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殺死他

殺死他

林雀說想離開這兒,阿箬姐弟才過兩天便收拾好行囊,帶着她們母子去到長安城郊外的柳蔭村,租了一個院落居住。

這兒比起長安內城,尤為安靜,晚上在屋裏只偶爾聽到蟲鳴聲,連狗吠聲都聽不到,讓林雀感受到一片清靜與平和,似乎是回到了黎花村。

夜裏,她給阿念喂完奶後,抱着他很快就睡着了,連燈都忘熄了。

阿箬見她屋裏的燈快到子時還未滅後,還以為林雀是換了一個地方住,認床沒睡着,便小聲打着哈欠去到她屋裏瞧瞧。

沒想到她進屋後,發現林雀早就抱着孩子睡着了,她好笑地看了床上的母子二人一眼。

看來他們這次搬到柳蔭村居住,算是搬對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燈吹滅後,替林雀關好門窗才出去。

許子昌見阿箬從林雀屋裏出來後,正想叫她的名字,她伸手朝他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他用唇語問,她是不是睡着了。

阿箬點點頭,讓他回去早些歇息。

許子昌回房後,一想到林雀與自己睡在同一個院落裏,就激動地睡不着覺。

他一直睜着眼睛,幻想自己往後如何一步步靠近林雀,俘獲她的芳心,就連半夜入睡後,他的夢中仍是林雀,一直喃喃喚着她的名字。

“林姐姐……”

翌日。

李昭路過山池院時,見到兩個宮女坐在廊下低聲私語。

劉洪見到後,擡起拂塵就欲斥責二人,卻被李昭擡手止住了。

“今早芙蓉園裏死了一個宮女,你知道嗎?”

“啊,我不知道,死去的宮女是誰啊?”

“你竟不知道,這人還是你同鄉呢,叫鵲兒,前些日子陛下在芙蓉園裏遇見她時,她正被劉太妃刁難,陛下為她解圍後,還問起她的名字,聽說她叫鵲兒後,還提拔她到禦前侍茶,以後不用受太妃責難。我們還以為鵲兒是要一飛沖天,說不定往後有機會做娘娘,沒想到才過去不到二天,她就淹死在芙蓉園的荷渠了。”

“宮殿監查探後,道鵲兒是失足落水而亡,可你想想一個人好好走在路上,怎麽會落水死了呢,她肯定是被人給害死的!”

“真是可憐。”

“我猜鵲兒說不準就是被霍家給弄沒的。”

“有可能,皇後的位置被霍家盯的死死的,在霍小姐沒進宮做娘娘前,霍家怎麽可能會讓別的女子比霍小姐先一步承受龍恩雨露呢?”

鵲兒為人和善,平日矜矜業業,她們從未聽聞過鵲兒與誰有仇,她陡然猝死,說不準是被新帝提拔到禦前有關。

綠兒與柳襄聊了一會兒,想起她今日還沒給花房的芙蓉澆過水,恐花房的王嬷嬷發現後會罵她,不敢再與柳襄多聊,提起襦裙就要離開,沒想到待她轉身後,見到新帝就站在她們不遠處,吓得臉色都變白了。

她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求饒。

柳襄聽到綠兒的聲音,也驚懼地跪倒在地上。

“劉洪,依照宮規這二人該如何處置?”

“回陛下,她們二人在內宮擅離職守,散播謠言,每人該被仗責一百。”

尋常人被木板杖責二十,就會痛暈過去,他們只是一個弱女子,若是被杖責一百,哪裏會有命活。

她們哭着跪在地上,求新帝饒她們二人一命。

李昭低頭,俯視着這兩個粉衣宮女,緩緩道:“念在你們二人是初犯,近日又是先帝的喪期,不宜見血,便罰你們掌嘴二十,在此罰跪三個時辰,才許離去。”

“是,謝陛下!”

“謝陛下!”

他指了一個宮人,看着她們兩個受罰後,便去往梧鹫宮守靈。

李昭踏入梧鹫宮,還未進到內殿,便聽到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哭吟聲,他們都是先帝的妃嫔,還有皇室宗親。

一行人見到他後,紛紛低身向李昭行禮,他們連日黑白颠倒,熬了許久的夜,眼底都挂着烏青色的眼圈,就連李昭也不例外。

他們見到新帝一來,哭的聲音就更響了。

賢太妃身着缟素,頭戴白花,跪在金棺不遠處,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宣陽公主聽到母親哭後,也拿出帕子抹着眼淚,她知道老皇帝的身子不好,可萬萬想不到他會去的那麽快。

她連父皇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如今想來,心中就似刀割一般難受。

她聽說越妃給新帝下毒,父皇是被越妃給氣死的。這到底是真是假,她沒有能力探查,也無意查尋真相,如今這皇朝的天變了,她如果涉事太深,恐會保不住公主的榮華富貴。

宣陽公主的性子比她母妃還要懦弱,只想着偏安一隅,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

她陪跪在母親身邊,賢太妃如何行事,她就如何行事,确保自己在衆人面前不出一分差錯,尤其是在新帝面前,她都不敢大聲說話,怕自己惹他厭煩。

突然,人群中,不知有誰突然高呼一聲,“陛下小心!”

宣陽公主一擡頭,就見李霖竟然拿出一把匕首,欲刺向新帝的胸口。

她驚地尖叫一聲,扶着賢太妃往後退一步。

殿內的王室宗親見到李霖居然在靈前敢對新帝行兇,也是吓了一大跳。

劉洪反應迅速地拉住李昭的手臂,将他往後一拉,那匕首沒有刺向李昭的胸口,而是往他的右下腹一劃,劃破了他的喪衣,鮮紅色的血頓時汩汩從他的下腹流出,染紅他的白衣。

殿內的侍衛,以及幾個膽大的宗親紛紛上前壓制住李霖。

他寡不敵衆,很快被衆人合力壓倒在地上。

“李昭,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害了我母親,又殺了我的族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李霖鬓發散亂,發冠歪斜,眼尾紅紅地向李昭發出嘶吼聲。

滿殿宗親看李霖癫狂的模樣,覺得他大抵是瘋了,竟然敢在先帝靈前對新帝行刺。

他這是究竟有多恨新帝,竟恨不得他死在這裏。

李昭蒼白着俊臉,用手捂住下腹,讓人先将李霖壓入天牢,聽後處置。

劉洪眼見新帝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讓宮人快傳禦醫過來,為陛下治傷。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