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蔣愛愛
蔣愛愛
“叩叩叩”
“叩叩叩”
“別敲了。”向鳶皺着眉,到底是誰來了?敲門敲這麽急幹嘛?
“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向鳶将雞蛋放進口袋裏,好奇地看着門被推開。
一個看着大約十八歲左右的姑娘出現在門口,紮着雙麻花辮子,垂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圓圓的臉蛋此刻正板着,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可是她生什麽氣呢?向鳶不明白,自己也沒見過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那肯定是來找原昭的,便說:“原昭還沒回來,你坐着等一下吧。”
蔣愛愛看着向鳶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難過極了,原昭哥怎麽突然就結婚了?一點風聲都沒有。
“是不是你強迫原昭哥和你結婚的?”
蔣愛愛還是很難相信原昭哥會突然結婚,他明明沒有喜歡的人,也說過他不結婚的話,這個女人才出現在村裏沒多久,就和原昭哥結婚了。
“哈?”向鳶手上還拿着青菜,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種滑稽的話她都能聽到。
“是不是你,強迫原昭哥,和你結婚?”蔣愛愛提高了音調,一頓一頓的把話重新說了一遍。
向鳶放下青菜,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沒聽錯,便有些好笑地說:“妹妹,你看我這麽的風姿綽約,美麗動人,”
向鳶一邊說着,還撩了一下頭發,“會去強迫他?他求着和我結婚呢。”
最後一句話是向鳶編的,但她臉不紅心不跳。
在門口的原昭剛好聽到向鳶的最後幾句話,頓時停下了腳步。他...求着和向鳶結婚嗎?
“你!”蔣愛愛咬着下唇,“不要臉!”
“怎麽不要臉了?”
“不信你去問原昭。”向鳶不想和她瞎扯,這怕是原昭的迷妹吧。不過這些天自己見到的都是避原昭如蛇蠍,或者欺負原昭成分不好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原昭的追求者。
原昭每天頭發亂糟糟的,也就臉看着還可以,身材似乎也還行。向鳶在心裏給原昭打着分。
蔣愛愛還想說什麽,被門口的原昭打斷了。
“蔣愛愛。”原昭出口喊住蔣愛愛。
向鳶聽到原昭的聲音,知道他回來了。蔣愛愛,這名字倒是和她本人不太相配的感覺。主要是蔣愛愛長得十分的高大,且粗壯,手臂上的肌肉不比男人的小。
蔣愛愛看到原昭,立馬朝他跑了過去,氣鼓鼓地說:“原昭哥,你真的和這個女人結婚了嗎?”
“嗯。”原昭點頭,看到蔣愛愛他也有一些頭疼。
蔣愛愛從原昭口中親耳得知,整個人都不好了。
向鳶沒想着偷聽他們談話,端起桌上的青菜準備離開時,就見蔣愛愛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她有什麽好的?我哪裏比不上她了?”蔣愛愛的聲音很大,大的都把雞棚裏的雞都吓了一跳,“咯咯”的叫了起來。
“你看她這個樣子,一看就都不會幹活,她怎麽照顧你?”
說着,蔣愛愛扭頭看向向鳶,一雙眼滿含淚水:“她這個樣子,肯定連地都不會下,你每天幹活那麽辛苦,你應該需要一個能夠幫助你的人。
“你看她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一天賺的工分都養不活她自己。
“我到底哪裏比不過她了?只要你願意,我就願意跟着你,一點怨言都沒有。”
蔣愛愛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從小就喜歡原昭了,可是長大後,家裏人因為原昭成分不好,不願意讓自己嫁給她,她一直在和家裏抗争。
只是沒等到她抗争成功,原昭就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還是這麽一無是處,一點都不能幫助原昭哥的人。
向鳶滿頭黑線,你追求原昭就算了,為什麽還要言語侮辱我啊?什麽叫做肩不能提,手不能抗?
雖然她一天賺的一兩個工分确實養不活自己。
原昭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向鳶,蔣愛愛哭的又太凄涼了,他腦瓜都開始疼了。
“哼。”向鳶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進屋去了。
“你別哭了。”原昭沒辦法,只能開口安慰蔣愛愛說。
“她到底哪裏好了?”蔣愛愛不明白,自己哪裏比不過向鳶了。為什麽原昭哥選擇了她,不選擇自己。
向鳶也沒心思做飯了,回到房間裏,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裏的原昭和蔣愛愛,這個距離她也聽不清原昭說了什麽,只見他嘴巴一張一合,沒多久,蔣愛愛就哭着離開了。
還真會哄人,怎麽還讓人哭着走?
原昭呼了一口氣,去井邊打了一壺水,洗了把臉,才走進堂廳來,發現向鳶不在堂屋內,廚房也沒有生火,便猜到了她回屋了。
看着廚房上放着的雞蛋和青菜,原昭拿起幾根木柴,就開始生火做飯。
向鳶坐在炕上,晃蕩着雙腿,思緒開始發散起來。剛剛她還挺生氣的,後面代入思考一下,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蔣愛愛。
但蔣愛愛說自己拖累原昭,這一點她沒辦法否認,又感覺到胸口很悶,很不爽。
原昭做好飯,就走到房間門口,敲了一下門。
向鳶擡眼看向門那邊,雖然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原昭,可一想到蔣愛愛對自己這麽诋毀,臉上就挂不住。
“吃飯了。”
原昭剛開口,門就打開了。
向鳶打開門,擡頭看了眼原昭,說:“吃飯。”
再苦不能苦自己,她不能因為蔣愛愛而虧待自己的肚子。
今晚的晚餐依舊十分的寡淡,一碗蒸水蛋,一個炒青菜,幾根玉米和紅薯,以及幾個黑乎乎的雜糧窩窩頭。
原昭将蒸水蛋放到向鳶的面前,讓她吃。
“你怎麽知道我今晚想做蒸水蛋?”向鳶看着這碗蒸水蛋,蔣愛愛沒來之前,她還真想今晚做這個吃。
原昭沒說話,拿起窩窩頭吃了起來。
向鳶回想起蔣愛愛的話,拿起勺子,就把這碗蒸水蛋一分為二,給原昭遞了過去。
“你吃。”原昭皺着眉頭。
“你知道嗎?”向鳶一本正經地對原昭說:“食物是要分享,才會吃的開心。”
原昭不明白她這話,分享才會開心?村裏的小孩多的人家,為了一口好吃的,都會吵架,更甚還會出手打架。
可她好像沒有因為蔣愛愛而生氣。
原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向鳶,見她和以前差不多。
向鳶二話不說,拿起勺子就往原昭碗裏舀幾勺水蛋。她拖累原昭了,再和原昭搶食物就不好了。
吃過晚飯後,兩人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原昭回到房間,躺下,看着月光,回想起今天下午向鳶說的話,臉上便忍不住有了笑意,但轉頭一想,她一點都不因為蔣愛愛而生自己的氣,又産生了一點苦澀。
向鳶在屋裏,只有窗外的月光能照亮一點屋內。原昭家實在是太窮了,晚上連蠟燭都點不起。
自己這兩天割豬草,每天頂天也就掙三個工分。她看了陳會計的記錄簿,基本上下地播種的人都有10個工分,而原昭卻只有6工分。
她和原昭加起來,還不如別人家一個人。
自己割豬草确實不行,這點她認了,可原昭那麽辛苦,因為成分不好,只給他6工分封頂,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向鳶越想越氣,又想起蔣愛愛今天下午的那一番話,無非就是指責自己拖累了原昭。
不行,不就是下地播種麽?蔣愛愛都行,她也可以。
向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明天一大早,她就去找村長,要下地播種去。這能有多難,不就是把秧苗放進土裏麽?這兩天她經常路過農田,看過別人怎麽播種。
原昭起床的時候,天還灰蒙蒙一片,殘缺的月亮還挂在天邊一角。他簡單的洗漱完,再走到廚房裏熱一熱昨天吃剩的玉米、紅薯和窩窩頭。
“哐當”
院子裏有了響動。
原昭走出來,發現向鳶在水桶邊打水洗漱。
“早。”向鳶朝原昭點點頭,接着刷牙。
原昭沒想到向鳶會起這麽早,平時自己出門了,她都沒起床。但他也沒問,只是說:“我剛剛熱了玉米紅薯,你吃嗎?”
“吃。”向鳶精神抖擻,刷完牙就走進廚房裏,拿起熱乎乎的玉米啃起來。
“最近是玉米豐收嗎?怎麽每天都有玉米?”向鳶啃着玉米問。
原昭拿着窩窩頭,就着白水吃下去,咽下去了才說:“嗯,村裏的玉米地豐收了。”
向鳶點點頭,啃完玉米,她就跟在原昭身後,準備和他一起出門。
“你要出去?”原昭看向鳶走在自己的身邊,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啊。”向鳶精氣神十足,拉起原昭的手臂,說:“走吧走吧。”
原昭沒反應過來,看着手臂上挽着的手,有些發怔的被向鳶拉着到了田地邊。
一大早,天還沒亮,地裏面已經有人在了。他們看見向鳶和原昭手拉手,和昨天的傳言正好對好了。
都沒想到,地主崽平時不吭聲,竟然帶回來一個媳婦。
劉大媽也在地裏,見到向鳶他們來了,主動打招呼說:“向妹子,你今天怎麽來了?”
她就住在原昭家附近,經常和向鳶見面,也算是向鳶在村裏比較熟悉的人之一。
“嗯,劉嬸子。”向鳶和劉大媽打了聲招呼,就松開原昭,跑去不遠處找蔣隊長了。
這一大早上,大家都聚在農田邊,整理秧苗,準備開工了。
原昭被松開,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不自然地将手臂收起來,她明明對自己沒意思,偏偏總是這麽不避嫌。
她今天這麽早出來,是為了找隊長嗎?
向鳶走到隊長身邊,笑呵呵的看着蔣大偉。
蔣大偉看到向鳶,老臉上有些無奈,問她:“又有什麽事?你不是要去割豬草嗎?”
“隊長,割豬草實在是太屈才了,我也想下地播種。”向鳶開門見山,還順帶問了句:“下地播種能拿多少工分?”
“封頂10工分。”
蔣大偉一邊回答,一邊卷起褲腿,将秧苗搬到田地邊,說:“每天幹多少算多少工分,勤快點的,就能拿10工分。”
對于向鳶要下地播種,蔣大偉是同意的。這種時節,本身就是全村人都下地播種,等到搶收的時候,也是全村人下地搶收。
“哦。”向鳶大概明白,多勞多得。
向鳶巡視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是蔣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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