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偷雞趣事

“可以不走嗎？可以陪着我嗎？”楊志傑然一笑，脫掉身上的外套，鑽進被子裏，緊緊的抱着方然。

淡淡的滿足感畫在嘴角，方然似是得到了巨大的安全感般的依偎在楊志的的懷裏，聞着讓自己心安氣味兒，靜靜的、甜甜的，埋在楊志的溫暖的懷裏睡去。

那是安全感，是家的感覺的，就像在天堂的一樣的溫暖。

楊志将朋友的話，統統都跑之腦後，盡情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自從在組織得到自己父母過世的消息後，那種孤獨的感覺就慢慢地爬上他的心頭，漸漸的吞噬了，他曾經曾擁有過的依靠。

奶奶的離去并沒有給楊志帶來什麽異樣的感覺。

呵呵，想起自己的奶奶，第一個想法，覺得奶奶好可愛，天真的像個小孩子。

淩晨的紅霞漸漸的把黑暗進走，爬進每個人的夢境，攪擾着睡懶覺的人的美夢。

方然皺着眉頭從被子裏爬出來。還沒有看楊志，就已經知道他早就起來了，因為聽見廚房裏的吱吱的炒菜聲，方然高興的爬起來，趴在廚房門邊兒，笑嘻嘻的看着楊志認真炒菜的樣子，癡癡的笑着。

“幹嘛呢，像個小饞貓一樣的，快去洗手，這就好了。”楊志陽光的笑容，帶着暖暖的話語，聽的方然傻癡癡的笑。

“好啊。”方然看着即将要出鍋的香噴噴的菜，口水差點流出來，咬着右手食指，開心的跑到洗手間裏洗漱。

方然，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好高興，自從舅舅死後就在也沒有人管過他了，有的只有數不完花不盡的錢，冷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每逢節日，只有自己，哎，想想真是可嘆的人生，幹嘛生下我啊，不喜歡就扔掉，還真當我是垃圾啊，這次不是我是垃圾。

這次我要把你們扔掉，就算這是一條不歸路，就算楊志以後不會對自己好一輩子，那又怎樣，自己不付出，不去相信，就可以得到別人的認成，信任嗎？就讓自己去相信一次吧。

不喜歡我就不要找我啊…，方然想着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搖搖頭有點得意。

呵呵自己已經是多餘的了，都多少天了，都沒有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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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方然無奈的再次瑤瑤頭，轉身走進廚房。

“好了快吃吧。”兩人相視一笑，方然邊吃着邊問：“我們今天有什麽玩兒的啊？”

楊志擡頭笑笑，惺惺作态的說：“恩…今天晚上帶你去朋友家玩兒。”

“恩？玩兒什麽，先透露點兒。”方然有餐巾紙擦擦嘴興奮的問道。

“恩，帶你去偷別人家的老母雞去。”方然不解的皺着眉頭。

簡單的吃過飯後，方然便開始了，不知疲倦的在房間裏鍍步，然後擡頭看看天上依然那麽刺眼的太陽。

第一次讓方然開始有些不喜歡太陽了，楊志躺在床上看雜志，擡眼看看方然焦急的模樣，淡淡的笑了。

“你走了那麽久不會累嗎？”

“當然有些累啊，可是很期待晚上的偷雞節目嗎！”

方然又不耐煩的看看天上仍舊精神抖擻，走路慢吞吞的太陽，楊志帶着淺淺的笑容，無奈的搖搖頭，合上手裏的雜志。

“帶你出去走走吧？”這次并沒有立刻聽到方然的叫好聲，反而很遷就的表情苦着臉的答應了。

“那我們去哪裏，是帶我去熟悉一下地形嗎？省的晚上去偷雞的時候被抓到？”楊志都想笑噴了，穿上棉衣，龇着牙呲寵溺的抓抓方然柔軟的頭發。

跟在楊志的身後，楊志進了車庫。方然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看地形，還得開車啊？”

楊志回頭看着方然清澈的眼神，那麽一秒被深深地吸引了。

那種感覺的不知道怎麽形容，就是很想把他抱緊懷裏，狠狠的，緊緊的嵌進自己的身體裏，罩上金鐘罩，永遠都把他藏在身體裏，永遠。

楊志走過去，癡癡的，滿眼盡是深情的迷愛。

方然還是那個樣子站在車庫的門口，陽光溫暖的光線，将他包裹着，從他的身後依偎的貼着他，那一刻的方然就是一個帶着翅膀的天使，幹淨清澈的沒有一點雜質。

楊志雙手抱着他的天使般可愛的小臉兒，情癡癡的打量着方然臉上的每一個地方說。

“你知道嗎？你就是上帝派到人間的天使，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真的很漂亮。”

方然本處在陰霾時期的心情，現在卻飄飄然的到了天堂。

方然高興的扯動兩邊的嘴角，被自己喜歡的人誇獎自然是件無比讓人高興的事情啦。

“親我一下。”楊志噗嗤一下笑了，并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只是覺得方然可愛的童真樣兒，再加上非童真的言語，實在是真的很好笑，楊志打趣的回道。

“你好不要臉。”

方然沒有生氣，還用雙手扒着眼睑，做鬼臉兒給楊志看，楊志白了他一眼，把臉轉向別的方向。

“那你喜不喜歡啊？”方然回複了認真的表情。

“喜歡。”楊志也恢複認真的表情，徐徐的深情的回答。

并以一吻來佐證他的真心，楊志從沒有那麽肯定過，可能是楊志看到了，他天使般的樣子吧。

那是愛，不在僅僅只是喜歡。那是深深的愛意，此生不為動容。

人生就是這樣不去相信，又真麽何以換來別人對你的真心呢？！

心與心的交換，那才是愛，生活沒有持續的激情，只有平淡的生活，偶爾吵吵架，但在生活你的不經意間，彼此又在為地方擔心着，那才是生活，才是愛。才是家。

粘膩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麽快。

“我們這是要去那裏啊？！”望着車窗外漆黑的夜色，方然亢奮的眼睛瞪的圓圓的。

“待會行動的時候你要跟緊我，知道嗎？”

“知道啦。”方然聲音都透露着亢奮的元素。

楊志按動手機，波動一長串的數字，“喂你們幾個在哪兒？”對面兒傳來了略帶一絲責怪又親切的尾音。

“楊志，死小子，你都回來這麽多天了，才想起找哥幾個，不夠意思啊。”

楊志被朋友責怪，淡淡的扯起嘴角來應付。：“行，待會玩去，我請。”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楊志停頓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笑着問道：“待會有節目，去不去？”

楊志笑容更濃了，本來還想提起這事兒來的，沒想到他先提了，也省的自己在多費口舌了。

“偷雞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兩人會心哈哈一笑。

“成，那就這麽定了，我們也都剛放假，正好都有時間，這樣啊，現在是八點多，時間還有點兒早，你們到我家來，咱們先聚聚然後再去。”

“行，你們在家等着吧，我這就到了。”放下電話楊志一腳剎車就停在一個農家院兒的門口。

一進門兒，這家裏不像楊志家有地熱，穿着鞋子直接進去了。

楊志在前面走，方然在後面跟着，還不斷的轉動漂亮的大眼睛，觀察着這家房內的裝修，接着就是一堆吵雜的男音，興奮的談論着什麽。

“嘿，楊志，行啊，來的夠快的啊。”楊子笑着接過來給楊志一個大大的友情擁抱。

看到身後的方然，詫異的玩笑問道：“呦！這位該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

方然對于楊子的奇特初次見面的打招唿語句感到驚奇。

“行啦，你他麽就別逗他了，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方然。方然，這是楊子。”

楊志介紹完之後，楊子帶着無害的笑容伸過手來，“你好。”

其實楊子只是個比較樂觀的人，也沒有想過他說的話有多讓方然震驚，平時幾個人在一起時都是這麽打打鬧鬧的，有時候還會開玩笑的對身邊兒的人叫小老婆什麽的，勾肩搭背的，也都不以為然，所以能開這種玩笑跟吃飯似得。

“恩？就你自己嗎？那幫王八蛋死哪兒去了？”楊志看看楊子身後客廳裏一個人沒有，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們說冷，進裏屋了，行啦，別站着，進裏屋呆着，兄弟幾個正念叨你呢。”楊子一手一個的摟着兩人的肩膀往裏屋走。

楊子家沒有床，全部都是農家的土炕，燒玉米稭稈的那種，一進屋，一個半大小子，排成一排的爬在炕上，你一言我一語嘻嘻哈哈的。

“嘿，嘿，我說哥幾個，楊志來啊，有沒有依舊不服的可以上來，比劃比劃了啊？”

楊子一句話後，炕上的幾個人蜂擁而至，将楊志包圍起來，有的摟脖子，有的直接騎到楊志的腰上，個個都纏着楊志，想把他壓倒在地。

“我就不信了，去年我們沒打過你，現在還打不過你？”一夥四五個人圍在楊志的身上嬉鬧。

方然愕然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心裏在想，這是什麽見面方式啊！

楊子，在旁邊兒起哄。

“兄弟們加油啊，幹到他，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去夜場玩兒去。”楊志面帶微笑乜，身上挂着那麽多人似乎都沒有多少力氣。

接着就看見在他身上的人一個個的，像是楊志手裏的沙包一樣，被一個個扔在楊子家的土炕上。

一個個坐在那裏氣喘籲籲的，笑容不減。

一個比較胖家夥笑嘻嘻的說道，：“行啊楊志，一年了這功夫沒減那？”楊志依然面不改色的笑。

“那也是啊，一年多了，這體重也是有增無減啊！”楊志打趣小胖。

小胖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呵呵，等我漲到三百斤的時候，我就能打倒你了。”

其他的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炕上，楊志回頭看看還有些發愣的方然，笑眯眯的拉着方然的手坐在旁邊兒的沙發上，接着兄弟們來了性頭了，一個看一個的，眉飛色舞。

一個坐在邊上的枯瘦如柴，眼睛小的堪比地縫的裏爬的小螞蟻那麽小眼睛的家夥賊眉鼠眼的望着楊志，其他人也不說話，眼睛都賊熘熘兒的似笑非笑的在方然與楊志之間轉悠。

氣氛開始詭異了。

瘦猴，意味深長的對楊志揚了一下下巴，那意思你還不坦白從寬？

楊志登時就明白這些又開始雞婆了。

楊志超深情的瞄着方然，不用說，一個眼神全了了。

不管是在那兒，或許80，70的人沒法兒理解，也不會接受這種感情，但在90的眼裏也許就沒有太多的反感了。

況且幾個人交情還是非常不錯的，更多的驚奇，雖然可以接受這個事實，但能看到同志，還是自己的朋友，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是電影，不是小說裏看到的，是真人，就在眼前，看得見，摸的着。

所有人都開始好奇詢問的神情看着楊志，接着異口同聲的來了三個字兒“哇哦，酷！”

接着八婆話題正式開始了。

方然神情複雜，有點兒高興，有點兒錯愕，有點兒不可置信。

更多的是對楊志的朋友們的熱情，無芥蒂的坦誠，無雜質的擁戴，無反感的新奇。

方然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有的不過是酒肉朋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種。

雖然都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但也都是表面兒上不說，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诋毀他呢，可楊志的朋友不同，他們的熱情的讓方然不可置信。

“哎，說說你們打過波沒有？”瘦猴先好奇的問道。

楊志只是笑笑，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淡然的點點頭，整個房間裏，人雖然也不少，但卻很平靜，沒有說話，興奮的壓抑着心跳，無數個疑問句兒等着楊志的回答。

“你丫的，真夠勁爆的，我的心髒啊，啊……！”小胖捂着心髒的部位，誇張的表情，好像被人強吻了的激動模樣，暧昧的不得了。

“我要死啊，啊…快來救我啊。”小胖那誇張的演技成功的擊碎了大家的脆弱心髒，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

坐在裏面兒，黑的不像話的煤球，從出生這個外號就一直跟着他，因為他太黑了，都堪比非洲人了，煤球受不了的呲牙咧嘴的抄起自己身邊兒的枕頭，砸在小胖的身上。

“你他娘的去死。”

“你們那個沒有啊？”瘦猴興奮的神經已經開始了，就憋不住，再爆料一下，瘦猴色的不是一般色的家夥，幾個人裏就數他最騷氣，就是一枚騷神。

看着瘦猴都快流口水的神情，楊志愣是憋住了爆笑的沖動，邪魅的勾起嘴角，地獄使者般邪邪的對瘦猴說：“做了，昨天晚上，很爽的。”

這下瘦猴被打敗了，仰倒在火炕上，：“完了，完了，受不了了，我今天告訴你們啊，從今天開始，我也要找個男的，玩玩兒。”

其他人到沒有像他那樣，被瘦猴之後的這句話給鎮住了，又一次引起了共鳴，齊齊道：“就你那長相，你還是省省吧。”

方然開始臉紅了，自己什麽時候和他做過了，在這麽多人面前談論這麽私人的問題，就兩字兒、尴尬。

楊子一直沒有參加讨論，現在終于開口了。

“行啦啊，時間到，行動開始。”楊子好像有點兒、不高興，但誰都沒有特別注意，大家的精力都停置在楊志和方然身上了。

随着一聲令下，全村子的噩夢又開始了。

對于這個村子裏的人來說，他們開學的那一天才是全村人的聖誕日！

他們每年都會在暑假或寒假的時候，跟個黃鼠狼的似得，每天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各家的雞窩裏，開始對他們辛苦養了一年的雞肆虐。

這一夜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始。

在雪地裏，幾個人排成一排，站在老鄉家的院子外，趴在牆圍子邊兒上小聲嘀咕着什麽，接着一個個的跳進院子裏。

楊志先跳到牆上，伸手過來接方然，方然笑呵呵的把手放在楊志的溫暖的大手上。

農家院裏都養狗，那種很大的狼狗，狼狗顧名思義，和狼差不多的樣子。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繞過狗，這家的雞，沒有窩，好幾十號的老母雞都趴在他家的沒有蓋好的房子的土牆上，兩米多高的圍牆，幾個商讨了一下，決定一個在下邊兒，另一個人站在他肩頭上，一切就緒，好不容易羅成的人行梯。

方然也興奮的不得了，站在楊志的肩上，刺激的心跳撞擊在胸骨上，自己都聽得見了，砰砰的，方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剛要碰到雞屁股。

小胖子，笨手笨腳的東西一下子捅到了雞屁股上，那老母雞嘎嘎叫着掉下去了，一瞬間，真就應了那句話了，雞飛狗跳！

那邊兒安靜的狗突然就狂吠了起來，沒一會的功夫屋子裏的燈就亮了。

一個男人拿着手電左照右照的，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從另一個人身上下來，還好這個地方和那家的男人還有一段距離，可眼看着那個男的就要過來了。

啪的一聲男人好像被什麽給絆倒了，手電筒掉到了地上，在也就沒有看到手電的光線，估計是摔壞了！

幾個人也不管什麽狗，叫不叫的，趕緊趁着這個時機跑吧，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楊志一聲令下，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就開熘。

瘦猴比誰跑的都快，跟兔子似得，前面的都風風火火的跑，也不管誰家的狗亂吠，就是一股腦的跑。

身後還有一個碎步跟在後面的男人，雖然沒有手電筒照亮，但也能看到黑黑的人影兒，男人順着人影就跟上了。

小胖子斷後，不斷也不行啊，就屬他慢，想跑跑也跑不起來，就他那體型，還有厚厚的雪！

楊志抓着方然的手，急匆匆靈巧的邁過院牆，院牆上有個缺口，牆沒有多高，也就是四五十厘米的樣子。

幾個人想長跑到終點的感覺靠在土牆上喘粗氣，瘦猴點了一下人頭兒，焦急的說：“小胖兒還沒出來呢？”

正當幾個人思索的時候，小胖一個狗吃屎趴進牆邊兒的土坑裏，回手就開始揉屁股。

幾個人沒有人感動一下！

牆內傳來了憤吼聲：“你們這些他媽的小王八羔子，讓你們偷老子的雞，再敢來，就不只是把你屁股踢兩半的問題，是直接給你踢碎成八半。”

接着聲音變小了，幾個人捂着肚子忍着爆笑的沖動。

“他媽的這些小兔崽子，個敗家玩意兒。”踩雪的聲音。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小胖兒忍着疼沒有吭一聲，悄悄的起身，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其他人後面。

總算解放了，幾個人開始小聲談論，調侃小胖，笑呵呵的問小胖：“你那屁股現在是幾半兒啊？介不介意給我們看看？”

瘦猴說完嬉笑的跑遠了，生怕小胖報複。

“他奶奶的我一定要減肥，雖然我還不太胖。”小胖氣勢洶洶的小聲說道。

“算了吧你，這話你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又一個反駁的聲音。

“他媽的，這次一定要減。”小胖說話聲音有點兒太用力了，牽動的屁股疼。

憤憤的咒罵道。“他奶奶的，踢哪兒不好啊，偏偏踢屁！眼兒，還好他穿的不是皮鞋，”

小胖此話一出，其他幾個人再也憋不住了，哈哈的開始笑了起來，笑聲穿透了整個鄉村的夜色幕。

這麽一鬧已經快十一點了，幾人商量了一下，這次沒成功，明天繼續。

就這樣幾個人散了，瘦猴扶着小胖踉跄的往回走，瘦猴抱怨，：“你們這幾個沒良心的也不幫幫我啊，死胖子怪沉的。”

這不是受累還不讨好嗎？胖子眼含利刃的狠狠盯着瘦猴兒，“你說誰胖？”胖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沒沒，說我呢，我哪能說你啊。”瘦猴獻媚讨好的笑嘻嘻的嘴臉，接着就是瘦猴的慘叫劃破了夜空。

“很有意思吧，呵呵，每年我們暑假寒假都會給這個寂靜的夜添上點彩色。”在車裏楊志看了眼眉開眼笑的方然，得意的說道。

“吻我。”額，楊志愣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湊過去，昏黃的車內燈照着車內的美景。

楊志溫暖的唇貼在方然的嬌羞的唇上。看着方然的可愛笑臉，楊志有些失控了，整個身體都起來了，壓在方然的身體上。

楊志吻的正盡興呢，方然的眼睛就瞪着老大的眼睛看着車前風擋，就好像見鬼了似的，楊志好奇的一點點的向風擋看去，五六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色兮兮的看着他和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