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小叔子求學武
小叔子求學武
“叩叩——”敲門聲響起。
正在寫家書的秦潇潇猛地收起了書信,朝着靈兒使了個眼色,靈兒急忙走到門前。
“吱呀——”門打開,是一身紅衣的尉遲澈,手裏拿着一張黃色的卷起來的宣紙。
“長嫂,是我。”尉遲澈朝這裏面喊了聲。
“見過二爺。”靈兒福了福身子。
秦潇潇起身走到了門邊,揚了揚下巴:“去外面的亭子裏說,屋裏太潮了。”三月的蘇州屋裏又冷又潮。
不如明媚的外面令人舒服。
兩人依次落坐後,尉遲澈将黃色的宣紙鋪開。、
裏面是他很是規整但是沒有自己風格的楷書。
最上邊是一個大大的紅筆甲字。
尉遲澈眼底閃過一抹小驕傲,後背挺的直直的,似有炫耀之意。
秦潇潇也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這小子不學無術,整日弄狗鬥蛐蛐的,短短幾日能獲得這樣的成績,真的令人說不出來的一絲震撼。
“長嫂可是答應我了,下次若是能前三甲,就教我習武的。”尉遲澈一雙眼亮亮的,春日的陽光給他頭上打了一個光圈,整個人都是一層溫暖的光。
看起來明亮又帥氣,和尉遲淩有五六分相似卻如此明媚,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你。
一時間就會浮現尉遲淩那張清冷雅致,看着就心頭沉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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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潇潇說話,自來是算數的,習文是毅力堅持內心沉靜頭腦之苦,習武是毅力堅持內心沉靜皮肉筋骨之苦。”
“你确定要受雙份苦楚?”
尉遲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難得的認真和堅定:“我尉遲澈說過的話,重于泰山!”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為什麽這麽執着于學武,或者是為了以後打架不落下風,也或者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在外面誇下了海口。
但他眼裏的這份認真和堅定在這一刻确确實實打動了她。
她朝着靈兒示意道:“去取香爐和香,再找一個趁手的長棍子。”
靈兒點頭就走,秦潇潇繼續道:“武和文一樣,在于基礎基本功,就像你讀書百遍,下筆信手撚來一樣,練武也是同樣的道理,夏練三伏,冬練寒九,聞雞起舞決不懈怠,早晚有一天,就會有所成就。”
尉遲澈的眼睛亮亮的,忙不疊的點頭。
秦潇潇給他潑冷水道:“前六個月我只教你基本功,馬步,練氣,強化筋骨和力量,六個月後,你若是考核結果不如我預期,那我不會教你武功招式。”
尉遲澈亮晶晶的眼裏閃過錯愕,随後又有些生氣道:“長嫂這是在說笑嗎?六個月的基本功?哪有人練這麽久的基本功的?我看人家別的武行的先生,只練兩個月的基本功,六個月太久了吧?”
秦潇潇微微挑眉:“你可以選擇不學。”
尉遲澈噎住,別過頭有些發悶不說話了。
秦潇潇懶得慣他毛病,直接站起身轉身就要回屋。
身後的尉遲澈抓住她的手腕,秦潇潇受到牽引力,回頭望了他一眼。
尉遲澈長呼一口氣道:“六個就六個月!我學!”
恰好靈兒拿着香爐和香走了過來,秦潇潇朝着他示意:“你應該是有些基礎的,蹲個馬步我看看。”
尉遲澈從石凳子上站起身,在那院子裏蹲起了馬步。
看着他并不規範的動作,搖了搖頭:“這樣不對。”
“雙腳外開,要比肩膀寬,微微蹲下。”
“不許沉肩,呼吸慢慢的呼吸,從胸到腹,再到丹田,慢慢自然的呼吸,不要猛地呼吸,要讓自己融入自然草木之中,你就是一棵草,一棵樹,呼吸也要随着大地的呼吸同頻——”
“閉上眼感受着體內的氣與心逐漸趨于平靜,氣流下沉,循環往複。”
“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在腿的酸疼……”
“靈兒點香。”秦潇潇一聲令下,靈兒點了香爐。
在靈兒點了香爐之後,秦潇潇看了眼香:“堅持半柱香。”
眼見着尉遲澈的腿已經在打顫了,秦潇潇拿過小棍子敲打着他。
尉遲澈本就是個要面子的性格,就算現在腿已經疼的發漲,頭上都是汗,也咬牙堅持着。
終于熬過了半柱香。
“好了。”随着秦潇潇的話落下,尉遲澈直接倒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澄澈的陽光搭在他的臉上,已經被汗浸濕了的衣領依舊紅的像火,在綠油油的草地之上,更像是奪目的烈焰紅花。
“今日就先馬步,以後每日自己練半柱香,十日後開始疊加,一個月後要一炷香,下午放學後再來找我,我教你在上下學堂的途中練力量。”
尉遲澈沒有起身,偏頭看了眼秦潇潇,同樣一身紅衣的她手裏捏着木棍子,明麗的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結結實實的行了先生禮:“謝長嫂。”
見他乖順了不少,秦潇潇的臉上這才緩和了些許。
似乎這小子也沒最開始自己想象的那麽纨绔。
只是這成績,着實令人匪夷所思。
“先去上學吧。”
尉遲澈點點頭,離開了秦潇潇的院子。
靈兒看着石桌上袅袅燃起的青煙,青煙在陽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紫色。
她湊上前的動作驚動了青煙,青煙四散八扭曲。
“夫人,二爺的根骨太差了,恐怕半年內很難達到你想要的要求。”
靈兒自小跟着她習武,她的根骨算是中上程,第一次紮馬步都可以堅持一炷香,而尉遲澈半柱香已經是極限了。
這般對比下來靈兒才如此說的。
秦潇潇神情随意:“且看半年後吧,你去暗中打聽一下,看看這次的成績真的是他自己所為嗎?”
靈兒雙眼一凝:“夫人是懷疑二爺……”
秦潇潇搖搖頭:“之前他的學問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千字文也有很多字不會寫。”
靈兒點頭便走。
秦潇潇看着大大的紅字甲字,眸子閃過一絲荒謬:“若真是他自己的成績,豈不是過目不忘的天資之才?”
可想到了尉遲淩,那般玲珑心的人,似乎又覺得尉遲澈多多少少也該是如此。
她懷着期待,又怕是尉遲澈為了學武刻意騙自己,怕這一絲期待落空。
若尉遲澈騙了自己,那她絕不會再教他學武。
回到自己的屋內。
秦潇潇拿起筆墨繼續寫自己未寫完的家書。
【慈父慈母親啓
最近可安?孩兒整日挂心,前些日子還夢到了在京城的日子,那時候的我們聞雞起舞,整個秦家上到父親,下到丫鬟,都要早起做早功。
可來到這蘇州之地,孩兒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早起了,但一日也不敢忘記做早功的。
孩兒還未來得及去暗坊鬥雞場玩一玩,便已經查封了,說來也是慘,鬥雞場的地下竟然有一個神秘的祭壇,祭壇中間綁着一個三只眼的怪物,而蘇州之地九起連環殺人挖心案子,也都跟這個祭壇有關,更可怕的是,前朝求仙丸再次現世,引起了人們瘋狂地簇擁和推崇,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事。
這些日子和尉遲淩接觸下來,越不知道該不該怪他新婚夜抛下我的事,現下我随他一起辦案,貼身保護他,只要是休息之時,便一同回家,如今我們的關系更像是朋友和上下屬,但孩兒很喜歡他的為人,也很欣賞他的冷靜和聰慧,即便他話不多,有時候甚至有些嗆人,可不可否認的是,尉遲淩真君子也。
至于尉遲老夫人,至今并未歸家,女兒依舊未和她打過照面。但她定然是不喜孩兒的,孩兒知道,孩兒也不想因為她的原因影響些什麽。
府裏的二爺确實嚣張跋扈,極好面子,或許是年紀小又沒有吃苦的緣故,做事太直白沖動,孩兒十分不喜,但不想因為對他的态度問題傷了和尉遲淩之間平衡的情感。
比起邊關寒苦,女子在這裏很自由,可以出入衙門辦案,也沒有被尉遲淩困在後宅,可孩兒還是想再貪心一些,想為父母盡孝,想離父母近一些,再近一些……
父母安,孩兒便安,潇潇敬上。】
墨跡幹了之後,秦潇潇裝好了信封裏。
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真的盡孝。
好想他們啊。
“夫人。”靈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潇潇推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靈兒,示意她進來。
靈兒進來後,将門輕輕地關上。
“夫人,這次的堂考,是老先生親自看着他寫的,絕無作假的可能,而且題目都是考核踏進學堂的門時候先訂的。”
秦潇潇眸子閃過驚訝,還有震驚。
“這麽說來,尉遲澈當真天資聰穎。”
“大概是如此,現在老先生看着他願意用功學習,那真是欣慰至極。”
“剛才我去打探二爺的事情的時候。老先生的眼睛都要笑彎了。”
秦潇潇啧啧稱奇,再仔仔細細的看了眼他手裏的文章。
有理有據,引經據典,若不是有些基礎,真的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罷了,也是我先入為主總覺他是個混球,對他有些偏見,現如今再看,或許還有救的餘地。”
“既然來到這尉遲家,只要我是長嫂一日,那便督促他教育他一日,也算是還了尉遲家的恩情。”
“夫人當真?可他根本不是練武的材料……”靈兒知道練武,勤奮重要,可根骨真的更重要。
說句難聽的,按照尉遲澈的資質,就算再紮三年馬步,也不一定抵得上她當初三個月的成就。
“他眼神不似玩鬧,就當給他一個機會吧,何況做人不能沒有誠信,半年為期,就是半年為期。”秦潇潇看了眼寫好的信封,又拆了開。
“靈兒,你幫我去外面幫我看着人。”
靈兒點頭。
秦潇潇拆開信,倒數第二頁重新寫了寫。
【府裏的二爺确實嚣張跋扈,極好面子,或許是年紀小又沒有吃苦的緣故,做事太直白沖動,孩兒最初對他十分不喜,但不想因為對他的态度問題傷了和尉遲淩之間平衡的情感,但今日他拿着甲字成績來找我兌換練武,孩兒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屬于習武之人的堅定,孩兒擔心他的成績是作假的,還特意讓靈兒去打探一番,确實是他自己所為,這般天資,實屬難得,孩兒在此會好好督促他學習,也會用心教他練武,若他半年之後真的達到了基本功的要求,孩兒想傳他秦家劍法,不知爹爹是否同意。】
重新封好了書信,秦潇潇的心裏空落落的。
也不知何事能得到父母的回信。
也不知道這封信何事能帶到父母身邊。
哥哥嫂嫂侄子們,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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