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就說拜祖師,鳳神早已羽化,我姑姑避世不出。所以這一項就免了。
這拜師禮自是要行的,鳳沅在上座,梨梨小姑娘跪下行三叩首之禮。鳳沅給了小姑娘一柄千年玄鐵鑄造的七虹劍。樂的梨梨小姑娘不顧拜師禮,在衆人面前蹦了兩下。在冥神的猛咳下才又跪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師父訓話了,訓話一般是教育徒弟尊祖守規,勉勵徒弟做人要老實什麽的。
但鳳沅不是一般的神仙啊,她從來都不走尋常路的。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鳳沅的徒弟了。”梨梨小姑娘激動的點了點頭,鳳沅接着道,“我有幾點要與你說明,你且認真聽着,第一,吾師乃青丘上神紫玄,你見之,需喚師祖行徒孫之禮;第二,你我有師徒之名,但我不教授你武功心法;第三,若有人欺你辱你,必讓他豎着來,橫着走。”
“是,師父。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冥神神荼也顯得很激動,杯子裏的茶水都撒出大半了。
冥界很是熱鬧,可鳳沅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好像是上了船之後就不太開心的。
“有酒嗎?”她問我。
我愣了一下,從我看見鳳沅的那天起,她就沒再問我要過酒喝,好像忘了我會釀酒的事一樣。
我從身上的乾坤袋裏掏出一壺桂花釀。她接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不會是苦的吧?”
“絕對不是。”我舉起三根手指鄭重道。
她笑了笑,“好久沒喝你釀的酒了。”
我有些疑惑,前些日子我二哥大婚時,她喝了不少啊。
“還記得阿清嗎?”鳳沅忽然問道。
阿清。我記得啊,是龍神的女兒。全名為龍淵清。而且她還是我大哥的師妹,當年她與大哥同拜了息澤山的祁淵上神為師。
雖說祁淵上神不知道抽的什麽瘋,與我姑姑退了親,讓青丘上下提起他就嫌棄。但他可以說是三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我看了看鳳沅,龍女淵清歷劫失敗,魂飛魄散。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都過去好多年了。
要說我對阿清的印象,大概就是小時候喜歡看她對我柔柔的笑,用那雙柔柔的手拿糕點喂我吃。對,幼時她常來青丘看我。
她與我大哥一般大,據說鳳沅幼時也曾被她照料過。
鳳沅抿了一口酒,說到,“其實誰都不知道,阿清歷劫失敗與我有關。”
我很驚訝。
鳳沅接着道,“若非我多管閑事,阿清也不會魂飛魄散。”
我想,我知道鳳沅為什麽愛喝酒了。
龍女淵清歷劫失敗,鳳沅愧疚難當,于是就借酒消愁,結果愁更愁。
不對,不對不對。這事鳳沅自個悶在心裏萬把年了,今日怎會突然提起。被什麽刺激到了嗎?
我仔細想了想,就是在船上的時候不對勁的。難道說,那個不願轉生在忘川上走了三百年的女子,就是阿清。
如果是這樣,那就難怪自稱是阿清夫君的那個男人聽到鳳沅的名號,會有那片刻的凝滞了。不過,他定力不錯,換個脾氣暴躁的,指不定拿刀砍了上去了。
我向鳳沅贊嘆那黑袍男子的氣度真大。
鳳沅聞言卻冷笑一聲,說如果她是害死阿清的間接兇手,那那個人就是直接兇手了,要砍人也是她鳳沅砍了他。
呃,這事聽着好複雜啊。
“我想靜靜。”鳳沅忽然道。
我有些疑惑,不是在說阿清嗎?怎麽又扯到靜靜了?再說,靜靜是誰啊?
我好奇,于是我問她,“靜靜是誰?”
鳳沅看了看我,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隐忍的吐出一個字,“滾。”
我麻溜的滾了。
我一個人在冥界溜達,轉着轉着,轉到了三生石旁。據說這石頭上記載了三生姻緣。
我也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我的姻緣。手剛觸上石頭,三生石上發出一陣強光,冥界竟然震動起來。
這,這是地震了嗎?
我努力平衡我的身體。
一陣佛光打在了三生石上,冥界這才停止了震動。我順着佛光打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空巳和一個菩薩走了過來。那人身後跟着一頭像獅子的神獸,想來便是那個“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了,那頭獅子就是谛聽神獸了。
“阿彌陀佛,仙子為何擅動三生石?”地藏王菩薩問我。
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碰了那麽一下而已。我只能向空巳求救。
空巳和地藏王菩薩走到一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地藏王菩薩就沒問責我。只對我說讓我不要亂碰地府的東西。
目送菩薩離開,我走到空巳身邊,“你怎麽在這兒啊?”
“我來找地王菩薩問些事情。”
我點了點頭,拉着他道,“你既在地府,想必知道今日冥神愛女梨梨拜師吧。”
空巳點了點頭。
“你都沒見過梨梨,你要不要見見她。以後她就是鳳沅的徒弟了,真算起來,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
“我還要向師尊交差,先回靈山了。”
我怎麽覺得空巳在躲着我啊。我做錯了什麽嗎?
我只好回去找想要靜靜的鳳沅。可我到的時候,鳳沅已經不在那裏了。我又找了幾個地方,才發現鳳沅正在奈何橋上和一個男人在争執。
“你以為你是大爺啊,你充其量就是個大爺。”鳳沅沖着那男的說道。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沒好好說話嗎?”
“你什麽時候好好說過話了?”
“我什麽時候沒好好說過話了?”
我拍了拍最外圍一個正墊高了腳往裏頭看的小鬼,“發生什麽事了?”
小鬼撓了撓頭,傻憨憨的笑了笑,“俺也不知道,俺看這裏大家都往這湊,俺也就往這湊了。嘿嘿,姑娘你真好看,比俺見過的女鬼都好看。”
我沖他笑了笑就往前走了兩步,可惜擠不進去。
我摸了摸荷包,摸出個幾兩銀子,往地上一扔,喊一聲,“呀,誰的銀子掉了?”
沒人動,我奇道,上回在凡間這招還挺好使的,怎麽到了地府就不行了,難不成作了鬼,就不喜歡銀子了嗎?
正在我感慨時,呼啦一聲,“我的,我丢的銀子,是我的。”
感情不是覺悟的問題,是反應變慢了啊。
我趁機走到鳳沅身旁,才發現那個男人就是中元節那晚在鬼市上遇到的那個青衫男子。鳳沅凡間的未婚夫。
此時,他着一身白衣,也依舊風流倜傥。
他見到了,向我施了一禮,“那日不知姑娘原是青丘王姬,失禮失禮。”
我連忙回一禮,口中道,“客氣客氣。不知道如何稱呼?”
“在下容華。”
容,容華。鳳沅的未婚夫。請注意,是鳳沅的未婚夫。鳳神在時,曾給鳳沅定下一門親事。我沒想到鳳沅凡間和天上的未婚夫是同一個人。
好驚喜,好意外。
但是,關我什麽事。
別人的家事,我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摻和了。
“你們聊,你們聊。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走兩步,正碰上迎面走來的梨梨小姑娘。
我拉住她,與她道,“你師父正在處理她的終身大事,你不要去打擾她。”
梨梨小姑娘聞言雙眼一亮,“我要有師公了嗎?”
這個,應該是吧。我猶豫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要有師公了。”梨梨小姑娘興奮的跑開了。
不是,我說,要不要這麽激動?你師父都還沒承認呢。好吧,這是我的錯。
轉了轉,我又渡了船到忘川的對面去了,我總覺得這邊的彼岸花比那面的要豔麗許多。
那玄袍男子還在照料彼岸花。我見他俯下身輕聲的問,“是你嗎?”
我有些想不起記憶中那個柔柔的女子的樣貌了。
“其實阿清只是看起來比較柔弱,她刻在骨子裏的性格卻是和鳳沅一樣的倔強,只是她比鳳沅要表現沉穩許多。”傾瑤曾經這樣評價過阿清。
阿清是龍神之女,龍神善戰,阿清亦是。
我的手不經意間拂過一朵彼岸花,那花的花瓣卻突然收縮,輕夾住我的手。
我驚奇,我生來就有令萬物生長的神力,可此刻我并未使用,這花是如何得知的。
我輕動指尖,花瓣輕輕張合。似在低語着什麽。我附耳去聽,聲音很輕很輕,可我卻聽的很清楚,柔柔的女聲叫着我的名字,“念……念。”
一如幼時向我張開雙臂對我柔柔的笑道,“念念,到姐姐這邊來。”
玄袍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彼岸花,定定的站了好一會兒,才俯下身去,問道,“阿清,是你嗎?”
他問了這麽多年沒有得到答案,此刻終于得到了回應。
他小心地守護着這株彼岸花,如他的生命。
後來我問過傾瑤,為什麽他找了幾千年阿清都沒有回應他。
傾瑤告訴我,阿清的魂魄沉睡在彼岸花中,她不想見到他,所以他是喚不醒她的。因為對我的氣息熟悉,而我又擁有與生俱來的令萬物生長的能力,所以阿清醒了。是被我,也是被她自己的意志喚醒的。
其實我不是太懂得她在說什麽。
這事似乎鬧的還挺大的。
鳳沅聽說後,過來了。
我以為她是來看阿清的,誰料她就是來湊熱鬧的。好像先前對我說的事忘的一幹二淨了。
我覺得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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