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是我養的人類
這是我養的人類
沈玉清被鹄蒼帶進木屋裏,觀看直播的一衆修仙者自然也看到了木屋,再次炸開鍋。
秘境裏面出現的房屋必然會有前秘境之主留下的傳承,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一衆修仙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邊大呼這個假的,一邊忍不住發彈幕讓沈玉清快找秘境傳承。
很多人跑到八卦論壇裏開帖,挂出直播間的內容。先前見過好幾個帖的道友們早被騙進直播間幾輪,已經把直播當成沈道友玩鬧時制出的幻境,他們點進論壇看戲卻沒進直播裏面。
只有一些剛登上八卦論壇的修士被标題吸引了,震驚且不敢置信地點進帖裏面挂着的直播。
【大能橫空出世,沈玉清道友有望通過上古秘境考核】(爆)
直播間的人數再度暴漲,密密麻麻的“鬼畫符”看得沈玉清頭疼,憂慮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惡化了。
她突然擔心自己會在某天看不見東西,更用心在木屋裏尋找這個世界的地圖,收集這個世界的情報。她想着若是能早點出去找到醫生,說不定她的眼睛還能有救。
鹄蒼帶她來的這個木屋很大,也很樸質。
偌大的空間裏站着她和鹄蒼都不覺得擁擠,裏面卻只放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座椅,連衣櫃都沒有。
書桌擺放着文房四寶,一個有她小臂高的鏡子,幾個十分精致的小瓷瓶,以及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書桌前的牆面上還挂着一幅水墨畫,畫中是未開花的樹,左側提着兩行字。
她看不懂裏面的文字,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畫中寫的應該是一首詩。
她略過了這幅值得人品鑒的畫,也略過了抓狂的彈幕。
【沈道友快拿畫!等等……你別走,你倒是看看這幅畫啊!】
【嗚嗚嗚,是能躲避追殺的“桃源”幻境。我酸了,我真的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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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的瓷瓶裏面裝的是能活死人的複生丹吧。傳說中必須用特制法器(瓷瓶)來裝的丹藥……】
【上面的,你沒看錯。因為我也認出來了嗚嗚嗚,為什麽被選中的不是我!(震怒)】
【前面幾個都醒醒,全是假的,別入戲太深了。】
這一回直播畫面裏飛過一堆不相信直播內容是真實的彈幕,衡天驕也不如之前堅信這非虛假。他自然相信有人能馴服兇獸,可是直播間向他們展示了太多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消失的物品。
像這樣到處都是靈植,還有高階丹藥和法器的秘境應該早就在修仙界裏傳出了消息,而不是到現在以“直播”的方式出現在衆人眼前。
原本半信半疑的一些人被大衆說服了,徹底把直播當成娛樂,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他們心想這若是真的,沈大佬一定能成為救下修仙界的人。
可惜這是只是幻境,沈大佬也不一定叫沈玉清。
修仙者們跟跳崖一樣起伏的情緒,沈玉清一概不知。經過對木屋的探索,她已經能确定自己是穿進了古代裏面。
她沒有在這個木屋找到地圖,但從床底翻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箱。箱子的最上層是一件鋪開藍白色繡有暗紋的衣服。原主人似乎是為了隐藏箱子裏面的東西,特意把衣服鋪開放在上面。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翻動箱子裏的物品,把木箱推回床底。這是木屋唯一的箱子,裏面應該放着對原主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于是,觀看直播的衆修仙者看到她打開箱子,淡定地盯着裏面的高階法衣看了幾秒,毫不在意地合上箱子,似乎看不上這件放在修仙界能被人一擲千金瘋搶的法衣。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有點爽了?】
【代入一下沈道友,輕輕松松禦獸,靈植法寶伸手就有,還能得上古秘境的傳承,簡直爽到爆有沒有。】
【這不比《仙尊魔尊都愛我》《修仙界為我大打出手》《三界對我求而不得》更爽?】
【謝邀,代入感很強,已經快進到一夜飛升拯救修仙界了。】
這時,一個新的帖子悄悄出現。
【#我們直播界有自己的修仙爽文#】
他們接受了直播內容是捏造的虛幻,倒是放下先前種種糾結,十分期待直播的後續,都等着沈道友獲得秘境傳承。
在這時,沈玉清聽到鹄蒼忽然嗷了一聲,轉身走出屋外。她不解它的動作,跟着一起出去。
彈幕紛紛激動起來,這一看就知道是特殊劇情。
鏡頭跟着沈玉清來到木屋外,衆人只來得及看到一身與木箱裏藍白色服飾相似的衣服,便發現好端端播了七小時的直播畫面突然跳出一行字。
信號不穩定,主播沈玉清已下線~
追播到這裏的一衆修仙者發出尖銳的暴鳴聲。他們看得正上頭,十分需要後續!
“信號”究竟是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時候能恢複?急急急——
沈玉清眼前的“鬼畫符”漸漸清空,得以看清站在不遠處的人。
他的個子很高,目測超過一米八,過腰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背後。他冷着張臉,乍一看如同高山的雪蓮一樣冷。可當她對上他看來的視線,便明白他不是什麽高嶺之花。
他看人的眼神很專注,身上自帶一種未出世的孩童氣息,是清澈的懵懂。
用“幹淨”兩個字來形容他最合适不過了。
她和動物們待得久,也有一點動物的直覺。她知道他的身上沒有惡意。他在觀察她,似乎對她很好奇。
正如沈玉清直覺的那樣,他很詫異會在秘境裏面看到凡人,還是不穿法衣的凡人。
他能感覺到她的身上有很好聞的氣息,和她的樣貌一樣,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
兩人對視幾秒,沈玉清率先開口:“你好,請問你是木屋的原主人嗎?”
他的衣服,顏色、形制、暗紋都和木屋裏的那件藍白色服飾很像,幾乎一模一樣。
沈玉清說出的話是他從未聽過的語言。他不禁愣了兩秒,眼神變得呆呆的。
看到他茫然的反應,沈玉清頓時明白兩人的語言不通,心中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覺。她發現自己看不懂畫中的詩時,就猜到會是這樣了。
鹄蒼朝他嗷了幾聲,他移過目光看去,依舊沒有說話。
“嗷,嗷嗷嗷,嗷嗷~”看,我養的人類,你也覺得她很好吧~
他聽言,眨眨眼輕輕颔首。
鹄蒼見他認同它的話,驕傲得尾巴都翹起來了。
沈玉清看到一人一獸的互動,心知他們是熟人,也就不像剛看到他的時候戒備他。
她覺得會被小動物喜歡的人,基本壞不到哪裏去。加上她之前又翻過木屋,疑似眼前人的家,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還以為沒有生活用品,桌面也落了點灰的木屋早就沒有人住了。
呆站在原地的人動了。他朝她走去,才走出兩步就啪叽一下摔倒了。
沈玉清見他是平地摔,驚訝得張大嘴啊了一聲。天……天然呆?
鹄蒼被逗笑了,聲音聽着就很幸災樂禍,“嗷嗷嗷~~~”你還是用靈力吧,你看你連路都不會走~
摔倒的某人倔犟地搖頭,掙紮着從地上爬起身,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他沿着那只手向上一看,沈玉清半蹲在他的面前,笑得有些無奈。
“我扶你起來吧。”沈玉清說道。
他沒聽懂,看看她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猶豫一秒把手搭上去。他被拉了起來。
沈玉清松開手收到身側,他也松開手收到身側。他看她的目光炯炯,心想着:這凡人人好,可以保持現狀再觀察一下。
兩人有過肢體接觸,他才意識到剛剛察覺到的窺探感就是從她的身上傳來的。他猜測那是她進秘境後,為了和外界聯系而使用的法器,于是撤掉隔絕“法器”的靈氣。
他想知道她的法器恢複正常之後,對他會是什麽樣的态度。
他記得人類在有力量和沒有力量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兩副面孔,尤其是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
掉線許久的直播間終于恢複信號,撓心撓肺蹲守在直播間的一衆修仙者瞬間支楞起來,紛紛刷起彈幕。
沈玉清看到熟悉的鬼畫符再次出現,心中遺憾眼睛變好的時間有點短。她果然是要瞎了。想到自己眼睛的問題,再看看一句話都不說,連摔倒也沒有出聲的男子,她莫名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大概是不會說話的小可憐,跟她一樣慘。
沈玉清看他的眼神憐憫,彈幕對他的猜測更是離譜。
他們有的猜測新出現的人是被她打服的小弟,有的猜測他是秘境之主,有的猜測來搶傳承的反派……各種各樣的情況都被他們猜了個遍。
沈玉清見小可憐定定地看着自己,眼中是好奇的天真,無奈地呼出一口氣,“你摔倒都不覺得疼的嗎?”
他甚至沒有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
小可憐歪頭,兩眼無辜。
“好吧,你聽不懂。”沈玉清看着很好欺負的小可憐,果斷回到屋子裏把大狗狗給自己的果帶上,再次和大狗狗鑽進森林裏。
天快黑了,小可憐住在木屋好一點,但她還要去尋找城鎮。
她把小可憐甩在身後,不知道在她走遠之後,小可憐又平地摔了許多次才學會走路。他終于馴服了四肢,看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轉身走進木屋。
秘境只有這一處住所,他知道她肯定會回來。
分開不久的兩人确實在天黑的時候又見了。
鹄蒼叼着沈玉清跑回木屋裏,滿臉的無奈和不放心。它就知道她肯定是又迷路,才會找不到回木屋的路。
兩人視線相對,沈玉清的半邊身體還在鹄蒼的嘴裏,有些尴尬地擡起手,“……嗨,又見了。”
坐在木椅上的小可憐學着她的動作,也擡起手揮揮。
此時,木屋已經變得纖塵不染,可以讓人落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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