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 章
58 第 58 章
◎不僅有病,還是個變态◎
“好疼……”
顧裕生面無表情地收起碘伏, 沒搭理對方。
陸厝輕輕地晃了下自己的腿,把嘴閉上,沒敢再繼續撒嬌。
完蛋。
小玉不吃這套了!
卷起的褲腿放下, 遮住膝蓋上的紅腫傷口, 剛那一下他沖得太急,磕得狠了,微微有些滲血。
顧裕生忍了忍, 還是回來, 問飯店借了碘伏, 幫他塗抹。
屋裏打掃幹淨, 白夢星也停止了哭泣, 使勁兒擦了下自己的眼睛, 強撐着露出個笑容:“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事, 誰跟那神經病計較!”
“就是啊,咱們的蛋糕還沒吃呢, 特意訂的,可漂亮了!”
顧裕生抿着嘴, 重新坐了回去。
起碼分享一塊蛋糕再走。
白夢星打起精神,給自己帶上了贈送的紙質王冠,房間的燈滅掉, 細長的蠟燭跳動起淡藍色的火焰, 他閉上眼睛,又很快地睜開:
“許過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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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歡呼聲,蛋糕被切開, 顧裕生接過的時候笑了下, 說生日快樂。
“你們沒事吧, ”白夢星把下一塊遞給陸厝,“是不是鬧了些誤會?”
“沒有。”
顧裕生始終沒有看旁邊人的表情,舀起滿滿的奶油,放進嘴裏:“你怎麽樣?”
好甜。
能掩蓋住嗓音中的淡淡苦澀。
白夢星聳了聳肩:“無所謂。”
某種程度上,愛的反義詞不是恨,是無感。
他覺得傅明寒不配再給自己帶來波瀾。
已經唱過生日祝福歌了,吹過蠟燭,所有的不開心都被自己抛之腦後。
“他應該會持續糾纏你,”顧裕生舔了下唇角,“你可以來我這裏住,避一下。”
“謝謝你啊,”
白夢星由衷道:“如果需要的話,我一定會找你幫忙的,不過現在的情況,我想先自己挺下去。”
他伸出手,擁抱了一下顧裕生。
同時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對方耳邊說:
“我剛剛沒有許願,這個機會送給你啦。”
白夢星笑着直起身子:“希望小顧醫生也能幸福呀!”
他已經得以靈魂自洽,不需要再有一個願望,以後人生中的每一天,都能快樂地成長。
旁邊的人鬧着起哄。
“顧醫生,你能也抱抱陸厝學長嗎?”
“你們是鬧別扭還是怎麽了,感覺他都快碎啦。”
顧裕生笑着糊弄過去,把最後的蛋糕吃掉,跟白夢星道別。
“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
身邊立刻傳來椅子拖地的聲音,陸厝跟着起身,沉默地拿起外衣。
剛剛那麽久的時間,顧裕生一直沒有看自己。
他受不了,目光有如實質,死死地盯着對方。
看那清冷的表情,垂下的柔軟額發,細框眼鏡後面的漂亮眼眸,以及紅潤的嘴角旁邊,一點幾不可見的奶油漬。
想舔幹淨。
最好是順着把緊抿的唇給舔開,頂進牙齒,奪走對方的呼吸,好讓那雙眼睛能夠染上淚水,掙紮着擡起,看向自己。
只看向自己。
外面好冷。
陸厝捉住了顧裕生的手,放進自己口袋。
從後街到停車場,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顧裕生沒有抗拒,安靜地跟在旁邊。
越是這樣,陸厝就越是心慌。
“小玉……”
“嗯,”顧裕生拉開車門,“回去再說。”
還是陸厝開的車。
車窗降下一點,冷風簌簌地鑽進車廂,給那柔軟的額發刮得很亂,顧裕生半眯着眼睛,手肘随意地搭在一旁。
“不用關窗。”
“抱歉,”陸厝縮回手,“我怕你吹風,頭痛。”
顧裕生聲音沒什麽起伏。
“也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他有些疲憊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有什麽說什麽吧,對不起,我剛剛情緒也有些不對。”
甚至還回頭,沖陸厝笑了下。
講真,顧裕生不常笑,所以偶爾那麽幾次無意識的微笑,在陸厝眼裏,都極為動人。
可現在,他只覺得心驚肉跳。
恨不得剛剛的跌倒,能夠磕得再狠一點。
受傷無所謂,能讓小玉出出氣就好。
回家一推門,就嗅到了垂絲茉莉那淡淡的清香。
真是嬌貴的植物,才一夜的光景,地面就已經零星地落了幾朵白花。
顧裕生脫掉外套,随手挂在玄關衣架,走到沙發旁,一言不發地坐下。
“來吧,聊聊。”
顧裕生不喜歡有誤會,尤其讨厭不說明白的情況下,別別扭扭地糾纏不清,兩個人又不是沒長嘴,幹嘛搞得這麽狗血,尤其是以前看小說或者電視劇,聽牆角時的一兩句口誤,能把誤會拉扯到結尾,搞得一方痛苦難眠,另一方還渾然不覺,好久之後才靠配角的無意助攻,洩露真相。
這種主角,顧裕生只有兩個字的評價。
廢物!
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麽,別拉扯,快刀斬亂麻,對誰都好。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沙發。
顧裕生掀起眼皮:“坐。”
下一秒,他呼吸一滞。
陸厝“撲通”一聲,跪他面前了。
死死地抱住他的雙膝,臉埋在大腿上面,嗷一嗓子叫了起來。
“老公我錯了!”
“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顧裕生表情僵硬,開始往外推陸厝的腦袋:“你幹什麽,先起來,放手!”
“不放!”
“你特麽的……”
沒忍住,爆了粗口。
他感覺自己跟被強行撸毛的貓似的,怎麽都掙紮不開:“別這個樣子,咱們有話就好好說開,你能不能……唔!”
推搡得厲害,陸厝塊頭又大,往他腿上一趴的時候,頭頂都要撞着自己的小腹,所以一個沒留神——
陸厝呆滞地仰起臉,眨了兩下眼睛。
顧裕生痛苦倒下。
在沙發上蜷起身子。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男人,總歸有些難言之隐。
被陸厝不小心,撞到了某些部位。
“沒、沒事吧?”
顧裕生疼得倒抽幾口涼氣,緩緩地擡起一根手指,指向門外:“滾。”
不想溝通了!
拱出去!
“小玉,先別趕我走,今晚我睡沙發行嗎……”
回答他的,只有很重的關門聲。
陸厝使勁兒搓了下自己的臉,長嘆一口氣,盯着腳下的行李箱。
外面好冷,顧裕生住的是一樓,正對着大開的門洞,寒風不要命似的刮,吹得人骨頭疼。
小玉真的很善良,都這麽生氣了,還給他的衣服東西疊好,塞進行李箱後,才一塊兒給他推出去。
身後傳來動靜,回頭一看,對面樓道裏也站着個大叔,身上還都是睡衣,然後門裏不斷地朝外丢着東西,核桃手串、公文包,還有一把釣魚竿,最後,則是一句怒吼:
“給我滾!”
重重的關門聲,驚起了樹枝上的鳥雀,紛紛拍着翅膀飛走了。
陸厝和大叔對視了一眼,同時回過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站了會兒,腿麻了。
“小玉,你開開門啊,我錯了,咱們好好溝通……”
“老婆開門吧,外面好冷,我以後再也不釣魚了,下班就回家……”
回答他們的,只有甩着尾巴遛彎的一條大黃狗。
倆人傻乎乎地,幹啥呢。
汪汪叫了兩聲。
陸厝背靠着門蹲下,撐着自己的下巴,表情迷茫。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把小玉弄生氣了。
該怎麽辦呢?
沒有任何的經驗,也沒人教他該怎麽處理這些事。
陸厝心裏挺難受的。
原本這麽冷的天,他能摟着自己喜歡的人,一塊兒窩在沙發或者床上,小玉雖然表情很冷,但身體總是熱乎乎的,想親的時候,低頭就能吻到。
小玉還會給他做飯吃。
晚上睡相不太好,但每天早上,都會拱到自己的懷裏,醒來的時候頂着一頭有點亂的頭發,表情懵懵懂懂的,可愛極了。
嗚嗚小玉……
陸厝受不了了,站起來重新敲門。
“我真的錯了,我們好好溝通一下,我不是有意騙你的……你不要生氣了……”
還不敢敲聲音太大,怕吵得對方不耐煩。
可依然無人應答。
“小夥子,”
後面的大叔點了根煙:“來一根不?”
陸厝不為所動,繼續敲門:“小玉……寶貝?你開門啊……”
呼啦啦——
樹梢晃動得厲害,所以兩人只能躲在樓側的背風處,蹲着嘆氣。
“謝謝叔,”陸厝兩手托着腮,表情苦悶,“我不抽了,他肯定不喜歡煙味。”
大叔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男子漢大丈夫,被老婆趕出來挺正常的,你看,我都沒什麽所謂。”
陸厝瞥了眼對方瑟瑟發抖的雙腿,收回目光。
光着腳呢,都沒穿襪子,多冷啊。
還是小玉好,心疼自己,衣服都給他收拾齊了,才讓他滾。
“叔,你以前也經常被趕出來嗎,之後是怎麽回去的啊?”
大叔得意地笑了聲:“過來人有的是辦法,你看,我就一點也不着急,現在她不給我開門,哼,等到晚上,得求着我回去!”
陸厝怔了下,充滿希望地側頭:“什麽辦法?”
大叔卻賣起了關子:“等會你就知道了……”
話沒說完,一陣白毛風嗚咽着卷過,地上的落葉被揚得很高,兩人同時縮起脖子。
三秒鐘後,又默默地同時起身。
“老婆啊,外面好冷,你把門開開好不好?”
“嗚嗚小玉我真的錯了……”
兩分鐘後,兩人又蹲在了牆角處,并彼此靠得更近,互相擠了擠。
暖和。
“叔啊,你不是說有辦法嗎?”
“那也得等到天黑了才行……”
大叔又從兜裏摸出根煙,沒點燃,使勁兒捏在手裏,語氣铿锵有力:
“咱也不能慣着她們,你說是不?不就是給咱關到門外嗎,呵,我都不信了,自己還能回不去!”
陸厝抱着自己的膝蓋,愁眉不展的,沒接話。
他是真的怕自己回不去了。
“哼,你不知道,之前我都跟她離過婚,三次!”
大叔凍得打了個噴嚏,使勁兒擦了下鼻子,又擡高聲音:“但每次,我都能成功地複婚!小夥子,你看我牛不牛?”
“所以,不就是被趕出來……阿嚏!”
陸厝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下,又被人湊近,大叔搓着手笑道:“擠擠……熱乎點嘛!”
“叔啊,那你都是怎麽給人再追回來的?”
索性在外面也無聊,陸厝的下巴縮在豎起的衣領裏:“我都不會哄人……”
“對象就是要疼的,”大叔滔滔不絕起來,“但也不能太慣着,不然就被拿捏,咱一定要學着有男人味,知道不?哪怕被趕出來在外面,也一聲苦不能叫……哎,天黑了?”
他說着就站起來,活動了下肩:“小夥子,來見見叔的手腕!”
表情堅定,目光如炬。
陸厝都跟着有些激動,要是成功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學着點……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大叔,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了電箱前。
關掉了自家的電閘。
初冬了,天黑得早,老小區裏的樹木長得又高又茂,外面有路燈還好,但樓道和屋裏要是停了電,那可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陸厝訝異地睜圓了眼睛。
“老婆!”
大叔重新開始敲門,聲如洪鐘:“咱家停電了,我來救你——”
這次,終于有了回應。
“老子打着手電筒點蠟燭都不會給你開門,還特麽關電閘,你幼稚不幼稚!正好省電,給我滾!”
門前的身影凝固了。
片刻才緩緩回頭,依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小夥子,兵不厭詐,但一個招數用太多次,的确效果會打折扣!不用在意,我們繼續想新的辦法!”
陸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怪不得你老婆會跟你離婚三次!
大叔還在繼續:“你要不試一下,你家那位估計沒見過這招?”
陸厝果斷搖頭。
不,他才不要給屋裏拉閘,吓到小玉了怎麽辦?
兩人又陷入苦惱的寂靜中。
陸厝重新蹲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搜索了會惹對象生氣該怎麽辦,結果亂七八糟的,說什麽都有,無奈之下,打開聊天頁面,開始求救自己的朋友。
結果,收到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消息。
“我去,你談戀愛了,你小子也有今天!誰啊,能讓我們陸厝墜入情網!”
“這個簡單,睡服他!”
“沒錯,直接找個海島給人綁了,白天做小伏低,晚上夜夜笙歌,不信對方不點頭!”
陸厝關掉了頁面。
憂傷地抱住自己腦袋。
他這都是什麽狐朋狗友。
自己身處的是一個什麽樣混亂的世界!
明明都因為欺騙,或者争吵,傷害到了對方,偏偏又選擇了更為偏執的道路,來逼迫着戀人與自己重歸于好。
陸厝的指尖動了下。
這種方法,真的能讓人回頭嗎?
反正小玉不能。
他也舍不得這樣對待人家。
可如果,小玉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會不會真的走投無路,而選擇玉石俱焚的道路呢?
起碼,能得到對方的身體。
陸厝的喉結滾了下。
不行。
他是個貪心的男人。
不僅僅是身,小玉的全部,尤其是心,他都要。
手機頁面亮起,這次,是徐士明發來的信息。
陸厝這才看了眼。
畢竟對方算是自己圈子中,唯一見到過顧裕生的人。
“你跟顧醫生吵架了?”
陸厝眸光隐去,回了個“嗯。”
“哎呀,這事我有經驗,”徐士明發來個安慰的表情包,“戀人的話,吵吵鬧鬧都很正常,多溝通,別隐瞞,磨合期過了就好了。”
這才像句人話。
陸厝認真地回了個謝謝。
“那接下來,我該怎麽……”
話沒打完,對面的消息就噼裏啪啦地傳來!
“卧槽你真的把顧醫生追到手了!”
“我還以為得好久呢!”
“恭喜啊,我就說你眼光好,顧醫生是真不錯!”
陸厝把打的那幾個字删了,目光陰冷。
大意了。
他倆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因為小玉沒有表過态,所以他不能大張旗鼓地昭明天下。
本來今天顧裕生帶自己參加生日宴,是個很好的機會。
代表了小玉對戀情的認真,和重視。
嗚嗚……
好想哭。
陸厝快速地回複一句:
“先別告訴別人,謝謝了。”
他早些年随心所欲,得罪過不少人,自己是無所謂的滾刀肉,但是小玉不行。
小玉在他的心尖尖上。
“怎麽?”
徐士明那邊笑呵呵的。
“你倆這還挺低調的,金屋藏嬌呀?”
陸厝頓了頓。
如果是真的金屋藏嬌就好了,他能和小玉躲在屋子裏,任憑外面風吹雨打,大雪紛揚,也能溫馨地擁吻着對方。
“真沒想到啊,”徐士明還在感慨,“你是真的陷進去了……喂,那位顧醫生到底是什麽人物啊,能給你迷成這樣。”
顧裕生,不是什麽所謂的厲害人物。
是一個很有原則,卻又容易心軟的人,笑起來的時候好漂亮,靈魂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他忍不住去靠近,連摸一下,都覺得歡喜極了。
是自己喜歡的人。
陸厝翻動聯系人界面,卻已經找不到那個被自己備注“小玉”的頭像。
他滿心酸楚。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的蒜苗踩塌了的原因?”
陸厝在菜園的角落裏蹲着,像朵灰撲撲的蘑菇似的,雙手抱着膝蓋,慌亂地眨着眼。
顧裕生抱着胳膊,目光冷得像冰。
因為自己不肯開門,這人居然從小菜園裏翻進來,再試圖打開陽臺門,強行闖入。
栅欄下面,種着一排翠綠的小蒜苗。
陸厝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踩中了幾顆。
顧裕生不怎麽吃蒜。
但是,蒜末炒香之後,蒸個排骨,炸個小豬蹄,或者加上奶酪做面包,都很好吃。
并且種着很方便。
蒜苗切斷,還能和竹筍一起炒臘肉。
那麽可愛,青綠綠地支棱着細長的莖葉,卻被踩趴。
小蒜苗是無辜的!
陸厝弱弱開口:“對不起……”
在顧裕生出現之前,他嘗試過補救,給倒下的蒜苗扶起來,還添了兩把土,使勁兒按了下。
門響的時候,他一擡頭,就忘記了呼吸。
顧裕生肩上裹着個米色的毯子,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
姿态挺拔,矜貴,表情清冷。
陸厝莫名地吞咽了下,緊張得手指都有些發麻。
而更緊張的是。
他有反應了。
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這樣沒出息,僅僅是被人家看一眼——
“起來。”
顧裕生淡淡地開口:“進屋說。”
陸厝幹巴巴地笑了下,嗓音暗啞:“要不……就在這兒說?”
他不敢讓小玉發現。
怕對方嫌自己惡心。
顧裕生擰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為什麽?”
“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這次,聲音中帶了些嘲意。
“你還挺喜歡受凍的,是嗎?”
明明露在外面的耳尖都發紅了。
他偶爾從窗戶裏,往外觑那麽一眼,就立馬低下頭,按捺住心中的不忍。
怎麽還要強撐着蹲在菜園,自己站在陽臺,都被北風刮得哆嗦,夜幕低垂,昏暗的路燈把世界變成暖黃色的水晶燈,伴随無言音樂而緩緩飄落的,不是閃着光的人造雪花,而是雙方都沉下的心。
“嗯,”陸厝聲音很輕,“小玉怎麽對待我,我都喜歡。”
顧裕生閉了閉眼。
……好欠揍。
“我打你一頓呢,也喜歡嗎?”
“真的?”
原本蹲在角落,自己怎麽說都不肯站起,不願意回屋的人,突然蹿了起來,眼神灼熱,興奮得散發光芒!
陸厝一個箭步跨過來,三兩步沖到顧裕生面前:“不許反悔!”
大概在外面蹲的時間太久了,渾身都籠罩着冷意,冰得顧裕生的睫毛,快速地抖了幾下。
“來啊,”
陸厝一臉雀躍:“不要說話不算數,現在就來!”
顧裕生後退一步,撇過臉罵道:“你有病吧……”
而目光移動時,不小心注意到了——
顧裕生呼吸一滞。
不可思議地擡頭,夾雜着羞赧和怒意。
“你不僅有病,還是個變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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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