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三個世界

第三個世界

朋友父母不喜歡女生。

現在，以前ta們是極度厭惡女生，因為朋友因為女生幾次陷入危險，一年前還決定自殺，跟女生一起死，而且蘇夫人啊。

蘇夫人她的可怕，讓其它人也十分的懼怕女生，朋友父母當然也不想讓朋友跟女生接觸，但現在ta們向蘇總提出了晚餐邀請。

若是其它人，蘇總直接就拒絕了這含着聯姻意思的邀請，但這是朋友，雖然蘇總按自己的意思還是想拒絕，他對朋友父母心懷芥蒂，可選擇權還是要交給女生的。

蘇總不大開心，當女生問他咋想拒絕呢，這見面禮她一個不懂的人都覺得不該放過的時候，蘇總冷笑了一聲，說道：

“現在給我的，到時候你跟她要是成了，我不僅要搭出去，還要搭上更多更有價值的，這算盤打得我都聽見了，你還問我為什麽想拒絕？”

“……”

“蘇總你更年期了嗎？”

蘇總一下就笑得桃花潋滟，就是聲音溫柔得瘆人：“開玩笑是關系親近的表現之一，我對此感到開心，但你記住，永遠不能在我認真的時候開玩笑，知道了嗎？”

“……知道了。”女生抓抓臉，有些弱弱的道：“那我要拒絕？”

“你确定問我？”

“參考一下嘛，我現在也不是很懂我想做什麽。”感覺進了監獄一趟後，生活莫名其妙變好了不少，在蘇夫人控制下生活了三年，又在監獄生活了一年的女生對于現在的生活頗為不适應。

蘇總思索一會，啓唇道：“晚餐免了，帶上林家那位，你跟她趁軍訓的時候約會還是不錯的。”

“哦-”女生鼓鼓嘴，有些茫茫然的問道：“蘇總，我以後會跟她結婚嗎？”

“你們的約會是相約去吃喝玩樂，至于你們以後會不會結婚，要看你們自己。”

也就是只是去交朋友那樣的約會，女生放松了，躺在沙發上的她打開了手機，一邊看小說，一邊把小說裏的描寫套在辦公的蘇總身上。

蘇總為了方便辦公，帶了一副眼鏡，又在認真的工作，偶爾露出些知道女生在拿小說套他的無奈，讓他整個人多了一分柔軟，可這明明是溫潤的人夫感，蘇總卻能攝魂奪魄，有着致命的魅力一樣，讓歐陽小少爺一陣心動。

尤其是蘇總看着他不請自來，皺眉摘下眼鏡的時候，歐陽小少爺直接突發情熱，他看着蘇總的修長玉指，想起它們曾掐着他的腰，眼裏一下黑幽幽的。

“你出去玩一會，我要跟歐陽少爺談談。”蘇總對女生道。

“em，我不能看現場嗎？”女生頂着上頭歐陽小少爺陰暗的眼神道。

“要看現場找林家那位，她會給你安排，這裏沒有現場給你看。”

“哦-那我幹脆就回學校了啊，蘇總。”

“知道了，戴好你的耳機。”

女生走後，蘇總的氣勢瞬間變了，他放下眼鏡，眼鏡與桌子碰撞，發出一聲不大，但充滿宣告意味的聲音。

“歐陽少爺，說明你不請自來的意圖。”

蘇總這樣，接近于他在□□中的狀态，引得食髓知味的歐陽小少爺腿軟，他為自己的狀态滿意的一笑，果然，只有蘇總才能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他走到了蘇總桌對面，雙手扶着桌子，因為他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

“比起說明，我更喜歡做出來，蘇總你覺得呢？”歐陽小少爺帶着濃郁的□□意味道。

“……”

蘇總微擡目，看着歐陽小少爺将腰束縛住的黑色腰帶，和故意低身而露出的胸前線條，他神色未動，沉然問道：

“你多少歲了？”

“二十一歲。”

“我二十一歲的時候有孩子，他們現在都十五歲了。”

“所以？”

“這代表我會比你早十五年沒□□，更別說我現在就沒多少，你還處在泰迪一樣的年齡段，所以我無意成為你的性伴。”

“玩玩而已，蘇總你這麽老古板做什麽，況且你也不虧的，你要是配合我，我可以向我哥哥……”

在蘇總的眼神下，歐陽小少爺逐漸噤聲，他也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蘇總不是以身獲利的人，雖然他與之交合的人都與他有着生意來往，但沒人能弄清蘇總以什麽标準同意的，總之不會是利益，拿利益威脅或誘惑蘇總的都失敗了。

財富與權勢讓人肆意起來，蘇總理解這個，所以那些失敗的，如果知錯就改，也沒有遭到蘇總的報複，有一些，因為合作良好還續了約，但歐陽小少爺不同于這些。

歐陽小少爺的哥哥，歐陽總裁拜托蘇總幫歐陽小少爺确定性向，蘇總答應了。他以為一次就結束了，因為之後歐陽小少爺一天一個，還不重樣，跟打開新世界大門一樣在不停的嘗試，歐陽家主都有些假後悔真感概拜托蘇總了。

在ta們的圈子裏，聯姻需要一定的情感基礎，不一定是愛情，但至少是可以确保對方與自己合作穩定的情感基礎，所以女生會問出是不是會和朋友結婚，因為到她這個年齡段，家中長輩，一般是父母會安排一些活動讓兩個年輕人認識與了解，而确定歐陽小少爺性向也是為了好安排這樣的活動。

歐陽家主的姑姑，她曾經的聯姻對象隐瞞了自己是同性戀，被她發現後當天晚上就動了手術，拆下了一副完整的男性生殖器官，也因此，直到他當了家主，歐陽家與對方家的合作才重新開始。

所以歐陽家主在歐陽小少爺模糊的回答性向的時候，他拜托了蘇總。

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不确定這個他是不會安排歐陽小少爺與同齡人的見面的，他姑姑現在都對他沒什麽好顏色。

這裏扯遠了，扯回歐陽小少爺上，他在蘇總的眼神下低着頭，嗫嚅道：“對不起……蘇總。”

“沒事，以後別再犯就行。”

聞言，歐陽小少爺眼睛一亮，對着蘇總笑得露出虎牙：“蘇總，我能追你嗎？”

給點陽光就燦爛，俗稱厚臉皮。

但蘇總懶得拒絕，因為這是無用之事，只會讓對方更加執着，于是蘇總似答應非答應的道：

“別打擾我工作，不準拉上我的孩子。”

說完，蘇總重新戴上眼鏡，專注在工作上。

認真的蘇總讓歐陽小少爺心癢得厲害，他看着蘇總行雲流水的落字，想着那握筆的手突然一停，在紙上留下墨水暈開的一筆，蘇總因此蹙眉，低目，看向作怪的他。

“嗯……”

歐陽小少爺顫了一下身體，感覺到再待下去自己可能就忍不住打擾蘇總了，歐陽小少爺借着歐陽家主打過來催他回去上班的電話，順勢向蘇總告別了，離開前不舍的看了很多眼。

戴上眼鏡的蘇總對此自動忽略，在覺得女生該到學校後他打電話過去，問女生到了學校沒有，知道女生到了後他囑托她先吃午飯再去玩。

三句四句結束電話後，蘇總起身，按照行程去赴約林總的午餐了。

……

痞氣女今天要去給她爸，林醫生送午飯。

女生恰巧趕上了，又正好無聊，便跟着痞氣女去了。

去了後遇到了一場醫鬧，一個女人抱着一個歪嘴在不停流口水的孩子在哭哭啼啼，一群應該是一家子的人堵住了走廊，看着就七嘴八舌，讓女生慶幸自己戴着耳機。

痞氣女眼睛微眯，在看清ta們動手動腳的醫護人員後，她把飯盒給了女生，過去一把拎出一個男人，一拳打了過去。

有力又利落，男人一下就昏了過去。

痞氣女不多話，抓着一個愣神的又一拳打了過去，打倒在地。

解決兩個後，走廊上只剩下了女人的哭泣聲，痞氣女活動了一下手，看着神情無感平淡但衣服被扯開，露出精雅鎖骨的林醫生，她不着調的吹了聲口哨，道：

“老爸，你看起來很性感哦。”

“……”

許醫生皺眉，但并沒什麽生氣的情緒，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聲刀刺破血肉的聲音傳來，痞氣女的表情也僵硬起來。

心跳瞬間停止了一樣，身體發冷，巨大的黑暗壓了下來，讓林醫生失去了醫護人員的冷靜，只有作為家人的恐懼。

所幸，痞氣女的僵硬很快就消失，她皺眉，對身後道：

“你該不會用手抓刀了吧。”

她的背後，女生抓着大半刀身，這可比律師用指甲容易流血多了。

兩秒沒有得到回答後，痞氣女嘆氣：

“你個白癡，撞開她不就好了。”

“你說得倒是簡單，跟撞她的時候刀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似的。”

“那你抓刀又怎麽樣，還不是傷害到兩個人了。”

“至少這樣可控又傷得不重。”

“不重？你的手，一個月裏都別想動了。”

“又怎麽樣？反正我也不做作業。”

“停下！”

一聲厲斥。

讓女生和痞氣女都停止了說話。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吵。”

“還有你們，光看着，不知道叫警察嗎？”

林醫生接着對一旁的醫護人員厲聲道，然後從頭冷臉冷到尾的處理這場醫鬧。

朋友本來都要出院了，被痞氣女發信息又叫了回來，她過來的時候，女生正看着自己被包起來的右手，她轉轉右手，看着上面的繃帶，然後很突然的，她握拳，往空中打了一拳。

“啊！痛痛痛痛痛……哈呼哈呼哈呼———”

“噗，你是白癡嗎？”

一旁腰上正在上藥的痞氣女看着女生往右手吹氣，笑得身子亂動，被林醫生抓住肩膀，警告道：“別動。”

“……”痞氣女往後看了一眼，像極了脾氣不好的野獸，但這只野獸道：“知道了。”，然後便不再動了。

另一邊，朋友走到還在吹氣的女生面前。

“嗨。”

“嗨。”

不穿着病號服的朋友看起來健康多了，女生打完招呼，動身讓開位置，朋友小小的翹唇，坐到了女生旁邊。

“她跟我大致說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感覺生孩子後的女性真可怕，抱着孩子都要捅人一刀。”女生嘴角彎下，低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嘿，不要在腦中想象一些事情來為她辯解。”，朋友對眼睛低下的女生道，“不管發生了什麽，她無法分辨事實，傷害到了無辜的人，她連蘇夫人那樣的精神病都不如。”

“什麽啊，蘇夫人可是很難得的精神病。”女生無奈的道，心中的重點因為朋友的話變了，“話說你好像從沒怕過蘇夫人呢，你父母都怕的，不敢讓蘇夫人進門。”

“他們擔心蘇夫人傷害他們和我，所以怕，但我想把你帶離蘇夫人，所以不怕。”

“……”

朋友的視線溫和，甚至稱得上柔軟，但女生不由的避開，無意義的調整着耳機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小情侶一對。

痞氣女心中小人無奈的搖搖頭，她反手攔下林醫生的動作，發給女生和朋友各一張電子門票，她拿起手機對她們晃晃，帶着一分調侃的道：

“海洋館門票，你們二位要不去一趟，給我們這對父女一點私人空間。”

“謝謝。”，朋友向痞氣女道謝後轉目看着女生，輕悅的邀請道：“跟我去海洋館嗎？”

“……”

可惡，可惡，可惡，完全沒有拒絕的想法，她到底是怎麽了？

“唔，那：”，沒有得到女生回應的朋友突然歪身，她看着女生，眼睛裏有熠熠的光，“拜托拜托。”

“……”

嗤。

垃圾。

痞氣女對着跟着朋友走的女生豎了一個中指，可剛豎就被林醫生壓下去了。

“禮貌點。”

“……”

痞氣女眼角拉下，她想發怒，但又覺得沒必要。

按照她們兩人的進度，她很快就能收到蘇總的尾款，然後她就能帶着錢，駕車回去長大的地方，勉強算個衣錦還鄉，也徹底的獨身一人了。

好日子在後頭呢，現在發脾氣做什麽，讓她爸放心不下，然後關注她嗎？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于是痞氣女放下手，回道：“知道了。”

……

“**，你來看這條魚。”

“哦，咋了？”

“游在我們眼睛上方，眼白在上，眼珠在下，看起來像鄙視我們一樣。”朋友微擡目，指着一條魚道。

女生擡頭一看，果然很鄙視，瞬間她就豎起中指，嘲諷道：“哈，傻逼魚，要是末世了，你跑都沒得跑，變成一鍋雜鍋魚湯去吧！”

“唔。”，朋友食指抵唇，壓住了笑意，卻沒壓住眼裏的漣漪。

女生看着她，與周圍的絢彩魚群、奇行生物，暗暗的環境下更能感覺到海底的深邃與寧靜。

一種感覺隐隐約約，無法明了，淺淺淡淡的萦繞在女生心上。

像是走到一個地方，突然覺得熟悉但又說不清哪熟悉一樣，不算煩，就是覺得有點奇特。

“怎麽了？我的臉上有東西？”朋友放下食指，半開玩笑半是關切的看着女生。

女生搖搖頭，在這一世，她沒有經歷會讓她說出“夠了，我再也不要朋友了”的痛苦，所以心中有着好奇與渴望的女生看着朋友，她問道：“你覺得我們上輩子見過嗎？”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朋友淺笑着回問道。

“Feeling.感覺是騙不了的，我知道我信任你，我可以對你說很多話，不用擔心，我不知道，覺得我奇怪之類的。”

“在蘇夫人的控制下我還能産生這樣的感覺，總覺得我們上輩子見過了，但我對你又感到新奇，我是說，我們一起做的，考慮到我們一起做的其實不多，所以我能說每一件事我都覺得新奇。”

“但剛剛我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熟悉，你覺得會不會是上輩子我們很早就死了？”女生打着哈哈道，瀕死過兩次的她對于死亡并無恐懼，她覺得就那樣吧。

而朋友瀕死的次數就更多了，她又一年前決定自殺，所以對她來說，死亡她也不恐懼，她恐懼的是：

“也許吧，死亡是不可控的，我希望上輩子我們死在一起。”

“別這樣吧，***，一年前我們兩個都快死了，我腦子又不清醒，所以我同意了，但現在，如果能活下去，那就應該活下去。”

“我不太喜歡談論這個，感覺你要離開我了一樣。”朋友想說得随意，但心中升起的害怕卻是騙不了的。

“……”女生看朋友狀态不對，她拿繃帶手碰了一下朋友，吸引朋友注意過來後她舉起了一下繃帶手，“嘿，我現在喜歡你知道嗎？喜歡到雖然我仍然覺得出獄後我說得沒錯，但我會對你感到抱歉的地步，所以我肯定不會自己離開你的。”

朋友翹唇，趁着女生對她毫無防備，避開繃帶手抱住了女生，她比女生高一些，又手長腿長的，抱女生的時候，女生感覺自己被整個包裹起來了，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太奇異了，她伸手要推開朋友，但朋友拍拍她的肩膀，大大方方的道：

“**，我同樣喜歡你。”

真摯熱烈的情感被包以溫暖柔軟，女生突然覺得如果和朋友結婚也挺好的。

其它人，無論男女，要是與結婚放到一起，她都會想到很多不喜歡的東西，她會感到束縛和危險，但想到與朋友結婚，卻不會想到那些。

女生想一出說一出，想到這裏她又對放開她的朋友道：“你覺得我們會結婚嗎？”

“不太可能，蘇總不希望你結婚，我父母也會因為我們結婚了而強迫自己來接觸你，你不會喜歡的，他們會帶你去見家中所有人。”

“em，是不喜歡，那你怎麽想呢？”

“我還在弄清我想要與你發展的關系，正處在随心而動，順其自然的階段。”

“哦，所以我可以去看男男現場。”

朋友被女生這一出一出的弄得無奈又好笑，“是的，你還可以去看女女現場，雖然我覺得在我們現在的年齡段還是專注學習比較好。”

“安啦安啦，我就是好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看。”

“唔，這個嘛，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些個人空間，你可以看完後找我說說。”

“長着一張紫羅蘭臉，卻是個性冷淡。”

“說話過分了啊。”

女生攤攤手，轉身往前走着，很突然的，她雙手交叉在一起，解釋道：“我不會去看現場的。”

“我知道，你會去看小說、漫畫、動漫，但你不會看現場，你就是說說。”走快半步，與女生同行的朋友道。

被了解的感覺讓女生彎唇，但也讓她不爽，所以她一邊看着魚，一邊問朋友：

“你喜歡什麽顏色？”

“沒有喜歡不喜歡，但太過刺眼、張揚的顏色不适合我。”

“（側目）如果你以後成為總裁了，能不能穿駝色風衣，然後頭發散着。”

“知性風？”

“（搖頭）不要那麽柔，戴一個半邊耳釘，藍色或者紫色的，然後不要高跟鞋，胸部也不要明顯，但腿可以明顯。”

“我大概明白了，但以我現在的閱歷撐不起這樣的裝扮，等我能撐起了，我會叫你過來幫我搭配。”

“知道了，那你喜歡吃什麽？”

“（思索）燒仙草吧，但我不想買，想自己做，你要跟我一起嗎？”

“所以我們明天的約會內容是去買燒仙草原材料？”

“唔，我明天要跟我父母去參加家族聚會，而且我還沒有查資料，所以周六再約會怎麽樣？”

“行啊，正好我去恢複學習，雖然感覺我可以當個米蟲，但我不想當個白癡。而且雖然我算得上厭惡結婚生子，但是我對于上學工作還是很認同的，人生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主線。”

“嗯。”

然後朋友一直笑着，但又不說話，讓女生疑疑惑惑的，“你咋了？有什麽好笑的？”

“開心而已。”朋友往與女生相反的方向歪了一下目，“我很開心蘇夫人死了。”

朋友開心早了。

第二天女生在吃午飯的時候，蘇小小姐過來放了一碗粉蒸肉在女生飯盤上，嫌棄的道：

“你真奇怪，以前搶我們的肉，現在卻又不點肉，在監獄待久了不會吃肉了嗎？”

“！”

“嘭！”

百米沖刺過來的痞氣女一把把女生的飯盤扔到了地上，又瞬間一把掐住了蘇小小姐的脖子。

“嗯！”

“嘭！”

窒息感讓蘇小小姐手脫力，飯盤掉在地上，弄髒了兩人的鞋子，但兩人都沒在意。

蘇小小姐看着痞氣女的眼睛，那是如冰一樣的眼睛，冷漠的純粹，與脖子上的力氣都告訴蘇小小姐，她會殺了她，就在這裏，大庭廣衆之下，掐死她，恐懼迅速的蔓延至蘇小小姐全身。

痞氣女的确帶着殺意，但殺了蘇小小姐還不至于，她低身，淡聲警告道：

“你不小了，該意識到你媽媽是個精神病，和那些肉到底是……”

“嘭！”

痞氣女瞬間松手，轉身時她蹲下，關切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女生，“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還行，只是頭暈……”

女生搖搖頭，想讓模糊的視線清晰點，但卻讓前方的肉與記憶中的重合了，瞬間，女生感覺胃痙攣起來，絞痛的同時，腐蝕一樣灼熱的感覺逆喉而上，女生無法控制的低頭，嘔吐了起來。

“嘔！”

“咳咳……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