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壞了
壞了
會開了三個多小時,前半程在讨論對溪谷村特異區的保密安排,後半程則讨論溪谷村之後的建設項目安排。
雖說溪谷村的怪奇異常在網上引起了一番熱度,但這年頭造假的自媒體層出不窮,網上辟個謠多刷幾個評論說這是特效熱度就自然而然地降下來了,甚至不需要官方下場,正常人都有正常認知有自己的判斷力,沒多少人當真,就像前幾年的吸血鬼古堡和外星人拍攝基地,大家即便聽說過也只當是電影宣傳。
只是異世界的消息太挑戰現實,高層領導們一致覺得這消息暫時不适合告知普通民衆,如何保密就成了重要問題,而且不同于之前發現的洪荒神話洞穴——那原先就是個普通景區山洞,想要保密一封就行,溪谷村特異區範圍大涉及的村人多,保密壓力大。
再就是關于溪谷村之後的發展安排,已經确定要建一個研究基地和一座療養院。溪谷村特異區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宣布,這段時間二橋頭和溝裏那片正緊鑼密鼓地建設着,科研基地采用的最先進的建造技術,建樓跟搭積木一樣,在各地工廠建造好所需要的房子組件,再運到溪谷村科研基搭建安裝,科研樓的建造速度飛快,孟谷深前幾天路過的時候發現第一幢樓已經建完甚至開始裝修。
大方向讨論完,接着是一些小細節,比如說孟谷深的事。其實昨天楊之水就傳了消息給他,表示研究所這邊可以提供工作合同,平時需要孟谷深幫忙一些實驗,當時孟谷深就應下了,小楊開玩笑地試探,孟谷深語氣随意地應,大家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一致,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事兒會在會議上被提出,投屏上的某位大佬還一臉和氣地跟孟谷深說有什麽要求可以提。
“小孟非常優秀,理工大學財務管理系畢業,對外經貿大學金融碩士,除了中級經濟師和稅務師證,還考出了CPA和ACCA,”常教授對他一頓誇,然而作為在場當事人,看着自個兒的簡歷被投在屏幕上,孟谷深開始腳趾扣地尴尬病犯了。
“小孟大學的時候就入了黨,碩士畢業後考入建行做管培生,之後一直在銀行工作,”聽着常教授一本正經地讀他簡歷,孟谷深低頭盯着桌臉色開始發紅,如果說讀書時還有點考入211學校的自得,銀行裏坐了六年櫃臺,孟谷深如今心态佛系得很,坐六年櫃臺一直沒升職都覺得自己給母校丢人了,聽着常教授誇,他開始坐立難安起來。
“小孟好好幹,咱們正需要需要思想端正品行優良的年輕人加入我們的隊伍……”
孟谷深作為新加入成員獲得了大佬鼓勵,一個早上過去,工作也算敲定了,他這天回家吃飯腳步都還有點兒飄,恍惚間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心不在焉地扒着幾根青菜,腦子裏還在懷疑這事兒真不真……然後聽他爸問那小東西哪去了。
孟谷深:“!!!”他這一早上過得太恍惚,開完會就直接飄回了家,這回聽他爸一提,孟谷深這才想起自己将那小獸給忘了。
趕緊扒了幾口飯又匆匆地回到研究所,彼時正是飯點,小東西在食堂裏正享受地被一群漂亮小姐姐投喂,開心得尾巴都翹起來了,還不時“咿咿呀呀”兩聲,叫得奶呼呼,撒嬌撒得別提多熟練了,孟谷深一時都不忍打攪它。
只是漂亮小姐姐到底比不上“爹”,孟谷深一來,本來趴着的小獸倏忽直起身,兩只小翅膀扇扇飛起來跟炮彈似地往孟谷深這邊沖,小東西不過巴掌大,力氣卻大得不可思議,這一撞撞得孟谷深往後一倒摔了個四腳朝天,老大一聲響,整個食堂的人唰唰望過來,孟谷深在衆人矚目中捂着被撞疼的胸口起身,拎着小獸飛快地跑了。
跑回家先給小獸做了一頓思想教育,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聽懂,接着收拾這小獸前陣子惹下的爛攤子,當地村人那些被禍禍的田被吃掉的雞鴨還有阿波嫂家被咬死的豬,該賠的賠該道歉的道歉——孟谷深如今入職,除了配合研究外他還負責異世界動物的飼養,小獸闖下的禍現在歸他收拾了。
下午的時候孟谷深跑了好幾戶人家,本着保密原則沒帶小獸,他放它在家裏看動畫片。知道孟谷深在給當初小獸禍禍田地的事善後,村裏人大多表示算了,田裏的那點損失難估,再加上和孟谷深同村,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看在面子上也不好多說,幹脆意思意思表示這是事過去了,就連阿波嫂這會兒見着孟谷深也挺深明大義,她還問孟谷深要不要買幾斤豬肉回去,昨天被咬死的豬已經放了血被大卸八塊,這兩天賣得正火熱。
“豬排還有剩嗎?有的話我帶半扇回去。”
“豬排哪還有剩!”阿波嫂翻白眼:“還有一只豬膀子和一點豬下水……”
“那要豬膀子!”還沒等阿波嫂說完,孟谷深直接搶下了豬膀子。
阿波嫂家的農村土豬這些年養出了名氣,市裏的老饕都加了她微信等着每年吃土豬肉,一般豬養到200斤才出欄,這次被咬死的這只還不大,140多斤,算小豬,朋友圈發了才一天,一身肉幾乎被訂光。
有了收入阿波嫂臉上也有笑了,孟谷深來講賠償的事,她擺擺手大大方方說算了,末了還問孟谷深昨天被抓的到底是啥動物。
“穿山甲,反正是保護動物,樣子越怪,刑期越長,”早上開會的時候專家們就做了一堆預案,孟谷深遵着答案回答,穿山甲既不是毛茸茸樣子也不好看,網上熱度低,關注度不大。
果然,一聽是穿山甲,阿波嫂就沒什麽興趣了,知道是保護動物,她只慶幸自個兒那一棍子沒把這國保動物打出個好歹來。
今日事了,孟谷深快快樂樂地拎着只豬膀子回家,今天一天過得迷幻,但他毫不懷疑今天是好運日,人逢喜事精神爽,遇到好運說玄學,喜滋滋地睡覺前孟谷深給枕頭旁邊的小獸蓋了蓋被子,又在支付寶上捐了點款,然後轉發錦鯉盼着明天繼續好運。
可人這一生有時候吧,越不盼着什麽什麽越會發生。
比如這天晚上孟谷深再一次夢到了門,看一群人還在門前打架,他就像隔着圍欄圍觀的鄰居一般抱着手臂一臉淡定地觀望,心想着異界人都打了好幾天了咋還沒打完。
最能打的金發少年這會兒已經挂了不少彩,他對面一群人叽裏呱啦說着鳥語,孟谷深沒聽懂,也不知道這兩方到底誰對誰錯,不過金發少年被圍攻着看着形勢不好,早幾天前他身上還是銀白的铠甲這,這會铠甲被砍得七零八落,整個人都快浸血,看金發少年一個勁地推門卻又進不來,孟谷深皺了皺眉什麽都沒動作——面對不知深淺的異界人,他沒這麽作死去當聖母。
對面人多勢衆的那群似乎情緒很激動,看金發少年受傷頗重倚着門喘氣,叽裏呱啦又是一串鳥語,金發少年叽裏呱啦地說了幾句,誰知這幾句說得對方越發激動,為首的白袍幾乎極其敗壞,接着他揮揮手,身後一群銀白铠甲的騎士退了下去,上來幾個白袍每人一根彎彎曲曲的老枯樹枝舉着,樹枝頂上懸空鑲嵌着的白色石頭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
還別說,這枯枝拐杖有點像電燈泡?孟谷深看着戲還遺憾缺把瓜子,或許是夢裏沒多少真實感,他這會讓還挺淡定,興致勃勃地等着高潮來臨。
他本以為門口支劍的金發少年會來個殊死搏鬥,誰知他舉起劍這一劍卻是朝着門來的,煌煌一劍炫着白光朝門劈來,随着門承受不住裂開一條縫,孟谷深疼得仿佛腰被折斷,緊接着那舉劍的少年強硬闖進來,孟谷深仿佛胸口被人錘了大石,他在深夜乍然驚醒。
我好像是門?夢到異世界這麽多天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視角有點兒不對勁,緊接着是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痛,從腰椎和胸口彌漫開來,疼得他呼吸都有點難。就在這種艱難時刻,孟谷深第一次看到入門者的信息:
姓名:安斯艾爾·賓
年齡:183歲
種族:人類
職業:聖騎士
然後沒了。
痛得撕心裂肺的孟谷深:“???”就這樣?你敢不敢再多點信息?
這信息直接在大腦中呈現,孟谷深還沒研究出怎樣控制,不過轉瞬新的信息出來了:
姓名:奧利·瑞德
年齡:3個月
種族:龍
血脈:火系-紅龍
四排字,又沒了。
孟谷深:“!!!”好消息,多了一排字,終于知道了小獸的姓名和種族,壞消息,它是一只出生才三個月的龍寶寶。
孟谷深剛剛想着龍寶寶是不是該上早教的問題,腦袋突然一炸,密密麻麻的信息突然冒了出來:
姓名:史萊姆-1
姓名:史萊姆-2
姓名:史萊姆-3
……
姓名:暴牙兔-1
姓名:暴牙兔-2
姓名:暴牙兔-3
……
姓名:幻彩蜂-1
姓名:幻彩蜂-2
姓名:幻彩蜂-3
……
想象一下電腦屏幕上七百多個彈窗一下子冒出來的情形,孟谷深現在腦子裏就是這般,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全是闖進來的異世界動物,他忍着頭痛撥通了楊之水的電話::“我感覺不太好,腦袋裏一下子多了很多信息,是不是門出問題了?”
電話另一頭的楊之水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語氣沉痛地通知孟谷深:“異世界的生物都跑出來了!”
孟谷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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