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55、奶鹽
55、奶鹽
那年生日, 蘇稚杳許的願望是。
希望宗彥哥和懷栀在世界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皆要安好,再無苦難。
飯局結束, 離開周家,賀司嶼背蘇稚杳回到車裏, 給她系好安全帶,再坐到駕駛座。
蘇稚杳軟着靠在座椅頸枕, 醉醺醺地扯住他衣袖搖晃:“賀司嶼……”
見她醉眼迷離的,賀司嶼笑了下,輕嘆口氣, 把車裏的暖氣調高了, 再去攏住她微涼的手輕搓:“喝水?”
蘇稚杳筋骨都被酒泡酥了, 腦袋歪着, 眸光渙散沒有焦距, 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要平安。”
夜色深靜,車裏只有儀表盤亮着微弱的光。
賀司嶼在黑暗裏看了她良久,無聲彎了下唇, 指尖掠過她耳鬓, 将那一绺碎發緩緩撥到她耳後,嗓音柔着:“都會好的。”
他手指停留在她耳廓,很輕地撫着, 指腹的溫熱暖得人昏昏欲睡,蘇稚杳閉上眼, 不一會兒, 真就這麽睡了過去。
原本為今晚的約會, 賀司嶼包下了維港酒店頂層花.園, 誰知她先把自己喝到醉了。
約會只能作罷。
車子一路駛回別墅,蘇稚杳還沉睡着,賀司嶼抱着她到房間,脫了她的靴子和大衣,放她到床上,她身上還穿着毛衣和毛呢短裙,長腿在打底襪裏裹着,又細又直。
醉酒不好洗澡,又怕她睡得不舒服。
賀司嶼脫下西裝外套丢到床尾凳,解了袖扣,一邊将襯衫袖子一褶一褶挽到手肘,一邊走進浴室,放了盆熱水,端回到卧室。
遇見蘇稚杳之前,賀司嶼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他要伺.候一個小姑娘伺.候到這份上。
她躺着,半張臉陷進枕頭裏,長睫搭斂着,淺紅的嘴唇微嘟,皮膚水潤潤,泛着溫燙的紅暈,尤其鼻尖也是紅的,睡得香甜,模樣格外可愛。
而他西褲下一條腿曲着,單膝跪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擰着熱毛巾,動作輕柔,洗幹淨她臉。
他體貼得,平白讓這畫面有了別樣的味道。
宛如是小公主和她的管家。
賀司嶼坐到床邊,準備給她擦身子,女孩子的毛呢短裙和打底襪褪下後放到床尾凳,不想吵醒她,他很慢地摟起她上身,扶到懷裏。
結果蘇稚杳還是醒了。
他剛想把她的手臂從毛衣裏抽出來,她就癟着唇,發出不高興的哼哼聲。
其實蘇稚杳也沒完全清醒,半夢半醒地阖着眼,唇間字音模糊,不知道在咕哝什麽,看反應,大概意思是很困,嗔怨某人不要弄她。
她胳膊扭了兩下,迷迷瞪瞪勾上他脖頸,臉順勢就埋到了他頸窩裏,人軟綿綿地,全部重量都壓他身上,他懷裏暖和,她這蹭蹭那蹭蹭,尋到舒服的姿勢後,安靜窩着。
賀司嶼由着她黏上來,等她靜着不動了,他才輕聲喚她:“杳杳?”
“……”她睡着沒搭理。
賀司嶼偏過臉,唇貼近,呼出的熱息在她耳邊:“衣服脫了再睡。”
她拖着嗯的尾音,嗲嗲地從第二聲落到第四聲。
賀司嶼唇角不經意上揚。
不是沒見過她喝醉,只是覺得這姑娘慵懶撒嬌的樣子,一回比一回可愛。
賀司嶼擡手,摸到肩上她茸茸的腦袋,揉着,溫柔輕哄:“乖。”
他一只手臂攬住她背,另一只手再去脫她毛衣時,她沒亂動,倒像是真聽進去了,乖乖任由他将毛衣,連帶着打底衫,往上剝落。
那天,她裏面那套是黑色的,前扣設計,薄款聚攏,有如兜着兩抔綿厚的雪,堆在他胸膛。
賀司嶼起初真的只是想讓她能好好睡,但視覺和觸覺都到了這程度,他呼吸深重下去,也是真的做不到坐懷不亂。
溫香軟玉當真是把奪命刀。
一張清清白白的純情臉,一副動人心魄的窈窕身材,讓他的自持力,在她面前永遠失效。
“杳杳,”賀司嶼喚她,指尖緩緩滑動在她瑩白如玉的脊背,低沉蠱惑:“先不睡好不好?”
因酒意,蘇稚杳反應遲鈍,還沒能作出回應,男人就像是等不及,親了下她耳垂,沿着她漂亮的天鵝頸,輕啄下去。
他唇是熱的,但當時她頸間的溫度更熱,落到鎖骨,蘇稚杳被鑽入肌膚的絲絲電流引得窒息了下,輕哼着,微微睜開泛濫水光的桃花眼。
進屋時擔心光線太亮,她不适應,所以他只開了床頭櫃上一盞臺燈。
暖黃的光從歐式雕紋的玻璃罩裏暈出來,屋子寬闊,光亮不足,顯得四周若明若暗,憑空染出不清白的氛圍。
懷裏的女孩子仰起臉,朦胧地望着他,似乎對當時的情況感到茫然,她四肢白得瑩亮,那套小面料黑得純粹,強烈對比下,她又是迷離的眼神……空氣中像是被誰撒了把迷香,将人的情和欲直往外催。
就是對視的那一瞬間,賀司嶼氣息不穩,突然低下頭,吮住她的唇。
蘇稚杳後頸枕在他上臂,腦袋不靈光,在他突如其來的吻下,懵懵張開唇。
她長發縷縷鑽入他襯衫領口,賀司嶼氣息開始沉不住,兩指不知不覺挑進底部黑色裏,才發現那裏已經如蓄一池溫泉。
賀司嶼唇慢慢再回到她耳旁,感受到她汨汨而出的暖潤,笑着,啞聲問:“喜歡這樣?”
蘇稚杳擰着他襯衫,臉壓他肩上,嗚哼聲委屈又可憐,可分明合着不想他離開。
不用回答,反應足以說明。
賀司嶼待她如失而複得的珍寶,她歡喜,他兩指便繼續探着狹窄的路口,慢慢地完全浸沒到溫泉池裏。
“生日快樂。”賀司嶼忽然沒來由一句,輕柔動着,蘇稚杳聽見了卻不能思考,當時世間只有眼前的霧氣朦胧。
這句話,他在心裏想了三年,今年終于能當着她面說。
溫存之際,響起熟悉的金屬扣咔嗒聲,随後抵上來勁壯的脈絡。
蘇稚杳眼睫陡顫,不知怎的清醒過來,在一種期待又後怕的複雜心緒裏,她忽地就把他推了出去。
賀司嶼被推得後仰,手肘撐住。
女孩子還在他膝上跪坐着,兩條白玉分開,蓬松的長發亂散在肩背,她咬住鮮紅的下唇,一雙濕漉的眼睛巴巴望着他,顯然不知道自己這般模樣,是會激起男人心底那股子狠勁的。
賀司嶼也就不急着起身了,半坐半躺的姿勢,撫着她腰際:“怎麽了?”
“……不合。”蘇稚杳紅着臉,小聲苦惱。
賀司嶼頓了下,想起她白日說的尺寸不合,忍得難受又想笑,沒料到這姑娘都醉這麽深了,還惦着這茬。
這方面,賀司嶼有不少經驗,知道她醉的時候,會變成三歲小朋友,可能會有點小酒瘋,要是鬧起來就很不聽話。
但也有個好處,她醉酒時容易忽悠得很。
賀司嶼裝糊塗:“哪裏不合?”
蘇稚杳腦子裏一團亂麻,他說什麽,她還真就去想,然後指了指他勁挺在外的脈絡,澀聲:“這裏……”
他的手很有男人味,指骨修長,青筋明顯,這樣的手緩緩游到兩抔雪間的前搭扣,要解不解地撥弄着,低低啞啞地一開口,就自帶上了色.氣:“我們試過兩回了,寶貝可以的,不是麽?”
就這麽被他帶着回想起一幕幕濃情時又香又豔的畫面。
蘇稚杳鼻尖紅紅,眸含濕霧,羞窘和酒勁交錯着,同他唱反調:“不合不合,就是不合……”
雖有心逗她,可他自己也實在怪難受的。
偏她在這種時候鬧起小情緒。
賀司嶼喑啞着,柔聲哄她:“不到底好不好?”
蘇稚杳歪了下頭,一臉認真考慮的表情。
“嗯?”他輕聲追問。
斷片最致命之處在于,明明醉得厲害,所有人都看得出,當事人卻以為自己表現得很清醒,比如當時的蘇稚杳,對着他正經嘟哝:“要先……算清楚。”
賀司嶼問:“你想要怎麽算?”
蘇稚杳稀裏糊塗着,動作和思緒剝離開了,完全不受控,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探身過去拉開抽屜,摸出裏面一卷不知做何用處的軟尺。
捏着兩端,在眼前拉開。
伏特加後勁強,她反應慢,盯着軟尺的刻度迷惘良久,慢慢趴下去,臉都怼到了那脈絡前,拉着軟尺比上去。
她鼻息溫熱灼着,賀司嶼驟不及防窒了下,怕自己把不住要欺她的嘴,虎口扣住她下颔,一把擡起她臉。
四目交彙,她潋滟的眸子裏滿是單純和委屈。
他那股子強硬的勁突然就無處使了,拿她無可奈何,态度又柔下去,嗓子裏磨着顆粒感,聲音啞到不行。
“Bad girl.”
肅聲,又裹挾着無休止的縱容。
蘇稚杳鼓了下腮幫:“不是!”
“那是什麽?”賀司嶼指腹按到她唇角,氣息不由喘得重了。
她不知哪裏來的底氣:“是、是……是master!”
賀司嶼頭頸後仰,倏地啞聲笑了。
他沒有特殊愛好,所有嗜好都因她自然而然出現,所以小姑娘理直氣壯地對他說,她是主人,他忽然還挺期待這樣的情趣。
從支配者,變成臣服者。
蘇稚杳看着這張令人着迷的臉,他一笑,她本能羞惱,叛逆心起,直接推他倒下,尺子頗為強勢地貼上去,一瞬不瞬地,近距離比比對對。
賀司嶼服從地躺着,目光向下,就見到她拿捏着他專注研究,他喉結來回滾動。
低啞問:“量出來了麽?”
“2、20……2……”
蘇稚杳盯着二十二的刻度數字,她咬住唇,聲音弱下去,驚懼這尺寸是怎麽到裏面的。
後知後覺到危險,蘇稚杳想逃,剛要往下爬,就被男人勁瘦的胳膊一下撈回去,在他身上酥軟地趴着。
兩人臉對着臉,鼻尖近乎碰到。
賀司嶼撥了下她耳垂,黑眸裏的欲意濃得深不見底:“算清楚了麽?”
蘇稚杳臉紅得不像話,不吭聲。
“不說……”賀司嶼有意停頓,瞧着她眼睛,有副好皮囊,以至于他無論作何言行,總有雅貴和斯文感。
他說:“那就到底了。”
蘇稚杳一聽就怕了,心跳着,支支吾吾很小聲:“我……我要自己坐。”
賀司嶼意外愣了下,眼底漸漸染出耐人尋味的笑。
“好。”他揉住她頭發,有如撫着一只自投羅網的小白兔:“放得進去麽,要不要教你?”
她想了想:“嗯……”
賀司嶼繼續佯裝出溫柔的假象,知道女孩子易羞,平時肯定放不開,趁她現在醉着,故意在她耳畔輕聲說,她要先舒服了才行,而後牽着她手帶進黑色裏。
半哄半騙:“寶貝自己玩給我看。”
作者有話說:
番外是隔日更,如果有時間也會日更,需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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