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阿清只有一魄,而且這一魄很不穩定,随時都有消散的可能。玄袍男子帶着他的魂魄去了藥草谷找傾瑤。
其實傾瑤也挺不容易的。從神農氏說什麽雲游四海之後,藥草谷的很多事情就要傾瑤來操心了。
好像又沒我什麽事了,好像這人是我找到的,怎麽沒人來感謝我。
算了算了,做好事,不留名。
我又開始四處閑逛起來。
沒想到這冥界還有些熱。我掏出檀木扇用力扇了扇。扇了半天,我又仔細看了看扇子。扇子上有字我知道,可上面的名字卻讓我覺得奇怪。
那日那個塗山菱問我風鈴是我什麽人?
原來是風泠而不是風鈴啊。
這檀木扇上就刻着風泠二字。
小小的扇面上刻着山,還刻着美人。說實話,我很喜歡這個美人。
這扇子是大哥給我的,難不成這美人是大哥的心上人?可為何從未聽大哥提起過?還有,塗山菱怎麽會知道?
心裏一下子又添了好幾個問題。這些問題也不知道去問誰。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轉過身,是個我不認識的姑娘。
“姑娘有事嗎?”
那姑娘向我福了福身,“姑娘可是青丘白瑾王姬。”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王姬請跟我來。”說着轉身便要走。
我有些茫然,你誰啊?上來就要我跟你走,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當我好騙不成啊?
我站着沒動,那姑娘走了兩步,大概是見我沒動,轉過身來,“王姬請。”
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更不要跟陌生人走。
“那個,什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我轉身就想跑。卻被那姑娘拍了一下,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拍我,但我還是決定先跑。
沒跑兩步,被一條繩子給捆了回去。
我怨上天對我不公,将我生的不錯,卻又不給我不錯的根骨。每每都以這種狼狽的姿态被人捉住。
“王姬,苜蓿得罪了。”
知道得罪你還得罪我,我我,信不信我告訴我爹娘。我心裏苦啊,比苦栀酒還苦。
這苜蓿捆就捆了,還不忘了把我眼睛也給蒙上了。帶着我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就把我給放下了。
聽了許久沒動靜,我動了動,商量到,“那個,苜蓿姑娘,你能不能先把我給解開啊。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跑的。”
“苜蓿,白瑾姑娘是我的客人,你怎麽能這麽對待我的客人。”好耳熟的聲音,好耳熟的話。
蒙眼的布被揭開後,我有些适應不了突然的光亮,半天才睜開眼睛。
塗山菱坐在我的面前,遞了杯茶給我,又向是想起什麽似的,“我倒是忘了,白姑娘泡茶的手藝十分不錯。今日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這哪是詢問啊,茶具都擺到我面前來了。也好,我還怕你下毒呢。
燙壺、溫杯、置茶、高沖、刮沫、聞香、品飲好了後,把沏好的茶遞到塗山菱面前。
她輕抿一口,輕輕笑了。
“傳言不虛,只是我還聽聞白姑娘似是天生根骨不全……”
我不太明白塗山菱帶我過來的意思。
塗山菱見我不說話,對着旁邊的苜蓿使了個眼色。苜蓿打開窗,我才知道這裏是上回那個說書的地方。
我疑惑的看向塗山菱。
塗山菱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摸不準她的意圖。
她的笑卻讓我渾身不舒服,我想逃,很想很想。
外面傳來驚堂木的聲音。
塗山菱過來抓住我的手,把我帶到窗邊,“今日我包下了這裏,讓這裏的說書先生多說幾遍這個故事。”
就是上次道士和小蛇仙的故事。
可我并不想聽,我想離開這裏,我想回家。
塗山菱的手撫上我的眼睛,她長長的的指甲劃的我臉頰上有點疼。
“你長的倒是不太像她,但你的這雙眼睛真是像極了她。”
我不知道塗山菱說的是她還是他。但直覺告訴那是個女人。
說我長的像她?難道是我娘?這塗山菱莫不真被是我爹抛棄後,因愛生恨。
我想掙開她的手,可她卻握的更緊,“你是白楠的女兒,但你的這雙眼睛為什麽像極了那個賤人?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是她的什麽人?”
此刻的塗山菱有些瘋癫,她的面目猙獰,我的心裏更慌亂了。想也不想就喚出檀木扇向她打過去。
她不察,被打中後吃痛松開了我,卻也抓住了我的扇子。
看到扇子後,她的表情就更瘋狂了,口中一直念着,“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你,為什麽你喜歡的是那個賤人?”她猛的擡頭看向我,“你是那個賤女人生的,是他的孩子,你不應該活着。對,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留在她身邊的,一定是這樣的。只要你死了,紫寒就會回到我身邊。”
說着塗山菱的手裏就凝聚了一束光向我襲來。
我躲不了,只能閉上眼睛等死。疼痛久久沒有襲來,我卻被擁入了一個懷抱。
這懷抱,是我娘。我睜開眼,眼淚卻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娘。”
“乖,不怕,娘在這兒呢。”娘緊緊的抱着我。
爹手裏抓着我的檀木扇,抛給娘。對塗山菱說到,“白瑾是我的女兒,你休想傷她。”
塗山菱的目光有些迷離,“你騙我,她明明是紫寒的女兒。”
“哼,你還有臉說,那個孩子不是被你給親手殺了嗎?要不是你,我大哥大嫂豈會枉死。”
“不,不是我,我沒有想害紫寒,我沒有害他的。不是我,不是我。”塗山菱雙手抱住頭。
此時的塗山菱,就像是個瘋子。我被塗山菱的樣子吓到了,緊緊的縮在娘的懷裏。
苜蓿守在塗山菱的身旁,爹娘帶着我回了青丘。
爹娘問我,是怎麽和塗山菱認識的,我一五一十的與他們說了。爹緊緊的皺着眉,娘抹着淚,哭道,“冤孽啊,那個塗山菱,陰魂不散的,可憐我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爹打斷了。
“好了,讓念念好好休息休息吧。”
娘幫我掖好被子,我拉着娘的手道,“娘,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嗎?”
娘輕拍我的手,把我的手放進被子裏,“好,娘等你睡着了再走。乖,睡吧。”娘輕輕拍着我。
我醒來的時候,爹娘已經離開青丘了。我不想知道爹娘為什麽會在那?我也不想知道塗山菱與我的大伯有什麽糾葛?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聽尋給我端了八寶粥,是娘離開前做的。
我邊喝粥邊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殿下,別哭了。”聽尋擦着我臉上的淚水,一臉心疼的說道。
我突然很不喜歡這個地方,我有親人,卻都不在這個家裏。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兒?只想着,找個朋友在一起,陪着我就好。
我去鳳族找鳳沅,她卻還沒回來。我藥草谷找傾瑤,她在忙着煉藥。
最後,我去了靈山找空巳。
靈山上到處都是吟唱的梵音。這裏很平靜,沒有人來打擾我。
我坐在空巳院中的那株菩提樹下喝酒。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的酒,我只知道我頭痛,很痛。就像那日被妘姬咬了一樣,很痛很痛。不,比那天還要痛。
我好像抓住了誰的衣擺,好像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面前是無盡的深淵,我就好像跌進了深淵裏,一直下沉,裏面很黑。
迷蒙中我好像看見了空巳,我緊緊的抱着他,向他求救。
我像是溺水的人,空巳就是能夠救我的那根浮木,我死死的抓住他,不松手。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空巳的床上。白色的帷帳在窗外吹來的風下輕輕的飄動。我好似記得昨晚它一直在飄動。
我在菩提林的深處找到了空巳。
他看着我許久,“昨晚我……”
我攤了攤手,“算起來是我先勾引你的吧。”
他的唇動了動,我卻搶先開口,“我好似記得昨天我說了很多的話,是不是?”
空巳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
“我答應你。”
我笑到,“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
他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很多事情可能并不會如意,但就要看怎麽去做。”
“如果做不好呢?”我坐到他的身邊,将頭靠在他身上。
“盡力便好。”他有些不自在的說到。
我擡頭看了看天,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就記得那兩個照顧我的侍女在私下議論說我爹娘也不知道去了哪,回來之後就多了一個我,說是他們的女兒。她們說,我是爹和他的哪個紅顏生的,娘大度,把我帶回青丘養着。
我那時年幼,就問了二哥為什麽我不是爹娘親生的。我不記得二哥是怎麽回答的,我只知道,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的那兩個侍女。
曾經我也把鳳沅的話當真過,以為大哥就是我爹。結果鬧了個笑話。
有段時間,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可現在我想要忽視這一切的時候,卻有人把它重新提了出來。
“如果我的親生父親是我大伯,那我娘是誰?為什麽他們從來沒有提到過她?又是什麽原因,讓我成了我爹娘的女兒?空巳,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的?”
“萬般皆是命。”
“凡人有凡人的命數,神也有他的天命。空巳,那佛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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