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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

◎謝侯無情(二)◎

衛舟漾的臉色當即就更加不好看了。

竟是周氏幹的?!

他近日來本就厭棄周氏到了極致, 這婦人此次幹出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來,他豈會放過?!

可,家醜不可外揚。

衛舟漾無論如何, 還是想背地裏處理此事。

謝南州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雖語調平緩,卻給人逼仄威壓之感:“岳丈, 這該如何解釋?周姨娘,可就是岳丈的貴妾?傳聞中, 岳丈便是為了那周姨娘,而寵妾滅妻?”

衛舟漾:“……!”你不要再說了!

這個謝南州, 怎的什麽話都能往外說?!

即便他的确曾經寵妾滅妻,但也只是旁人捕風捉影之事。

此刻可好,謝南州這麽一說,在場衆人皆深以為然。

衛舟漾只覺得顏面無存。

當下,若是他不繼續徹查,便是有意包庇貴妾。

故此, 衛舟漾只能低喝一聲:“來人,把周姨娘帶來!”

周氏一直都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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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女子的确是她事先安排。

她見不得衛慈過上好日子,絕不會讓衛慈壓自己女兒一頭, 這才出了這個損招,打算今日讓謝南州名譽掃地。

她甚至天真的以為,此事若是成了,衛舟漾也會感激她對付了謝南州。

畢竟, 衛、謝兩家素來不合。

難道不是麽?!

周氏被領過來時,還在做着自己立了大功的白日夢。

可當對上衛舟漾那雙陰戾嫌棄的眸子, 周氏還是愣了一下。

她體驗過被這個男人呵護疼寵的滋味, 所以, 當他厭棄她時,她看得比誰都真切。

“侯、侯爺……”

衛舟漾是個武将,不如文人細膩,此刻,更是覺得周氏丢了他的臉面,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他本就是斷掌,這一把掌,便是尋常男子也經受不住。

周氏被打到身子晃動,連連後退兩步,又跌倒在地,一手捂着臉,絕望的望着這個男人。

衛蘇雯就那麽靜靜的看着,亦不上前攙扶,亦或是說情。

她要好好記下這一幕。

男子沒有情時,是多麽殘忍冷漠?!

她此生都要以姨娘為戒!

“侯爺……”周氏試圖喚回衛舟漾的一絲舊情。

可此刻的衛舟漾,已經不想繼續徹查此事,只想讓周氏立刻認罪,免得再把事情鬧大:“你這個婦人,豈能幹出這等龌龊事出來?!虧得謝侯足夠持重,不然你豈不是也害了慈兒?”

周氏被打蒙了,忘了替自己辯解,順着他的話,道:“慈兒?與妾身何幹?衛慈是侯爺與沈氏的女兒!妾身為何要在意是否害了她?!”

她巴不得讓衛慈去死。

有關沈氏的一切都應該消失!

此刻,謝南州眸色乍寒,他十三歲開始就在京都布下暗樁,如今十年過去,暗樁網絡早已覆蓋整個京都,他自是知道衛家後宅的一些辛秘,甚至于是沈氏的死,也有蹊跷。

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謝南州沒有對衛慈提及只言片語。

這個周氏,暫時還不能死。

用不了多久,或許還能派上關鍵用場。

謝南州淡淡啓齒,面上是可吞噬一切的冷漠:“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便罷了吧,此處日頭大,我先帶夫人去宴席處。”

一言至此,謝南州牽着衛慈的一只小手,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衛舟漾目睹着這一幕。

不知為何,雖然謝南州沒有繼續讓周氏遭殃,可他卻覺得此子着實深不可測。

謝南州的行徑,完全叫人捉摸不透。

按理說,謝家此番回京,理應小心謹慎才對。

可謝南州身上看似還殘存着少年人的肆意狂妄。

但再一細看,又似深沉老練,仿佛可以在張狂與沉穩之間,随意轉換。

衛舟漾揮袖,沒有給周氏一個眼神,只道:“退下!”

周氏到底還是衛蘇雯的生母。

衛蘇雯又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了。

衛舟漾多多少少也要考慮一些家族利益。

衆人識趣的散去。

衛蘇雯冷冷瞥向周氏,唇角溢出一抹嘲諷之色。

大皇子朝着她看了過來,衛蘇雯同樣沒有給好臉色,轉身便踩着蓮步離開了這座廂院。

付羿:“……”

這女子,竟還好大的心性!

不過,奇怪的是,付羿雖貴為大皇子,還真是有些喜歡衛蘇雯的那股勁。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付恒眸色冷沉,眼底掠過殺意。到了如今,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在意衛慈,這個周氏曾害衛慈不淺,她該死!

***

長寧侯府這邊開席之時,又有探子将消息送去皇宮。

承乾帝得知大皇子在東城養了三名外室,其中還包括一對母女,他勃然大怒,随手扔了龍案上的黃玉鎮紙。

“老大真是荒唐啊!”

此次,幾位皇子選秀的日子就要到了。

原本,承乾帝會權衡幾位皇子背後的母族勢力,再逐一考慮,将哪位大臣家中的女兒,許給哪位皇子。

正妃與側妃的人選分配,也需要考量。

皇子娶妻,關系着各方勢力的平衡。

帝王之術便就在于制衡。

眼下,付恒的勢頭更盛,承乾帝有意拉扯大皇子。

可誰知,這個兒子如此這般不争氣!

養外室并非是什麽大事,卻是輕易讓旁人知曉了!

足可見,是大皇子的能力不足。

付羿是帝王的第一個孩子,到底與別的皇子不太一樣,承乾帝向來寵他。

承乾帝在內殿來回走動,嘴裏喋喋不休。

“老大荒唐至極!”

“他府上又不缺美人,何故如此做派?!”

“當下可好,不消一日,全京都皆會知曉!”

“讓朕顏面何存?!”

一旁立侍的汪公公:“……”

難道皇上自己個兒心裏沒數?大皇子的濫情,還不都是随了皇上自己。

***

幾個時辰後,已是黃昏。

長寧侯府這邊的洗塵宴結束了。

世家子弟仗着自己酒量不錯,試圖喝倒謝南州。

堂堂常勝侯自是不會拒酒。

在一句句“謝侯,且飲”之中,謝南州面無表情接應,但酒席将散之時,旁人醉倒一大片,謝南州卻是紋絲不動,依舊清冷卓絕,狹長幽眸中的神色,穩如泰山。他的眼底一片冷沉,宛若藏了星辰大海。

衛舟漾倒下之前,看着謝南州的眼神,不亞于是看着一尊魔神。

如果沒記錯的話,謝南州在宴席上喝了不下百杯。

衛舟漾:“……”

這小子夠狠!

同時,衛舟漾莫名與有榮焉。

謝南州是他女婿!

謝家幾人都還算清醒着,謝家衆人一道啓程離開,謝南州素來不茍言笑,從不人情練達,他站起身,淡淡掃向喝趴下的衆人,頗有一股睥睨衆生的意味,淡淡啓齒:“既然岳丈醉了,那我就先告辭。”

他就全當衛舟漾聽見了這句話。

謝木澤、謝無恙,以及謝定徹三人也起身。

謝家四位郎君生得高大颀長,所到之處,頗有氣度。

就在謝家衆人走出長寧侯府大門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來人帶着醉意,嗓音聽上去頗有不甘。

“謝侯,且留步。”

是付恒。

謝南州止步,衛慈愣了一下,她如今見到付恒,倒是已經心如止水。

付恒一路闌珊走來,看了一眼謝南州之後,眸光便一直緊鎖着衛慈。

衛慈斂眸,斷開了對視。

謝家其他三位郎君,就杵在一旁,皆沒有直接上馬。

謝老太太、溫氏,以及謝雲音也在“看好戲”。

謝家衆人喜歡看熱鬧的毛病,出乎意料的一致。

衆人屏息不出聲。

而這時,謝南州往前邁出半步,與衛慈并肩而戰,兩人的衣袖布料相觸,十分親密。

付恒看着這一幕,還真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啊!

這一切,是他一手促成。

付恒都快被自己給氣瘋了。

他彼時那麽喜歡的一個小姑娘,他是如何舍得一步步冷落時她、厭棄她,還将她給嫁出去了?!

大抵是醉了,付恒原本足夠自控的情緒,變得不堪一擊了起來。

“謝侯,我可否與夫人單獨說幾句話?”

謝南州的嗓音格外冷沉,脫口而出:“不能。”

付恒被氣笑了,衛慈原本是屬于他的啊!

他低頭,将腰間荷包拉起,對謝南州道:“謝侯,我這荷包,還有裏衣,你猜,是出自誰之手?”他詞不達意,只想告訴謝南州,他與衛慈之間的交情,何其深厚。

衛慈當場認出了自己親手所縫的荷包:“……”

她心頭咯噔了一下。

謝南州也猜出了付恒的意思,男人清俊的眉目倏然沉了沉,眼底一片灰霾。

衛慈擔心謝南州會多想,先一步,道:“二殿下,從前是我錯愛,委實不該叨擾殿下太久,可我如今已是常勝侯夫人,從前之事,已是過眼雲煙,我已翻篇,還望二殿下莫要再提及。”

一言至此,衛慈心虛的看向謝南州。

而謝南州卻笑了笑。

可轉頭,謝南州又眸色乍寒的看向付恒:“二殿下,你也聽見了,你已是我夫人的過往雲煙。一陣薄煙,風一吹,也就沒了。”

衛慈:“……”夫君他,好生會說話啊。不在朝堂唇槍舌戰,委實可惜了。她一開始怎會覺得夫君少言寡語?

付恒:“……!”謝南州,好一張毒辣的嘴。

何為過眼雲煙?!

呵呵,才短短三個月而已,他就成了過往雲煙了?

他與衛慈可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長大,數年情分!

此刻,謝家衆人繼續暗暗搓搓看好戲,除卻謝定徹之外,謝家幾人皆是表情精彩,就連溫氏也覺得兒子勝了二殿下一籌了。

謝南州親自攙扶衛慈上馬車。

“二殿下,今日就此別過,本侯要帶着夫人回府了。”

衛慈頭也沒回的上了馬車。

謝南州落下車簾,這便跨上了赤電,如此,立刻就顯得居高臨下了。

赤電還倔傲的搖晃了馬尾,似乎在耀武揚威。

謝家衆人陸陸續續上馬車,亦或是跨上馬背,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

付恒立在原地,大抵是巷子裏的風太急,他身軀微晃。

呵呵……

他在做甚麽?!

拿着衛慈曾經贈予他的荷包與裏衣,試圖與謝南州争個高下?

此舉,無疑愚笨至極,也歹毒至極。

換做是心胸狹窄的男子,大抵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妻子吧。

付恒啊付恒,你可真是虛僞、惡毒!

明知會害了衛慈,可方才還是那樣做了。

當真無恥!

付恒暗暗的自我唾棄着。

那可又如何?

他便是無恥了,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

謝家衆人的隊伍緩緩行駛在路上,路經了京都最為繁華的朱雀大街,以及最為熱鬧的西市。

行人紛紛駐足觀望,一睹謝家兒郎的風采。

無疑,謝家四位郎君,當真極為奪目,一個個皆是風姿飄逸,武将的體格較之尋常男子,更為修韌挺拔,再加上謝家兒郎天生出色的五官,四人錦衣華服,騎着汗血寶馬,頗有一股英雄大戰歸來的氣魄。

謝家人是昨日回京,京都沒有官員上門道喜。不過,此刻,百姓倒是在長街兩側仰慕着謝家人。

“大公子!大公子,可還記得我?!當初我給你砸過鮮花!如今,我兒都七歲了!”一牽着孩子的婦人壯膽高喝,喊着她韶華時候追慕過的郎君。

謝定徹俊臉一紅,對婦人點頭示意。

謝家兒郎一慣很受追捧。

謝定徹還依稀記得,當初年少時,每次叔父們凱旋而歸,皆是擲果盈車的盛裝,府門外皆是姑娘家所贈的香囊、荷包、帕子……

“三郎!三郎快看這裏!”一群小姑娘喚了謝木澤,趁着他看過去之際,朝着他擲去鮮花。

謝木澤一手接住,爽朗道:“多謝小姐姐們了。”

謝木澤此言一出,一衆姑娘們嬌羞不已的同時,也瘋狂叫喊。

謝無恙也同樣受歡迎,一路上都有人喊着四郎。

當然了,這些聲音當中,“謝侯”二字也聲響頗高。

謝南州面無表情,冷沉着一張俊臉,立挺五官如刀斧雕刻而成,頗為淩冽,可偏生他這張臉又生得格外俊挺,便是他冷着一張臉,也讓女兒家們紅鸾心動。

“謝侯、謝侯!奴家仰慕您已久!”

随着長街兩側的叫嚷聲不絕,馬車內,衛慈忍不住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就見百姓們對謝家郎君,還真是熱忱。

溫氏不知起了什麽心思,仿佛是要警告衛慈,傲慢道:“南州此前在西洲時,也有不少女子愛慕。你能嫁給南州,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民間有句打油詩“一見謝郎終身誤”,說的便是南州。”

衛慈讪了讪,方才付恒故意尋麻煩,她此刻還心虛着呢。

畢竟,她已是謝家婦,從前卻給別的男子縫制過衣裳與荷包,換成是哪家的婆母也不能容忍。

衛慈莞爾:“母親說得是,夫君他……的确頗為受歡迎。”

溫氏又瞪了衛慈一眼,瞧着衛慈這副妩媚模樣,就替自己兒子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危機。

“謝家兒郎不納妾,你既是南州的妻子,就老老實實留在她身邊。”

衛慈愣了一下。

婆母現在竟然不趕她走了,反而讓她老實的待在謝南州身邊?

溫氏打開了話匣子,又道:“不瞞你說,從前在西洲,有女子為了南州跳河自盡,不過,好在人救回來了。南州在京都也頗為受歡迎,那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前幾年一次偶然機會見過南州,至今未嫁呢。你可不要以為,南州除了你,就不會有旁人了。”

衛慈:“……”

敢情,謝南州還欠了一屁股桃花債。

謝老太太這時冷沉的咳了一聲,怒視溫氏:“行了,你從前不管孩子們的事,如今倒是想插手了!衛丫頭是個聰明人,無需你指點。”

溫氏最怕謝老太太,遂抿唇不語了,可還是會時不時瞪一眼衛慈。

衛慈全當沒瞧見,又繼續透過半開的車簾,望向外面。

她看見走在最前頭的謝南州,背影挺拔蕭索,另有婦人一路跟着他往前走,眼神癡癡。

衛慈:“……”

夫君,他的确頗受追捧。

作者有話說:

謝老太太:我養的豬,都是萬人迷,233333~

衛老太君:-_-||我家一頭豬都沒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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