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監控
監控
“誰的電話?”
沈夫人一邊哄着沈熠宣,一邊問道。
“老宅那邊的,說了說爺爺的情況,”
沈成墨不動聲色道,“沒別的事。”
“宣宣這孩子,最近跟着了魔似的,”
沈夫人頭疼道,“非要找她嬸嬸,這可怎麽辦。”
“過幾天再去醫院給宣宣複查一下,”
沈成墨道,“要是沒事,是不是該考慮送他上幼兒園了?”
之前是由于宣宣的眼睛失明沒法上幼兒園,眼下眼睛好了,這麽大的孩子也該上幼兒園了。
尤其是附近這幼兒園,是一所有名的國際化高端幼兒園,為了從小強化外語語感,有的兩歲左右就送去上學了。
沈夫人點了點頭,她也這麽想,只是宣宣眼睛才好,孩子身子骨也弱,她心裏有點舍不得。
不過宣宣老是要找嬸嬸也不是個事,還是得好好哄幾天。
“明天我帶宣宣一天,”
沈成墨看着嘟着嘴的沈熠宣,伸手輕彈了一下小家夥的腦門,“明天我帶你去找嬸嬸。”
明天是說定去離婚的日子。
同時他也想趁機看一看,那女人到底是跟宣宣說了什麽,騙的宣宣團團轉的。
這一夜秋風勢頭有點猛,次日一早明顯降溫了。
顧嬿白起的很早,簡單洗漱後,先在後院這邊,打了一通養生拳,活動了一下筋骨。
這套拳法是小時候外婆按照那古籍上的圖教她的。
由于後面的有點複雜,外婆自己也學不會,那時便只教了她前半段。
還是外婆去世後,她一個人又病又閑的,慢慢才将那後半段給研習熟了。
可惜,這一套養生拳,在原來的世界,也沒能改善她的體質,最終還是纏綿病榻一直到死。
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是第一回打這個拳。
才打完這一套,顧嬿白隐隐感覺到了一點異常:随着這拳腳的動作,血脈中似有一絲熱流在緩緩流轉。
這……顧嬿白心裏一動。
看來和掌紋一樣,這套拳法到了這邊竟然也有了效果。
“嬿白,嬿白——”
這時,劉阿姨聲音從後院月亮門處傳來,“外面有人找你呀,請他進來他沒進。”
“找我?”
顧嬿白一怔。
雖然說定了今天去辦離婚手續,但顯然來人沈成墨。
除了沈成墨,誰還會到這裏找她?
顧嬿白疑惑地走到老宅門口,就看到一個利落精幹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的精英範。
顧嬿白一愣後認出了這人:陳大律師。
一直勾搭着原主,想要哄着原主從沈家獲取最大利益的那位陳大律師。
“嬿白,”
陳大律師這時看到顧嬿白,他也明顯一怔,繼而皺眉迎了過來,壓低聲音急急道,“聽說你離婚了?”
顧嬿白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陳律師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你就要了這破院子是嗎?”
陳大律師眼底壓着驚怒道,“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
這女人之前還對他滿眼崇慕的,對他言聽計從,他打了一肚子的算計,就等着通過這女人從沈家多撈點利益呢……
這女人竟然沒跟他說就離了婚,還幾乎是淨身出戶!
還拉黑了他,讓他費心費力才找到了這裏。
“陳律師,”
顧嬿白擡眸掃了一眼這陳律師,“我離婚,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你——”
陳律師一怔。
不知為何,顧嬿白這掃過來的淡淡眸色中,似乎藏着一種令他心驚的冷漠和強硬。
這女人如何會有這種眼神?
随着這一怔,陳律師這才突然發覺,眼前的顧嬿白似乎哪裏不一樣了:
人還是那個人,可氣質似乎截然不同了。
而且……
陳律師看着眼前這女人不假任何修飾的剔透瑩白的皮膚,以及那疏疏淡淡的清冷氣質。
他眼神不由一跳,眼底透出掩飾不住的驚豔之色。
他知道顧嬿白是個美人。
可他常年游走在社會上層,那些富豪們身邊,什麽美人他沒見過?這女人美色對他的誘惑,抵不過她可利用價值的誘惑。
因此他才僞裝謙謙君子,一直吊着這女人,從沒對她動手動腳過,更別說別的……
可眼下他卻猛地砰然心動了。
算了,既然這女人已經離婚了,沒法繼續利用她在沈家獲取利益,那她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這美色。
就像是他嘴邊的肥肉,他要哄着吃幹抹淨了。
“嬿白,”
陳律師心念百轉間,立刻打定了主意,連忙收起臉上的厲色,一臉心疼寵溺又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嗎?我——”
“陳律師,”
不等他說完,顧嬿白冷冷打斷道,“你大概誤會了什麽。我和你并不熟,你是做律師的,希望你慎言慎語。”
陳律師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回事,一下子所有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猝不及防下他一時沒敢輕舉妄動。
“好好,嬿白,我們就算不熟,也是相識一場對吧?”
陳律師臉上透出刻意的溫柔道,“你為什麽拉黑了我呢?你還換了號碼?你現在手機號是多少?”
“沒必要,”
顧嬿白淡淡道,“陳律師如果沒有別的事,還請回吧。”
說完,她轉身進了院門。
跟這種渣滓,她不想多說一個字。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陳律師皺皺眉:
這女人哪兒哪兒都不對。
等陳律師悻悻離開,這邊不遠處路旁停着的一輛商務車內,沈熠宣情急地抓着沈成墨的胳臂在搖晃。
“叔叔,二叔——”
沈熠宣急着要下車,“快,快下車……下車找嬸嬸,嬸嬸,嬸嬸我來了呀——”
沈成墨動了一下耳邊的藍牙耳機,這才關了手機,手機上正是老宅門口的監控畫面。
由于老爺子在老宅這邊住,家裏早就給老宅前院這邊都裝了監控。
今天過來的路上,他只是随手打開了一下老宅的監控,沒成想看到了這戲劇化的一幕:
兩人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這陳律師對顧嬿白的觊觎,以及這兩人之間的圖謀……他其實早就知道。
本以為這一次顧嬿白突然裝腔作勢要離婚,是和這陳大律師勾結出的什麽陰謀……
卻沒想到,原來并不是。
這就有意思了。
“沈總?”
司機小心請示道,“是停在這裏——”
“到老宅車庫吧,”
沈成墨吩咐道,唇角帶出一絲戲谑,“那邊好戲已經收場了。”
司機疑惑地忙應了一聲,将車開到了老宅車位上。
為了配合沈成墨的輪椅,這車也是經過了一定的改裝。
沈成墨的輪椅從車上下來後,他進了老宅直接去了前院。
“嬸嬸,嬸嬸……”
沈熠宣從車上一下來,就跟小鳥投林一般,歡快撲向院內,一邊跑一邊喊,“我來了呀我來了——”
“哎呦,小祖宗……”
劉阿姨迎出來時吓一跳,笑道,“你可慢點跑,诶,诶……你嬸嬸在後院呢,宣宣你別往花園跑——”
這時顧嬿白正幫着大廚給老爺子準備早餐呢。
劉阿姨帶着沈熠宣去找顧嬿白,沈成墨先到了前院正房裏,看了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卻沒在正房,只在一旁的餐廳。
沈成墨只能調轉輪椅,又到了這邊。
“誰……嗬嗬,誰來了啊?”
早就等在餐桌旁的沈老爺子,看着門口含糊問道。
“爺爺?”
沈成墨眼光一跳。
怎麽他覺得老爺子神智似乎清楚了一點?最重要的是,原本中風後遺症的嘴巴歪斜說不成話這個……明顯好多了!
“你是……”
沈老爺子觑着眼盯着沈成墨,“嗬嗬……小墨啊……你都長這麽大了?”
沈成墨:“……”
雖說意識還有點糊塗,可說話他都聽清了。
“爺爺,”
沈成墨過來,握住沈老爺子的手,“是我。”
這麽一握手,沈成墨心裏又是一動:老爺子原本抖的厲害的手,這時候竟也好了許多。
“宋醫生?”
沈成墨将視線轉向一旁的宋醫生。
宋醫生明白他的疑惑,沖他點一點頭,确定道:“這兩天老爺子身體是好多了。”
“才用了新藥?”
沈成墨眼中精芒一閃。
采用新藥竟然沒跟他請示?
“沒有沒有,還是原來的藥,”
宋醫生立刻搖頭道,“原來的藥,以及原定的康複訓練……都沒有變化。”
他知道這位年輕的沈總在疑惑什麽,但他真無法解釋,因為身為醫生,他更想知道原因。
沈成墨握着爺爺的手,不緊不慢又問道:“那宋醫生的意思,爺爺病情的好轉,是因為這兩天的飯菜?”
這兩天宋醫生也給他打過電話,說過老爺子吃飯的事情。
可是,什麽飯菜能讓這種病情好轉?
無稽之談。
這時,劉阿姨将早飯端了過來。
“沈總,”
劉阿姨笑道,“宣宣要跟着二……跟着嬿白,在後院吃呢,這是請嬿白給老爺子做的早飯——”
劉阿姨進來時,沈成墨便聞到了早飯的香味。
他什麽好東西沒吃過,不t過都是淡淡,卻在這一瞬間,莫名有了食指大動的意思。
“小馄饨,”
劉阿姨默默咽了咽口水道,“嬿白給做的,還給攤了雞蛋餅——”
沈成墨看着擺在老爺子跟前一碗馄饨:
清亮的湯,點綴着幾個小馄饨,還灑了一點香菜葉,加上小紫菜、蝦皮之類……
看着很普通一碗小馄饨,那香味卻像是能要人命似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