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露鋒芒(1)
初露鋒芒(1)
初春的夜晚,乍暖還寒。一輪月亮從東方湧出,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窗外的剛要綻芽的樹枝上。雖然是滿月,但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這朦胧的月光下,一切東西更顯得神秘而可愛。
在這美好的夜晚,陸千駿看看牆上時間不早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書,從租住公寓裏信步走出來。
晚風帶着春天特有的馨香輕輕地吹着,雖然有些涼意,但陸千駿卻感到渾身象是剛剛洗浴過一樣舒服……十分鐘後,他踱到了一處街心花園。
啊,城市真象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不管你的心情如何,她都以同樣妩媚、溫柔的目光來迎接你。最後一抹夕陽,象調和得适度的脂粉,淡淡地塗抹在高聳的樓頂。浸浴在晚霞中的垂柳,象無數條綴滿着珠寶的緞帶。
不一會,柏油路兩邊路燈亮起,黃色,粉色,綠色,白色,……給人一種置身于幻境的感覺。
陸千駿,18歲以優異成績考入省城警察學院,經過5年的刻苦學習,他不僅掌握了刑偵知識,還精通法醫學的知識,畢業後順利通過公安聯考,被分配到天桃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工作。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隊裏沒有接到案子,下班後百無聊賴,便窩在家裏看書消磨時間。
他才23歲,與一些同齡人相比,确有乖僻之處。他喜歡跳舞,尤其是街舞,懂音樂,也善交際,不管什麽人都愛接觸。更不一般的是古今中外的偵探小說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大學時就并用精湛的語言,細膩的筆觸,奇跡般的靈感,超人的睿智和嚴謹的推理寫了十幾篇偵探小說,但卻從不去發表。有人問他為什麽不給雜志社投稿,他卻說那是他憑借上課時老師舉薦的各種案例再加以腦洞大開想象寫出來的,并非用來發表的。總之他所喜愛的很多。
經過了一天喧鬧,城市慢慢地靜下來了。
在花園的邊沿,陸千駿站下了,欣賞着夜景。……忽然,在他不遠的座椅上傳出了嗚咽悠揚的琴聲,如高山威威,似流水滔滔,傾訴出渴慕、思念、凝想、企盼的情感,盡管是淡淡的,不那麽熱烈卻也象帶着殘冰的春水,一個勁兒漫向四周。琴聲很美,然而卻充滿了凄婉、哀傷之感。
這個彈琴的人就坐在離陸千駿大約三十米的座椅上,一把小巧而奇特的琴揣在懷裏,身子随着手指在琴弦上的反複彈奏而有節奏地搖動着。過了一會,琴聲嘎然而止,毫無拖泥帶水之感,然而卻餘音袅袅,回味無窮。
過了一兩分鐘,琴聲又響了,與剛才的曲子一樣悲哀,一樣嗚咽。
“看來這人彈琴有一定的功夫,兩遍曲子完全一樣,連音韻都相同,就象是錄下來播放似的。”具有一定樂曲素養的陸千駿心裏這樣想着,又向發出琴聲的方向踱過去。
彈琴人四十歲左右,穿一件黑呢外套,大領豎着,一頂考究的藍帽子戴在頭上,鼻梁上卡着一副黑色的墨鏡。
陸千駿悄悄地向盲人走過去。“哦,是個盲人。”
突然,琴聲停了,琴從盲人手中滑到了地上,盲人也慢慢地滑了下去,斜仰在坐椅上。
陸千駿愣了片刻,馬上奔上去,扶起盲人。“喂,大叔,請醒醒,醒醒!”
那盲人像死了一般,沒有一點回應,兩只胳膊搭拉着,身子沉重地靠在陸千駿的身上。
陸千駿摸了一下盲人的脈搏,還好,跳動正常,大概是一時的暈厥吧……
果然,不一會,随着盲人的一聲呻吟,手慢慢地動了,接着身子也開始掙紮起來,他一手護住墨鏡,一手扶住坐椅,坐了起來。
盲人聽到有人在跟前慌忙問:“哦誰?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陸千駿說:“我是散步路過的,見你倒在這裏。你沒事吧?”
“沒事。”盲人摸了一下坐椅,“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在這裏?”
陸千駿說:“這是幸福路街心花園。”
盲人問:“誰把我弄到這裏來了,是你嗎?”陸千駿心裏想:……不是精神病就是夢游症。
盲人摸索着抓住琴,站起身,扶着坐椅向前走了幾步,一不小心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陸千駿上前扶住他。
陸千駿又問:“大叔。我送你回家吧。您貴姓?”
盲人回答:“免貴姓宋,宋文良。那麻煩你了。真不知我是怎麽走到這裏的。”
不久,二人來到了幸福路98號一座私建小樓前。這是一幢具有獨特風格的二層樓,樓下有幾株柏樹,月光下顯得青翠挺拔。
宋文良摸到門鈴,按了幾下:丁玲
門開了。一個三十四、五歲的少婦,閃出門。她看見宋文良回來了,稍有不滿地說哎啊你到哪裏去了,讓我好找?
宋文良支吾:“我……随便走走。”
陸千駿問:“這位是……”
少婦回答:“我是他的妻子徐美慧。”
陸千駿解釋:“哦。你丈夫一個人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彈琴,突然暈倒了,恰好被我碰見。”
少婦松一口氣:“太感謝您了。二弟和弟媳都出外了,剩我一個人真有些手忙腳亂。”
陸千駿客氣地告辭:“不必客氣,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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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陸千駿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6點。草草地洗漱之後,他便走出公寓的大門。大學裏養成早起散步的習慣,他已經堅持五年了。
在離街心花園還有一段路的時候,陸千駿便發現在一條坐椅的四周圍滿了人,而且還有警察把守着。頓時一種不祥的預兆襲上了他的心頭,他加快腳步,趕到了出事地點,向人群中擠去。
人群中央的長椅上有一個人斜倚着靠在那裏。藍色料子帽,黑呢子上衣,衣領高豎,一副黑色的墨鏡戴在眼睛上,面部表情驚恐萬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痙攣着的左手緊攥着一個小巧而奇特的琴……
陸千駿大吃一驚:“啊,是他?”大概是由于職業的關系吧,他分開衆人,向前走去。
“同志,請站在封鎖線外。”一個派出所命令毫不客氣地對陸千駿喊。
陸千駿拿出警證給對方看。“原來是刑偵大隊的同志。快進來。”
陸千駿問:“向局裏報案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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