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恩
大恩
這小叔子也是整個沈家最不掩飾對原主嫌惡之意的一個,或者說,不是嫌惡,直接就是連正眼也不瞧原主。
原主剛進沈家門時,對這個小叔子讨好太過,在娛樂圈混久了沈成毫怎麽能看不出原主的那點旖旎情思……
比及沈家別人,這小叔子就成了最厭棄原主的那個。
原主在小叔子這邊碰了一鼻子灰,後來就十分忌憚這口無遮攔的大明星小叔子的。
“嬸嬸走呀,”
小宣宣開開心心地拉着顧嬿白,“我聽到三叔叔的聲音啦——”
大約是眼睛才好,小家夥對四周環境的熱情高漲,下樓時一邊拉着顧嬿白,一邊小眼睛滴溜溜轉着四下瞧着,看什麽都開心。
不過失明時間太長,他對聲音還是十分敏感,一聽就知道是沈成毫來了。
“慢點,”
顧嬿白拉着小宣宣忙叮囑道,“樓梯要一步一步下哦,要小心摔倒。”
別墅裏是有室內電梯的,不過除了公公婆婆,以及殘疾的沈成墨外,其他人還是常走樓梯。
“喲?”
這邊顧嬿白和小宣宣走過來,已經走到餐廳這邊的沈成毫,看到她時眉毛誇張一挑,喲了一聲,還皮笑肉不笑沖顧嬿白不緊不慢鼓了鼓掌,“怎麽,二嫂,你這一身打扮……今天拿的是白蓮花劇本嗎?”
他這位極能作妖的二嫂,平日裏都是搔首弄姿的,怎麽眼下這一身寡淡打扮?
莫非是覺得以往的手段籠不住沈家人,這又換了新的玩法?
不過還別說,不知道是衣服還是別的什麽緣故,今天這二嫂整個人氣質有點不一樣了。
“三叔叔?”
小宣宣先盯着沈成毫瞅着,這時看到他說話,立刻鎖定了這就是他三叔叔,“三叔叔——”
認定了後,他整個人跟個小炮彈一樣沖向了沈成毫。
沈成毫雖然平時在家也少,但只要在家休假,幾乎整天都會陪着小宣宣玩。因此沈熠宣對這位三叔叔從心裏是超級親近的。
“宣宣!”
沈成毫先是一愣,看着沖過來的沈熠宣下意識蹲下身張開了胳臂,将沈熠宣抱了個滿懷。
“你,你能看見了宣宣?”
沈成毫吃驚地盯着沈熠宣的眼睛,在他眼前比劃了一個手勢,“這是幾?”
“六。”
沈熠宣聳聳小鼻尖使壞,故意說錯。
沈成毫半張着嘴看了看自己豎起的四個手指,眼底有點失望,莫非小宣宣只是能看到一點亮光……
其實看不清?
“你個老六,”
沈熠宣嘻嘻笑起來,小爪子捏住了自己三叔叔的高鼻梁,“這你都不知道是幾嗎明明就是四啊——你個老六。”
沈成毫:“……”
反應過來的他一把抱起沈熠宣t轉了一個圈,放下沈熠宣時,他眼眶都紅了。
“讓你整天亂教宣宣那些詞,”
這時,沈夫人儀态萬方走過來,看一眼自己這小兒子笑着嗔道,“聽聽宣宣說的都是什麽……什麽老六老六的,叫人聽了笑話。”
“媽,宣宣眼睛怎麽突然好了?”
沈成毫急急道,“這是找了哪裏的專家看好的?”
沈夫人頓了頓,下意識往顧嬿白這邊看了一眼。
她二兒子沈成墨,之前找回宣宣的時候,就将對顧嬿白的懷疑給她和她丈夫說了,他們夫妻也同意沈成墨離婚。
原本這顧嬿白虛榮又貪婪,可這婚事是老爺子做主的,而且就算顧嬿白虛榮點貪婪點,他們沈家也不是養不起。
豪車珠寶衣服包包……這顧嬿白要什麽,他們沈家也從不虧待她。
可誰知,這女人竟然貪心不足蛇吞象,還能對宣宣起這樣歹毒的心思,真是不能留了。
反正老爺子現在在老宅養病,神志不清的,也不會對沈成墨離婚說什麽。
至于宣宣的眼睛……
想到這裏,沈夫人又下意識往顧嬿白這邊掃了一眼。
宣宣一口咬定是他嬸嬸帶他找了金色大魚,親了他的眼睛才治好的。
這話誰信?
大約是這一段時間來,吃的那些調理的中藥起了作用?今天只是湊巧在她帶宣宣出去的時候,宣宣眼睛好了吧?
“媽,你倒是說話啊,”
沈成毫正激動,沒留意母親的眼神,催着問道,“哪裏的專家?咱們是不是得去送個錦旗?再送點別的意思意思?”
這是大恩啊大恩。
“先吃飯,”
沈夫人笑了笑,“吃完飯我再給你細說。”
說着,她沒忍住又掃了顧嬿白一眼。
只見顧嬿白靜靜坐在那裏,一點兒也沒要插嘴這話題的意思,她心底不由納罕:
以這二兒媳的性子,宣宣跟着她出去眼睛好了,怎麽從頭至尾一點争功的意思也沒?
莫非是做了壞事……心虛了?
“我大哥大嫂知道了嗎?”
沈成毫依舊滿眼激動,一邊說一邊湊近小宣宣的臉蛋,使勁叭叭叭親了好幾口。
“打過電話了,你大哥在京城參加學術會議呢,過兩天才能回來,”
沈夫人笑道,說着笑意微微一頓,“你大嫂那邊……也給她打電話說了——”
沈成毫點點頭。
他大哥大嫂不知為了什麽,這幾年感情十分冷淡,他大嫂甚至直接去了M國,很久沒回來了。
正說着話,從門口風風火火沖進來一個年輕女孩。
“舅媽,舅媽宣宣眼睛好了?”
這女孩一跑進來就嚷嚷,“我聽我媽說了,宣宣眼睛好了?”
說着跟沈成毫一樣,又驚又喜抱着宣宣親個不停。
“表姑?”
宣宣辨認出來這聲音,開心道,“表姑好。”
表姑也是好人,爺爺奶奶不讓養狗狗,表姑還會悄悄抱一只小狗給他摸呢。
這女孩放下宣宣後,坐到了顧嬿白身邊。
“表嫂,你病啦?”
她看了看顧嬿白的臉道,“這麽素?”
“沒病,”
顧嬿白一笑道,“懶得弄。”
她認出這是沈成墨小姑的女兒嚴櫻。
嚴櫻才大學畢業,她眼下也是個小有名氣的UP主了。
她個子高,喜歡中性,打扮起來雌雄莫辨的,帥氣中透着妩媚,有相當數量級的粉絲。
一開始跟原主關系不錯,後來大約是瞧出了原主心術不正,便漸漸只剩了面子上的事。
“小櫻,嗨,”
這時沈成毫笑着沖嚴櫻打了一個響指,“過一段有個綜藝,我帶一個家人上節目,怎麽着,跟我一起?”
說着,他還不忘冷冷斜了顧嬿白一眼:
這二嫂聽到這個是不是又該急着巴結他了?
總是想出個風頭,說是名校畢業,誰知道那麽水,爺爺将她安排進公司做總裁助理,當初除了一心巴結他二哥外,那工作是一塌糊塗。
前一段,爺爺生病後,忍無可忍的二哥,終于将她從公司趕回了家。
這女人哪甘寂寞,上回還跟他暗示過,想跟着他去娛樂圈出風頭……
切。
“什麽時候?”
嚴櫻忙道,“大明星你得說個準數,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再說什麽節目……算了算了,到時你再跟我說,我看看行不行——你那些粉絲太可怕了,我可不敢大意,不然分分鐘口水淹死我。”
沈成毫算是頂流 那一挂的,粉絲數量驚人,黑粉也是滿天飛。
她這小小的博主,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好事賺不來,再給她沖垮了。
“沒你我就沒人了,”
沈成毫忙道,“總不能拉個人冒充家人去。”
嚴櫻下意識看向顧嬿白。
顧嬿白這時卻正靜靜幫着保姆姚嫂擺放菜碟,對于她和沈成毫的對話似乎一點也沒關心。
嚴櫻不由眼底透出些詫異來。
這時,沈家家主沈士元和沈成墨兩人才過來餐廳。
沈士元一向嚴苛,除了對沈熠宣,其他家裏任何人都難得他一個笑臉。
他這麽一來,餐廳裏立刻安靜了下來。
沈士元走進餐廳時,視線在顧嬿白身上一帶而過。
這個兒媳……竟然答應了離婚不說,放着別的産業不要,只要老宅和鶴園?
這一點,連他也猜不透了。
不過,既然她答應離婚,離開了沈家,這些疑惑他也不在乎。
“宣宣啊,”
沈士元坐下後,看着那邊的宣宣慈愛道,“過來,挨着爺爺坐。”
平日裏小宣宣吃飯時,總愛在他身邊,今天眼睛看見了,沒想到連自己的座位都忘了嗎?
“不嘛,”
沈熠宣嘻嘻道,“我要挨着嬸嬸,我挨着嬸嬸坐——”
沈士元:“……”
這孩子眼睛好了,怎麽倒黏着這二兒媳了?
以前眼睛失明的時候,對這嬸嬸也沒見有這麽親啊。
沈熠宣眼睛才好,全家人都寵着。
沈士元見自家小孫子鐵定了要黏着顧嬿白,只能作罷。
一家人安安靜靜吃過晚飯後,顧嬿白便回了自己房間,沒有像原主往常那樣,留坐客廳在沈家人面前極力秀存在。
“怪不得這女人不蹦跶了,”
在客廳吃着水果的沈成毫,聽沈夫人小聲說了這事前後,又知道他二哥已經準備離婚後,忙忙道,“離,早該離了。就知道這人心術不正——”
“你今晚在家睡嗎?”
沈夫人問了一聲。
“在,”
沈成毫道, “明天一早我就走。”
正說着,就見小宣宣抱着一個玩偶抱枕邁着小腳丫從樓下這邊他的房間裏跑了出來。
“來找三叔睡啦?”
沈成毫得意道,“就知道宣宣最喜歡三叔啦……走,今晚我給你——”
“我要和嬸嬸睡,”
不等他說完,沈熠宣奶聲奶氣開了口,“三叔叔再見,三叔叔晚安——”
沈成毫:“……”
什麽鬼?
以前只要他在家,沈熠宣都是要跟他睡的好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