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香香的人類有點難過
香香的人類有點難過
被叼了一路的沈玉清剛和小可憐打完招呼,腳就落地了。
提心吊膽一路的彈幕見到這一幕,也終于放下了心。他們差點以為兇獸要把沈道友吃了,沒想到兇獸只是把偏離木屋的沈道友帶回來而已。
果然,是他們對沈道友的實力了解得不夠深。沈道友一定是故意的。
沈玉清聽到鹄蒼嗷嗷了幾聲,把她往小可憐在的方向推,随後撒丫子往外跑。
“嗷嗷嗷。”你幫我照看一下我養的人類。她還沒吃晚食,我去給她找點食物回來。
手裏拿着個果的沈玉清一臉迷惑。這還是她和大狗狗遇到之後,大狗狗頭一次丢下她離開。她看看離她只有三米遠的小可憐,感覺自己悟了。
大狗狗是見到他在,覺得有人陪她一起,所以不擔心她了吧。
她瞥了眼滿臉純良的小可憐,再看看被小可憐打掃幹淨的木屋,心中肯定他是這間屋子的原主人。
眼看屋外的天色已晚,不合适繼續趕路。沈玉清沉思兩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掰開比蘋果要硬一點樹果,遞出一半給小可憐。
這半個果,就當她亂翻小可憐家的賠禮好了。
小可憐看到她遞東西過來,默默接下,沒有任何遲疑。
眼前這人會給他食物,人好。她果然是個好人吧。
然而,看到他毫不猶豫接下陌生人給的東西并且吃下的某好人啊了一聲,有些擔心眼前的天然呆。
他未免也太容易相信人了,一點戒備心都沒有。
彈幕看到兩人的互動,猜測兩人應該是認識的同道。那問題來了,沈道友到底有沒有拿到秘境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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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直播的衆修仙者被吊住了胃口,追播追得更起勁了。
沈玉清咔咔吃果,幾口就把手裏的果吃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胃口變小了,她本來就不怎麽餓的肚子又飽了。
正當她思考今晚睡哪的時候,鹄蒼叼着一樹枝的果回來了,把樹枝放到她的手裏。
她下意識接住鹄蒼給的樹枝,回過神來摸摸它的腦袋,“謝謝你。”
沈玉清娴熟地從樹枝上摘下一個果遞到它的嘴邊。她記得它跟着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剛剛又是去找食物給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吃過東西。
被投喂的鹄蒼開心地嗷了一聲,一口吞下她遞來的果,尾巴左搖右晃。她見它吃得開心,又摘下一個果給它吃。
一人一獸一個喂一個吃,畫面和諧。
【沈道友這是在……訓獸?】
【難道是要禦獸嗎?這感情好啊,六階的鹄蒼肯定能成為強有力的戰鬥力。】
【感覺難,現在哪還會有兇獸願意認主。修仙界的靈獸除了載人就只能送送東西,禦獸的宗門都沒落了。】
【我不管,反正沈道友一定能成功。都是幻境了,沈道友當下禦獸大佬怎麽了。】
彈幕聊着聊着差點打起來,給鹄蒼喂完晚飯的沈玉清卻感覺有些累了。
她拉着鹄蒼來到木屋外面,好無負擔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注視沒有星星的夜空。
木屋是小可憐的家,她一個沒被邀請的陌生人不适合待在裏面過夜,還是在草地上睡覺好一點。好在這個世界的天氣不冷不熱,夜晚在外面睡也不會覺得冷。
鹄蒼不解她的舉動,以為她單純只是出來看天,圍着她趴下。
她揉揉鹄蒼靠近她的腦袋,仰頭看着天,忽然感覺有點難過。她眨眨眼,猛地嘆了口氣:“大狗狗,我回不了家了。你要是願意跟着我,以後我們兩個就相依為命了吧。”
鹄蒼不懂自己養的人類為什麽會散發出傷心的味道。它想了想,用腦袋蹭蹭她,自信回答,“嗷,嗷嗷。”人類不怕,以後有我養你。
這個秘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修仙者外來者進入,秘境的各種獸也比之前溫和了很多,它在秘境裏面亂蹿都不會被打,肯定能找夠給人類吃的食物。
它美美思考明天給人類準備的吃食,思索要不要捉幾只飛兔回來。
飛兔的肉質鮮美,它們最愛吃了。也許是因為它們吃得太狠,飛兔一族在秘境裏生活至今沒有一只開靈智,全都在極限求生。
等它回過神來,它養的人類已經睡着了,呼吸綿長,似乎是今天被累狠了。
它呆住了,輕手輕腳地起身,去叫屋裏那人把人類抱到床上睡覺。凡人的身體那麽脆弱,在屋外吹一晚上的風萬一死掉了怎麽辦。
它活了上萬年,可就只見了這一個讓它喜歡的人類。
觀看直播間的一衆修仙者剛看見沈道友躺在草坪上說了句什麽,就見直播間彈出熟悉且可恨的字。
主播準備休息,為保護個人隐私已關閉直播,請各位明日再來~
他們剛看完這行字,直播間黑屏了,空蕩蕩的直播間裏面只挂着一行字。
主播已休息,請明日再來。
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一茬的修仙者們:?
修仙者們:我的主播呢?那麽大一個主播,就沒了?
有好幾個人不信邪,進進出出好幾次,發現直播間上面的文字還是沒有改變,目露遺憾。修仙者不需要睡覺,枯坐着等又實在無聊,幹脆盤腿修煉,打算一直修煉到開播。
沈玉清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薄薄的床單。
她一愣,一瞬間以為自己又穿了。她一轉頭,看到趴在屋子中央睡覺的大狗狗和坐在桌前的小可憐,就明白自己沒有穿去別的世界。
小可憐端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望向外面。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她。
“……謝謝,是你抱我到床上休息的吧。”她沒想到小可憐會把床讓出來。照他的舉動來看,他昨天應該是趴在桌面睡了一晚。
她掀開床單坐在床邊,熟悉的鬼畫符緩緩出現在眼前。
根本沒睡覺,而是枯坐了一晚上的小可憐對她眨眨眼,似乎是在回應她的話。
假眠的鹄蒼懶洋洋地擡起眼皮,站起身湊到她的身邊,得了一個摸摸頭。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反用腦袋蹭蹭她,又嗷了幾聲,才離開木屋去給她找早飯。
沈玉清被投喂過兩次,很熟悉它這樣的反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誰能想到她穿越之後是被毛絨絨養了,還是放大版的毛絨絨。
眼見鹄蒼的身影走遠了,她眼含笑意地回頭,對一直看着她的小可憐道:“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看什麽。”
【?】
【沈道友是在對同道說話嗎(遲疑)】
【啊?沈道友不是在練習咒法嗎。】
小可憐不懂她說的話,依舊安靜地看着她。
沈玉清不反感他的眼神,也就由着他看了。回想起自己昨天花費了一天時間都沒有走出森林,她很懷疑自己會在木屋裏待上幾天。
大狗狗似乎是覺得森林很危險,不放心她晚上待在森林裏。若是她今晚沒走出森林,估計還會被叼回木屋。
她看了眼不反感她待在這裏,還會特地把床讓給她睡的小可憐,心想小可憐人也挺好的。
考慮到兩人接下來會相處一段時間,她走到小可憐的面前,用一只手指向自己,開口道:“我叫沈玉清,沈、玉、清。”
【啊,我好像出現幻聽了,聽到沈道友在說我聽不懂的話。】
【前面的帶我一個,我好像也是呢……】
小可憐眨眨眼,一臉疑惑,看來是沒有看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沈玉清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小可憐她的名字。這時,她注意到桌面上的紙和墨,心念一動,有了個想法。
她指着桌面上的東西,對他說道:“小可憐,我想用你桌上的東西。”
小可憐順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眼中不解,還是不太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沈玉清指着紙和墨耐心地和他比劃,直到他點頭同意她使用,她笑了起來:“謝了啊。”
她握住桌面上的墨,拿出一張被硯臺壓着的宣紙,認真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好名字,她舉起宣紙,右手指着上面的字,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沈、玉、清。”
【!!!】
【等等,沈道友寫的字怎麽不是修仙界通用語言?!嘶,這也不是凡界的字啊。】
【那什麽……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沈道友寫的這三個字就是主播一欄上寫着的字。】
【啥?那不是鬼畫符嗎?】
【好好好,我有點暈,所以沈道友不是修仙界的人嗎。】
【前面的,你們才注意到嗎。你們該不會把沈道友之前說的話當成訓獸的咒法了吧,哈哈哈哈沒錯,我也是(自閉)】
“我叫沈玉清,以後請多多指教。”
窗外的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身上,連帶着她的名字都明亮極了。
坐在木椅上的小可憐愣愣地看着她的名字,像生長的樹一樣,極慢地擡起頭。他看到她挂着笑的容顏,終于明白她想告訴他的事。
紙上寫着的文字是她的名字,她說她叫——
“■■■。”
他張開嘴,想說出她的名字,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沒有記住她名字的完整發音,也沒有說過一次話,沒辦法在現在說出她的名字。
小可憐默默閉上嘴,對她點了點頭,朝她露出一個笑,不像笑的笑。
秘境的靈獸不在意他的出現或離開。這是第一次,某個人和他交換姓名,但他沒有可以用于交換的名字,也讀不懂她的名字。
他張開嘴想說話,卻又因為說不了話,只能閉上嘴對她笑的反應,沈玉清看懂了。
不能說話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她不明白。她只能看出他在難過,他笑是悲傷的笑。
她有點心疼他了。
“小可憐,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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