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校園版深海淪陷(7)

校園版深海淪陷(7)

怎麽突然就冷臉了,岑溪看着他,擔心地問: “祁魚,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祁魚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最後在岑溪懵懂的神色裏最終敗下陣來,他扭過頭,聲音很冷: “你作業寫完了”

岑溪這才想起來他作業似乎還沒有碰: “啊,還沒有,我這就寫。”

宋乏那邊不樂意了: “祁魚你管的也太寬了岑溪寫不寫作業和你有什麽關系”

“你很閑”祁魚瞥他一眼, “什麽時候可以胡亂的竄班了”

宋乏: “我願意,我想起哪個班就去哪個班,你管得着嗎”

祁魚冷淡的說: “那教導主任的話你也……是不聽了。”

“滅絕師太我什麽時候怕過她,”宋乏很臭屁的叉着腰說, “在這個學校,天大地大,宋乏最大。”

他說完,擡頭一看祁魚,就見眼前的人嘴角嘲諷的笑一下了。

緊接着,身後一道帶着明顯怒氣的聲音吼了過來: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學校改名姓宋了”

我靠!

滅絕師太。

宋乏的臉色一僵,欲哭無淚的回頭,教導主任正橫眉豎眼的在身後看着他,燙的大卷的頭發都因為生氣翹了起來,顯得更加可怖,她扶了扶眼鏡,咬着牙說: “宋乏,你給我過來。”

岑溪擔憂地問: “他應該沒事吧”

祁魚瞥他一眼: “你很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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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點了點頭。

祁魚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起身離開座位,準備去窗口透透氣。

再在教室待下去,他真的懷疑自己會被岑溪氣死。

上課再回來的時候,岑溪一邊寫作業,一邊在旁邊偷瞄他。

岑溪:祁魚怎麽了,祁魚剛來是生氣嗎,祁魚為什麽生氣,他生氣的這個樣子好像氣鼓鼓河豚,不,比河豚還喜歡生氣。

祁魚: “……”

他忍無可忍: “不許再說了。”

岑溪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我沒說話啊。”

身後的同學也道: “岑溪同學剛才确實沒有說話。”

“我也可以作證,岑溪從你剛才出去到現在真的一句話沒有講。”

祁魚冷着臉,直到現在他才完全确認了自己真的可以聽到岑溪的心裏話。

但為什麽能聽到岑溪的心裏話

難道是因為實驗的原因

祁魚抿着唇思索,一只略帶點涼意的手倏然放在他的額頭上。

岑溪摸了摸,皺着眉自言自語: “也沒發熱啊,怎麽犯糊塗了,我就說今天在家裏再休息一天嗎。”

祁魚: “……”

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現在最應該閉嘴是自己的。

*

現在是六月初。

天氣算不上太熱,這節課上數學。

數學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拿着三角板進來的時候敲了敲桌子。

“說說說,我在二樓都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了”數學老師向後捋了一把自己不存在頭發, “你們怎麽天天這麽多話”

班裏的同學起哄: “老于,今天又帶來什麽好消息”

班裏的學生已經差不多可以摸清他們班主任的脾氣,每當他挎着臉心情不好的時候,學校裏絕對會有好事宣布。

老于耷拉着臉說; “你們這群鬼頭,是不是成精了,學校開會,校領導剛發下來的任務,明天舉行夏令營,領着你們群撒歡的猴子去爬山。”

果不其然,班級裏一瞬間炸了鍋。

“行了,今天還得上課呢,”老于拍了拍桌子, “現在開始講課。”他拿着粉筆,在黑板上剛寫了一個數字,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絮叨, “明天的時候,關于爬山,我再多說幾句。”

祁魚對夏令營不感興趣,倒是一旁的岑溪看起來躍躍欲試。

他在現實世界的時候,身體不太好,這種活動家裏人從來都不會參加。

但其他活動,他好像也很少參加。為什麽來着他好像有點忘了。

記憶裏自己似乎經常在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總是很暗的,他坐在床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裏的花草,還有絡繹不絕的穿着白衣服走來走去的人。

他有事很羨慕外面的那些人。

明明是年少張揚的年紀,他卻像是被困住了。

但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個人,帶着自己逃出去那牢籠一樣的房間。

那個人的樣子他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問那個人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他在自己耳邊說: “等你再來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你答案。”

“等你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你答案。”岑溪摸了一下胸口,感覺心髒似乎抽搐了一下。

……

祁魚一直在注視着岑溪,看見他雀躍的神情逐漸冷卻下去,最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祁玉擔心地喊道: “岑溪”

岑溪像是突然某種感情中抽離出來,扭頭看着人: “嗯怎麽了”

祁魚問: “你剛才在想什麽”

“想什麽”岑溪茫然的說, “我沒有在想什麽。”

或許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表情,很是難過。

那種難過,莫由來的。

祁魚眉心更深了,他注視着岑溪,覺得眼前的人像一團迷,又像是一團火。

他吸引着自己飛蛾撲火一般朝他飛過去。

卻又在即将到達的時候,将自己完全封閉起來,讓人窺探不到分毫。

房間燥熱,老舊的風扇吱扭吱扭的轉着,祁魚抿着唇收回了視線。

老于在講臺上喋喋不休地講: “山上的氣溫高,帶夠足夠分量的水,還有捎少點零食,多帶點便當營養的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明天別瞎跑,跟好帶隊的老師。”

“我們的帶隊老師不就是你嗎”班裏的學生說, “到時候你再跟我們細講呗。”

“我那天有事,”老于說, “這次就讓你們新來的生物老師帶你們去。”

“新來的生物老師生物老師已經來了”

“來了,不過我事先先警告一下你們小子,這次的老師可是剛畢業的高材生,好不容易挖來的,要是讓你們氣跑了,就算我不生氣,校長也會拿着笤帚一個一個将你們丢出去。”

同學們不以為然: “老班你讓我們見見新來的生物老師呗。是美女還是帥哥”

“行,等下課之後,我讓你們生物老師來,一群小兔崽子,現在好好聽課。”

“好啊,知道了老于。”

教室裏安靜下來,岑溪心口很悶,有種說不來的難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似乎自己丢了很重要的東西。

直到班裏的學生哇的一聲,他才徹底從那股情緒中脫離出來。

“老師!你是我們新來的生物老師嗎”

岑溪好奇地擡頭看去,瞳孔卻快速地睜大,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

眼前的人很高,年齡大概二十出頭,五官出衆,是那種硬朗的長相,尤其是白色的襯衫和筆直的黑色的長褲,顯得他更挺拔修長。

他開口,笑了一下,對着下面的學生道: “你們好,同學們,我是你們新任的生物老師,我叫佘成川。”

說着,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後面的岑溪身上。

岑溪皺眉,男人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讓他想起了藏在陰冷濕地裏的毒蛇。

明明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祁魚也觀察到這些,他微側深吸,他遮住佘成川的視線,看向岑溪,低聲問: “你認識這個人”

岑溪搖了搖頭: “不認識。”

祁魚皺眉,他盯着講臺上那個男人,看着他對着自己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

“同學們,咱們現在前往五臺山,你們有事情提前給我打報告。”另一個來的帶隊老師是語文老師,她留着一頭長直發,說話很是溫柔, “或者,你們找佘老師也可以。”

佘成川對着她笑了一下: “姜老師,今日希望我們搭檔愉快。”

“客氣了,佘老師。”

兩個人互相客氣客套一番,各自坐在自己座位上。

岑溪坐在最後面,系統正在給他發布任務。

【原書中,五臺山之行,是兩個人關系緩和一點的轉折點, 1099,你需要保證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岑溪當即同意,他擡頭的時候,祁魚挎着書包朝他這邊走過來了。

他站在岑溪身前,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的看着坐在岑溪身邊的學生。

那個學生在祁魚冷淡的注視中,越來越心焦,最後快速起身道: “這裏有點擠,我還是去後面坐吧。”

祁魚抱着大包在岑溪身邊坐下,岑溪看着他懷裏鼓鼓囊囊地書包,好奇地問: “你這裏面都是什麽”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祁魚掀了一下眼皮說。

五臺山的路程差不多兩個小時,剛開始的時候,學生還叽裏咕嚕的聊天,但旅途遙遠,道路又颠簸,到了後來整個車廂的學生差不多都睡了。

岑溪也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但他這一覺,睡得十分不舒服。總感覺有一道視線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毒蛇一樣,盯着自己。

他在不安中醒來的時候,祁魚看着他: “怎麽了”

岑溪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說,

“各位同學,咱們已經到了,”接着,他看到佘成川在自己斜對面起身, “爬山的時候記住不要到處亂跑,我和你們姜老師在山頂終點等你們。”

學校的夏令營一向主張讓學生們自由活動,岑溪和祁魚下車的時候,宋乏眼睛一放光,竄了過來。

“岑溪,咱們一起爬山啊,我帶了許多你愛吃的。”

祁魚看他: “不必了,岑溪愛吃的東西,我這裏有。”

“冰塊臉,我問你嗎”宋乏不爽,然後又看向岑溪, “你說啊,要不要和我一起。”

岑溪想起了系統給他布置的任務,于是彎着眼睛說: “好啊好啊,咱們三個一起爬山吧。”

祁魚臉原本就沉,現在就更沉了,宋乏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祁魚,聽到了嗎岑溪都同意了讓我一起走。”

祁魚冷冷地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岑溪一看,快速地追了上去: “祁魚,你別走這麽快嗎,你等等我。”

“岑溪,”宋乏抱着自己的大包, “你追他幹嘛,天天冷着一張臉,和別人欠他兩百萬似的。算了,不是,你們兩等等我啊。”

五臺山雖然不是最高的山,卻讓這群缺乏鍛煉的學生累的氣喘籲籲的。

尤其是宋乏,他背着書包,坐在臺階上: “不爬了,打死都不爬了。”

祁魚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體育生,這麽快就不行了”

宋乏這會兒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對祁魚說, “你等我緩緩,緩過來你給我等着。”

祁魚冷嗤一聲,扭頭看向岑溪: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誇身材好的體育生。”

岑溪額頭上沾着汗,一張小臉紅彤彤的,一臉懵逼。

他什麽時候給祁魚誇宋乏身材好了

而且祁魚現在的語氣怎麽怪怪的。

“快走。”祁魚收回目光,依舊很不爽地說, “再磨蹭,天黑都爬不上去。”

岑溪點了點頭,剛想走。

“坐在地上的宋乏喊他。

岑溪轉過頭去,看到宋乏把書包裏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了。

“宋乏,你拿出來幹什麽你不向上爬嗎”

宋乏有氣無力地拿出一個小餅幹: “你吃嘛”

“謝謝,我這會兒還不太餓。”岑溪看着他的動作說, “你要把東西都扔了嗎”

宋乏說: “打死我都不背着了,這些也太沉了,比背個人還沉。”

岑溪抿着唇指了指祁魚背着的書包說: “祁魚也背着書包,而且沒有歇息就爬上來了,”他低頭很認真地問: “宋乏,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宋乏: “……”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尊嚴碎了一地。

“我好了。”他快速地起身說, “我感覺還能再爬200層。”

岑溪用不太相信的口氣給他說了句加油。

祁魚在不遠處悄悄的彎了一下唇角。

越向上走,岑溪原本的神色越顯露出一種擔憂。

祁魚把他的書包接過去,背在自己身上: “你怎麽了”

岑溪面上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心裏卻說,這天馬上就要下雨,萬一淋到,變成水母怎麽辦嗚嗚嗚。

祁魚也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果然烏雲已經聚集在東面,看樣子很快就會下雨。

他皺着眉,左右看了看,不遠處的有一個廟宇,看樣子是荒廢了,不過避雨應該不成問題。

“去那邊,等下過去雨再說。”祁魚指着不遠處的寺廟說。

岑溪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瞬間亮了。原本霧蒙蒙的眸子瞬間彎了下去, “那我們快過去吧。”

三個人幾乎是剛到了荒廟裏,天上的雨就瓢潑而至。

岑溪站在門口,聽着噼裏啪啦地打着瓦片的聲音,拍了拍胸口。

好險,差一點兒就淋到了。

【1099,請尋找機會,制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任務時限,一小時】

耳邊熟悉的電子音又響了。

岑溪抿了一下唇,覺得系統真的很會強人所難。

這麽大的雨,他怎麽制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自己表演一個原地消失嗎

寺廟已經荒廢了,地上放着一些幹草。祁魚将幹草拽出來,鋪在地上,讓岑溪坐下。

宋乏站在一旁: “我的呢”

祁魚: “自己找。”

兩個人每次說話都要以吵架而結尾,但岑溪這會兒沒空勸架,他正在想自己怎麽消失,制造兩個人獨處機會。

就在這時,老舊的木門被打開了,一個女生打着雨傘走了進來: “我能在這裏避避雨嗎”

岑溪點頭,很熱情的讓女生進來。

女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直接走進來,而是說: “我可以再帶兩個朋友過來嗎她們沒有帶傘,我撐着傘來找避雨的地方。”

岑溪原本垂頭喪氣的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眼睛亮了一下。

“你朋友在哪”

女生說: “在另一條道上。”

岑溪快速起身: “那走吧,我跟你你一起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祁魚聞言皺了一下眉: “岑溪。”

岑溪雖然看着軟弱好拿捏,但他性格卻又有一種近乎死板的執拗。

祁魚喉間動了動,話到嘴邊,改口道: “注意別讓自己淋到雨。”

“好,”岑溪彎着眼睛說, “放心,我一會兒就來。”

岑溪跟着女聲出去,寺廟裏很快就剩祁魚和宋乏兩個人。

宋乏說: “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攔着他。”

祁魚看都沒看他: “你不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1099任務已經完成,獎勵積分300分,由于你的任務完成度良好,獲得抽獎一次,請1099號npc自主挑抽取】

任務的完成讓岑溪很開心,趁着女生不注意,他偷偷在商城裏兌換了兩把雨傘。

接到她兩個朋友,岑溪将雨傘遞了過去,要回頭走的時候,一道聲音在雨中喊住了他。

“岑溪。”

岑溪回頭,看到一把黑傘。

那把傘輕輕擡起來,露出佘成川那張臉,他對着三個女聲說: “你們先回去,我有事和岑同學聊。”

“佘老師”岑溪問, “你找我什麽事”

天下着雨,陰沉沉地,這裏沒有別人。

佘成川笑着靠近岑溪,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岑溪你不記得我了”

岑溪皺了一下眉: “你是佘老師啊。”

“哈,”佘成川笑了,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我說過,我們下個世界還會再遇到,你看,這不就來了”

岑溪看着眼前逐漸靠近的人,突然感知到了一種危險,那種危險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他下意識的後退。

“你上個世界傍上了祁玉,”佘成川臉上表情陰鸷, “這個世界,他怎麽不護着你了。”

岑溪再回神的時候,腳已經挨到了山崖的邊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岑溪有些害怕地說, “佘老師,你別這樣。”

“佘老師。你喊我佘老師,哈哈哈哈,”佘成川笑了半晌,臉上表情又突然沉了下去, “不知道沒關系,我一點一點告訴你啊。”

他伸手向前一抓,岑溪下意識的後退,剛下過雨,腳下石頭很滑,他身體突然失重,接着就朝着山崖下摔了下去。

……

……

岑溪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團漆黑,他似乎在一個山洞裏,可以聽到滴答的水聲。

他不怕黑。

但這種又黑又潮的環境讓他害怕。

“系統先生系統先生”

他小心地喊了好幾遍,系統卻依舊沒有回聲,這更加具了他的恐懼。

這時,洞口倏然響起了腳步聲。

岑溪更害怕了,他還記得自己摔下懸崖時,發生了什麽。

那個老師,是個瘋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岑溪抱着一塊石頭,紅着眼眶瑟縮在牆角。

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他拿着石頭要砸下去的時候,眼前倏然一亮。

祁魚拿着一根蠟燭出現在他面前。

岑溪先是一愣,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接着扔下石頭,朝着祁魚撲了過去。

“嗚嗚嗚,祁魚。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岑溪伸手緊緊地抱住祁魚。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祁魚沙啞着聲音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說: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岑溪在他身上抽泣半晌,好不容易停下來,他擡頭看着祁魚熬的通紅的眼睛問: “你的眼怎麽了”

祁魚自動略掉自己找人找的快要發瘋的事,拉着岑溪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若不是自己偶爾聽到岑溪的心聲,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他。

岑溪将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包括佘成川說的那些話,祁魚沉着臉好半晌才壓下心中的那股殺意。

“你是不是自己之前認識他,後來忘了”祁魚冷靜分析。

岑溪點點頭。

确實有這個可能,佘成川模樣看上去确實像認識他,但他什麽都不記得。

“沒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祁魚說。

岑溪: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出去嗎”

“今天出不去了,”祁魚說, “這裏是山腳下,現在天已經黑了,路滑上不去。”

岑溪聞言,面上不顯,心裏卻十分委屈地說:可是我好餓,我肚子裏現在是空噠,祁魚,是空噠,你聽見了嗎。

他仗着祁魚聽不見,在心裏撒潑賣萌。

“祁魚,我要餓死了。”

擡頭的時候,卻見祁魚一臉複雜的看他: “你真的餓成這樣”

岑溪茫然的啊了一聲,嘴硬的說了句沒有,剛說完,肚子很不給他面子的叫了起來。

祁魚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岑溪害怕地喊住他: “祁魚你幹什麽去”

祁魚說: “等着我。”

祁魚再回來的時候,岑溪擡頭,看見他手中拿了一根很大的章魚須。

岑溪“”

荒山野嶺,哪裏來的章魚須

————————

老婆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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