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校園版深海淪陷(6)

校園版深海淪陷(6)

那是什麽

祁魚身體有點僵硬。

那觸手的感覺軟軟的,像是果凍一樣,祁魚感覺到床上的人正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腰間,他緩緩的低下頭去。

但看到的并不是觸手或者什麽東西。

那雙指節分明又秀氣的手,此時正放在自己腰上。

祁魚皺了一下眉,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熱,正常溫度。但他有點懷疑自己也發燒了。

不然剛才感覺怎麽會如此奇怪。

岑溪因為發熱,原本雪白的膚色竟然燒的有點泛紅,祁魚手中拿着打濕的毛巾,進退兩難。

“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但他又不敢帶着岑溪去,剛才的觸感祁魚害怕不是錯覺。

但是不去的話,溫度一直下不去,岑溪會不會燒傻了

就在祁魚糾結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岑溪先是哼了一聲,接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他眼眶很紅,烏黑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後,最後将目光聚集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 “祁魚”

“你醒了”祁魚将毛巾丢在一邊, “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很困,”岑溪起身, “我這是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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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魚說: “你發熱了。”

“發熱”岑溪擡手,打算摸摸自己的額頭,但是胳膊太酸了,他有點擡不起來。

祁魚說: “你先別動了,需要什麽告訴我。”

岑溪感覺自己這會兒嗓子幹的冒煙: “我想喝水。”

“行,”祁魚說, “你別起身了,我給你倒。”他起身,倒好水,又将水遞了過去。

岑溪渴死了,咕咚咕咚的喝下,祁魚看着岑溪,等到人喝完,他手指尖動了一下: “岑溪。”

岑溪擡頭: “嗯”

祁魚: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哪裏奇怪”

“奇怪”岑溪皺眉, “沒有奇怪啊。”

祁玉眸子看着他,又問: “那你喜歡大海嗎”

岑溪: “大海,我喜歡。”在水裏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他超級喜歡大海的,那種不被約束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怎麽突然問這個”岑溪疑惑的看向祁魚。

祁魚在那雙純淨眸子下不自覺的扭開頭,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只漂亮的小水母。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放假之後要不要去海邊玩。”他說。

岑溪啊了一聲: “可以啊,不過我哥哥管的我太嚴了,不讓我去海邊。”去海邊萬一碰到海水,變成水母,那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不行。

岑溪這麽想着,幹笑了幾聲說: “假期還很遠呢,我們到時候再說吧。”

祁魚的眼皮動了一下。

岑溪這會恢複的差不多了,左右瞧了瞧,才發現自己躺在祁魚的床上。祁魚從小就一直喜歡藍色,所以床上的所有東西一般都是藍色的,這張床他小時候在上面呆過。

但是那是作為水母的時候,現在岑溪整個人蜷縮在他床上,鼻間甚至能聞到那種清冽香氣。

和祁魚身上的那股香氣一樣。

他的臉一瞬間就紅了。

“祁魚,”岑溪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又起身下去, “我應該沒問題了,我該回家了。”

“沒事”祁魚對于他口中的沒事深感懷疑,因為岑溪臉上現在還泛着紅,他擡手放在岑溪的額頭上,之前還有點燙人的皮膚,這會兒竟然已經涼了下來。

“是吧。”岑溪快速地說, “是真的沒事了。”

祁魚皺着眉收回手: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岑溪提上自己的書包就向外沖, “我自己可以,再見啦,周一見。”

祁魚看着岑溪落荒而逃的身影,眉心皺的更深了。

他——真的是人類嗎

*

實驗室。

洛麗坐在一臺電腦儀器前快速地計算着什麽。她臉上倒影着電腦上的藍光,顯得格外嚴肅。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透過監控,出現在她淡黃色的眼睛裏。

“祁魚”洛麗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打開實驗的門。

祁魚走進實驗室: “母親。”

母子的表情如出一轍,一樣的冷淡。

洛麗說: “不是說這幾天不讓你來了嗎我剛在深海艙裏投入了一批新的營養物質。你不需要。”

祁魚看了洛麗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到電腦前拿起他母親剛才寫的實驗的觀察實驗報告。

他看了幾眼: “海洋生物出現了排異反應”

“嗯,”洛麗從電腦上,拉出來一大段數據, “我也是這幾天才發現的。不過不同海洋生物對這種物質的反應不同,越是體型越大的生物,受的影響越大,體型小的,則恰恰相反。”

祁魚問: “那它們的排異反應,具體的表現是什麽”

“根據我這幾日的觀察,”洛麗說, “生物的排異反應表現症狀,差不多和人類的發熱反應類似。”

祁魚一愣,喃喃自語道: “發熱嗎”

洛麗看着祁魚神色不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 “你不舒服”

“沒有,”祁魚拿着那本實驗觀察的報告說, “母親想獲得更準确的數據嗎”

*

岑溪躺在深海的珊瑚蟲上,平時柔軟的席夢思上,今日卻怎麽躺都不對勁。

“還是祁魚的小床舒服。”岑溪擡手,看着自己透明的觸腳,他現在已經過了幼年期了,但身子卻還是小小的一個。

岑溪在珊瑚蟲上翻滾了一下身子,翻滾來翻滾去,最終把自己翻滾的無聊了,可能是因為發熱的後遺症,岑溪決定出去走走。

他晃動着身上的藍光,慢慢晃晃的走出去,剛好看到前來遛彎的海星,只不過那只海星旁邊還跟了另外一只海星。

“哇,”岑溪一開一合的游過去, “這個是你女朋嗎海星先生。”

這小子怎麽又來了。海星好不容易和女朋友約會,結果又撞到了這只該死的水母,他恨不得退避三舍,但他旁邊的海星女朋友卻看上去眼睛放光。

這可是現成的食物。

“親愛的!捉住這只水母。”她說。

然而身後卻沒有動靜,她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只海星竟然退出了幾米遠。

“你在幹什麽”他的女朋友非常生氣地說, “為什麽不吃了它!”

“這只水母不能吃。”海星又退了幾步。

“為什麽不能吃。”

海星不敢和女朋友說自己曾經想吃這個水母,被這個地段惡霸霸主章魚胖揍了好多次,還差點小命不保的事。

他女朋友很嫌棄的看他一眼: “小小的水母都把你吓成這樣,你不吃我去吃。我們結束了。懦夫。”

結束那可不行。海星看着自己很喜歡女朋友,又看着眼前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水母,他心裏倏然生出一股子怨氣,是啊,小小水母為什麽都能欺負到他身上來了。

他喊住前去捉水母的女朋友: “親愛的你,別走,我這就給你抓了這個小東西。”

“親愛的,早這麽樣不就好了。”羅伊斯親他一口, “你真是太棒了。”

海星瞬間被誇的找不到北了,他張了張自己粗壯的腕,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只弱小的水母走去:今天他就要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一雪前恥。

岑溪看着自己眼前互動的兩只海星,一臉懵懂的飄在前面,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然而,豪情壯志海星的野心還沒來得及的實施,一只瑰麗異常的章魚朝着這邊游了過來。

海星被打多年,一瞬間就發現了這只霸主的存在,他粗壯的碗瞬間軟了下去,快速地後退準備逃走,還不忘拉上他的女朋友。

“親愛的,你怎麽了,你怎麽回來了。”

海星根本沒時間解釋,他只知道,自己跑慢了,就死定了。

岑溪一臉懵逼的看着海星來,又看着海星跑,他擡起透明的觸腳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這海星先生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奇怪。”

岑溪出來一圈,身體上感覺恢複了不少,于是晃晃蕩蕩的準備回去了。就在他回頭的時候,一只墨色的章魚出現在身後,他身上的藍光忽閃忽閃的,在這深海中,格外漂亮。

“啊!章魚先生!”岑溪驚喜的喊道, “你終于出現了。”

章魚游過來,看着眼前的小水母,小水母幾個月沒有見到他了,現在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圍着他轉了好幾個圈。

周圍有透明的水泡泡升騰起來。

“這麽開心嗎”章魚心想,他擡起碗足碰了一下小水母柔軟的傘面。

岑溪圍着轉夠了,然後指了指溶洞的位置。章魚看出了小水母邀請他進洞彎,就跟着小水母游了過去。

接着就見小水母停在一個貝殼前面,它小小的一只,似乎在翻找這什麽,但是找了很久沒有找到。

章魚用觸手碰了它一下。

岑溪有些失望,他某次去深海玩的時候,撿到一只珊瑚化石,可漂亮了,他帶回來想着送給章魚先生,但是現在卻找不到。

但章魚先生并不介意,甚至還擡着觸腳安慰自己,他轉頭剛想解釋,卻不小心瞥見看章魚的腕足上竟然多了一條長長的疤。

章魚先生受傷了

他用觸腳去觸碰那道疤痕,很長,看上去是刀傷,不過看樣子有幾天了,已經快愈合了。

還是深海的章魚怎麽可能會有刀傷呢

岑溪有點擔心的看着眼前的章魚,懷疑他遇到了什麽事,這只章魚是他在深海唯一的朋友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他會很傷心的。

章魚卻對自己這點小傷不以為然,他安慰一下喜愛水母,又在溶洞了左右轉了幾圈,見小水母生活的無憂無慮就放心下來。

他不能在這裏呆太久。

岑溪揮着觸手給他告別: “經常來玩了哦。我會想念你的。”

告別了章魚,岑溪又游回去了溶洞,他總覺得自己房間裏似乎少了點東西,想了很久他才敲了一下腦闊: “祁魚的球衣哪裏去了”

他找啊找啊,最後在珊瑚蟲下面找到了那件球衣。

岑溪開心的又重新挂上,欣賞了一番,這樣才順眼。

*

周一開學,岑溪和往日一樣到了學校。

他走到座位上,發現祁魚的座位上,竟然少見的沒有人。

祁魚一向來學校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岑溪皺眉,扭頭問坐在後排的高個子男生: “班長,祁魚被老師叫走了嗎”

“祁魚今天沒來,”班長說,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沒來”岑溪眉間颦的更深了,他将書包放下去, “怎麽會沒來呢他向來沒有缺過課。”

班長說: “我聽班主任說,祁魚似乎發熱了,所以請了病假。”

這句話讓岑溪恍惚了一整天,祁魚怎麽生病了

晚上的時候,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祁魚發微信消息。

岑溪: 【祁魚,你還好嗎怎麽樣了】

幾乎是剛發出去,祁魚的頭像就動了。

祁魚: 【我沒事。】

岑溪: 【好好的怎麽會發熱,你家裏還有別人嗎】

祁魚原本想打【不用擔心】後來想到了什麽,将這些字删掉,重新打了一段,給對面的人發了過去。

祁魚【沒有,就我自己。】

岑溪看着這段話,抿了一下唇,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做任務之前,自己生個病家裏的人擔心的不得了,噓寒問暖的,祁魚生病了,卻自己一個人,那該多難過啊。

他想了想,回複說。

【那你在家等着,我馬上過去。】

外面的天很黑,祁魚擔心岑溪會害怕,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

等了也就十分鐘,岑溪的背着書包的身影出現在巷子盡頭。走過來的時候,小小的身影緊緊地抱着一根超級大的木棍子。

這又害怕還有要逞能的樣子讓祁魚笑了一下,但是因為風太大,他嗆了一口,扶着電線杆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果然這批營養劑的反應越大。

祁魚想。

岑溪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見祁魚弓着腰身咳嗽的樣子,他快速地放下棍子就跑了過去。

岑溪拍着他的背, “外面風太大了,你生着病就來幹什麽。”

祁魚緩了一會才停下來: “我沒事。”

他很少生病,岑溪幾乎沒有見過祁魚生病,他想不會是因為自己那天将病毒感染給祁魚了吧。

越想越內疚。

岑溪跟着祁魚回到家,決定他這次一定要将人照顧到病好再離開。

嗯,就算請病假也得照顧祁魚。

祁魚的家岑溪還挺習慣的,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成了一個難題。

之前他是水母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還在玻璃瓶帶着。

現在他又不是水母。

兩個人面面相窺的站在那張小床前,表情都有點不自然。

但這麽拖下去,兩個人都并不用睡了,祁魚開口說: “要不擠擠”

岑溪紅着臉點點頭。

床其實不小,但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同時躺在上面時候,就顯得有點擁擠了。胳膊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在一起,祁魚原本是冰涼的皮膚,但因為發熱的緣故,岑溪覺得太燙了,像是要把自己點着了一般。

他瑟縮了一下身子,向裏挪了挪。

直到旁邊的祁魚起身,岑溪才知道祁魚原來也沒有睡着,他按開燈,疑惑地看着人: “祁魚你去做什麽”

祁魚背對着人說: “洗手間。”

岑溪尴尬哦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

沒多大會,他就聽到了洗手間的水聲傳了過來。

這水流聲是……祁魚在洗澡

但睡覺前不是剛洗過嗎

岑溪想,祁魚果然是有潔癖。

祁魚擦着頭上的水珠回來的時候,岑溪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睡覺很老實,細碎的的頭發半遮住眉眼,顯得很乖。

祁魚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看了岑溪半晌,轉身出了卧室的門。

他來到書房,電腦屏幕的光應在他雪白的臉上,他輸入幾竄數字,在觀察報告上寫到:

【第一天,體溫高出正常值,心跳有所……】

寫到這裏,祁魚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從岑溪來時開始跳動加快的心髒,他劃掉後面幾個字,重新寫到。

【心髒,脈搏,和基礎的身體技能一切正常。】

*

“你今天就去學校”第二天一大早,岑溪不可置信的喊道, “為什麽不多休息一天。”

祁魚套上校服,又将書包誇在身上: “我已經沒事了。”

岑溪還是覺得最好在多休息一天。直到祁魚将溫度計塞進他手裏,他低頭一看: “36.5”

這溫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岑溪只好跟在祁魚身後,他腹诽道: “祁魚是真的魚吧,好不容易生個病,結果身體第二天就好了。為什麽就這麽喜歡上課。”

祁魚唇角的弧度上揚: “我看是你不想去學校吧。”

岑溪驚訝的擡頭: “你說什麽”

“你不是問為什麽這麽喜歡上課”祁魚回頭看他。

“我剛才沒有說話啊”岑溪走過去,手摸了摸祁魚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祁魚,你真的沒事嗎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祁魚皺眉,他剛才明明聽見岑溪小聲說話。

額頭不熱,岑溪收回手,還是擔憂的說: “要不再請假一天”

祁魚看他: “你剛才當真沒有說話”

岑溪非常堅定的點點頭: “沒有。”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祁魚看他半晌說, “走,去上課。”

岑溪嘆了一口氣,再次腹诽: “啊啊啊啊,真的不想上課,人為什麽要上課,為什麽不能永遠當一只水母。嗚嗚嗚嗚。”

他垂頭喪氣的剛走了幾步,沒注意,結果額頭就撞到了祁魚背上,他揉了揉腦袋擡頭看,祁魚漆黑的眼睛別有深意的看着他。

“怎麽了”岑溪摸了一把臉, “我臉上有東沒關系嗎”

“沒有,”祁魚收回目光: “快走,遲到了。”

岑溪只能苦着臉默默地跟上。

*

祁魚在學校裏成績很好,回到教室上課,各科的老師難免少不了慰問幾句。

“已經好了,”祁魚對誰都是一副冷臉, “謝謝。”

岑溪在旁邊坐着,有點羨慕,他前幾天也發熱了,怎麽沒人關心他呢。

祁魚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岑溪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麽了,怎麽突然看自己。

接着,他就看到祁魚一臉淡然的轉過身子,對老師說: “岑溪同學前幾天也生病了。”

老師先是有些懵的啊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什麽: “岑溪同學,你生病好些了嗎”

“啊,哦。”岑溪有點受寵若驚, “我已經好了,謝謝老師。”

老師看着岑溪這麽有禮貌,笑了一下: “像你這麽聽話學生,可不要生病哦,平日裏你們兩個同桌都要注意身體啊。”

老師走後,岑溪小聲嘀咕,這老師也太好了,接着,他又開心的說:嘿嘿,老師竟然誇我了。

祁魚笑了一下,但是眼睛觸到窗戶邊上那個礙眼的人的時候,臉色有快速地沉了下去。

宋乏的腦袋像個美人蛇一樣伸出來。

剛開始開學的時候,班裏的人偶爾會吓一跳,這會兒已經習以為常。

“宋哥,又來了視察呢”有人開玩笑說。

宋乏給人打了招呼,又轉頭對着祁魚挑釁道: “祁魚,上次我就說你身子骨太弱了,不僅打不來老男人,現在竟然還生病了,你怎麽跟朵嬌花似的哈哈哈哈哈。”

祁魚睨了他一眼,繼續做題,并不想搭理他。

宋乏輕啧了兩聲,覺得沒意思,又笑眯眯地看向岑溪說: “岑溪,你以後跟着我走吧,我保護你,我身強力壯,有八塊腹肌,可比祁魚厲害多了。”

周圍的女生一聽,瞬間起哄: “不信,除非你露一個。”

宋乏有點害羞: “公共場合,不太好吧。”

女生們: “不敢露的都是假的,岑溪別信他,他騙你呢。”

“沒有,”宋乏一聽瞬間急了,也顧不上公共場合了,他掀起自己校服“小爺可不惜的說謊。”

岑溪的目光落下宋乏身上,宋乏并不黑,卻也不是白色,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他校服半掀,腹部的肌肉暴露衆人面前。

岑溪看了半晌,心說,就是不知道手感摸起來是怎麽樣的。

突然,只聽“啪”的一聲,祁魚拿着的筆,筆尖在一瞬間被按斷了。

岑溪吓了一跳,應聲看去,祁魚正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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