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有師尊了
我有師尊了
長庚身着白袍,靠着牆壁。感知到被他拉入夢境的沈玉清的氣息,他險些沉睡的意識被喚醒了。
他睜開眼看向她,習慣性露出笑容卻聽到她這樣說。
“你……為什麽要笑?你明明不想笑的。”
他的眼中出現茫然,被遺落在過去的記憶漸漸浮現在眼前。他安靜了兩秒,緩緩說道:“他們曾經說過,喜歡看我笑。”
意外的很溫柔的聲音穿過沈玉清的耳朵。她發現他的氣息變了,從玄冰化成春日的慈雨,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冷的,卻是帶有溫度的冷。
她頭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人,他的眼睛裏面好像什麽也沒有,又好像注視着這個世界。
沈玉清直覺他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讨厭她,不會突然傷害她。意識到這一點,她瞬間不怕他了,蹲在他一米遠的地方好奇地問,“你是京墨的家人嗎?”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應當是他的‘父親’。”長庚好脾氣地說着,溫吞的語氣再加上莫名的包容氣息,确實像極了一個好說話的老父親。
她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老父親氣息,了然地點點頭,又問:“你找我過來,是想對我說些什麽?”
“确有一事相求。鎮魔陣法封鎖秘境太久,我欲求你代替我解開陣法。”
聽到他說的只是這件事,沈玉清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啊,我正好想帶京墨他們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多謝。”他說着,溫和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起伏,“還請你靠近些,我将功法傳給你。”
大概是因為他的面容和京墨太過相似,沈玉清又未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惡意,沒有過多遲疑,很快挪着身體靠近他。
她的眉心被蒼白的手指抵住,所有與陣法相關的知識化作一本本書籍進入她的精神識海裏。過多的知識讓她察覺到,他傳給她的似乎不只是解開鎮魔陣法的方法。
一本本書落住她的腦海裏,讓她感到頭暈。這讓她有些慶幸那些知識還是封鎖狀态的書,而不是直接灌入她的大腦,不然她可能不單單是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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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玉清終于感覺抵在她眉心的手收了回去。
“這些是我的傳承。若你欲當陣修可以習之,若你不當陣修也可用它們來和其他人交易。權當謝禮,之後便麻煩你了。”
沈玉清聽到他把自己的傳承都給她了,還一副随她處置的态度,有些目瞪口呆。她不是修仙界的人,卻也能猜到傳承這種東西很重要,脫口而出一句,“我接了你的傳承,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師父?”
她說完,回過神來,後知後覺清晰的夢境逐漸蒙上白霧。她的夢似乎是要消失了。
她看到白霧漸漸模糊了木屋和她眼前的人,意識在瞬間遠離了夢境。朦胧中,她聽到他這樣說。
“若你不介意我早已逝去,也可喚我一聲師尊。我名——”
“長庚。”
沈玉清醒了,睜開眼便看到亮堂堂的天空。
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
“清清。”如泉水擊石的聲音浮現在她的耳邊。她聽到這道聲音裏蘊含的擔憂,眨眨眼起身,轉頭看向叫她的京墨。
他的雙眼清澈,縱使臉上少有表情也能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裏推斷出他的不安。
“你不開心嗎。”他問。
聽到他的聲音,沈玉清搖搖頭,停頓一會又遲疑地說:“是有一點難過。”
她想,在京墨的面前她不必隐藏自己的悲傷。他總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和動物們一樣。
守在秘境外的修仙者們見到直播開了,立馬高興了起來,呼朋喚友來觀看直播,卻在下一秒聽到她略微難過的聲音。
“京墨,我有一個師父。不對,是師尊,他死了。”她說着,清晰感受到精神識海裏多出了幾個書架的書。
同處在她精神識海裏的系統勤勞地把書籍歸類放好,納悶地說,“宿主,你的精神識海裏怎麽會突然多出了那麽多書籍啊,差點把你精神識海都弄亂了。”
系統活潑又帶着點怒氣的聲音沖散了她的難過,她有些哭笑不得,在心中安撫道:“那些是我昨天認的師尊給我的傳承。”
想到師尊的名字,她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她從藍鳥那裏拿到的玉佩似乎寫的就是這個名字。
她不合時宜的停頓在衆人和衆獸的眼中變成,她難過地說着自己的師尊已經逝去,心情低沉了幾秒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從衣服裏拿出那枚萬法歸心派的長老玉牌。
她看清玉佩上面寫的是長庚二字,長籲一口氣:“這是他的玉佩。可惜了,我沒辦法把撿到的玉佩還給他了。”
系統瞧着這眼熟的名字,咦了一聲:“這不就是那些修仙者們口中說的長庚仙尊的玉牌嗎。他們說,他就是帶頭搞這個鎮魔陣法的人。”
沈玉清了然,一擡眼便見一衆修仙者在彈幕裏面哭天喊地。
【嗚嗚嗚,我就知道沈道友進入秘境是有事要做。她都親口承認了,長庚仙尊是她的師尊。她肯定是來找他們的,嗚嗚嗚。】
【沈道友昨晚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憶了。她該不會是忘記師尊忘記到現在想起吧。我記得清清楚楚,她剛剛可是說了一句,“我有一個師尊,他死了。”】
【嗚嗚嗚,別說了,我不想吃更多的刀子了QAQ一想到沈道友明明死過了一次,還失去了和師尊他們的記憶,卻依舊記得要回來找師尊,我就忍不住淚崩了……】
【前邊的,你怎麽也刀我(吐血)】
【等等,你們先等一下再哭。長庚仙尊從未收過徒弟,會不會是你們誤會了什麽。】
【前邊的,你別忘了能參透天命的曉掌門昨天剛說沈道友和萬法歸心派有緣。有沒有一種可能,沈道友是長庚仙尊帶人布下陣法後認的徒弟呢。】
沈玉清看着他們自圓邏輯,還說得非常有道理差點也跟着一起信了。好在她就是本人,十分清楚師尊是昨天剛認的,秘境是不小心掉進來的,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來找他們屍骨的人。
沈玉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在兩難之間選擇先去吃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就算肚子不是很餓,她高低也要吃上兩口。
但彈幕中所說的事讓她有了點想法,長庚都是她師尊了,那她給他收個屍,再順帶給其他修仙者也收個屍很正常吧。
為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他們已為蒼生死去,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找到他們的軀體,給他們下葬。
沈玉清定下這件會耗費她許多時間與精力的事情,彎着眼口吻輕快地對京墨說:“京墨,我們去準備早飯吧。”
她的要求京墨自然都會同意。他站起身來,和她一起走進廚房挑選今早食用的瓜果。
過了一會,她帶着京墨從廚房裏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衆獸和衆人分食物。
她記得那些修仙者眼中極為複雜的情緒,不敢讓京墨靠近他們,自己提着一小籃果走到他們身邊。她沒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惡意,但他們那像是渴望從她身上得到什麽的眼神,還是激起了她的戒備心。
她走近他們才發現,她昨晚給他們的那籃子果只消減了一小半。她有些奇怪,看他們的眼神更加警惕了,他們想要的不是靈植靈果那會是什麽。
時清華看到她又提了一籃子靈果過來,連忙從地上起身對她擺手,“多謝沈道友的好意,但這實在是太貴重了,還請收回去。”
“沈道友失去記憶了,或許不知道靈植和靈果在秘境外一株難求。”時清華看見她疑惑不解的眼神,又補上一句,“我們已經拿了一個靈果,你不必再對昨日的事感到抱歉。”
沈玉清聽完便明白他們不介意昨天的事情,默默收回遞出去的果,開口說道:“昨天是我們不小心冒犯了你們,實在是對不住了。”
她可是從系統口中聽到了他們的身份,裏面有六個人是外面六大門派的掌門,如果可以她不太想得罪他們。
她看了眼其他修仙者,他們都從修煉狀态中脫離出來了。
“我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她開門見山問道。
餘自安聽到這話,立馬回道:“确有一事想找沈道友一起。我們萬法歸心派守着前輩們的魂燈已有萬年的時間,幸而守魂殿裏的魂燈無一盞熄滅。”
“我們知道沈道友也是來尋前輩們的魂魄,我們想與你結盟,一起送前輩們的魂魄入輪回。”
沈玉清一聽此言,頓時感覺此事可行。她猶豫了一下,接着問:“只有這件事?”
六大門派掌門互相看看對方,燕守站了出來說道:“曉星河,就是我們身旁這位目蒙白布的人在兩個月前窺探到天命,說是大陸的轉機就在此處。”
“我們修仙大陸願舉世之力助沈道友渡劫飛升,只為挽回大陸生機。”
沈玉清笑了,終于放下對他們的戒心:“拯救修仙大陸也是我的目标,看來我們是同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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