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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溪興高采烈地問:“我對環境進行了改善,你看看可以加幾個點數?”

系統彈出:“恭喜對外在基礎環境改善成功,獲得金幣獎勵+3,點數獎勵+1。”

宿溪:“???為什麽才1個點數獎勵?”

系統道:“因為對你的行為判定為不勞而獲,任務太簡單,只是簡單粗暴地花金幣,不足以獲取更多點數。而且改善環境本身獲得點數就不多,要想獲得更多點數,請嘗試從人際關系和主線任務上下手。”

宿溪:……

正當宿溪心中瘋狂mmp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在門口時,略微一頓。

陸喚注意看了眼門外的痕跡,發現自己的布置依然沒有被動過,今日應該也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發生。

因此,他走到院子角落,将背着的簍子放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而,當他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入屋內時,他瞳孔卻猛然凝住。

門窗分明沒被人動過,也就意味着沒人從門窗處進來,可——

為何屋內會憑空多出這麽多東西?!

多出了能夠置物的桌子,茶壺被從窗臺移到了上面。

多出了能夠坐下來的椅子,被擦得幹幹淨淨。

角落裏還多了一盆炭火,雖然用的不是什麽貴重爐子,但的确令整個屋內空氣都暖和起來。

陸喚一身風雪,衣袍都裹着一些寒霜,修長幹淨的手腕肌膚被凍得發白,可熱氣撲面而來,竟然融化了他衣角的寒冷,并溫柔地纏繞着他失去知覺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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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少取暖。

因此這絲絲暖意落于他眼角眉梢時,陌生得令他眉梢都神經質地跳了跳。

陸喚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思考,臉色仍冷,而床邊的一雙黑色長靴上撞入他視線時,他更是驚愕。

他擰眉快步走過去,拿起黑色長靴。

只見,針腳密密麻麻做工粗糙。

但的确是一雙幹淨的、新的、裏頭沒藏着針或是其他東西的靴子。

第7章

八歲那年,陸裕安的生辰宴,庶子不得入內,陸喚只在烏青的院牆外面,蹲在結了冰的稻草堆上,同下人一道領取一些打賞。

當時雪下得很大,他的手凍得通紅,像是腫脹的胡蘿蔔。

他從主宅回來時,曾見到過四姨娘給陸裕安縫制靴子的場景。

四姨娘算是府中為數不多待陸喚還算多幾分照顧的人,只是她也自身難保,大多數時候只能跟在主母身後做牛做馬、曲意逢迎。

她正披着大氅坐在湖心亭中,一針一線抱着懷中的靴子縫制。

遠遠的,八歲的陸喚的視線一直忍不住落在那雙靴子上。

只見四姨娘細致地用三塊上好的皮子包裹住靴底、靴面前部、靴後,并在靴面正中用紅線條繡上金雀,然後,她用一些從寧王夫人那裏讨來的金色羽線,捆紮成金雀的羽毛,令那靴子看起來無比精美。

那靴子裹着獸皮,鞋底厚實,一看就很暖和。

八歲的陸喚還很小,眼巴巴看着,下意識蜷縮了一下凍得沒有知覺的草鞋裏的腳趾頭。

可他身後的下人立刻不耐煩,推了他一把,催促他快點往前走。

陸喚踉踉跄跄往前,卻仍情不自禁地繼續朝湖心亭那邊看去。

就見四姨娘又拿起另外一雙鞋子。

她繡工極好,給陸裕安縫制好靴子之後,還剩下一些皮革材料,被寧王夫人允許用那些剩下的皮子給她未出生的孩子做一雙繡花鞋。

這時候,她臉上神情不再緊繃緊張、生怕出錯,而是充滿了柔和慈愛。

她期待着生的是個女兒,于是将那鞋子繡得小巧精致,仿佛在期待想象着她的孩兒穿着她做的鞋子,一年一年長大。

陸裕安乃寧王府嫡子,出生便應有盡有,不稀罕那一雙金雀長靴。

而四姨娘的女兒雖同樣是庶女,日子過得簡陋,但無論如何有四姨娘相護。

可對于陸喚而言,卻從未收到過長靴。

自然也從未有這麽一個人,等待着他一年一年長大。

……

此刻,他盯着手中匪夷所思出現在此的笨重長靴,眼眸晦暗,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緊。

鞋面上粗糙磨砺的質感傳上他的指腹,叫他心中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可随即,他立刻松開來,冷冷地将長靴扔回地面上,臉色冷厲地朝整間屋子打量去。

門窗都沒被動過,那麽,那人到底是如何潛入他屋內的?

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陸喚心中前所未有地警惕,他眼神宛如一只被動了巢穴的狠戾的幼狼,充斥着懷疑與不安,他回想起前幾日那道同樣突兀的熱氣騰騰的梅菜扣肉,想必是同一個人所為——可對方到底意欲何為?

陸喚當然不會以為突然有人對自己暗中相助。

這天底下可沒有無緣無故的雪中送炭,或是好心的善意。倒是想盡辦法的欺淩、陷害、剝奪應有盡有。

又是什麽陷阱嗎?

陸喚下意識地就摸向了自己随身攜帶的匕首。

可他立在屋內,屋內卻靜谧一片,外頭只聽得到大雪紛紛落下的聲音,裏面只聽得到炭火輕微噼裏啪啦的聲音,沒有別人,這裏只有他。

緊繃了片刻之後,陸喚也沒有松懈下來,他擰着眉,臉色仍舊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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