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碟下酒好菜

一碟下酒好菜

次日，天還沒亮時，林家的廚房便已點起了油燈，林織葉挽起袖子，和林雲渝、林織秋一起制作着新菜品。

林織芳昨晚本來也嚷嚷着要幫忙，誰知今天早上根本起不來，她的姐姐們也心疼她，便任由她繼續睡了。

林雲渝首先将新鮮的雞肉洗淨，然後用刀輕輕地在雞皮上劃出幾道淺淺的刀痕，以便更好地吸收蜜汁。

林織葉将一碗蜜汁調制好，裏面包含了蜂蜜、醬油、姜汁和其他香料的精心配合。

林織秋則将蜜汁均勻地塗抹在清洗後的雞肉上，确保每一塊雞肉都被蜜汁充分包裹。随後，她将雞放入預熱好的炊煙中。

随着時間的流逝，誘人的香氣開始在廚房中彌散開來。當蜜汁烤雞的外表變得金黃酥脆時，林雲渝小心翼翼地将烤盤取出。

至此，林家的特制蜜汁烤雞便大功告成。

趁着烤雞新鮮出爐，林織葉趕緊将烤雞包裹在一層厚厚的鮮花紙中，以防止熱量散失和外界的灰塵。然後，林雲渝将包裹好的烤雞放入一個木制的熱盒中。這個熱盒是由他按照林織葉的指示，親手劈柴制作的。

據她所說，木材的密度和厚度能夠提供一定的隔熱效果，木盒裏放置了些絨布，能夠幫助保持食物的溫度。

一切就緒後，天也剛好亮了起來。

他們帶着木盒子來到了老位置，衙門附近的古槐樹下。

攤位支好後不久，一個行人來到了攤位前。

“掌櫃的啊，我最近吃了好幾家的藿香魚，最後還是覺得你家的最合我胃口，給我來一條藿香魚吧。”

“實在不好意思啊，客官。”林織葉略帶歉意地答道，“今天我們沒帶藿香魚來。”

“沒帶？”男人炸了眨眼睛，随後指着那些木盒子問道，“這裏面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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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微笑，林織葉将熱盒打開，露出裏面的鮮花紙，一股香味立時四散開來，男人不禁眼前一亮。他目不轉睛地看着林織葉微微揭開鮮花紙，露出了披有金黃的酥脆雞皮的烤雞。

這時，又有幾個行人停下了腳步，循着香氣，圍攏了過來。

“嘗一塊吧？”林織秋割下一小塊帶雞皮的雞肉，放在油紙上，遞給了男人。

他咬下一口，雞肉的鮮嫩和獨特的調味在口中融合。他閉上眼睛，感受着酥脆的外皮和嫩滑的內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沉醉的笑容。

“給我來一只！”男人一張開眼，就當即下了決定。

林織秋和林雲渝見狀，也配合着吆喝起來，“繼藿香魚以後，林家推陳出新，蜜汁烤雞，外脆裏嫩，滋滋入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其他人見狀，不禁也好奇起來。林織葉忙碌地割下更多的烤雞，一塊塊雞肉被放在油紙上，遞給行人們。

“好吃好吃！不輸藿香魚啊。”

“我覺得比藿香魚還好吃，給我打包一只！”

攤位前很快排起了隊伍，訂單一個接着一個地湧來。

忙碌間，林織葉将一個木盒放在了攤位木桌下的角落裏。

“這是？”林雲渝問道。

“這是特意留給陳縣令的，今天收攤前我給他送過去。”林織葉笑道，“他一直這麽關照我們的生意，而且我上次答應過他，一有新品就要讓他嘗試的。說話要算話。”

“我來吧。”林雲渝移開了目光，“收攤前我來給他送過去吧，你就不必去了。”

林織葉沒有拒絕，注視着林雲渝那被陽光勾勒的側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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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意逐漸侵襲着山村，天氣越來越冷，天亮得也越來越晚。

黑暗還在擁抱着大地時，林織葉從被窩中醒來，感受到房間中的寒意。她悄悄地梳理好自己的長發，穿上更厚實的衣物，準備迎接這個寒冷的一天。

走出房間，她看到林雲渝已經在廚房裏忙碌着。他拿着鋒利的刀子，手法熟練而穩定，将宰殺後的雞去除內髒，并在雞身上劃出刀痕。

林織葉注意到他的手上已經磨出了幾個繭子，甚至裂開了口子。

她走過去，輕輕地抓住他的手腕，關切地說道：“表兄，你的手受傷了。”

他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就是經常洗手，天氣幹燥，有些開裂了而已，不打緊。”他從兜裏拿出一塊布料，“包一下就沒事了。”

“我來吧。”她接過那塊布料，小心翼翼地圍繞在他的手上，為他制作一副簡單的護手。

“謝謝你了，表妹，我自己來的話肯定包紮不了這麽好。”他說完，又繼續埋頭處理雞肉。

林織秋也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不多時，炊煙的火爐冒着袅袅的煙，烤雞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林織葉一邊調制着烤雞專用的蜜汁，一邊擔憂着林雲渝的手。

方才給他包紮時，他的那雙手摸上去簡直就和逆着魚的鱗片撫摸魚身一般。

最近這段日子，林雲渝每天都陪着她在攤位上賣烤雞，同時還要幫林織秋将她細致的刺繡作品帶到城裏去賣。他的手原本就不算細膩，随着一天天的勞作，更是變得傷痕累累。

林織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偷偷觀察着他專注地工作着，心生敬意。即使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他總是默默地承擔着所有的辛勞，從不抱怨，只為了支撐起這個家。

她應該為他做點什麽。

她回想起，在現代社會時，她曾用過蛇油制作的護手霜，覺得很是滋潤。

所以為什麽她不能去捉一條蛇，來複刻蛇油護手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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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林家不出攤，是難得的休息日。

林織葉獨自離了家，踏上了通往深山的小徑。

在這古老的山林間，早已幹枯破碎的秋日落葉零星地灑落在泥地上。密林深處的樹木褪去了生機，枝桠如撐天巨傘，遮蔽了大片的天空，使得光線更顯黯淡。

她腳踩着斑駁的山影，循着彎曲盤旋的小徑，小心翼翼地向着蛇出沒的深山腹地緩緩行去。

山風漸起帶來了陣陣寒意，卻無法吹散林間游蕩的宛如孤魂游鬼的迷霧。遠處傳來了不知是何種動物的鳴叫，回響在山谷間，像是走了調的曲譜，十分怪異。

林織葉不禁下意識地放低了呼吸聲，她的腳步卻輕盈猶如鹿足，唯恐驚擾了山中可能存在的牛鬼蛇神。

忽然，她的耳朵捕捉到一絲異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又或是有誰的呼吸聲。她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細細辨別。然而，除了林中間歇的鳥鳴和遠處濃霧中傳來的吼叫外，再無其他。

她警惕地環視四周，只見林木間的陰影斑駁交錯，仿佛每一縷陰影中都可能藏着不可知的危險。她心中暗罵自己膽小，再次擡步前行。

然而，她未曾留意，自己的行蹤早已落入了村中另一男子的眼中。男人名叫李大威，是鎮上不學無術的惡霸。自從林家人開始在集市上擺攤做生意後，他就注意到了林家的姐妹花。

姐姐林織秋的秀發如墨，梳成高髻，她的容顏如冰雪玉瓊，娥眉微蹙，眼眸如湖水般深邃，紅唇微啓，傲然挺立，仿佛一朵出水芙蓉。

而妹妹林織葉則嬌美靈動，容顏如花，眉彎如新月，眼波流轉間透着一絲俏皮和機智。她的秀發時常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微微地卷曲，頗有幾分柔媚。

這麽漂亮的倆娘們兒，在李大威看來，就是一碟下酒好菜。

他對林家姐妹的美貌早已心生欲望，但她們身邊總是跟着個看着就不好惹的威武男人，他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今日李大威正在無所事事，四處閑逛時，正巧撞見林織葉孤身一人走進山林，心中的歹意便如毒蛇出洞。

他悄聲無息地尾随着林織葉，目光如同毒蛇盯着獵物，緊緊鎖定着林織葉的身影。

林織葉繼續前行，她的目光在地面上仔細搜尋，希望能發現蛇的蹤跡，終于在一處陰暗的石縫中發現了一條正蜷縮着曬太陽的小蛇。她輕手輕腳地靠近，準備捕捉。

忽然，一雙大手從後面環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