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不是小倌
第27章 你不是小倌
權持季拿起打量,發現因子虛這些骰子很沉,裏面個個灌了沙子水銀。
骰子們活潑地轉了幾圈,可無論權持季怎麽扔都只有固定的一面朝上。
這就是因子虛套路那群纨绔的法寶,雖然拙劣但是百試百靈,只可惜現在被抓包了。
無論在哪裏,出千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因子虛由衷自卑。
因子虛輕輕地給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因子虛對天發誓不會再犯,但因子虛更害怕的時候權持季一個不如意把他剁碎了喂狗。
想到這裏,因子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讨好地笑了笑,然後弱弱地縮了回去,等候權持季發落,也做好了提腿就跑的準備。
權持季挑眉,倒不知是無奈還是戲谑:“我的小啞巴看來真的很擅長玩骰子呢,東西備得倒齊,老練的小騙子。”
因子虛看着權持季笑眯眯的表情,沒來由地想到死相凄慘的黑七,不由得一陣惡寒。
瞧瞧,黑七和權持季玩心眼子,最後腦袋上多了個碗大的口子,要是換算一下,自己那不得被削成人彘?
他正忐忑不安,卻只聽見權持季爽朗的一聲輕笑:“幹得好。”
因子虛:“???”
不是?哥們?你心情變化這麽忐忑的嗎?
在他心裏,權持季的腦子已經無可救藥了。
或許,特殊是因為自己……長得好看?
因子虛嘗試說服自己,堅定地點了點頭:對,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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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七死得那麽慘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長得有礙觀瞻!
因子虛突然明了:這個世界對漂亮的人總是多兩分善意,像他這樣帥到令人發指的男人自然配得上特殊待遇,不是他自誇,但他确确實實是大啓一枝花,無風自香如假包換的美色傾城。
權持季垂眸看他正詫異着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小啞巴,滿臉餍足地舔了舔唇,道:“記着,不想脫就不脫,騙不了就打,打不過就告訴我,我把那些敢動你歪心思的都殺了。”
因子虛:“……”
或許,他該叫權持季自刎的。
權持季繼續“你是我的人,誰打你盤算都不行。”
因子虛大大的無語:“……”
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
只見權持季寬厚有力的手掌徑直朝着他的腰間過來,因子虛大駭,反應過來時權持季早就摸上了他腰間系着的活扣。
因子虛瞪大眼睛。
心裏罵罵咧咧。
權持季這個登徒子竟然還想脫他的衣服!
因老板自認為他不是一個有貞操有道德的人,利益給足了,因子虛可以裸着上街。
但現在的問題是:因子虛的腰窩上有一個蓮花狀的疤,人人都知道這個疤是屬于許沉今的。
權持季的手掌很大,兩掌并握可以輕易包住因子虛的腰,因子虛緊急攥住了權持季蠢蠢欲動的手,瞳孔一縮,油然而生一種任人擺布的凋零感。
他的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一個又一個不成熟的辦法。
鬼使神差的,因子虛走了最莫名其妙的一招。
他借着權持季的手,将對方的掌心塞到了自己的領口裏。
寫道:“給你摸,你能不能不要脫它。”
手下溫度炙熱,好像把權持季的理智也一同焚燒殆盡了一樣,權持季的眼神突然變得晦暗,甚至是恐怖了起來,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沉,大手帶着厚厚的一層繭子,揩着因子虛鎖骨的力道越來越重。
“嘶……”
因子虛受不住疼。
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只可惜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在權持季眼中變成了嬌嗔。
無時不刻在權持季腦海裏回放的畫面突然就出現在眼前,手上滑膩的皮膚觸感是切切實實的,權持季難以自制,咬了咬後槽牙,“不好。”
因子虛是一只活狐貍,哪裏都在勾人,火要燒了權持季的全身。
權持季還附在因子虛衣襟裏面的手突然發了狠,從因子虛的鎖骨上猛一下挪到他的肩膀,下一秒,一股大力把因子虛攬到了權持季的懷裏。
原來他是低眉側目跪坐與權持季面前,這回卻結結實實地卧倒在權持季的懷裏,這姿勢讓因子虛更加弱勢,他有一種完全被權持季掌控的感覺。
因子虛驚恐的擡了眼睛,這回不再是柔順純良的樣子,顫抖的瞳孔裏面倒映着權持季的影子。
因子虛一巴掌甩了過去。
指關節被攥住,生疼。
權持季不裝了,拖着因子虛的手腕子,一字一頓:“不行。”
他寫“給你摸,能不能不要脫它。”
權持季居高臨下:“不夠。”
因子虛壓根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下一秒他整個人一輕,被權持季輕而易舉的兜着兩條腿扛了起來,兩條腿緊張的繃緊,手早已經順走了桌上切肉的刀。
不夠?
不夠是什麽意思?
飲春坊二樓是留客的廂房。
因子虛大事不妙,在權持季手上掙紮的更加劇烈,然後一掌拍到了他的臀。
“你若再動,後果自負。”
因子虛:“……”
他動得更加狠了。
現在的後果也不是因子虛能負擔得起來的。
權持季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真真切切的斷袖。
這時候的因子虛痛心疾首,要是他會一手功夫就好了。
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權持季推開門,一把把因子虛扔到榻上。
因子虛一下就縮到角落裏,戒備地看着權持季的動作。
在春樓搞強/制那套,權持季也算是開天辟地的一朵絕代仙葩。
切肉的刀子已經被因子虛拿了出來,遠遠地指向權持季的脖子。
因子虛當然不指望就這樣一把手指長的小刀能反殺權持季,但是這把小刀代表的是因子虛的态度:死斷袖,滾吶!
權持季突然就笑了,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叫因子虛毛骨悚然。
權持季道:“還裝呢?小倌?你是個屁的小倌。”
因子虛深吸一口氣,刀尖顫了顫。
權持季分明就知道自己不是飲春坊的小倌,還要來這裏……就是故意逗他玩。
那麽權持季知道到什麽地步了呢?
知道自己不是啞巴了嗎?
知道自己是因老板了嗎?
因子虛騰出一手寫道:“你怎麽知道?”
權持季樂呵了:“我昨兒派人來過這裏,沒找到你。”
因子虛皺眉:“……”
然後?
權持季眸光突然就變得晦澀難明,他步步緊逼,輕易就扣住了因子虛拿着刀的手,假裝着溫文爾雅:“你別拿了,危險。”
權持季笑眯眯道:“剛剛看見了花名冊,從頭看到尾,人數對不上,你對不上。”
因子虛抓了權持季的手腕子,兇狠得像一匹幼狼。
明明權持季只是掃視了一眼,就把所有人和名字一一對上了嗎?
真是敏銳的觀察力,活躍的腦子。
然後呢?
權持季知道了自己在說謊?
那又怎麽樣呢?
權持季連着他的面具一起捏了因子虛的下巴:“怎麽辦?你要真是個小倌,那還要好辦一點。銀子拿去就是了,不然,你想要什麽?你什麽身份?”
因子虛:“……”
原來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他死鴨子嘴硬。
寫道:“我就是小倌,我是周游天下的小倌。”
因子虛繼續寫:“我就喜歡一天換一個豔所呆着,體驗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草原的男人非常勇猛,江淮的男人很溫柔,京都的都是闊綽的貴爺,還有……”
賤沒有犯完,身上突然一涼,在低頭一看,自己早就香肩半露,權持季埋在自己的胸/前,好像是惱了:“既然是你還要裝的,那就別怪我孟浪。”
下一秒,因子虛渾身顫栗,抗拒地伸手抓着權持季正行不軌的腦袋,纖細蒼白的手指插進權持季的頭發裏,細細地抖着,發狠地縮緊。
咬了。
權持季咬了。
因子虛腦袋裏的一根弦斷掉了。
眼角緋紅,好像随時可以泣下血來。
他是假小倌,權持季是真混蛋。
兩點鮮紅讓權持季愛不釋手,唇舌細細咂吮,舌尖粗糙,來回剮蹭,逼得因子虛喉間嗚嗚作響,險些奔潰。
又是一痛,右邊被吮成櫻桃大小的那點紅色外圍多了一圈牙印。
因子虛護着自己被扒扯到手肘上面挂着的衣服,不讓權持季繼續得寸進尺。
權持季終于心滿意足,挑了因子虛的腦袋:“不是還說自己是小倌嗎?這一下要多少銀子你來衙內和我提,本官靜侯。看看你還能跳脫多久。”
權持季的手指頭在虛脫的因子虛身上流連,對着那肥潤櫻桃上的牙印輕輕一撓,看因子虛雪一樣白條條的身子鋪上薄粉,抖得好厲害。
他的笑更加惡劣了:“你知道嗎,權勢可以輕松捏死一個人,若我想,你任我擺布,只是時間問題。”
權持季盯他,像盯盤中餐:“我想了。”
因子虛腦子裏斷的弦接了回來,腦筋艱難轉動。
權持季明明可以在這裏就辦了他,但權持季沒有,不是因為權持季良善,而是因為權持季本性惡劣。
他要因子虛耐不住一樣跪到地上,主動獻上自己,自動把一切和盤托出。
逗弄完了因子虛,權持季終于想起了正事。
飲春坊不僅僅是一個豔所,更是纨绔之間流言的發源地,政客議論的好去處,閑人聊騷的老地方……所謂流言蜚語在這裏最容易鬧得轟轟烈烈。
他本意就是打着忍冬姑娘一案的幌子來找尋許沉今屍體的下落,既然如此,當然要鬧得飲春坊人盡皆知才好,所謂流言在這裏就好比火種碰了幹柴,最終會一發不可收拾。
點了這麽多妓子的目的不僅僅在戲弄他的小啞巴,還在于把消息熱熱鬧鬧地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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