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明明……”
“明明很善良是嗎?我恨透了這兩個字,我是你的妻子,卻要和別的女人分享着你。我讨厭和那些女人去稱姐妹,我只想一個人擁有你。是,我是生不出孩子,那個楊氏,明明答應過我只要生下孩子就離開你的,可她又反悔了。呵,她該死,那些女人都該死。我還要笑着将她們一個個的迎入府中。哈哈哈,不僅如此,我還要笑着看她們一個個的去死。”
楚然看着楚夫人,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表情了。
我和空巳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三天早上我們向楚然辭行時,聽說楚夫人已經瘋了。
院中的桃樹都已經被挖了出來,還請了雙鳴寺的僧人來超度那些死去的女子。
我看了看院中,陣法被破解了,那些被害的女子就站在院子裏背光的地方。
我拉了拉了空巳的袖子,“她們身中咒術,無法去地府,那些僧人超度不了她們的。”
空巳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不斷有金色的符咒從他口中飛出,圍繞着那些女子,直到将她們身上的黑氣淨化幹淨為止。
那十一個女子向我們拜了拜,便消失不見了。
桃花門中桃花陣,桃花陣中鎖情人。
這楚夫人之瘋狂,啧啧啧。
從楚府出來,我就回了青丘,空巳回了靈山。
我趴在床上思前想後的,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現在,唯有去找她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木門,想要敲響它,可又害怕,怕那些真相。
門倏然開了,紫玄姑姑的聲音在屋裏想起。
“進來吧。”
我有些驚訝,有很快的釋然。擡腳走了進去。
“姑姑。”我叫道。
“坐吧。”紫玄姑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姑姑知道會來嗎?”
紫玄姑姑倒了杯茶與我,“從你想知道真相的時候,我便是最适合告訴你的人。”
“小時候你常與我說的大伯,便是我的親生父親,對嗎?”
“是的。”
“那我的親娘是誰?為什麽你們從來沒有提到過她,就連重華閣裏都沒有她的靈位。”
姑姑看了看我,伸手撫上我的眼。“不是重華閣裏不供她的靈位,是她的靈位根本就不在重華閣。”
“我的親娘是蛇仙嗎?”我閉着眼睛問道。
“塗山菱與你說的?”姑姑把手收了回去,問我。
“她好像把我爹娘的故事編成了說書,在凡間很受歡迎的。”
姑姑輕笑了一聲,“我沒想到,她竟然還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去尋安慰。”姑姑又看向我,“其實我們都錯了,你的親生母親,她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仙……”
原來,我的親娘是女娲娘娘的女兒。
世人皆知女娲造人,卻不知道女娲娘娘造出來的第一個并不是凡人。
當年,女娲娘娘游歷凡間時,用神土按照自己的模樣捏出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泥人,灌以心頭血,渡以神力,賜以風姓,名喚阿泠。
女娲娘娘将我娘帶回三十三重天闕的女娲神殿。
後來,女娲娘娘為救天下蒼生,以魂為引,用五彩神石修補破裂開的天。
那之後,女娲神殿便關閉了。
女娲娘娘以身殉天之前便吩咐女娲神殿的守護神獸肥遺将我娘帶到太華山。
在太華山,我娘與之暮神君,就是神獸肥遺以兄妹相稱。
沒人知道其實女娲娘娘在決定以身為殉天之前就把畢生的法力都傳與了我的親娘風泠。
四海六合八荒的衆神仙都以為我娘在女娲娘娘魂歸太虛後便失蹤了。而我娘也的确數萬年未曾出現在衆仙的眼前。
直到,遇見我爹。
爹娘的相遇相知相愛就如同那些年我看的話本子一樣精彩。
而他們不能相守的原因,是九尾妖狐族族長之女,塗山菱。
紫玄姑姑告訴我說,塗山菱喜歡我爹喜歡的太過偏執,太過瘋狂。
我娘過的很低調,我爹一直以為她只是太華山上的一條小蛇仙,塗山菱亦是。
看着我爹與一個小蛇仙相戀并生下一個女兒時,塗山菱的心裏的不滿愈發瘋狂。
在我滿月之日,趁我爹娘不備,重傷了我。
我娘帶着重傷的我苦求無果,只得動用女娲一族的禁術。
當我娘以太華山滿山生靈為祭,為我續命之時,我爹才知,他的妻,是三十三重天闕女娲神殿消失許久的傳人。
站在結界外,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妻子的神魂一點一點的消散,身上的靈力一點一點渡到他的女兒我的身上。
我娘逆天而為天道自是不會放過她,在我得救之時,我娘也神魂消散了。
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也接受不了我這個間接害我娘死去的女兒,可他更不能接受那個傷了我害死我娘的兇手塗山菱。
什麽兩族的情誼,在那一刻,我青丘狐族與塗山一族,再無半點瓜葛。
我爹寫了封信給他在青丘的弟弟弟妹,也就是我的現在的爹娘,讓他們把我帶回青丘。
他們到我爹說的那個地方後,只有我,我爹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他還活着嗎?”
紫玄姑姑看向窗外,“或許還活着,或許已經不在了。你若真想知道,就去太華山看看,那裏或許會有答案。”
太華山,那是我親娘住的地方。我的親生父親,會在那裏嗎?
“那姑姑為何會願意住在這裏?一個婚約罷了,姑姑就那麽在乎?”
“我在乎的并不是婚約,只是我對那人的一個承諾罷了。”
姑姑的事,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似乎我們家裏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幾天幾夜也講不完的故事。
我坐在窗前,看着那株葉片翠綠的栀子。
“阿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伸手輕輕捏住那靠近窗邊的栀子的葉子,問聽尋。
“是,從帝上把屬下送到王姬的身邊時,屬下就知道了。”
“那你說,我該去找他嗎?”不待聽尋回答,我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還是很想見見他的。看看他是不是和畫像上長的一個模樣,他口中的母親又是什麽樣子的。”
“殿下若是想去,屬下陪您去。”
“可我怕,怕他怨我害死人他的妻子。怕他……不喜歡我。”
“殿下。”聽尋握住我的手。
“阿尋,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我沒有想到的命竟然是用那麽多的性命換來的。我從活下來的那時起,身上就背負了漫山生靈的性命。我這般無用,定是還不起的。阿尋,原來我是這般的懦弱無用。”
“殿下,不是的。”
“阿尋,讓我一個人待會吧。”
聽尋猶豫了下,“好,屬下就在外面,殿下若有吩咐,便喚我一聲。”
“好。”
我趴在書桌上看着眼前的栀子睡着了。
我夢見了大哥,我問他,我該怎麽辦。
大哥笑着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念念,随心去做。”
随心。我還是,很想去見見他。
至少讓他知道,我已經長大了。
我與紫玄姑姑說,我想去找他。
紫玄姑姑只看着我淡淡的說道,“你可想好了,也許,他不在那。”
“去了才會知道。也許他就在那。”
紫玄姑姑笑了笑,“這才像我青丘的孩子。”
我站在太華山的山腳下,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整座山上寸草不生,荒蕪人煙。這裏就是我的親生母親住過的地方嗎?這裏就是我母親救我而造成的結果嗎?我有些不敢想像。
我讓聽尋在山下等我,我自己一個人上去。
我一步步的走上山。我抛下身上帶的花種子,才發現,我那可令萬物生長的能力在這裏并不管用。
我忽然覺得很無力。我蹲在地上一遍遍的摧生着那些種子,直到把身上攜帶的種子全部用完也沒有一株發出芽兒。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身後傳來喝問聲。
我轉身看去,有些失望,并不是他。
來人見我卻有些驚訝,“你,你是?”
“青丘王姬,白瑾。”
“你是,念念?”
這回倒是我驚訝了,他認識我。
哦,對了,他應該就是女娲神殿的守護神獸之暮神君了。
“是我。”我沖他笑了笑。
“你都長這麽大了。好啊好啊,若是你娘能看見,指不定得多高興呢。”之暮神君拍了拍我的肩,“你的這雙眼睛跟你娘長的可真像。”
之暮神君看到我很高興。
我也看了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個,我爹,他是不是在這兒?”
他笑容慢慢收住,凝重的看向我,“你是來找紫寒的?”
我點了點頭。
“是誰告訴你他在這兒的?”
“姑姑說,我爹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這兒。”
他看我嘆了一聲,“你跟我來吧。”
太華山的另一邊,簡單的小木屋,籬笆圍成的院子。有個布衣白發的男人在桃花樹下自己與自己博弈。
“之暮,來的正好,上回那盤棋還沒下完就跑了,這回你可跑不了了。”那人未曾回頭就這麽說道。
等了半天,許是無人回應,他轉過頭來,看到我,愣了一下。我見他似乎是在打量着我,我就站在那裏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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