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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尤其是得知了徐成拿的是什麽兇器,謝雲煜頭暈目眩到險些站不穩。
“小公子沒事,有人幫小公子擋住了。”下人反應過來,趕緊補充道。
謝雲煜聽到這裏才好些,只是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大理寺待下去,大理寺卿看他神思不定的樣子,催着他趕緊去看看裴清。
謝雲煜這般的神思不定,就算留下來也幹不了什麽事,甚至可能因為過于擔心而出差錯,還不如讓對方走。
“不過今日這公務我幫你做了,下次你可得雙倍還我。”大理寺卿道。
“多謝大人。”謝雲煜感謝了一番大理寺卿的好意,匆匆離去。
謝雲玉抵達府衙,往內走了幾步,忽然嗅到一股濃郁的酒香,不過他沒有在意,跟着衙役繼續往裏走。
可是越往裏走,這股酒香就越發明顯,謝雲煜聞得出來,這股香氣的源頭可能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清兒在這邊嗎?”謝雲煜疑問。
衙役見謝雲煜猜疑,說起裴清之前的舉動,然後道:“我出來前,看到裴公子正指揮人在那裏煮酒。”
說到這裏,衙役吸吸鼻子,感受着空氣中那股濃烈的酒香,有些惋惜,這酒哪裏能這樣煮啊,這煮一煮就沒了,這麽香的酒,價格定然不菲,全浪費了,也太可惜了。
其實準備好全部器皿蒸餾酒精沒有這麽浪費的,可是裴清這是突然要蒸餾酒精,用的容器也都是匆匆買來,蒸餾的效率低,浪費大,但也只能湊合着用。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等謝雲煜抵達院內,看到的就是裴清在一組奇怪的容器面前站着,手裏拿着一個小瓷瓶,像是寶貝一樣端着。
“清兒,你沒事吧?”哪怕從下人口中得知裴清沒事,可謝雲煜還是擔心,必須親眼看到裴清,從他口中确定他沒有事,他才能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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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這才發現謝雲煜到了,聞聲擡頭看去,一向衣冠齊楚的謝雲煜發絲淩亂,微微喘氣,顯然是因為擔憂他,匆匆過來。
“兄長,沒事,你看我,一點傷沒有。”裴清趕緊搖頭,說完還怕謝雲煜不信,張開手腳在謝雲煜面前轉了一圈,讓他确認自己身上沒有傷。
看他如此精神,謝雲煜才松了口氣。
謝雲煜還想說些什麽,裴清看着手上調配好的酒精,一拍腦袋,趕緊朝隔壁的屋子走去,要快點用酒精給張繼消毒。
謝雲煜看裴清匆忙,也咽下口中的話,跟了上去。
大夫還在屋內,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因為裴清說用什麽酒精給傷口消毒,傷口就不容易有炎症,這讓大夫有點好奇,就厚着臉皮留下了。
不過聞着隔壁院子的酒香氣,得知裴清用了多少酒在提煉酒精,大夫忍不住搖搖頭,嘆了口氣。
他看得出來,這樣提煉出來的酒精定然是價值不菲,普通百姓想用上怕是不能了,只有一些達官貴人才能用上。
不過看看張繼,大夫心底對于裴清也是有些好感,這麽多酒價值不菲,裴清能舍得用上,也不枉張繼舍身相救了。
看到裴清進來,大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清手裏拿着的小瓷瓶,頓時猜到這就是那酒精了。
“公子?”張繼正坐着,看到裴清進來,下意識起身迎接。
“你別動,我用酒精給你的傷口消下毒,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裴清說着。
張繼不在意地笑了笑,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還能怕什麽痛。
因為沒有棉花,自然也就沒有棉簽了,裴清只能拿麻布裁成小塊,用開水燙過,作為酒精蘸取布。
“對了,我剛剛說錯了,這個很痛很痛。”裴清忽然想起來,酒精消毒傷口是非常痛苦,還是提前提醒一句,讓張繼做好準備。
張繼笑笑,正想說什麽,就感覺手臂一涼,緊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痛從傷口處蔓延開,張繼臉上的笑容笑到一半,就成了龇牙咧嘴,倒抽一口涼氣。
張繼想要控制表情,可是一控制他就忍不住倒抽涼氣,發出嘶嘶聲,實在讓他尴尬,可想不倒抽涼氣,臉上的扭曲表情又控制不住。
裴清剛才說的時候他就猜到會很痛,但是沒想到有這麽痛,傷口處的疼痛像是炸裂開來一般,剛才被劃傷他都沒有這麽難受。
不過張繼也知道這是為他好,只能咬牙忍住了。
大夫看着這和水沒兩樣的酒精有些好奇,光是聞着酒精揮發後的酒香,他也知道這和水絕對是不一樣的。
大夫眼睛注視着裴清的動作,只是光看,實在是不能看出酒精什麽。
不過到底是為什麽,擦了這個就能消毒呢,按照裴清的說法,用酒精消毒之後,傷口就不容易發生感染了。
*
京兆府衙門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都,一開始傳播的還是徐家的事,畢竟從一樁盜竊案擴展到十年前的案子,這實在是件稀罕事。
而後不斷地揭出徐家的龌龊事,更是讓京都的百姓目瞪口呆,畢竟這一切實在是遠超他們的想象了。
而事情經過落到其他達官顯貴耳中,卻能聽出一種威懾,這是謝雲煜展示出來的威懾力,如果你敢動什麽歪心思,那就小心一點,看看自家有沒有做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不然可能會被謝雲煜揪出來。
如果只是一兩樁的案子,其他人倒沒有什麽怕的,畢竟這也不是很難找。
但可怕的是一樁又一樁的案子牽出來,而且犯事的不光是徐成,還有徐家其他人,數一數,徐家除了老弱婦孺之外,基本進京兆府衙門了。
這就有點恐怖了,謝雲煜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找出這麽多問題,還都找出了證據,實在是不一般。
他們倒也不是做不到,可這麽短時間,用這麽少人手,做出這麽精準的判斷,他們确實很難辦到。
其實裴清也做了些事的,只是在一些達官顯貴眼中,大概就是謝雲煜安排下去的,并沒有把裴清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裴清還是個小孩子,哪怕是做夢能夢到什麽好東西,也不如謝雲煜來得有威懾力。
不過這麽一通折騰下來,其他人對于裴清弄出來的賺錢發明,一時間是興不起什麽打探的興趣了。
萬一打探不成,反而被謝雲煜給打探了,那就得不償失,誰也不想給家族招惹這麽一個敵人。
而後續徐成刺殺裴清不成,反而将自己給傷到了,普通百姓感慨的是徐成如此窮兇極惡,還好被抓起來了,不然如何得了,以及對于張繼舍身救恩人的贊美,到了權貴耳邊,就是徐成自尋死路。
他要是老老實實認罪領死也就罷了,和裴清的矛盾也不算多深,可死到臨頭還折騰這麽一出,到時候自己死也不安生,還牽連家裏人。
要知道上次害得裴清落水的世家子弟,都是家宅不寧,自己也是不明不白地落水一次,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大概是謝雲煜的手筆,可是沒有證據,也沒法說什麽了。
這徐成試圖刺殺裴清,謝雲煜肯定不會讓他以後好過的。
而和裴清關系親近的人聽到消息後,都很是擔心裴清,哪怕知道裴清沒有受傷,可也擔心他遇到這種當面刺殺吓到了,為此還送了一些禮物來安慰他。
皇帝也很快收到了裴清遇刺的消息,聽聞經過後大怒,不說裴清弄出的那些發明對大盛有功,就徐成這般的惡棍,犯事後被抓了,不思悔過,還試圖害人,皇帝就容忍不了,當即讓京兆府尹從嚴從重處置。
要用徐成的下場警告天下惡人。
除了這些,皇帝還讓裴清暫時不用去東宮了,好好地修養一段時間,畢竟這剛受到驚吓,還是要注意些,不能累着了。
裴清沒想到遇刺一次,他還有假可以休息。
本來可以休息,裴清是很高興,只是想到張繼的情況他就不太安心。
傷口感染的危險有酒精消毒,倒是沒什麽擔心的,裴清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破傷風,雖說傷口看着不算很深,但是也不淺,會不會感染破傷風也不好說,只能多觀察觀察。
短則七天內有症狀,長則幾月,或者可能幾年才能看出來。
裴清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幾天就發作讓人痛苦,還是潛伏幾年後發作更讓人痛苦,前者走得太快,很遺憾,而後者,可能張繼會以為自己沒事,為了未來而奮鬥,忽然發現發病了,也很痛苦。
張繼知道裴清的想法後,哈哈大笑,很是豁達:“公子,若是我張繼幾日後發作,哪怕就是死了,可做好了準備,沒什麽可難過的,若是後者,我多活了些日子,也挺好的。”
*
張繼這幾天是住在謝府的,本來他是想要回家去住的,可是被裴清攔住了。
裴清的理由很充分,張繼這要是回去一個人住,萬一發熱或者哪裏不舒服了,要是人清醒還好,人不清醒那不是完了,難道張繼要讓他眼睜睜地看着恩人有危險卻不出手,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更何況張繼的傷口在手上,若是一個人住,那這手不時的就要幹活,很容易污染傷口,萬一導致傷口感染,那不是更糟糕。
裴清給出的理由太充分了,加上謝雲煜也在一邊幫腔,哪怕張繼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拗不過兩人的話語,只能答應在謝府養傷,起碼先養到傷勢不嚴重了再說。
當然,裴清這幾天也沒有閑着,他正在想辦法弄出更高效的蒸餾設備,蒸餾出一些酒精來備用。
之前裴清也沒想到這點,畢竟在現代的時候,裴清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弄傷過自己,偶爾手上有些小傷,也都沒想過還可能傷口感染的事,貼個創可貼就完事了。
可是在古代,一切都要小心謹慎,不然随時可能小命不保。
除了研究如何弄出好的酒精來,裴清還用大蒜做了一些大蒜素出來給張繼吃。
雖說用最簡單的土法制大蒜素的辦法做出來的大蒜素可能有效成分不多,保存時間也就兩三個時辰,但是在裴家有充足的人手做這些事,也能提供定量的大蒜素,缺點倒不是很明顯。
不過裴清還是打算盡量弄出可以保存久一些的大蒜素,不然臨時制備太危險了。
雖說液體狀的大蒜素保存時間短,但是經過沉澱幹燥後的大蒜素只要保存得當,也是能放一個月的。
一個月做一次總比要用的時候再做方便得多。
裴清本來對放假休息除了開心,還沒有什麽感覺,可現在感覺多虧皇帝給了他幾天假期,不然的話,他都沒有時間來研究了。
不過他是不是又遺忘了什麽?
搗鼓完一種制取大蒜素的方法,裴清皺眉,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麽。
直到楊桐上門來告訴他馬蹄鐵的事情,裴清才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什麽,酒精和大蒜素這兩種東西,完全是可以用在軍隊上的。
當然,不只是軍隊上的,皇帝應該也是需要的,畢竟皇帝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的,有這兩樣東西,起碼可以避免一些病痛危險。
雖說大蒜素不是神藥,可在古代也是能治療不少病的,效果絕佳。
不過他忘了,怎麽謝雲煜也忘了,裴清下意識看向謝雲煜。
謝雲煜對着裴清笑了笑:“這東西還沒有試驗過,怎麽好呈給陛下,萬一讓陛下空歡喜一場呢?”
況且那時候說,沒有張繼的例子在前,哪怕是說出來了,可能也只是驚喜一下就不覺得如何了。
畢竟以往的夢中尋寶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在夢中看到什麽好東西,說出來後,所有人都驚喜萬分,然後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做出來,卻發現沒有用或者效果一般,而後尋寶者就遭了白眼和質疑。
再說,那時候說了,大驚大喜的也不長久,不如讓陛下為裴清擔心,然後發洩出怒氣,心情安穩一些後再得到消息,想到萬一裴清出事,這些東西都沒有了,後怕不已來得好。
算計君主本不該是臣子該做的事,但是謝雲煜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不是張繼攔住了徐成,以徐成當時的狠厲,裴清身上的傷口絕對不是張繼這般的淺,而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哪怕裴清當時也能指揮人弄他現在做的這些東西,可是真的能有用嗎?
謝雲煜看得出來,對于酒精預防傷口感染,裴清很有信心,可是對于鏽跡導致的破傷風,則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且他聽裴清的意思是,傷口越深,感染破傷風的可能就越高,那裴清被傷到,豈不是……
謝雲煜最後悔的就是他沒有跟着,沒有讓護衛保護好裴清,可是他現在對于自己也不夠放心,只能讓盡量多的人都注意裴清,保護裴清,意識到裴清的重要性。
*
皇帝收到謝雲煜傳來的消息時還不以為意,直到将謝雲煜的折子看完,猛地站了起來。
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帝王,皇帝可太清楚戰場上的兵士死亡率如何。
一部分的兵士是死在戰場上,可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兵士是死在傷口潰爛,若是酒精可以有效地防止這種問題,那對于即将到來的戰争有極大的好處。
固然酒精提取或許花費不小,可一個兵士培養起來也不容易,大不了就是多些銀子,國庫應該夠……吧。
皇帝想到這裏有些心虛。
至于謝雲煜說的大蒜素,雖說看裴清說作用比較多,可暫時也就用在了張繼身上,看不出什麽效果來,皇帝雖然也比較重視,但是和酒精相比,就不是那麽地重視了。
而眼下距離大軍出征也沒有多久了,這酒精必須快點制備出來,不然到了戰場上不夠用,那就是浪費人命了。
想到這裏,皇帝也顧不得還沒有處理完的政務,準備先出宮去謝府一趟。
當然,和他一起去的也有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乍然一聽到皇帝的命令還有些茫然,不過知道目的地是裴府後,恍然大悟,覺得皇帝這大概是聽到馬蹄鐵的試驗效果絕佳,才想起了裴清,準備上門去看看裴清修養得如何。
皇帝看到兵部尚書一副淡然的樣子才反應過來,他沒有告訴兵部尚書裴清又弄出了什麽好東西。
皇帝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準備看看兵部尚書得知事情真相後的表情。
一到謝府,兩人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得酒香氣,如果不是謝府的大門近在眼前,他們都要以為自己是到了哪個酒坊附近。
皇帝和兵部尚書都是好酒之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感覺酒氣從鼻間穿過,直入喉嚨,莫名地饞了。
“這也太香了吧,你們這府上是幹什麽了?”兵部尚書忍不住問道。
門房笑了笑,有些為難,畢竟這香氣雖然瞞不住,可是自家主人到底在做什麽,他們還是不清楚。
兵部尚書看出他也不知情,就不再問,跟着皇帝往裏走。
管家雖說不認識兩人,可聽兩人說是謝雲煜的好友,見兩人氣勢不凡,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就帶着兩人去了裴清蒸餾酒精的院子隔壁。
兵部尚書向來好酒,也自覺酒量絕佳,可現在聞着空氣中濃郁的酒香氣,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
“這酒好烈!”兵部尚書脫口而出。
哪怕還沒有喝到這酒,他已經能感覺出這酒絕對不是一般地烈,畢竟不是什麽酒聞聞香氣就能讓他以為要醉倒了。
皇帝聞着這酒香也有些陶醉,實在是太香了,不過他還記得這次來謝府是為什麽,想起謝雲煜說的酒精。
酒中精華,莫非就是這東西。
哪怕知道酒精的用處極大,可聞着濃郁的酒香,想到這些是用來擦拭傷口,皇帝還是不由得生出一絲可惜之意。
裴清正在實驗他新做出來的一批蒸餾設備,這批蒸餾設備就不能只考慮他自己用了,而是要考慮大批量地生産酒精,既要高效,又要簡便,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算弄出了一套設備。
看着酒精通過冷卻管,一滴滴地落到了瓷瓶中,效率還不錯,裴清這才松口氣。
管家安置好兩人,才過來和謝雲煜禀告,得知來人的長相後,謝雲煜愣了一下,趕緊從院子裏出來,對皇帝和兵部尚書行禮。
管家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等謝雲煜行禮起身後才猛地清醒過來,趕緊賠罪行禮。
皇帝不在意地揮揮手,跟着謝雲煜進了院子,裴清這才發現了皇帝和兵部尚書的身影。
“這就是酒精?”皇帝稀罕地看着一滴滴滴落進小瓷瓶的液體,好奇道。
“對,這就是酒精,不過還不能完全用來給傷口消毒,需要進行調配,才能更有效地消毒殺菌。”裴清。
“那能喝嗎?”皇帝湊近了聞,發現這酒精的香氣比在外面還要好聞不少,甚是勾人,比他以前喝過的各種美酒還要好聞得多,最主要是有一股霸道的香氣。
裴清沉默,腦海中猛然出現以前看過的各種小說,每次主角發明出了酒精,總是會被人詢問能不能喝,甚至被人偷偷地喝,然後酒精就從醫療用品變成了飲品。
裴清這幾天蒸餾酒精的時候以為會遇到這個事,結果不管是他,還是謝雲煜,或者張繼,或者謝府的人,都沒有說這話,裴清都快遺忘這點了,結果皇帝的話又提醒了他一次。
皇帝誤會了裴清的沉默,以為是不可以,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是看着酒精又實在是有些饞。
倒是兵部尚書盯着酒精,手蠢蠢欲動。
裴清發現皇帝誤會了,想了想還是解釋了起來:“回陛下,這酒倒是可以喝,但是……”
裴清的但是還沒有說完,兵部尚書就快人一步,飛快地端起小瓷瓶猛灌一口。
皇帝慢了一步,忍不住瞪了兵部尚書一眼,不過還是等他的反饋,就看到兵部尚書一張臉漲得通紅。
兵部尚書也沒有想到這酒竟然如此的烈,一入口就像是吞入一口火炭,燒得喉嚨滾燙,但是又确實比別的酒水香濃太多,他吞在喉嚨裏,吞不下,又舍不得吐出來,最後只能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去。
“怎麽樣?”皇帝問。
“好酒,好烈的酒。”兵部尚書瞪大了眼睛,一口悶下去這麽烈的酒,他都有點醉了。
裴清見皇帝也躍躍欲試,趕緊繼續他沒有說完的話:“但是這酒剛蒸餾出來,甲醇含量也高,喝下去之後不好排出來,長年累月的會損害身體,尤其是對眼睛不好。”
裴清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了,然而兩人只聽到了那個長年累月,那喝一次肯定不算是長年累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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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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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