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 章

35   第 35 章

◎似乎很快就會被拆吃入腹◎

後面的禮炮聲響個不住, 金箔和絲帶不要錢似的灑,顧裕生被陸厝往旁邊拉了拉,好躲過那亂七八糟的起哄。

使勁兒掙了兩下, 陸厝才拿開捂住顧裕生耳朵的手。

“不嫌吵?”

“挺好的呀, 熱鬧嘛。”

顧裕生睫毛上都挂着金箔了,取下的時候拍拍額發,果不其然, 跟雪花一般落了滿頭。

給自己拍完, 又伸手幫陸厝拍, 同時眼睛看向後面, 為女主人公的氣定神閑感到驚訝。

厲害, 應該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居然對這麽浮誇的歡迎儀式毫無反應。

淡然地下車, 反手關門,對前面嗷嗷叫的一堆人熟視無睹, 徑直地朝他們這邊走來,好像是有話要說。

“寶貝!”

徐士明扯着胸口的領結沖來, 努力拽着上面纏繞的絲帶:“我這裏挂着了……你幫我解一下好嗎?”

齊琦被打斷步伐,略帶無奈地轉身, 幫助自己男友解那堆亂糟糟的東西,同時埋怨:“你又在搞什麽,天天這麽大張旗鼓的。”

“因為見到老婆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啊!”

女孩臉上浮現紅暈, 與此同時, 絲帶也被輕巧地全部解下,就嗔怪地捶了下對方:“什麽老婆,別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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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明嘿嘿笑着, 在絲帶離開身體的剎那打開雙臂:“恭喜寶貝, 拆開了自己今天的禮物!”

齊琦愣了下, “噗嗤”一聲笑了。

徐士明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請繼續打開包裝盒。”

胸前的口袋裏,仔細看,是有點鼓鼓囊囊。

齊琦依言伸出手,拽出上面裝飾用的絲巾,拉到最後,兩枚精致的鑽石耳釘綴在上面,閃爍着晶瑩的光。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連顧裕生都不由得睜大雙眼。

齊琦把絲巾攥在手心,紅着臉擁抱了男友,并在對方臉頰上留下個吻。

身後頓時:“嗷……!”

怪不得你小子有老婆!

什麽最帥老師校草啥的,哪兒比得上這種滿眼都是你的男人啊!

好會搞浪漫!

陸厝有些迷茫,但是看到顧裕生的表情時,還是不免發愣。

興奮得都開始跺腳了。

他思考片刻,把手按在顧裕生肩膀上,語氣随意:“你喜歡這種啊?”

顧裕生使勁兒一點頭:“嗯!”

陸厝無語地收回手。

……好吧,看來今天來對了。

-

中午的飯是叫的外賣。

全是炸雞披薩漢堡飲料,沒辦法,有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喜歡吃點高熱量的垃圾食品嘛,配上快樂水,爽就完事。

“大家随便吃點,晚上還要出去玩呢。”

徐士明和齊琦熱情地招呼着,剛不知倆人說什麽體己話,偷偷跑到樓上去了,這會兒才下來。

顧裕生吃飯不挑,就拿薯條蘸番茄醬吃,偶爾喝點可樂。

“我去下洗手間。”

他沒擡頭地“嗯”了聲。

心裏還琢磨,陸厝今天怎麽這樣乖,去個廁所都要跟自己交代一句。

難道真的是那杯奶茶的功勞?

剛剛為表歉意,請人喝了一杯芋圓奶茶,自己也沒忍住,點了杯檸檬水。

啊,這種沒什麽煩惱,有朋友在旁邊聊天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尤其是這幾位都是大學生,已經興高采烈地開始講學校的八卦,聽得顧裕生一臉認真,手裏的薯條都快軟了,也忘記咬一口。

……傻乎乎的。

陸厝看了他一眼,悄悄地關上書房的門。

“我昨晚忘記跟琦琦說了嘛,放心,已經交代過了,她不會說漏嘴的。”

徐士明趴在門上,小心地聽了回才回過頭:“就是那個顧醫生?”

陸厝喉結滾動着,點了下頭。

徐士明恨不得仰天長笑。

你小子也有今天!

“那你倆現在啥進度啊?”

陸厝目光飄忽:“沒開始追呢。”

聲音好小。

徐士明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沉默地擡起胳膊,使勁兒擦了下額上的汗。

“還沒親過嘴?”

“……”

“手也沒拉?”

陸厝的臉黑得吓人。

徐士明打了個哆嗦,擠出個僵硬的笑容:“哈哈,挺好的,慢慢來嘛!”

陸厝憋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該說什麽,垂下的長發擋住了眉眼,令人看不到後面的表情。

給徐士明看得都有些唏噓。

昨天的時候,陸厝突然聯系自己,問什麽時候有空,出來見個面,想讓他幫忙。

“過兩天吧,”徐士明沒太在意,“我明天要跟琦琦求婚呢。”

沒想到,陸厝突然安靜了許久。

才不太自然地詢問,自己能不能帶人一起過去,幫個忙。

給徐士明吓一跳。

陸厝居然願意參加這種活動?

“還有件事,”陸厝繼續道,“那個……明天跟我來的那位,需要你幫忙看一下,嗯……就是他算是我一個朋友,但是吧……”

繞老繞去地說了半天,徐士明才聽明白了。

陸厝對人家有意思。

所以請自己幫忙,接觸的過程中觀察下,看看該怎麽追才好。

也不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麽飛機,還特意交代說,不要暴露他真實身份。

徐士明自信一笑。

“我剛看了,這位顧醫生挺好脾氣,也很好說話的樣子啊,”他大喇喇地,“就直接追啊,我看你之前雖然不玩,但不也見過很多嗎?”

陸厝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

那不一樣。

他其實糾結過,是向情史豐富的汪焰咨詢,還是轉而向只談過一段的徐士明求助。

但思考的時間,可能只有短短幾秒鐘,就立刻下了決定。

問徐士明。

他和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友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過程中暗生情愫,最終成功抱得美人歸。

陸厝認識齊琦,知道這個女孩驕傲清冷,卻在面對相貌平凡的男友時,總是羞怯地笑意盈盈。

找徐士明的話,應該能找準方向。

因為目前的進展是,自己好容易明确了心意,但是顧裕生那邊,完全沒有開竅和動心的跡象。

還把自己當兄弟!

并且由于之前的玩笑,顧裕生到現在仍然以為,他和傅明寒拉拉扯扯,有過暧昧的經歷。

……晦氣。

陸厝略微有那麽一丢丢的後悔。

跟傅明寒扯上關系,還是他曾經在財大幫忙代課時的意外,那時候的陸厝無所事事,剛從國外飛回來,被一位本家叔伯拉着去了學校。

“你得走點正路,給自己和陸家的名聲做打算嘛。”

“什麽都給你鋪好了,不能再任性妄為!”

無聊。

他懶洋洋地應和着,索性閑來無事,去那邊看個新鮮。

點名,再布置點作業,聽着滿教室的哀嚎——

總算有了趣味。

回去的時候遇見了齊琦,托徐士明的原因,對方雖然比自己小好幾歲,但也算得上認識。

女孩用身體擋在輛豪車前,氣勢洶洶。

“……明明是你的錯,為什麽還要這樣羞辱人?”

陸厝擡眸看去。

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靠在車頭上,表情桀骜,而對面的齊琦滿臉憤怒,伸出胳膊擋着後方的少年。

“我說過了啊,”傅明寒冷笑道,“我是不小心撞到了人,所以賠他十萬,請他來我家做點快樂的事,不行嗎?”

那個少年似乎被撞到了腿,身形佝偻,表情有些痛苦,但也能看出來清秀的五官。

“姓傅的,”齊琦毫不相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你的名聲早就爛透了,現在居然還想碰我們學校的學生!”

傅明寒“啧”了一聲,不屑地沖少年擡起下巴:“十五萬。”

陸厝眯了眯眼睛,感覺差點被霸總鋒利的下颌線割傷。

少年漲紅了臉,嗫嚅道:“你、你做夢!”

“好吧,”傅明寒表情不變,“據我所知,你養母的醫藥費,好像還沒有解決吧?”

“你是不是人!”齊琦破口大罵,同時轉頭看向後面的少年,“千萬別信他,他就是那種玩得很髒……”

話沒說完,因為少年的臉上,明顯地出現猶豫的神色。

傅明寒心裏泛起嘲意。

果然,都是為了錢願意往他床上爬的玩意。

沒有人能媲美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可惜那個人現在不在國內,也由于家庭的原因,無法和自己在一起。

既然如此的話,玩誰,都無所謂了。

“咔嚓”。

是踩上落葉的聲音。

傅明寒懶散地擡起頭,突然瞪大雙眼。

秋天的校園裏遍地金黃,地面鋪着厚厚的梧桐落葉,一個長發的男人正好擡眸,眉眼仿若水墨畫就,裏面的笑意如同潋滟水波,随着落葉被踩碎的聲音,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

美到令人忘記呼吸。

不,被踩到的不僅僅是落葉。

在瀕臨窒息的剎那,對方終于停在了自己面前,眼睛輕佻地從上往下,進行着打量。

傅明寒吞咽了下:“你、你是?”

陸厝收回目光,笑着看向齊琦:“你下節是不是還有課呢?”

齊琦愣了下:“哎?”

這不是徐士明的朋友,那個陸家的少爺嗎,怎麽出現在這裏?

下一秒,齊琦反應過來:“哦對,我們倆都有課……那,陸老師再見!”

說完,她就拽着少年往前走,走一半又回頭:“等等,剛剛他被撞……”

“去上課吧。”

陸厝笑着沖她眨了下眼睛。

後來這件事的結果,齊琦并不了解,她知道的只有兩件事,第一是自己和陸厝交談的場面,被遠處的同學看到,對方還拿這個來進行打趣。

第二則是傅明寒撞人的賠償,在當晚就打到了同學的賬戶上。

其實撞得也不重,就是些皮肉傷,少年還緊張地過來找她,害怕數額是不是太高了。

“拿着!”

齊琦毫不客氣。

起碼這筆錢,不會讓囊中羞澀的少年為了醫藥費,而做出些出賣尊嚴的事。

至于陸厝是怎麽應付傅明寒的,她沒有問自己的男友。

也沒有告知徐士明這件事。

因為她很小的時候,就記得大人們的那句話。

“不要和陸厝走得太近,別找他玩,去找你士明哥哥吧。”

為什麽不能找陸厝玩呢?

齊琦也不懂。

而從那天起,她就再也沒見過傅明寒的身影。

傅明寒沒再出現過財大校園裏。

他的确在忙。

這個叫陸厝的美人實在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可惜有點難追。

氣到他都恨不得用點髒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再追一周試試,他都腆着臉給人送了那麽多東西,可陸厝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簡直可惡!

傅明寒受不了了。

偷偷買了點藥,趁着哥哥不在家的功夫,邀請陸厝前來做客。

出乎意料,陸厝居然欣然前往。

裝潢精致的雕花木床前,傅明寒的心砰砰直跳,遞給了陸厝一杯紅酒。

他第一次用這種東西,思來想去,還是下到紅酒裏最好。

聽說藥性很強,能讓人生不如死。

陸厝沒接,只是低着頭看了眼手機,似乎在等什麽人。

“嘗嘗吧,”傅明寒佯裝自然,“我哥出差了,家裏就咱們兩個……喝完酒,我帶你去跳舞。”

陸厝今天帶了黑色的手套,勾勒得手指形狀更加修長,看着就很……誘惑。

像是在勾引。

傅明寒口幹舌燥地在心裏罵了句。

“你喝吧,”陸厝笑了笑,“我不想喝髒東西。”

傅明寒一怔:“你說什麽?”

陸厝的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很溫柔:“我說,不想喝髒東西。”

傅明寒心頭燃起憤怒。

陸厝永遠都是游刃有餘的模樣,無論自己怎麽花言巧語,殷勤獻寶,都毫無所動!憑什麽,自己的樣貌學識和家世,哪一樣拿出來配不上他?綽綽有餘!

“別逼我對你動手,”傅明寒咬牙切齒道,“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

陸厝很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拉長聲音:

“不知道呢——”

混賬。

傅明寒恨不得直接把藥灌他嘴裏,虧得自己之前還怕折騰太過,陸厝會受傷,早早安排了司機去請醫生過來候着,他都這樣子的良苦用心了,除了白月光,從沒對誰這樣子在意過!

“啪!”

傅明寒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還沒動手呢。

陸厝居然用手套,抽了他的臉。

他哪怕在外面給天都戳出來個窟窿,哥哥也沒打過他一根指頭。

陸厝居然打他的臉!

傅明寒吼了一聲,揮舞着拳頭砸向陸厝!

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扣住手腕,整個人騰空而起——

“砰!”

他的後背重重地砸在地上,雙耳轟鳴,痛得幾乎失去知覺。

陸厝蹲在地上,鞋尖踩上蜷曲的手指。

“小傅總可是家裏的寶貝呢。”

手指被踩得好痛。

“家裏先生了四個女兒,然後才是你們兩個兄弟,”陸厝語氣淡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怕你們被奪權,被占據股票,父母還特意給姐姐都帶去國外,逼着她們進行聯姻。”

傅明寒掙紮着擡起頭,瞳孔都在震撼。

陸厝……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他當時鬼迷心竅,只顧着悶着頭追,想着很快就能拿下,沒有派人去查對方的背景,難道是招惹了些不了解的人物?

“你曾經看上過一個男孩,”陸厝繼續加着力氣,“為了逼人家跟你,特意派人做局,讓對方的賭狗父親簽下債務,從而心甘情願地和你簽訂包養協議。”

“別動,等會你哥哥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好看呢。”

陸厝慢條斯理地把手套戴好。

“後來你膩了,那個男孩卻已經堕入深淵,父親的債務滾雪球一樣大,他不得已,又去跟過不少的人,卻還是改變不了任何,甚至被砍下了一根指頭。”

傅明寒忘了掙紮。

直到一根腐爛的指狀物品,滾到了他的眼前。

“忘記說了,”陸厝的膝蓋壓在傅明寒的後背上,“是去年的事了,所以我把東西從地裏挖出來,費了不少功夫……來,你曾經跟他說過,他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

一根尺子塞進嘴裏,豎了起來,強迫着打開牙齒。

“聽話,給這個咽了。”

陸厝笑着拍了拍他的臉:“做人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傅明寒被揪起頭發,說不清的腥臭氣撲面而來,可無論如何反抗,完全擺脫不了對方。

陸厝鐵鉗一般地按着他的頭。

臉頰狼狽地蹭着地,在昂貴的地毯上擦下長長的痕跡。

眼看着已經塞進了嘴裏,樓下終于傳來了聲音。

是醫生、醫生來了!

家裏的傭人提前交代過,無論樓上發出怎樣的動靜,都不許上來查看,傅明寒後悔得要死,此刻才終于有一點的希望,使勁兒掙紮着張開嘴:

救命——

“咔嚓。”

不是踩碎落葉的聲音。

是陸厝強硬地合上自己牙關的……骨節錯位聲。

他瘋了似的反抗,花瓶被亂蹬的腿踢到,碎在地上,沙發拖曳得歪了,他死狗似的被陸厝拖在地上,拽到角落。

一下、兩下、三下……

陸厝面無表情地拎着傅明寒的腦袋,砸向牆壁。

嘴裏的東西,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吞咽下去了。

“救、救命啊。”

傅明寒的牙齒脫落了,滿嘴的鮮血:“我再也不敢了……”

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

只知道自己又被揪起頭發,破布袋子似的扔到床上。

陸厝很嫌棄地脫下了沾滿血的手套,一塊兒甩了過去,眸光微隐,不知在想些什麽。

還是很無聊。

世界都是這個樣子。

被欺騙的人也很無趣,都是父賭母病弟讀書,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指尖泛起疼痛。

要不要放一把火呢,把這一切全部燒掉,燒得幹幹淨淨——

“吱呀”。

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傅明寒艱難地擡起頭,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道清冷的影子。

“小裕……救、救命啊!”

他掙紮着往前爬:“救……放過我吧陸厝,我不敢了……啊!”

陸厝把椅子砸了過去。

同時餘光看向前面的人。

沒見過。

長得很清冷,五官漂亮,表情卻有點臭,拎着醫藥箱的手指似乎越來越緊。

是醫生嗎,那就是傅明寒的朋友了。

狼狽為奸。

但現在不是好奇這個人的時候,因為陸厝真正想要做的事還在後面。

拿冰凍又暴曬過的肉條當手指,或是毆打傅明寒,都很無聊呢。

有趣的是,他的那位哥哥就快回來了。

小醫生,不許礙事。

陸厝彎下身子,捂住臉開始喘氣,聲音很吃力:

“那你快點走吧,別、別牽扯到你了……”

可對方居然直接上來,拽住自己的手腕:“跟我走。”

手指是微涼的。

眼神卻很熱,燙得陸厝心頭微妙一跳。

很有趣的小玉醫生。

……陸厝低着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觸感似乎尚未消失。

“所以,也和你一樣搞點浪漫嗎,”陸厝猶豫道,“我看,他好像挺喜歡的。”

徐士明一攤手:“你要活學活用啊!”

“不能直接拿現成的往上套,”他恨鐵不成鋼,“多考慮對方的喜好,琢磨着再來,同時你也要軟一點,畢竟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

安靜片刻。

徐士明大手一揮:“差點忘了,你追的也是個男人!那就更好辦了啊,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喜歡的是什麽東西,所以你就投其所好嘛,那位小醫生喜歡什麽?缺什麽?”

陸厝猶豫了下,根據他對顧裕生的了解,感覺對方最缺的是覺。

失眠真的很嚴重。

“缺覺吧。”

徐士明訝異道:“什麽?”

陸厝解釋:“他睡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很久才能睡着。”

“……你倆不是手都沒拉過嗎?”

徐士明笑容暧昧:“直接睡覺的話,好像跨的步子有點大啊。”

陸厝按下耳根的熱意:“別亂說。”

“喂……不會吧?”

徐士明上下打量着對方:“我看你有點不對勁,沒拉手,沒親嘴,卻已經一塊睡過覺了?”

陸厝唰地一下站起來:“沒有!”

站得太猛,腦袋撞到了旁邊的書櫃。

……痛苦地抱着頭蹲下。

徐士明驚訝地張大了嘴:“哎,你撞着頭了,沒事吧?”

陸厝什麽時候這樣嬌氣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身影從旁邊閃過。

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打開了。

顧裕生沖到陸厝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怎麽了,撞着哪兒了?”

陸厝嗚咽地擡頭,扁着嘴:“後腦勺那兒……”

“我摸摸看,你別動。”

顧裕生的嘴角還沾了點番茄醬,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再加上是彎着腰,胸前的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

陸厝立馬移開目光:“好痛哦……”

“沒什麽大問題,我給你敷點冰塊?”

陸厝這才站起來,哼哼唧唧地跟着人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徐士明。

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他再次擦了下額上的汗,不由感慨,陸厝真的學什麽都很快,剛剛那句男人要撒嬌,果然是記在心裏了。

……這還用追嗎?

徐士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總覺得這位小玉醫生情況不太妙。

似乎很快就會被拆吃入腹——

被弄得渣都不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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