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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餘故挂斷了電話,身子一軟,拉扯着電話線将座機摔倒了地上。
餘故坐在地上無意識的張大了嘴巴,只覺得細恐極思。
晚上輾轉難眠,終好不容易睡着後的餘故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夢到自己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前方有着微弱的點點星光,自己一瘸一拐的走着,卻不自主的越走越快,直至磕磕絆絆的跑了起來。
前方,“天門”打開,傳出了聲音。“歡迎來到天地朽骨重肉局!”
餘故見出來了一個身着防護服的人,絲毫看不出他的模樣,他只是一言不發的把餘故給帶了進去。
餘故來到了裏面,東張西望。
“你好!餘故先生,很高興你能夠選擇我們,我們可以讓你穿越回人生的任何一個階段去改變既定的事實,但第一次你需要向我們支付的是你的靈魂。”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坐在了餘故的面前,看起來是一位慈祥的神秘老人。
餘故愣了愣,心想反正夢裏的事都毫無根據理由,自己又何必較真,但這個聽起來還挺有趣的,不妨玩玩。
餘故試探着說。“我……我要回到我七歲的時候!”
“好!”說罷,餘故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光,他轉身望去,是一道半開的門,餘故存疑又轉過身,卻發現所有的人都消失了,餘故咽了咽口水後還是做了選擇,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進去。
——
等到餘故再次醒來,他伸出手發現自己真得變成了兒時的模樣,他激動的立馬下床翻了翻日歷,果然是自己七歲的那年,餘故震驚的跳了跳,跺了跺着腳,發現自己的腿還是正常的,內心無比欣喜的餘故忘記了穿鞋子,跑來跑去,蹦上蹦下,他在反反複複的确認着自己的腿确實是好的,但在驚喜之外,餘故卻完全的把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的問題抛之腦後。
“你幹什麽呢?大早上的就不安生,我給我滾出去,今天要是要不來錢,你就不用回來了!”餘故的“父親”聽到聲響沖上樓來,一把推開房門,把門砸的很響,他怒目圓睜的看着昱故警告着。
餘故被吓一跳,看着“父親”像是想起了什麽。不一會,餘故就出門了,但他沒有去之前要飯的地方,而是去到了一家汽車修理廠。
餘故繞過一輛又一輛的車,終于在修理廠的最裏面找到了,是那一張顏色極為鮮豔的名貴轎車,而它的車主就是當初使餘故左腿致殘的“兇手”。餘故懷有恨意的盯着轎車,從包裏拿出了小刀,靠近了一點,用小刀在車上肆意的刮着,那刺耳的聲音卻讓餘故感到了興奮。
餘故報了仇,可他卻又不滿足的拿起了地上的鉗子就往車窗玻璃上猛砸,他的破壞行為逐步的走向極端,幸好,有人聞聲趕來看到了餘故,大聲痛罵着,餘故見狀慌忙逃走,但他的心裏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終久違的感覺讓他忽略了一切,他只顧着肆意奔跑,卻沒注意到突然出現的車,餘故頓時瞪大了眼睛,可還是來不及了,他的手被撞斷了一只,餘故痛苦的爬在了地上,後面窮追不舍的人此時也趕了上來抓住了餘故。
在醫院裏,餘故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殘缺了的手臂,還在震驚之餘,“父親”突然怒火沖天的走了進來,一巴掌扇在了餘故的臉上“小混蛋!你幹什麽不好?去刮車!砸車!你知道那車有多貴嗎?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我本來就是被你拐來的,還談什麽賣不賣,你大不了挖了我的眼睛我的心髒拿去抵債啊!”餘故痛恨的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拐賣了自己,還逼着自己認賊作父的大叔。
“你自己弄壞了的車你自己賠!他們要的賠償是你的兩條腿,你自己斷了給他們一個交代吧!”“父親”說罷,就扯住了餘故的領子,要把他“就地正法”,餘故見狀大笑了起來,什麽逆天改命,自己的結局根本什麽都沒有改變,反而更糟了,無法接受這一切的餘故,随即拿過“父親”手裏的刀子自殺了。
此時時間靜止,那個身着防護服的人出現,把餘故帶了回去。
回去的餘故發現自己又變成了年邁的模樣,并且腿還是瘸的。“你們騙我?說什麽狗屁的朽骨重肉,逆天改命!現在的我算怎麽回事!”
“我給過你機會,當初你因為偷東西,左腿被打斷,如今你卻不珍惜機會,而是選擇回去報複,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餘故自知無法巧辯。“我還要回去!”
“你現在已經失去了靈魂,這一次你需要支付的是你的良心。”面具男語氣平和的說着,眼神卻變了。
“我要回去我四歲的時候!”
“好!”此時門再次出現,餘故毫不猶疑的走了進去。
當餘故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天橋下,身旁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餘故看着父親,痛恨着他的無能。
餘故悄悄的往父親的口袋裏摸了去,掏出來的只有一張兩塊的舊錢,他拿了錢,還脫下了父親的衣物加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沒了靈魂的餘故,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從天橋底下鑽了出來,加上他腳上沒鞋,身上的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此時的餘故宛如一個喪屍。
餘故無法做到與人正常的溝通,路上的人見到了他也避之不及,餘故目光呆滞,走到了縣城裏,往一家孤兒院走去,他想被收留了以後能過個安穩的日子。
孤兒院的院長走了出來,看着餘故癡傻的模樣,仿佛被奪了魂,沒敢收,餘故被拒之門外,而失去靈魂的餘故忘記了該怎麽哭,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讓他的挽留顯得十分的虛情假意,院長瞥過餘故一眼,失望離開,而無計可施的餘故只得在孤兒院的門口死等了兩天,但還是沒能如願再見到院長。
饑餓難耐餘故最終無奈的又走回天橋下,卻看到父親被凍死了,站在屍體旁的餘故沒有流淚,只是慢慢的蹲了下來,守在父親的身旁,眼裏無神的四處張望着。
不久,接到群衆舉報天橋下有一個怪物,被抓的那時,餘故嘴裏還有沒咽完的泥土,手上拿着的是自己親生父親的肉,餘故看到警察,以為他們是來拯救自己的人,便伸手向他們抓去,但舉止異常的餘故讓警察認為對方是要襲擊自己,便開槍打了餘故的腿,中槍後的餘故,蹬着兩條腿,蠕動着身體,死死的盯着警察,他在嘴裏不甘的嘶吼着,圍觀群衆受驚,警察随即開槍将餘故擊斃。
時間再一次的靜止了,餘故又被身着防護服的男子帶了回去。
“為什麽還是這樣?!”
“你無法接受自己無能的父親,所以之前的你逃了,但卻在半路上被人販子所拐,現在你有了重來的機會,你還是逃了,不過是逃跑的方向不一樣,你沒有再遇上了人販子,但你卻害死了你的親生父親。”
而此刻已經瘋魔了的餘故根本不管其他,他通紅了眼大聲吼道:“我還要回去。”
“這一次,你需要支付的是你的生命。”面具男依舊語氣淡定,而此刻他的眼神又變了。
當餘故再次醒來,回到了自己妻子被撞死的那天。這一次餘故故意賴床沒有去上班,看着小天被妻子送去了學校,也沒有提醒小天要注意安全,而是在等她們走後,起身翻找着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
這時,走掉的妻子突然想起忘記拿小天的便當,折返回去竟看到了一切。
“餘故!你拿我的嫁妝幹什麽?!”妻子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向餘故。
可此時的餘故不僅沒有了靈魂且沒有了良心,他只是兇狠着眼神,死死的抱着嫁妝,見妻子來搶,就伸手重推了一把。
妻子頭撞到了櫃子上昏死了過去
聽到吵鬧的小天也返折了回去,他看到了一切,哭着喊“媽媽!”
餘故看着眼前,妻子的血,小天的淚,他內心毫無波瀾,只是想到了小天是自己和妻子拐來的小孩,所以便把小天給綁了起來,想着去找到他的生父生母,妄想可以拿到點錢以此來擺脫債主的毆打。
但餘故始料不及的是小天的親生父親早就報了警,餘故還未有了下一步的措施就被抓了起來,而餘故妻子,被發現時由于撞到了腦袋未及時得到搶救死了。
最後的餘故被判了死刑。
最終還是失敗了的餘故沒有了機會再去重來一次。
這次的時間也沒有再被靜止,但身着防護服的男子依舊出現了,他脫掉了外套,來到了小天的面前。
男子含淚說道:“小天,我的孩子,回家了。”
小天的眼睛終于亮了起來,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含住了男子遞來的棒棒糖,兩人笑着離開。
看到如今場景的面具男也摘下了面具,他就是當初孤兒院的院長。
——
警方後來調查撞死餘故妻子的司機,發現是當初拐走餘故的大叔,但大叔被抓捕後卻抵死不承認是自己所為,還聲稱是自己撞見了鬼。
*
到此被掩埋的真相終于浮出了水面:餘故抛棄了病重的親生父親,逃跑後卻被人販子所抓,被培養成無惡不作的壞蛋,但在一次失手後,餘故被敲斷了左腿,他心中不甘,竟誘拐了被竊者的小孩取名為小天,後來,餘故結識了同為人販子的妻子,與之将小天撫養長大,但是他們拐賣兒童的行為并沒有停止,這也導致了孤兒院的孩子連連被拐,最後,被害者的“家屬們”(傷痛的在世者和死後無法瞑目的鬼魂以及悲憫的神靈)團結了起來,設計了這場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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