會大夫診治。”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管家急匆匆的走了。
躺在房內,尉遲淩都沒有醒,要不是鼻子處呼吸還在,秦潇潇還以為他——
大夫來的匆匆,裏裏外外由丫鬟換了個幹淨,大夫也給尉遲淩清洗換了藥。
秦潇潇也清洗了自己,換了藥。
靈兒侍候她更衣,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滿是心疼:“夫人,你這次的傷口頗深,是何等高手啊?”
秦潇潇看了眼擔憂的靈兒,拍了拍她的臉蛋:“沒事,小傷。”
“我讓你查的求仙丸,有結果了嗎?”
“這是解出來的藥方,還有解不出來的。”
【黃芪、人參、黨參、西洋參、白術、茯苓、甘草,如丹參、桃仁、紅花、川芎、地龍。】
看着靈兒給的藥方,她不懂藥理,靈兒是知道的,急忙道:“黃芪、人參、黨參、西洋參、白術、茯苓、甘草,都是補氣的。如丹參、桃仁、紅花、川芎、地龍都是活血化瘀的,這些藥材都是治療心病的。”
“裏面還有解不出來的成分,按照那個大夫吃了可以些的感受來說,有點致幻成分。”
秦潇潇眯起了眼:“致幻成分?”
“好。”秦潇潇收起了剩下的求仙丸,還有靈兒給她的藥方。
“我和大爺先睡一會,不用叫飯,也不要讓管家過來打擾。”
“好,夫人。”靈兒退了出去,關好了門。
中午的天,極亮,秦潇潇放下了床簾,躺在尉遲淩的一邊。
身體的疲累讓她一沾枕頭就睡。
夕陽西下,月上枝頭,後半夜的尉遲淩悠悠轉醒。
身邊的秦潇潇蜷縮在一邊,睡的極沉,他想起身,卻牽動了傷口。
“呲——”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都疼的難忍。
“誰?!”秦潇潇從夢中驚醒。
月光的透入,依稀能看出人的輪廓。
是尉遲淩。
秦潇潇松了口氣,坐起身:“你醒了?”
“還疼嗎?”
尉遲淩也依稀能看出一個女子的身形,想到她肩頭的傷,沉吟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去的途中,遇到的是何種刺殺?”
秦潇潇長呼一口氣:“一群人,先是埋伏後是射箭遠攻,招式狠辣,也虧是我送信,若換做別人,早就死在路上了。”
尉遲淩心中染上愧色:“抱歉,讓你跟着我擔驚受怕了。”
“害,這算什麽,我秦潇潇就算是于千軍萬馬中取一人首級,也是絕不會怕的。”秦潇潇語調輕松,似乎這次險情真的不算什麽。
可尉遲淩不知道為何,心裏酸澀的難忍,明明別人家的女子夫人,都只需要待在後院裏,操持家事即可,而他的夫人,卻要受這般驚吓。
還要做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
“等事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屆時,你若有特別想做的事,我也定會同意。”昏暗的光下,尉遲淩聲音并不清冷的傳入她的耳中。
秦潇潇輕笑了一下:“你這人對下屬還真不賴。”
“我……”尉遲淩想解釋,卻又哽在喉嚨裏,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餓嗎?”
“還行,現在也不知道是幾時了,要不再睡一會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去巡撫府。”秦潇潇打了個哈欠,直挺挺的躺下。
尉遲淩也沒什麽心思吃東西,輕輕地躺在一邊,伸手扯過被子,先給她輕輕的蓋上。
自己則是輕輕的靠近,伸出手将人攬在懷裏。
秦潇潇睡的迷糊,一點都不想動,就懶得反抗了。
或許是尉遲淩身上的香氣有些安神,沒多久,秦潇潇就聞着淡香,沉沉的睡去了。
而尉遲淩卻是睡不着了,心中是關于案子的萬千線索,現在已經一一的擺在了眼前。
但是還有諸多疑點。
法陣,花,心髒,還有關于那個奇特動物到底是什麽。
巡撫臨死之際說的藥,是指那個奇特動物的心髒嗎?
求仙丸的藥方還未破解。
還有那些刺客是從何而來,為何巡撫最後會死在逃離的洞口處。那些刺客又去往了何方?
最重要的是,仵作提到的吳氏,真的存在,還是只是幌子。
這些千絲萬縷的背後,是否還有另一張推着往前走的手。
那些枉死的人,又該給他們一個什麽樣的交代?
懷中的人已經睡的憨甜,尉遲淩還能聽到她在低聲的呓語,只是并未聽出說的是什麽。
回神的尉遲淩,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希望她睡的更安穩些。
眸子裏的寒冰也漸漸消融,望着自己懷裏的探出的腦袋,不自覺的伸手,輕輕的揉了揉。
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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