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不想我嗎,先生

第71章 不想我嗎,先生

因子虛這家夥是真的喜歡惹是生非,權持季要他走,他還就偏偏喜歡招惹。

這家夥,很久不回府,卻還是讓戴三七看着因子虛。

不能說這是監視,倒像是……難以說明的“守護”。

青天白日的,卻和見鬼了一樣,權持季好像是憑空消失。

因子虛一聲冷笑,對着戴三七歪了歪腦袋:“先生今天還是不回來?”

戴三七老實巴交:“主子說了,因老板你找他是沒有用處的,他不會過來見你。”

因子虛閉了閉眼,惱怒了:“也不準我出去,是這樣嗎?”

戴三七面無表情:“等到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會有人把你送回奉安城。”

戴三七好像是回想起了什麽,從權持季的書房裏給因子虛指路,殷勤地從小角落裏拿出一摞賬本,使勁撣了撣,鼓了鼓腮幫子,把它表面的浮灰吹幹淨一點,這才可以送到因子虛手裏:“主子說了,銷金寨會作為給老板你的補償,這就是銷金寨互通黑糧的賬本,因老板您可以過目一下。”

因子虛還負着手,眼皮都沒有擡一擡:“什麽補償?”

戴三七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只好大窘,木木道:“是,是……主子沒說。”

因子虛樂意逗他:“是睡/了的補償?還是囚禁的補償?你不是個傳話筒嗎,那就好好問問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麽補償?權持季不來見我,總該見你,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看,這家夥回答的時候,臉紅不臉紅,最好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過去。”

“先生啊,想死我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在下嘗過一次就忘不了了,好想要,一想到先生,我就腰軟,腿軟,哪裏都軟,恨不得被先生弄死在榻上~每天晚上在下都在等着先生操。”

戴三七覺得不合适:“因老板,這……”

因子虛繼續咄咄逼人:“傳,就這樣傳,再加一句,先生你要是再不來,因老板那可就餓死了,什麽都不挑了,和侍衛也能滾得很開心。”

戴三七:“……”

他覺出了這個話頭裏面的不妙意味,結結巴巴不确定地問了一句:“那個……侍衛,不會是……我,我吧。”

因子虛很贊賞他:“沒錯,是你。”

戴三七:“……”

他真的不敢。

戴三七只能快速掀過話頭,道:“因老板,還是看看銷金寨的賬本吧。”

因子虛卻捅了捅耳朵,不在意道:“在下忘了說,其實你們拿到的銷金寨賬目一直是假的,真的賬目在我這裏,我通過銷金寨往外面運送的糧草可比賬目裏面提及的要多得多,如果你家主子感興趣的話,不妨過來一敘,我能給他的好處,會比他想的多得多。”

因子虛:“若他還是這麽怕見人……”

他是不懂權持季要的到底是什麽了。

他把因子虛關在這裏,沒攔着因子虛見人,卻也不許因子虛出去。

好吃好喝供着,和沈問的行為在相似之中,又有着天壤之別。

其實,說白了,就是權持季硬要靠着那具屍體,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指鹿為馬,一着險棋。因子虛要是出去大搖大擺了,就是穿幫。

但是權持季的目的卻叫人無法理解。

好像是……睡了一遭後,權持季良心不安,于是決定讓自己好好活着?

因子虛不但不解,而且煩躁,面上卻不顯,反而笑眯眯對戴三七道:“那你可記得叫你的主子不要後悔。”

戴三七咽了咽唾沫,權持季雖然在因子虛那裏不露臉,可自己卻要日日彙報因老板的情況給他,比起在涼都的時候,他的彙報還要詳細些許,權持季會在每天晚上,對着案子筆耕不辍,卻沒寫下去任何的東西,只是把紙一張一張地揉作一團,眉間尺一縮,隐隐約約川字形的溝/壑。

他這幾日老是煩躁。

戴三七不知道為了權持季是為了什麽。

權持季在愣怔過後,總是狀似無意一樣垂着眼睛問道:“他今日怎麽樣了?”

這個“他”指的就是因老板。

原來戴三七只要說一句“飲食如常,與誰人見面”就好了,現在卻要詳細報告因老板吃了什麽,吃了多少,何時就寝,睡了多久。

因子虛說的并沒有錯,戴三七就是權持季的眼。

問題是……現在……

戴三七結結巴巴了起來:“因老板,還讓屬下……帶幾句話給主子。”

“什麽?”權持季把頭擡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表情叫戴三七汗顏,大抵權持季是以為因子虛能講什麽大道理的談判吧。

戴三七只好簡潔地概括:“因老板說,他……他想那個,那個……”

還是難以啓齒。

權持季的面色已經不善了起來:“我記得,我這裏死士的規矩是,該傳的話,要一字不落。”

威壓襲來,戴三七垂下了腦袋。

權持季的軍紀嚴明到了苛刻的地步,要是權持季面有愠色了,他們手下人就會禁不住乖順垂眸,迅速站得端端正正,條件反射一樣應和:“是。”

戴三七只能繃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轉述道:“因老板說的是,先生啊,你可想死我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話音未落,戴三七小心翼翼地擡眼睛去看權持季的反應,權持季的手緊緊地捏着杯子,不易被察覺的地方,耳後是紅灼的,眼睛裏依舊帶着一點模糊的怒意,卻被生生壓抑。

儒雅的長相,氣質卻一點也不純良,雜糅着想把獵物生吞活剝的惡劣心思,權持季就着這樣的表情沉默了良久,這才無奈地出聲,聲音壓得低沉暗啞的,好像是因為權持季想到了什麽,語氣竟然莫名纏綿:“他是……故意的吧。”

戴三七繼續彙報:“因老板還說,如果主子不來的話,他就和侍衛也……可以。”

終于,權持季手中的杯子摔了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權持季惱怒地揉了揉眉心,明明知道就是因子虛嘴賤,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才平緩了語氣,權持季悶聲不悅道:“他現在在做什麽?”

戴三七鬥膽問了一句:“主子是要去找因老板嗎?”

權持季嘴硬:“不是,不該你說話時別多嘴。”

戴三七一下就老實了:“因老板在和小主子一起做夜宵。”

權持季油然而生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什麽夜宵?”

戴三七道:“菌子火鍋。”

因為因老板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胃,說到這裏,因子虛對着莊琔琔笑得如花似玉,招了招小手,把莊琔琔勾走了,還說了一句:“控制了小的,大的也就來了。”

權持季頓時風雨欲來,立刻直起身子來,動作似乎帶着一點慌亂,衣裳還沒有披上,就這薄薄的裏衣就大刀金馬奪門而出:“叫陽長出來。”

院子裏面還沒有收拾,急匆匆過來的權持季并沒有收斂他的氣息,盡管三腳貓有如因子虛也還是可以輕易察覺,月色朦胧入了窗,屋門落了鎖,火鍋的水汽叫人陷身于雲海。

因子虛也被熱騰騰的菌子燙出了一點血色,手指頭搭在昏迷在一邊的莊琔琔的耳後,輕柔地撚着小孩的頭發絲。

權持季在門後敲了敲門,聲音慌張。

因子虛輕笑,趴在窗棂邊上,兀自笑得驚心動魄:“先生……”

隔着窗子,兩人四目相對。

月色落到因子虛的眼睛裏,灰溜溜的眼裏面擠進了一點的光亮,眼裏的光斑裏面倒映了權持季的影子,這個對視也變得妖孽了起來。

“門不開,爬窗吧。”因子虛不懷好意,勾着權持季的下巴,低頭,嘴角還噙着笑意點點,輕易就控住了權持季的目光,但凡莊琔琔沒有暈倒在桌子邊,這一幕都能唯美得叫權持季難捱。

偏偏是現在。

權持季是惱怒了,他生得高,窗子在他的身邊就顯得矮了,手臂一探,捏住了因子虛的兩腮,綿密柔軟的手感,就着這個動作,可以感受到因子虛的呼吸,微微的,平靜的,好像随時都能碎掉。

因子虛太瘦了。

權持季惡狠狠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把琔琔牽扯進來幹什麽?”

因子虛立刻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腦袋乖順地往權持季的手上偏了一偏,聲音含糊不清,道:“獨守空房,很不艱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們兩個要說的話可就大逆不道了些,我們之間能幹的事情也是少兒不宜,讓琔琔睡一覺,也是好事,已經聯系了葛大人。先生倒是不用那麽心急如焚。”

權持季可沒有那麽好糊弄,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因子虛的胸/口,重重一推,權持季擡了腿,個高腿長,很輕易就可以進屋來,行動間,裏衣被拉扯,露出蜜色的胸膛,淩厲的肩胛線條延伸進那叫人浮想聯翩的地方。

因子虛的手腕子還被牽制,被權持季拎着,高高舉過頭頂。

“嘩啦”一下,從窗子外面翻進來的權持季一把把因子虛摁到桌子上,頭頂是還在滾着的火鍋,因子虛的眼神比那還要燙。

可惜,這時候的氛圍并沒有暧/昧。

因子虛一整顆腦袋都被按到桌子上面,被權持季生硬地控制着,看向昏迷的莊琔琔的方向。

權持季的聲音又帶上了一點的冷感:“因老板。你這一舉,不地道了。莊琔琔是個孩子。”

仗着一點的于心不忍便要胡作非為,權持季咬牙切齒:“我該殺了你。”

因子虛卻冷靜:“先生,力氣小些,腕子疼。你不會殺了我,你憐惜我。”

權持季下意識反駁:“沒有。”

因子虛眯着眼睛,像一只玉面狐貍,換了一種更加意味不明的說法:“那你就是憐愛我。”

權持季磨了磨後槽牙:“……”

雖然确實如此,但是……

還沒有把腦子裏面混沌的想法梳理幹淨,因子虛突然擡了下巴,他們四瓣唇蜻蜓點水接觸一起。

一下又一下輕嘬着。

“不想我嗎,先生。”

權持季想逃離,因子虛的唇卻加深了這個不由分說莫名其妙的吻。

說是吻,但沒有唇舌交纏,因子虛好像只知道用力将唇與唇貼合在一起,逞兇一樣。

或許,他确實不知道如何親吻。

要的就是與權持季眼觀眼,鼻子頂着鼻子,叫權持季眼裏都是他,叫權持季怔住,叫權持季心中思緒萬千。

無法否認,他成功了。

因子虛舔了舔後槽牙,還是死死地抓着權持季的脖子:“先生,還躲着我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