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重相逢

重相逢

眨眼之間,掩藏在暗處的侍衛出現,将一把劍擱在阿箬的脖頸上,只要她敢動一分,這劍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大膽,光頭化日之下,你們就敢殺人?”

“大膽的是你,竟敢掌箍公子!”

“他這個忘恩負義的薄情郎,我怎麽打不得?”

“你這刁民,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李昭擡手,“先用布捂住她的嘴,将她押走,等候本公子處置!”

“是!”

“嗚嗚嗚……”

王八蛋!

狗男人!

負心漢!

阿箬覺得他就是心虛了,所以才讓人用布捂住她的嘴。

書肆邊的路人,見阿箬一個弱* 女子,被人給押走,本想出手幫她。

可他們見到鎮上的官員帶着衙役竟然朝書肆走來,還畢恭畢敬地将阿昭送上馬車後,知道他是個惹不起的人,哪裏還敢出頭?

阿箬被人用布捂住嘴巴、眼睛,手也被繩子給捆住了,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綁的王八。

她在心底已經将阿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為了找許子昌,她早上都沒有用早飯,肚子本就有些疼痛,人也有些暈乎乎的,馬車一路颠簸,阿箬覺得腹中的苦水都要吐出來了,難受地躬起身子。

也不知過去多久,阿箬被人從馬車帶下來後,又被人用力推去一個屋子裏。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鞠球,被人想推哪兒,就推哪兒去,一絲尊嚴都沒有。

突然,有人将她眼睛上的綢布扯開,阿箬重見光明後,就瞪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雖然她現在不能說話,但單從阿箬的眼睛,還有她的嗚嗚聲,就可以聽出來,她在罵他,還罵得十分髒。

李昭擺手,道:“你們都退下!”

“是,陛下!”侍衛們拱手告退。

阿箬聽到這些人居然叫他陛下,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連罵他的話,都止住了。

他、他……阿昭竟然是剛登基不久的新帝。

她以為阿昭是将林雀的銀錢全部卷跑後,攀上富貴人家的小姐,給旁人做贅婿,所以才沒有回黎花村,可阿箬萬萬想不到,他是當上了皇帝,才沒有去找林雀。

“抱歉,方才委屈你了。”李昭低頭,将綁住阿箬手腕的繩子解開。

阿箬的手松開後,她迅速擡起手,狠狠又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中響起。

“你是皇帝又怎麽樣,你抛棄雀兒有錯在先,我就是要替她打你!”

阿箬欲再伸手打他時,手臂被李昭用力給按住了。

“阿箬,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抛棄雀兒。”

“哼!”她冷笑一聲,“你沒有抛棄她?當場向雀兒信誓旦旦保證半年後就回黎花村的人是誰?哦,他不是人,應該是條狗?你一去長安,就了無音訊,雀兒還以為你遇上不測,從黎花村千裏迢迢地來京城找你!”

“對了,你還騙了雀兒,長安城根本就沒有墨雲巷,我們陪着雀兒走遍長安城大大小小的街巷,都沒有找到墨雲巷!如果陛下看不起我們,看不起雀兒,當初就不要入贅到林家,你為什麽要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來騙雀兒,你可知……”林雀差點就一屍兩命,死在長安城。

阿箬說着說着,忍不住流出淚來,她用袖子随意擦去臉上的淚水,将衣袖都給浸濕了。

李昭注意到她說的我們二字,也就是說林雀是随她一起去到長安城。

林雀與阿箬如同胞姐妹一般形隐不離,兩人總是一起去采茶,一起去浣衣,旁人很少見她們二人會分開。

照理來說,阿箬若在鎏雲鎮,林雀也應該同她在一起,可為何他卻未見到她呢?

李昭問,“林雀呢?”

阿箬道:“她都把你休了,你管她去哪裏了?”

林雀把他休了?

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李昭臉色一沉,“朕從未見過休書,何來的她将朕給休了?”

阿箬緊抿嘴巴,不願意告訴他太多事情,算起來,紀雲梵這時候應該回到彩霞鎮了,等他将休書交給黎花村的村長,村長在祠堂裏念一遍休書,大家就都會知道林雀把阿昭給休了。

李昭又耐心問了她幾次,阿箬的嘴就像鋸嘴的葫蘆,無論他怎麽循循善誘,她都不告訴他休書在哪兒,也不告訴他林雀去了哪兒。

事實上,阿箬本來也不知道林雀究竟去了何處。

“阿箬,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狗皇帝,無論你怎麽逼我,我都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

昌寧縣。

許子昌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有些慌亂,不止睡也睡不好,喝也喝不好,連着兩個晚上都坐立難安。

他記得小時候阿箬不小心掉到獵戶捕熊用的陷阱裏,腿被捕獸夾給夾住,差點死在陷阱裏時,他就是像今天這樣,內心焦亂無比。

如今仔細想來,那天他與阿箬大吵一架後,獨自離去,也确實有錯。

他太沖動了。

阿箬是他親姐姐,就算他再生氣阿箬不告訴他林雀的下落,他也不能抛下他,私自跑來這麽遠的地方。

他就算再不滿,也應該坐下來與阿箬好好商談後,再做一番決定再說。

許子昌後悔了。

他擔心阿箬遇到危險,便騎着驢一路颠簸,又來到了柳蔭村,可等他去到家中後,卻沒有見到阿箬。

他的心霎時如墜到冰湖一般寒冷,如果當時他不這麽沖動的話,他就不會與姐姐分開了。

“阿姐,阿姐……”

家中的竹桌落了灰塵,廚房也有好多天沒有生火了,一絲煙火氣也沒有。

她的衣裙倒是少了一些,難不成阿姐發現他不見後,也出去找他了?

許子昌懊悔地一拍腦門,都怪他,真是太沖動了。

他牽上院子裏的驢,打算找人畫一副阿箬的畫像,去找他姐姐。

可許子昌轉身,忽見一群黑衣人綁着他的姐姐,還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問他林雀在哪兒,她寫的休書又在何人手中?

阿箬被布堵住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微微搖頭,提醒許子昌不能将這些事說出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