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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那團東西來說,我對它的吸引力顯然要大些。
它又怪笑一聲,向我撲過來。
我下意識的一伸手,一柄長劍出現在我的手心。
顧不上那麽多,我舉起劍劈了過去。
劍劈過黑氣,散開後又很快的聚攏在一起。
“可惡!”那怪猛喝一聲,周身的黑氣向四周散開,将我們攏住。
“夫君。”蘭兒一聲驚呼。
我尋聲望去,林牧竟然和那黑氣快合為一體了。我舉劍砍了過去。林牧掉了下來。
這東西竟然不受雲影劍的影響。
我一個走神,竟被黑氣纏住手腳。那黑氣将我拉離地面。
恍惚間,我好像又看見我曾在夢中見過的北地的那片漆黑的天地。我想逃,卻逃不出去。
那黑氣刺入我的額頭間,我還沒覺得痛,那黑氣就先痛呼了一聲。
接着它就消失了。
冥神神荼也從天而降。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冥神大人有什麽東西忘了嗎?”
“此怪乃山間瘴氣成精,禍害了不少百姓。王姬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哎呦,客氣客氣了。小女子怎敢搶冥神大人的功勞。”
“王姬又何必客氣,不過私藏我冥界逃犯,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我一噎,“那個,我乃上古神族,天律處罰不了我。上報也太麻煩了點,就算了吧。”
“歪風邪氣不可長。”
算了,上報就上報吧。掌管天地律例的就是鳳沅,她也不至于會為這事罰我的。要不然,她自己都被自己罰了千兒八百回了。
冥神看了看我,又看向那夫妻二人,大掌一揮,把林牧的魂魄收進了袖中。
“夫君。”蘭兒大叫一聲。想撲過去阻止,被冥神一掌揮了回來。
冥神一言不發,揮袖離去,不帶走一片樹葉。
“你夫妻二人的緣分已盡,何苦再執着。”沐寒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那厮正立在一跟樹枝上,樹枝輕輕顫了顫,我真怕他掉下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雲影劍,将它收了起來。
冥神與沐寒,讓我想起了那句,你方唱擺我登場。
蘭兒的目光有些迷離,“六殿下。”
認識啊?莫不是那陣法便是這沐寒所布。我覺得,很有可能。
“還沒想起來嗎?”沐寒打出一道光,飛向蘭兒的額頭間。
“前世你便愛慕與他,如今又為了他這般逆天而為,可值得?”
“值又如何,不值又如何?我只知道我愛他,為了他我做什麽都甘願。”
“好一個癡兒,甘願放棄仙位成妖來愛他。”
“是。”
“好,我便成全你。”說着便要殺了蘭兒。
怎麽說着說着就要殺人了,這是要滅口啊。
我連忙阻止了沐寒。“說話便說話,別動手啊。”
“念念不讓我動手,我不動手便是。”沐寒跟忽然換了個人似的。
這才對嘛。不對,他叫我什麽?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不過說起來,這蘭花靈主和這書生前世便有緣分,那個時候,她剛晉升為蘭花靈主,天真爛漫的很。卻不慎跌入凡間,變回真身蘭花,恢複不了了。
所幸被林牧的前世所救,才得以重返天宮。
回天宮後,蘭花靈主對救命恩人念念不忘,待找到機會下凡報恩時,書生已經英年早逝。
蘭花靈主也因思凡被抓回了天宮,好在沒有犯下什麽實質性的錯誤,在花神和衆位靈主的求情下,天後也答應從輕處罰。
但這蘭花靈主性子倔的很,揚言自己一定會找到恩公轉世,報答與他。
天後大怒,降罰于她。結果她自己先自斷仙根了。
至于沐寒為什麽要幫她,我也不知道,沐寒也沒有跟我說。
蘭花靈主逆改天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沐寒帶她回天宮受罰。
沐寒帶她離開時,湊到我耳邊,“阿瑾不記得我了,我好傷心啊。”
我心下猛的一驚。
我們什麽時候認識的?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我确實不認識沐寒這號人物。
我在原地待了一會兒,随手拿起一個石子兒,東南西北中,扔到哪我就去哪。
我順着石子兒的方向到了一個地方。
呃,這是哪裏啊?
我朝前走了走,前面傳來吵鬧的聲音,“燒死他,燒死這個妖孽。”
我湊過去看熱鬧。
有個女子被綁在木架上,下面還燃着柴火,但我看見那火為傷着她半分。還有不少人向那女子扔東西。
太過分了。
我悄悄施了法,松了她身上的繩子。
她擡頭看向我,我驚訝的發現,這個姑娘竟然是十二生肖守護獸中行六的生肖蛇碧水心。
周圍的百姓見碧水心從木架上跌落下來,吓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趁機帶走了她。
“為何救我?”
“身為生肖神獸,卻被一群凡人綁在木架上是為何?”我反問她。
她輕笑一聲,并未回我。站起身來就向剛才的方向走去。
我叫了她幾聲,她沒理我。我本想離開,可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在她後面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直接從衆人面前走過去,衆人也不敢攔她,只臉上露出驚懼的神情。
她走到一座院落前,看着那朱漆大門,定定的站了會兒,忽然瘋了般撲上去拍門。
“開門,陸長元,你給我開門啊。”
裏面傳來不耐的聲音,“誰啊,幹什麽這是?”
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老者探出頭來,看見碧水心臉色驀然變了,指着她道,“你你你,不是……”
“死了,是嗎?呵,陸長元呢?讓他出來見我。”
“少少少,少爺帶着少夫人上京述職去了。”
“少夫人,”碧水心在嘴裏低念了一聲,忽然大笑起來,“好一個少夫人,陸長元,你把我放在何處,你的誓言又在哪裏?”
老者許是吓的關了門,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黃袍老道士手握拂塵走了出來,指着碧水心道,“妖孽,還敢再來!”
我擰眉,好一個老道士。
“我如何不能來?”
“大膽。”老道士猛喝一聲,揮動拂塵,打向碧水心。
不錯嘛,還有點法力,不過就是眼睛可能生的不太好。神和妖都分不清楚。
我向後退了一步,我不相信碧水心會鬥不過一個半仙兒。
果然,碧水心向旁側了一步,躲開了拂塵的攻擊。
“若非你暗算與我,你以為憑你能動得了我嗎?”
“妖女,休要猖狂。”
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去。”
拂塵又是一揮,也不知道什麽東西飛了過來。到碧水心面前的時候忽然轉了個彎,往我飛過來。
我伸手一抓,哦,一張朱砂畫的符。
啧啧,這符估計是這老道士身上最真,價值也最高的東西了。
“居然還有一個妖孽。”老道士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妖你奶奶個腿兒,姐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神仙好嗎。
“山,山松道長,能,能不,能收了這,妖,妖孽?”老者緊張的問道。
“這妖孽太過厲害,現下又來了一個,我得回師門一趟,請我師兄出山。妖孽,你們給我等着。”說完,一陣風飄過,溜了。
老者看着山松消失的地方,看看碧水心,又看看我,兩眼一翻,暈了。
碧水心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我看見老者的眼皮動了動,哦,他是裝的。
我向前走了兩步,停了下來。不對啊,我跟着她幹嘛?
剛要走,卻見碧水心跑了出來,喚來雲頭就要上去。
我急忙拉住她,“不在聖獸宮當值,私下凡間,你知道該當何罪嗎?”
她看了我一眼,“即使觸犯天條我也要去問問他,為什麽要負我?”
癡心女子負心漢啊。
“我與你一道去。”
“為何?”她問我。
“我怕你受刺激傷了他們,為這種負心漢犯了天條不值。”
我與碧水心到了京城,恩,我跟京城挺有緣分的。
新科狀元府的牌匾新的很,大街上的百姓都在讨論新科狀元是何等的不凡,當得了狀元爺,還娶了右丞相的愛女。
碧水心想要進狀元府,卻被門口的家丁攔住。
“陸長元呢?讓他出來。”
“呵,你以為你是誰啊?想我們狀元老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做夢去吧。”
我看碧水心就要出手傷人,忙攔住她。
“等等吧,他總會出來的。”
碧水心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那天,沒有見到那個陸長元。沒想到第二天,碧水心就不見了蹤影。
我去狀元府,卻聽說那個陸狀元爺不見了。
我到處找不到,召了土地才知道碧水心把陸長元抓到郊外去了。
郊外,确實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阿心,人妖終究不能成正果,你就放過我吧。”
“陸長元,你當初不是說過,不論我是人還是什麽妖,你都會喜歡我的嗎?”
“阿心,對不起,我喜歡的人其實是阿秀。那時候我年少輕狂,并不知道什麽是愛。”
“愛,呵呵呵,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對這漫天神佛起誓的,如今,你想反悔不成。”
“阿心,我求求你,放過我吧。”陸長元哀求道。
碧水心許是怒了,舉掌就要向陸長元拍過去,我剛要阻止,只聽一聲怒喝,“妖孽,休的猖狂。”
那個山松還真把他同門師兄給叫來了。
又是一身黃袍。不過道行倒是比山松高很多,一眼就看出碧水心不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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