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喪命之險
喪命之險
“你們在幹什麽?”
這時候屈無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因為屈無閑的出現,沈遺暄恢複了大半理智,這才遲來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剛才竟然真的産生了咬樓曳的念頭。
鼻息間還殘留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沈遺暄垂着眸,所有心思都藏在了眼睫毛的陰影下,叫人捉摸不透。
見狀,樓曳只是默默地打量他良久,到底什麽也沒說。
屈無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朝沈遺暄看了一眼。
“我先回去了。”
趁着自己還未完全失控,沈遺暄先一步離開了庭院,他向來沉穩從容的背影在此刻透出幾分慌忙。
回到房間,沈遺暄的饞印已經完全灼燒了起來,連同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幾個模糊的片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回。
周圍漆黑一片,黑暗一直向外延伸,仿佛沒有盡頭,而沈遺暄就置身于其中。四周分明沒有高牆,可他卻無法走出這個地方,只能一個人坐在原地不分晝夜地等待着什麽,如同被關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屋子裏。
突然,沈遺暄眼前的黑暗全部消散,變成了一副血肉模糊的畫面。殘肢、屍體,肉眼可見的地方到處是哀鴻遍野,美好的光景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都是熟人、都是熟人……沒有死真是太可惜了……”
聽見耳邊的說話聲,沈遺暄一下子從剛才的片段中抽離出來。他動了動唇瓣,千言萬語一同卡在了嘴邊。
然而沒等沈遺暄問出什麽,下一秒就感覺到身體一沉,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往地上栽了過去。
Advertisement
再一次醒來時,沈遺暄已經躺在了床上,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日上三竿。好在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沈遺暄的饞印回到了正常狀态,那些饕餮也總算消停了。
他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渾身酸軟,連下床都費力。
這時候賈有意端着一個盆走了進來。
見沈遺暄醒來,賈有意說:“你發燒了,昨晚暈倒了。我說你這身體素質是不是應該考慮找個健身房運動一下?哪有你這樣三天兩頭就暈過去的。”
“這一次情況比較特殊。”沈遺暄面無表情道。
“你該不會……每餓一次就會暈一次吧?”賈有意說得遲疑,用上“餓”這個字眼的時候有種怪異的感覺。
“差不多。”
聽見沈遺暄這麽說,賈有意“啊”了一聲。
“那豈不是特別慘?”他激靈了一下,“雖然我知道你很慘,但我是不可能讓你吃的。”
“……”沈遺暄臉上的無語顯而易見,“這算程度輕的了。是你把我抱上床的?”
聞言,賈有意恐慌地連忙擺手,“我可沒抱你!是老大!”
過了半晌,沈遺暄才應了一聲,心裏并沒有覺得太意外。
對方忽地安靜了,沈遺暄不明所以地擡起頭。
見賈有意站在遠處猶猶豫豫地不肯過來,沈遺暄感到有幾分好笑,但面上依舊平靜。
他朝對方勾了勾手指,一本正經道:“過來,我不吃你。”
賈有意:“……”
賈有意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一邊小聲嘟囔着一邊擰幹毛巾。
沈遺暄假裝沒聽見對方的吐槽,很是淡然。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了一道說話聲,不仔細聽并不會注意到。
“我到底要怎麽說你才能明白?不能和沈遺暄走太近……否則你們都會死。”
沈遺暄立馬認出這是屈無閑的聲音,從談話的內容來看,對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樓曳了。
屈無閑所謂的“死”與普通人的離世自然不能夠相提并論,若他們有一天走到了生命盡頭,那便是真正的消逝,不入輪回,就和那些被饕餮吃掉的亡魂一樣。
雖說屈無閑對他的抵觸不是一天兩天,沈遺暄心知肚明,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思考屈無閑的話。
他和樓曳分明無冤無仇,為何會走到喪失性命的地步?況且他也從未對樓曳表現出過惡意。
樓曳的聲音很快鑽進沈遺暄的耳朵裏:“我很好奇,沈遺暄在你眼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甚至已經到了危害我性命的程度。我洗耳恭聽。”
他的問題也是沈遺暄所好奇的。
空氣安靜了幾秒,片刻後屈無閑嚴肅道:“有沒有可能,你才是危險的那一方?”
樓曳難得沉默,頭一次沒有反駁屈無閑。
屈無閑似乎輕嘆了一口氣,勸阻的同時語氣裏含着擔憂:“你能幫沈遺暄一次、兩次,不代表你能幫他無數次。你現在雖然已經恢複了狀态,可陰氣還不算穩定,如果不是我把賈有意叫過去,你是不是打算照顧他到醒來為止?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出現只會讓沈遺暄的情況更嚴重,到時候你能怎麽做?何況你知道他的饞印在哪兒嗎?”
他問到了關鍵上。
饕餮的強弱根據饞印的位置劃分,若是饞印暴露在外則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有機可乘進入臨界。
每一個臨界深處都藏着饕餮的弱點,找到弱點是讓饕餮死亡的唯一方式,所以越是厲害的饕餮,饞印的位置越隐蔽。
既然屈無閑能問出這種問題,說明他還是對沈遺暄心存芥蒂,至少不能完全信任。
“我不清楚他的饞印在哪個位置。”樓曳淡然地看向屈無閑,“另外,我都還沒有嘗試過,你怎麽就知道我幫不了他?”
“別說笑了,你忘了你的心髒——”
房間裏驟然“砰”的一聲,将沈遺暄遠去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扭頭正好看見賈有意“哎喲”一聲往旁躲開。順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原本幹淨的地面被水潑了一地狼藉。
估計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驚擾了對面二人,外面徹底恢複了平靜。
“賈有意,我問你。”
“啊?”這貌似還是沈遺暄第一次叫他大名,賈有意有些意外,“你說吧。”
“你老大之前都經歷了什麽?”沈遺暄想,能讓屈無閑緊張成這個樣子,必定是樓曳曾經遭遇過什麽事,或許還和他埋葬在殷家村有關。
賈有意表情為難起來,他撓了撓頭:“這、這我也不好說啊。”
對上沈遺暄頗為認真的目光,賈有意的眼珠子閃躲幾下,最終妥協:“好吧,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說了也無妨,但你得跟我保證不能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沈遺暄面色蒼白,唯獨眼神還堅定着,他道:“嗯,我保證。”
“我們老大活了五百多年,在陰界就是個叱咤風雲的存在,能與饕餮匹敵、專跟四大判官對着幹,傳出去他的心髒都是黑的,沒有鬼不怕他……”提起樓曳,賈有意那是相當驕傲,“屈無閑從去世那一天起就被老大收養了,是跟在老大身邊最久的鬼,‘屈無閑’這個名字也是老大取的。一開始和其他鬼一樣,屈無閑也把老大當成了無惡不作的兇神惡煞,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他并非傳言裏說的那樣。”
“你的意思是他的心髒不是黑色的?”沈遺暄眉毛一揚,戲谑道。
誰知賈有意陡然沉默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清楚,他的心髒被饕餮挖走了。可能這就是屈無閑阻止你和老大走太近的原因吧。”
不知為何,聽見這句話時,沈遺暄的心髒抽了幾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