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何必再打擾
第10章 何必再打擾
兩個人又閑聊片刻,李正鹄的司機把車開來了,今天晚上他們一起去一個飯局。
李正鹄叫來了幾個朋友,明着說是認識一下,其實就是幫着來解決問題拉投資的。
韓建軍這些年,既靠着這些老總,又養着這些老總,大部分生意上的事情,蘇柳梅雖然隐約知道一些,卻也不會過多詢問。
不像以前,蘇博徒定期還會找幾個朋友問問,聽一聽,了解一下情況,順便敲打敲打。
如今,故友大多謝世,至交半零落,他自己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在這些事情上,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所以,這些年韓建軍跟着李正鹄,玩得越發的野了。
韓韻從外公家出來,直接殺去了許晏清的辦公地。
不是說在加班麽?她就想看看許晏清加的哪門子班。
她直接進了國投部的辦公大樓,殺上許晏清所在的樓層。
只有幾個小年輕在加班,她拉住一個問,“許晏清呢?”
小年輕不認識她,但能直接沖上來的,估計也不是閑雜人等,便道,“許司長今天沒來加班。”
韓韻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許晏清!”
說完把人一推,也不管小年輕一臉懵逼,又沖去了許晏清的公寓。
韓韻去了許晏清所在的公寓,許晏清的确也不在家。
韓韻在他家門外打了30多通電話,最後許晏清終于接了電話,韓韻劈頭蓋臉就把他罵了一頓。
Advertisement
許晏清舉着電話,等她終于發洩完了才道,“我說過了,如果我們不能協議離婚,那就去法院吧。”
韓韻在那頭尖叫道,“許晏清!!!”
許晏清上樓,與歇斯底裏的韓韻正面相對。
他剛剛去了出版社,商量著作出版的細節。
看到韓韻,他一臉的漠然,仿佛她對于他而言,可有可無,而他對她渾不在意。
這是夫妻嗎?
曾經她看到過他笑得如春風和煦,如暖陽溫柔,可原來,等了這麽多年,她終究沒有等到他拿那般面目面對自己。
許晏清走過她面前,拿着鑰匙去開門。
他開着門對着韓韻問,“進來嗎?”
韓韻推開他,氣沖沖地沖了進去,把包扔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看着許晏清問,“許晏清,你還記得我們婚禮那天你對我說的話嗎?”
許晏清看着她問,“你說哪一句?”
韓韻一時情緒失控,她道,“你說過,你說……你說,小韻,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許晏清深吸一口氣,望着她問:“那你是否還記得我說那句話的前因後果?”
結婚那晚,他們倆,沒有在酒店頂樓的套房裏數紅包憧憬未來
那天的許晏清清醒得可怕,他看着韓韻笑問,“小韻,你想得到我對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婚姻,是不是?既然如此,我們就共同折磨對方吧,誰都不要退縮,好嗎?”
那天的韓韻坐在沙發上,看着這樣的許晏清,全身透着冷。
彼時的他,與此刻的他,隔了七年,似乎從未變過。
那天她告訴了許晏清,她是如何讓李芸安排了人,陷害夏瑾娴丢失了保密文件,而受了行政處分的。
可恨的是,居然有人幫了夏瑾娴,沒讓她被開除,真是失策。
韓韻問他,“這麽多年了你還忘不掉她,是嗎?”
許晏清的眸色清冷,未有絲毫動容,他很平靜的說,“沒有。”
韓韻對着這樣冷峻的許晏清,情緒有點崩潰了,她抓着他的衣服問,“那麽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能好好跟我生活,為什麽???”
許晏清只是問她,“結婚這麽多年,你為我下過一碗面嗎?”
韓韻擦幹了眼淚,她道,“不是有阿姨嗎?不是有保姆嗎?我哪裏對不起你了?許晏清,為什麽你不愛我?為什麽?”
哪裏對不起他了呢?從用權勢逼他低頭開始,又哪裏平視過他了?
于她而言,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就是對她不好了。
可是,她問沒問過一句,他到底甘不甘心?
不懂愛的人,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
韓韻仰頭望着他,許晏清那頭微微卷曲的頭發,和他清冷從容中帶着的書卷氣的容顏,曾經讓韓韻十分着迷。
她幾乎是在見到許晏清第一眼的時候,就瘋狂地癡迷于他。
可是這麽多年了,七年了,他到底是不愛她,甚至,恨她。
韓韻笑了一聲道,“許晏清,我不要的,別人也得不到,我就不信了,誰敢為你跟我打離婚官司?我們走着瞧。”
說完,她拎着包,趾高氣揚地走了。
許晏清關了門,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仿佛剛才韓韻鬧得這一出根本不存在似的。
既然已經決心離婚,就沒有打算回頭,哪怕前路梗阻,他也不想繼續這樣荒廢下去了。
其實韓韻自己也清楚,他與她結婚,根本也沒有占過他們家一絲一毫的便宜。
倒是他的那對父母,總是腆着臉地往韓韻家裏跑,除了讓他覺得難堪,再沒有任何可炫耀的。
在旁人看來,他是攀上了高枝。
可是清高如他,根本不屑于韓韻家的那些背景。
這些年,他憑自己本事吃飯。
一手錦繡文章,加上對政策的把握極準,不光是部長層面知道他,連頂層領導都多次批示他的調研報告和建議文章。
反倒是韓韻父親韓建軍,多次希望從他這裏突破,得到快速致富的秘鑰——政策。
想來,這麽多年的恩怨,是該有個抉擇和了斷了。
當年是為了不讓韓韻再傷害她,才選擇了放手,選擇了屈從。
可揚州一面讓他知道了,她似乎過得不錯,所以,他也該放自己自由了。
他給吳汀韬發了個消息,詢問離婚案的代理律師事宜是否有進展。
吳汀韬在京城總部大樓裏,正在跟新助理淩潭清分析案例。
他事情說完後道,“下周我回滬,你跟我一起。”
淩潭清說好,自覺去安排老師的出行。
自從兩個月前,他成為了吳汀韬的助理之後,陪着外出活動等事務逐步也接手了過去。
吳汀韬考察了一個多月,覺得他努力又有悟性,一點就透,于是便經常帶在身邊,當助理也當學生。
就像是一種代償心理,總覺得虧欠了朱紅梅的,總是想盡辦法想要補償給夏瑾娴。
而夏瑾娴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每月發個消息問候,就是推薦了淩潭清。
淩潭清倒是不辜負夏瑾娴的這番推薦,人很機靈,也确實優秀,倒是讓吳汀韬更覺得想要補償夏瑾娴點什麽。
許晏清的消息發來的時候,吳汀韬剛好說完事情,他看了一眼後,突然問淩潭清,“你的律師執照還有效嗎?”
淩潭清道,“剛剛年檢過一次。”
吳汀韬點了點頭問,“我看你以前在律所做過,打過什麽官司?”
淩潭清道,“民事糾紛什麽的。”
吳汀韬問,“離婚案子接過嗎?”
淩潭清點了點頭,他之前在一個小規模的律所工作過一年,後來轉的法務,卻被派去催債。
吳汀韬道,“最近有幾個案子,一會兒我把材料給你,你接一下吧,也不能一直做助理。”
淩潭清應了聲好。
吳汀韬把淩潭清的聯系方式發給了許晏清,又打電話過去聊了幾句。
挂了之後,他才對淩潭清道,“這個案子不複雜,但是當事人的背景很複雜,你怕惹麻煩嗎?”
淩潭清搖了搖頭道,“不怕,我就愛惹麻煩。”
吳汀韬大笑着點了點頭道,“好,像我。”
吳汀韬回滬的時候,特地關照了淩潭清,讓他約夏瑾娴。
出于對夏瑾娴的感謝,淩潭清私底下還表示,想請夏瑾娴吃飯。
于他而言,通過夏瑾娴獲得的這個機會,對他的事業上的幫助是巨大的,他自然是感激。
但不知為何,想到那個女孩子,又有些不敢給她發消息。
好在是吳汀韬開口邀約,他借了這個機會,才把擱在心裏盤算了許久的想法同夏瑾娴說了。
夏瑾娴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阿姨家裏“蹭飯”,順便喜提新車。
表妹的男朋友已經幫她把一切都辦妥了,表妹負責驗收,成果喜人。
阿姨跟着也去兜了一圈風回來,一家人吃飯的時候,阿姨對她道,“你看看,你車也有,房也有,是該定下來了吧?”
夏瑾娴端着碗,厚着臉皮道,“一個人多潇灑,是不是啊,柳柳?”
柳柳表妹靠在男朋友懷裏,阿姨戳了戳筷子對夏瑾娴道,“別帶壞我家女兒,你要單身自個兒單身去。”
夏瑾娴無語。
阿姨家什麽都好,但就怕阿姨代替她已故的母親催婚。
反正每次看到她這個大齡剩女,阿姨就有嘆不完的氣。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阿姨就開始嘆道,“我可怎麽跟你媽媽交代。”
夏瑾娴想起了母親,想起母親當年拿了戶口本讓自己跟許晏清私奔的情景。
想起母親結婚那天,抱着她痛哭的場景。
如今自己孑然一身,如果母親在天有靈,大概的确是會為她難過的吧。
但經歷過一次違心的婚姻,她絕不會再為了結婚而結婚。
何況心裏的那個人又遲遲的放不下,未來跟誰湊合,都不可能琴瑟和諧,又如何勉強呢?
內心一陣悵然。
想找個人說說,卻是找不到。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那麽多苦悶,誰耐煩聽別人的苦?
不當做笑話來嘲諷,含着點憐憫地表示感同身受,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品德了。
就在這時候淩潭清的電話進來了,夏瑾娴剛回複說可以約見面,淩潭清就來跟她商量時間。
站到客廳去接了電話回來,表妹促狹地對她擠了擠眼睛問,“男朋友啊?”
夏瑾娴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吳汀韬是在周三晚上抵滬的,次日就約了夏瑾娴見面。
雖然要跟他約見的人多如過江之鲫,但是他主動要見的人,卻只有夏瑾娴一個。
跟了吳汀韬幾年的生活助理,也是第一次見到吳汀韬對一個女孩子這麽重視。
淩潭清對此有所察覺,卻也沒有打聽過,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圈,對于不該問的事情別問這條真理,他貫徹得很到位。
只是又給夏瑾娴發了個消息,确認了晚上見面的時間。
夏瑾娴回了消息,中午回了趟家,在床下的周轉箱裏,翻出了母親的幾件遺物。
一枚收藏得很妥帖的胸針,幾封泛黃的書信,還有三本日記。
母親對吳先生的感情,毫無保留地都傾注在了裏面。
這種天人永隔,讓夏瑾娴為之難過。
她如今已經不敢看這些信了,反正看一次就哭一次。
不僅僅是為母親,還有為自己。
下午上班的時候,科裏的副科長劉心淩帶着一點酒氣回來了。
想不到中午就喝酒,看來為了一個正科的位置,她也是蠻拼的。
夏瑾娴這些年在政協秘書科過得還算順利。
當年突然從檔案局被調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也很意外。
後來在一次接待宴上才知道,那是許晏清的照拂。
那次的招待宴上,魯名威那一桌還坐着上次同去揚州的那位投資委副主任,雖然那位主任級別不及魯名威,但是實權遠勝。
投資委是所有行政序列裏面,政府條線部門裏的老大哥,投資項目都從他們這裏出的。
那位主任那會兒特地舉了杯子對着夏瑾娴道,“小夏不錯啊,我也敬你一杯。”
夏瑾娴剛剛為了表忠心,給魯名威敬了一個滿杯,但既然這位主任這麽說了,也只能拿着空杯子走過去,讓那位主任給她倒了滿杯。
那位主任端着杯子道,“小夏可以啊,難怪京城都有領導對你關愛有加,還親自讓我們陸主任為你奔走。你能到魯主席這兒來效力,也是個好機會,今後也多關照關照我們啊。”
夏瑾娴當時酒喝到一半,鼻子一酸,差點嗆到。
如果許晏清沒有做這些倒也還好,偏偏他默默關照,卻從不言說。
得知真相的那個周末,她特地給曾經的科長,許晏清的好友潘毅駿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她脫口而出就問,“他是不是回來過?”
潘毅駿當時坦率道,“是的,而且我問過他要不要去看你,他自己拒絕了。”
夏瑾娴那一刻就覺得心髒紮得疼,無意識地說,“我想去京城還他東西,不知道方便嗎?”
潘毅駿于是問她,“都這麽多年了,你何必再打擾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