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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看向傾瑤,輕點了下頭。
傾瑤亦回了一下,算是應了。
我跟着傾瑤進到藥廬,“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西方金帝少昊之子,蓐收。”
金帝之子,那不就是現在的西方天帝。
難怪在天後壽宴西天界沒有來人呢。
阿清的本體在龍族,傾瑤把她的魂魄放在銅鏡中養着。還在周圍燃了驚精香。
我看着鏡子裏她安靜的睡顏,或許這樣也挺好的吧。
我把身上帶的青玉摘下來綁到銅鏡的下方,這青玉可以幫助阿清穩定魂魄。
我不太适合在阿清身邊待太久,她的魂魄不能受到別的氣息的影響。
我在傾瑤的藥廬轉了轉,順便拿了幾瓶養氣補元的丹藥。
雖說藥不能亂吃,但傾瑤的藥是可以随便吃的。
傾瑤喜歡把補元的藥煉成各種水果味。我喜歡當成糖豆吃,還不用擔心自己吃睡着了。
我回青丘的時候路過榆山,我發現山上有些古怪,就下去看了看。
我記得榆山上原本有座被燒焦的小木屋的。
而現在那座小木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所完整的木屋。
令我驚訝的是,這座完整的木屋不僅位置上,甚至是形狀都和原來的那座一模一樣。
這座木屋的主人是個書生,祖父曾是哪個朝代的大官,因為為一個蒙受冤屈的大臣求情而觸怒了當朝皇帝,那皇帝一怒之下誅殺了那書生滿門。
書生命好,逃了出來,一路逃到這榆山。就在此造個木屋住下。
我曾有幸與這書生結識,下了回棋,我們便成了朋友。
等我們約定下回來找他時,他已被燒死在這木屋裏。
我召了山神問了才知,那書生屋裏忽然着了火。本來那書生已經逃了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麽又跑回屋裏,直到屋子被燒盡了也沒出來。
由于四周無人,也沒有人來救那書生。
如今這樣,很是奇怪。
哦,也不對。我在院子裏給書生立的墓碑不見了。我感到很生氣,這房子無主了可以住,但犯不着把人家的墓給平了吧。
我進了院子,裏面有個女人在曬衣服。
看見我,有些驚訝的問,“姑娘找誰?”
“路過此地,有些口渴,看見有人家,就來讨杯水喝。”
“這樣啊,姑娘請稍等。”說完,轉身進去,出來時,手中端了一碗水。
“多謝。”我喝了水,正想問問這姑娘,為什麽她會在這裏時,有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蘭兒,有客人嗎?”
我轉頭看去,吃了一驚。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書生。
我打量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那個書生。
“夫君。”那女子叫了聲,并走到男子身邊,攙扶住他的胳膊。
那個男人也看向我,有些拘謹的向我揖揖手。
我回之一笑。
這裏處處都透露出古怪。
我向四周看了看,卻并未發現有什麽。
“姑娘,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那書生忽然開口問了我。
我奇怪的看向他。
我正要回答,那男人的夫人卻開了口,“夫君,天色不早了,這位姑娘可能還要趕路呢。”
這是要逐客的意思了。
我正準備告別,卻不想那男人卻較了真。
“姑娘,我覺得我們肯定認識,姑娘可否再想上一想?”
“夫君。”女人有些急切。
“蘭兒,”男人喚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想起來嗎?這位姑娘我看着委實面熟了些,可能我認識她也說不定呢?”
“這位姑娘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夫君怎麽可能認識她呢?夫君,你身子不好,還是回房歇息去吧。”
我看的有些懵了。
這書生我确實是認識,但看人家夫人好像不樂意自己的夫君認識別的女人。
我是說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算了,不糾結了,溜吧。
我向夫妻二人告了辭。剛走出了院子,可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就找了山神來問上一問。
山神只說這木屋也是在不久前才出現的,四周施了陣法,他也不知道裏面住的是何方神聖。
經山神這樣一說,我倒是更好奇了。
走近我才發現剛才的古怪從何而來。這院子的四周竟然布了陣法。難怪我察覺不到呢。
我走到院子的一角,那裏有塊石頭,只要這塊石頭移了位,這陣法便消失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麽人,都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又何苦找他們的晦氣。
剛走了沒幾步,幾道黑影從我身邊飄過。停在了院門口。
“是這裏沒錯了。”一個黑衣人說道。
“躲了這麽多年,總算可以和冥神交差了。”另一個黑衣人接着道。
原來是冥界的鎖魂鬼仙啊。
其中一個上前走了幾步,“這裏竟然有陣法。”
“什麽?”另外幾個鬼仙上前查看了一下。
“這可怎麽辦?若是再讓他們跑了,我們可要怎麽向冥神交差啊?”
“不管了,試試能不能打開這個陣法。”先前那個貌似是領頭的鬼仙說道。
幾個人合力弄了半天,陣法紋絲不動。
我嘆了口氣,真是夠了,這是上古大陣,憑幾個鬼仙就想打開,那上古時用這個陣法來保命的不都死光了。
不過,這布陣者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知曉這種上古大陣。
“該死,你們幾個在這裏守着,我去請冥神大人前來。看他這回還往哪裏逃。”
話音未落,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剩下那幾個鬼仙在門口守着。我躲在一旁的樹上看着。
一陣花香飄過來。
我嗅了嗅,是蘭花香,裏面還夾雜着迷香。
不一會兒,那幾個鬼仙就倒下了。
院子的門開了,那個女子拉着書生走了出來。
我認出來了,那女子是蘭花修煉成花妖。而那書生,則是個鬼魂。
“蘭兒,這都是些什麽人?”
“夫君,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再與你說。”女子拉着書生就要離開,只聽得一聲猛喝,“哪裏逃?”
咦,冥界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這麽高了。
趁着冥神出現時,我手快,将那夫妻二人收入我的乾坤袋中。
冥神神荼現身,我便也現身。
“白瑾王姬?”
“神荼大人,真是巧啊。”
“王姬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一個舊友的居所,我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便在此歇息。神荼大人為何會在這兒呢?”
“有個魂魄逃了多年,今日在此發現蹤跡,特追了過來。”
“哦,能讓神荼大人出手的鬼魂,看來不一般啊。不過,我在此地設了陣法,料想那魂魄是逃不進來的。”
冥神神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白瑾王姬還真是非一般的神仙,就連随便的居所都能弄出上古大陣。”
“就是因為随便,所以才弄出上古大陣出來保命的嗎?”
冥神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将他們夫妻二人放出乾坤袋。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那女子對我說道。
我卻對那個男人說,“我名喚白瑾,曾見過和公子長的很像的人,那人名喚林牧。公子可還記得?”
那個男人呢喃了一聲,那個女人要阻止,我對她說,“你不可能阻止他一輩子想不起來。”她雖猶豫,卻不再阻止。
“我,我好像……”
“我還和林公子一起下過棋,曾與林公子約定過下次再戰,卻沒等到過下次。”
“是,是,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房子着了火,我被火燒死了。我,我已經死了。對,我已經死了。我怎麽會在這裏?”書生林牧痛苦的捂着頭。
“夫君。”
“蘭兒,你是蘭兒?”
“是,我是蘭兒,是你院子裏的那株蘭花。”
我也想起來了,林牧愛花,特別喜歡蘭花。當年他逃難時,還把家中的一株蘭花帶了出來。
之所以選擇榆山落腳,也是因為這裏适合蘭花的生長。
“當年一場天火燒了木屋,你本來已經逃了出去,想起我還在裏面,又跑了回來。房梁被燒斷,掉了下來,阻擋了去路。你到死都将我緊緊的護在懷裏。”
“那我……”
“我感念你舍身相救之情,将你的魂魄留住,躲過了冥界的追查。我苦心修煉,得以化成人形。只為了報答你當初的恩情。”
我懂了,我明白了。這是一出報恩的故事。
不過嘛,我還是有疑問。
“那屋子周圍的陣法是怎麽回事?以我看來,那絕不是你能布下的陣法?”
布上古大陣都需要強大的法力來運行和支撐。
“我曾答應過那位仙上,絕不洩露他的身份。”
做好事不留名,算了,我不問了便是。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冥神親自前來,絕不可能空手而歸。”
“蘭兒,讓他們帶我走吧。我不能連累你。”
“既然來了,就休想離開。”一道不辨男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一陣妖風席地而起,吹的我頭發都飛起來了。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随之飛了過來。
“佶佶佶佶,好香好香,好久沒有聞過這麽香的味道了。神仙,大補啊。”
補你奶奶個腿兒。
我就是再天真也沒天真到認為這黑乎乎的東西說的香是我或者那個蘭花妖身上的香味。它說的香,是指我們身上的魂魄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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