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尋林雀

尋林雀

“你們是誰,為何将我的姐姐給綁了?”

許子昌一臉驚異,不明白為何這些人如此執着于追問林雀的下落,還有那封休書的下落?

他只知休書在紀雲梵手中,至于林雀去了何處,他根本就不知曉。

如果他知道,他早就找到林雀了。

“嗚嗚嗚……”

姐姐似乎知道這群黑衣人背後的主子是誰,一直搖着頭,不讓他将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可黑衣人将刀都架在阿箬的脖子上,有血都從她的玉頸上都流出來了,許子昌又不是冷血的牲畜,見不得姐姐受苦。

他現在不想管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又是受了誰的指示,來到這裏!他現在眼裏只有阿箬的性命,他只想救下她。

許子昌紅着眼睛,“你們別動我姐姐!”

“公子若不願你姐姐的性命葬送在今日,就将林娘子、還有那份休書的的下落全部都說出來!”

許子昌:“休書在紀雲梵手中,林姐姐讓他帶着休書回黎花村了,至于林姐姐去了哪兒,我不清楚。”

黑衣人:“你逗我呢,你會不清楚林雀的下落?”

許子昌惱怒,“我是真不知道,就連我姐姐也不知道林姐姐去了何處!林姐姐被她的丈夫所負後,大氣之下早産,便寫了一封休書,恰好紀氏茶莊的紀少爺要回彩雲鎮,林姐姐便托他将休書送給黎花村的村長,我以為林姐姐做完月門就會随我們回黎花村,可她早産生子後,多憂多思多驚,懼怕村中的流言蜚語,便帶着孩子想重新找一個村落生活。”

黑衣人仍是不信,“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許子昌:“你可以去松和信站找趙署問,他上個月有沒有送一個叫林雀的早産婦人到福方客棧,你也可以去福方客棧問,是不是有一個女子在客棧中生産?”

話音一落,一個男人步履匆亂地從大門走進來。

他擡擡手,黑衣人立刻就将擱在阿箬脖子上的刀移開了。

李昭目光銳利地盯着許子昌,“你說的可是真的?雀兒有了我的孩子?她還獨自一人帶着孩子,撇下你們走了?”

許子昌看到來人竟是阿昭,一張清秀的俊臉冒出火氣來。

他們陪林雀千裏迢迢地上京尋不到他,如今他們不找了,這人又突然蹦出來,用姐姐的性命威脅他,問他林雀去了哪裏。

“阿昭,你莫不是瘋了不成?”

他氣惱地沖過來,想往阿昭臉上狠狠砸一拳,痛揍他一頓,可許子昌還未近身,就被黑衣人給攔住。

兩把鋒利地長刀唰地抽出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膽!”

李昭:“他還有用,不可傷及他性命,你們先将他給綁了,同許娘子看押在一起,在朕找到人之前,不許他們逃出去。”

“是,陛下!”

許子昌:“!!!”

他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了阿昭一眼,他方才分明沒有聽錯,阿昭自稱為朕,這些人還叫他陛下。

阿昭他竟然是剛登基不久的新帝!

他從前在黎花村聽聞老皇帝尋回了流落在民間的皇長孫,還将他立為了儲君,那時許子昌根本沒将黎花村的贅婿,同金尊玉貴的皇太孫聯系在一起。

畢竟誰又能想得到,一個王孫貴族會給人做贅婿呢?

如今細細想來,阿昭離開黎花村的時間,正與老皇帝認會皇長孫的時間重合,所以阿昭同林雀說自己叔叔有急事,讓他去長安一趟,這自始至終就是一個謊言。

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叔叔,也沒有什麽墨雲巷,他們全被阿昭給騙了。

“你……騙了雀兒,騙了我們所有人!”

李昭沒有回答,他揮手,讓人将阿箬姐弟給押下去。

許子昌氣極,他被人捆走前,還喋喋不休地咒罵他。

黑衣人用布堵住他的嘴後,這小小的院落才安靜下來。

李昭細細打量這院落,這處雖小,但被人打掃地幹幹淨淨。他疾步進入屋中,将所有的房間都繞了一圈,來到一個放有布老虎的竹凳旁停下,覺得這大抵應是林雀和孩子住過的地方。

他拿起這只布老虎,腦中浮現出林雀用它哄孩子的一幕。

他有孩子了?

這是他與林雀的第一個孩子,是他的皇長子!

算起來,林雀應當是在他離開黎花村的前一天晚上懷上的,想到林雀一人大着肚子,在黎花村獨自生活一段時間後,又千裏迢迢去到長安找他,李昭足以想象得到,林雀所受的苦有很多。

皇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否則将有危險,林雀一個弱女子,沒有男人庇佑,帶着孩子生活,也艱難。

他得盡早找到林雀才行!

李昭拿着布老虎,從屋中出去後,親手畫了一副林雀的畫像,吩咐他的人,暗中尋找她的下落。

他坐上馬車,連夜去往松和信站,找許子昌所說的趙署。

翌日。

趙署打着哈欠,才到信站,就聽到師傅說,有一個貴人找他,問他些事情,讓他早上先不要去送信了,先去客堂見貴人。

他去到客堂後,聽到那人說自己是林雀的丈夫,問他不久前,可是将她送去過福方客棧?

趙署很是奇怪,“你是怎麽知道我,又知道我送過林娘子?還有……為何你跟林娘子說,要讓她捎信去墨雲巷,長安城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墨雲巷的地方,她一連寄了四封信去墨雲巷,還從黎花村千裏迢迢地來長安,問我長安到底有沒有墨雲巷?”

李昭:“是我叔叔的錯,他年老昏沉,寫錯地址了。他要讓我去的是長州墨雲巷,但不小心寫成了長安墨雲巷,我尋錯地方,我的娘子也跟着捎錯信了。”

“不久前,我遇上了許子昌,他告訴我當日的許多事,我才知道是你救下了我的娘子。”

趙署仍是覺得奇怪,“林娘子怎麽不跟在你身邊呢?她找你,找了很久了。”

李昭道:“她有事先回黎花村了!趙公子,我不在娘子身邊時,幸虧你及時将她送到福方客棧,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他招手讓身後的侍衛,拿出十兩金子送過去給他,作為謝禮。

趙署往後大退一步,不敢收這麽多金子。

“公子您客氣了,那天我和林娘子在彩樓,見到陛下……在賜福,就跟着過去撿福幣 那天人太多了,有人不小心撞了林娘子一下,之後她就早産了,我只是用驢車将她送去客棧,其實真正辛苦的人是許公子還有柳大夫,我沒有幫上多少忙!”

李昭聽到他說,林雀曾與他一起去過彩樓,見過新帝,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

“趙公子,你方才說,你和我家娘子去過彩樓見新帝賜福?”

“是啊,那是陛下還是皇太孫,因喬遷之喜,在彩樓賜福,城中好多人都去了,林娘子許是想接福,也跟着去了。後來,她被人撞了一下,又聽到陛下要和霍小姐成親後,身子就突然不舒服……”

李昭:“趙公子,你可否将我娘子寫給我的信,都交給我。”

反正這些信,本來就是給他的,他現在拿走,本就是應當的。

誰知,趙署竟說,他将這些信都燒了。

李昭面色不悅,“客人的信,你們都沒送到,這就将它燒了,這也太不合規矩了。”

趙署道:“是林娘子從福方客棧走前,讓小厮給我傳話,讓我将這些廢信都燒了。”

“廢信?”

李昭的臉色難看起來,這如何就成廢信了,他都還沒有看過信呢?

林雀在黎花村時,托人給她寄信,大抵都是應寫些想念他的話,以及她懷孕一事。

可他猜歸猜,但李昭還是想要知道,她究竟寫了什麽,不然心裏像被貓狠狠抓了一樣難受。

“趙公子,你在燒信前,可有看過這些信,信上寫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趙署搖搖頭,“我沒看,信站有規矩,信客不能窺視客人的信。林娘子囑咐我燒信後,我直接就将它們扔到火盆裏燒了,信中所寫的內容,只有林娘子一人知曉。”

他瞧了衣飾華貴的俊美郎君一眼,“您和林娘子是夫妻,她在信中寫了何事,您回去以後,可以直接問問您的娘子。”

李昭面色僵硬,“嗯,我自會問我的夫人,無需趙公子提醒。”

趙署一時無言,他好心提醒他,這人怎麽不太高興地模樣。

這位公子出手與紀公子同樣大方,但他還是更喜歡紀公子,溫潤如玉,從無讓人覺得有半分不适。

新帝從松和信站離開後,侍衛詢問他,要去往何處

李昭道:“去黎花村。”

“如果宋時申搜尋到林娘子的下落,讓他立刻快馬加鞭傳訊給朕。”

“是。”

溯水村。

林雀來到這個村落已經一月有餘了,這兒的村民樸實善良,見到她帶着阿念生活不易,平時釣到一桶魚,亦或是去鎮上買了米,都會分給她一些。

這兒沒有茶可采,林雀現在是靠采蓮為生,她平時摘些荷花、蓮蓬,撈些藕,做些荷花糕拿去鎮上賣,衣食不愁,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今日,她背着阿念去鎮上賣藕歸來,見到家中挂了好多條臘肉,一時有些奇怪。

她去找住在隔壁的陳嬸那兒一問才知,這是趙扶送來給她的。

“趙扶?”

“就咱村長得最俊,個子又高,又很有錢的趙獵戶。”陳嬸摟着林雀的肩膀,笑道:“這小子肯定喜歡你,才将那麽多肉,都送來給你。”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