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甜甜
第35章 甜甜
江晝被他抓得一個踉跄,本來就醉着,腦子還暈,這麽一弄直接撲進他懷裏,然後季雲琅“砰”一聲關上了門。
江晝雖然一進屋就想睡,但還是惦記着剛才看徒弟那一眼,正要開口問他怎麽了,季雲琅就突然把他整個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動作很輕,江晝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被子裏,心裏一暖,感覺季雲琅也沒有特別生氣,順勢翻個身抱住徒弟的腰,腦袋埋進他懷裏,解釋道:“下午出門散步,你在睡覺,就沒叫你。”
季雲琅:“嗯。”
也沒問他為什麽散個步從中午散到半夜。
季雲琅靠在床頭垂眼看他,摸他的頭發,“師尊。”
江晝腦袋暈得不輕,沾床就想睡,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又聽季雲琅問:“下午,你帶炭炭出門了?”
江晝:“嗯,散步,遛小貓。”
“師尊喜歡小貓嗎?”
江晝現在全靠本能回答問題,“一般般……太愛掉毛。”
季雲琅撥開他的頭發,手指挑弄着他頸上的鎖靈鏈,低下頭,在他耳邊問,“那師尊喜歡我嗎?”
江晝快睡着之際感覺到他的靠近,偏過頭跟他碰上嘴唇,連親了兩下,說:“喜歡。”
季雲琅笑,捏起他的下巴讓他張嘴,多親了一會兒。
親熱間他脫掉了江晝的上衣,鎖靈鏈就搭垂在裸/露的肩膀上,他手在江晝胸口撫弄,吻他頸上那個銀鏈,在他側頸留下了不少痕跡。
他以前最愛在江晝身上顯眼的地方留下歡好的痕跡,這條銀鏈伴着側頸點點紅痕,無論什麽時候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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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江晝柔柔弱弱任他擺布,在他懷裏意亂情迷的模樣,這樣他才安心,才覺得江晝永遠不會離開他。
可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兩條鎖靈鏈的存在。
現在不過是摘掉了手腕上那個,江晝就已經完全不受他擺布了,甚至還……他眸光稍暗,朝着江晝脖頸,用力咬了下去。
下午他睡醒後不見江晝蹤影,鎖靈鏈也再次沒了氣息,其實他該慌亂生氣,憤怒地出去找江晝,但是這次他卻異常平靜。
或許是因為剛睡着時江晝揉了揉他的腦袋,又或許是面前收拾了一半的廚房和桌臺上放着的,江晝還沒來得及洗的菜。
江晝幹活幹了一半消失無蹤,給了季雲琅一種他只是暫時離開,很快會回來接着幹完活的感覺。
所以他決定這次不跟江晝生氣,等江晝回來也不罵他,他不能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對師尊發脾氣,這樣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他很早就讓琥生訂好了船,他是真的想約江晝去游湖,想了很多年,他也要在湖心和江晝親熱。
琥生說江晝帶着炭炭出門去了,季雲琅不明白師尊為什麽跟胡夜的小貓這麽熟。
而且他們都是八方域人,都很兇,愛咬人,咬起人來還都很疼,可着一處折磨。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晝和胡夜在通過他脖上的這處咬痕聯絡感情,他一口,他一口,他倆就是兩口子,季雲琅只是一個活體的行走的愛情驿站。
後來季雲琅出門亂找,聽到街上有人提到今天的日期,腦海裏霎時閃過五大派那封信裏的時間地點。
他找過去,路上基本已經确定了,江晝肯定在那裏。
果不其然,還沒走近,就見“江晝”和胡夜兩人拉拉扯扯出了酒樓,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季雲琅心裏驚濤駭浪,腦子裏帶着“難道他倆真是兩口子”的疑惑跟蹤過去,然後松了口氣。
那個“江晝”離近了看,一眼就是假的。
接着,他就從剛走近的胡夜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帶得周圍空氣都仿佛在“喵喵喵”的炭炭的氣息。
跟炭炭一起住了這麽久,他早就對這只小貓的氣味特別敏感了。
江晝帶走了炭炭,然後就變成了胡夜。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懷疑的頭,很輕易就能把過往的種種聯系到一起。
季雲琅站在原地良久,把那些驚訝和憤怒全壓下去,讓另一個比較正向的情緒占了上風——別的都不重要,幸好,他倆不是兩口子。
其實笨蛋做的很多事都能讓人看出他是個笨蛋,比如江晝給自己取名“胡夜”,又比如胡夜不加掩飾地對他兇,對他好,用自己蹩腳的表達能力和拙劣的演技和他相處,在他面前不停美化師尊的形象。
季雲琅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個笨蛋,他明明一直知道,會這樣對他好的只有江晝,會這樣沒心沒肺來騙他的,也只有江晝。
季雲琅越咬他越用力,江晝睡夢中掙了掙,推他,“雲琅,別咬……”
江晝睡着了還會喊他的名字,季雲琅心裏一軟,原本準備繼續咬下去的牙齒放過了他。
他撤開,對着那處淺痕輕吻了吻,然後躺下,攬過江晝的腰,腦袋湊在他耳邊問:“師尊,我要是把鎖靈鏈摘掉,你會……”
他話沒說完,江晝倏然睜眼,二話不說抓起旁邊的綢帶把他兩只手綁起來固定到床頭,綁得死緊,為了防他掙脫還專門加了一層靈力,完完全全一副要把他束縛住的模樣。
“?”
剛才還睡得迷糊說夢話的人,突然又精神又流暢地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季雲琅:“你……”
江晝掐起他的臉,表情嚴肅地看着他,“為什麽突然,要摘鎖靈鏈?你是聽人說了什麽,還是自己,看到過什麽?有人教唆你?你今天見了誰?”
季雲琅沒理解他的話,對他最後一句卻有反應,反問道:“我今天見了誰,師尊不知道嗎?”
江晝依然嚴肅地盯着他,季雲琅甚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幾分怒意。
他想了想,回答:“都沒有,我沒見什麽人,也沒人教唆我,我就是……問問,反正我也不會給你摘。”
他問那句話就是想鬧,問完之後他會緊接着問江晝會不會離開他,然後不管江晝怎麽回答、睡着覺能不能回答他,他都要毫不留情地借機欺負江晝。
他今晚一定要欺負了江晝,心裏才能舒服,才能不去計較那些江晝逗弄他、欺騙他的事。
現在人沒欺負成,自己還被綁住了。
“師尊,”他問,“你不是睡了嗎?”
讓你吓醒了。
江晝下床去喝水,想到什麽,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大包顏色鮮豔的糖,喝完水後拿了一顆回來,要喂給被自己綁在床上的徒弟。
季雲琅見這糖顏色這麽豐富,抿着嘴不願意吃,從唇縫裏擠出聲音,“你要……給我……下毒?”
哄他半天他都不張嘴,江晝沒辦法,只能自己先吃,再去親他,這下季雲琅乖乖張嘴了,偏過頭來跟他親吻。
甜意彌漫在唇齒間,季雲琅嘗到了這顆糖的味道,連跟他接吻都乖巧了許多。
甜甜的小徒弟,愛吃糖的小徒弟。
江晝心中滿意,摸了摸他腦袋,一邊親吻,一邊扯過被子蓋住兩人。
他今天上街路過了一家糖鋪,看到一款要價奇高的招牌糖果,走了進去,心想,敢賣這麽貴,他一定得試試,剛嘗一口就覺得季雲琅會喜歡,沒忍住買了很多回家。
親了很久,都吃完了糖,兩人還意猶未盡,江晝綁着他不解開,趁着甜膩膩的氛圍叫他,“雲琅。”
“嗯?”
江晝問:“喜歡師尊嗎?”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不久前季雲琅剛在他耳邊問過一模一樣的,江晝的回答是“喜歡”和兩個親親。
季雲琅盯他看了一會兒,勾起唇,“這個問題我要想想。師尊急嗎?”
“……”
當然急,江晝本來覺得這就不算個問題,他都不屑問,季雲琅不喜歡他還喜歡誰?季雲琅最喜歡他。
但是現在……
江晝:“急。”
他再問:“喜歡嗎?”
季雲琅故作苦惱,“你讓我想想,師尊,這種事不能急,我明早告訴你,行嗎?”
當然不行,那江晝今晚就不用睡了。
他盯了徒弟好一會兒,見季雲琅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他也不吱聲了,故作冷淡地躺下,閉眼不說話。
季雲琅見他閉眼了,自己也閉眼,絲毫不想着出聲求師尊解開自己。
沒多久,江晝忍不住了,睜眼。
“雲琅,”他說,“你現在說,喜歡師尊,我就天天給你吃糖。”
季雲琅都準備入睡了,聽他這話,閉着眼笑,“你當我是小孩子?”
“……”
他還等江晝再磨他兩句,哪知江晝聽完他這話,直接不出聲了。
他忍了一會兒,睜開眼去看。
江晝面色有些冷,正盯着他,見他睜眼了,問:“你還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
“……”
季雲琅:“不然呢?誰家小孩子跟你大半夜在房裏抱着親?”
“你不是小孩子,你長大了,”江晝伸出兩只手來揉他的臉,面色不善,語氣極差,“哪天跟別人抱着親,師尊也不知道。”
季雲琅在被子底下給了他一腳,江晝隔着被子扣住他腳腕,按在床上,說:“……,……。”
他想說: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在外面就不要随便學小孩撒嬌,當然,在師尊面前可以,因為跟師尊在一起,你永遠可以當小孩。
本來他今晚講話能力還算可以,跟季雲琅吵上幾個回合也沒落下風,他還想借機教訓一下徒弟,再說點好聽的哄哄。
沒想到這就不行了,完全卡住,一個字也說出不來。
季雲琅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真的不高興了,咳了一聲,動了動腳腕,先給他臺階下,“我喜不喜歡你,師尊自己不知道?”
江晝不出聲,用眼神告訴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說不說又是一回事,為師現在就是想聽你說,你快說啊。
可惜季雲琅從來接收不到他的眼神信號,見他還不吱聲,默認他是不給面子,也不管自己手還被綁着,徹底不理他了,“呵”了一聲偏過頭睡覺。
江晝就想聽徒弟嘴甜一點說句好聽的,慰藉一下自己這顆被氣到不行的心。
今晚都甜膩膩叫了兩聲“前~輩”,就不能也甜膩膩叫兩聲“師~尊”?
以後不能讓季雲琅見胡夜,真的養成這種随時撒嬌的習慣還得了?
這樣下去久了,萬一哪次跟師尊吵架吵得兇了,立馬念起前輩的好,不聲不響就變了心,那江晝就徹底完了。
思及此,他躺下,盯着徒弟的臉思考,怎麽才能讓他更喜歡師尊一點。
季雲琅手被綁在床頭,胳膊擡得酸,根本睡不着,閉着眼想,他以前綁江晝,比這要狠多了,還一綁就是一晚上,江晝一定很不舒服。
他那時候就是故意讓江晝難受,因為江晝騙他,玩弄他的感情,還想要他的命。
上蓬萊島後,跟江晝在一起待了這麽久,他沒少跟江晝提以前,江晝也事事順着他,只有一件事,他不提,江晝也不說,那就是江晝當年到底為什麽要送他去八方域。
他每次都想問江晝,卻沒有一回開得了口,總覺得一問,他和江晝就沒辦法再繼續甜蜜了。
他可以相信江晝喜歡他,但是江晝心裏除了喜歡他之外,絕對還有另一件更重要、更想去做的事,所以才會殘忍又冷漠地利用他,讓他在八方域受盡折磨。
他不想跟江晝提,更不想去問江晝“你願不願意為了我,放棄一些決定、改變一些想法”,這樣聽起來很可憐,也很像在利用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
現在他又多了第二件想問不能問的事,江晝送他進到八方域,又變成胡夜去救他、幫他,到底是因為喜歡他心疼他,還是因為利用完他覺得愧疚,又或者是想起了他父母,心軟了。
師尊這麽厲害,季雲琅現在什麽都不敢問他,也就只能跟他開些情情愛愛的小玩笑,就這樣人家一生氣,還要把他綁起來不給解開。
開個玩笑怎麽了?想跟他親熱一下怎麽了?他脖上那個鎖靈鏈摘不摘有區別嗎?
江晝真是厲害死了,在外面逗弄他,欺負他,看他為了師尊傷心難過,自己在旁邊事不關己,心裏指不定怎麽得意。
季雲琅看穿他之後回家一個人生氣,一個人難受,最後才決定不跟他計較,江晝現在把他綁這麽久是什麽意思?也不來問他勒不勒疼不疼胳膊酸不酸,江晝睡了嗎?他還被綁着,江晝怎麽睡得着?江晝怎麽能睡着?江晝怎麽敢……
邊想着他邊睜開了眼,扭過頭去準備狠狠瞪上一眼沒心沒肺睡着的師尊,剛扭頭,就對上一張離得極近的臉,江晝躺在他身邊對着他的側臉瞧,面有愁容,似乎在思考,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
見他突然睜眼,江晝一驚,下意識扯上被子蓋住腦袋,一動不動,無聲表示:為師睡了,為師沒有在偷看你。
“……”
季雲琅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腿在被子底下碰了碰他。
“師尊。”
聽他叫了,江晝把被子從臉上掀開,先露出眼來看他,緊接着故作平靜,露出整張臉,淡聲道:“嗯。”
用态度告訴他,我們正在吵架,為師沒忘。
季雲琅手還被綁着,身子朝他挪了挪,兩人睡一個被窩,離得本來就近,這一挪,被子底下的身體就挨得更親熱了,季雲琅微偏過頭,朝他耳邊輕聲說:“考慮好了。”
江晝沒懂,依舊淡然盯着他,用态度告訴他,我們正在吵架,為師沒……
“喜歡你。”
“……”
季雲琅碰不到他的嘴,于是朝他臉頰親了兩下,想了想,又親了第三下。
“……”
江晝繼續淡然盯着他,然後下一個瞬間,抓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江晝的心邊跳邊開滿了小花,被子也開滿了小花,他整個人都被小花包圍住了,以致于季雲琅在外面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季雲琅見他态度冷淡,還蒙上臉不願意看自己,知道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心裏霎時有些不舒服。
他忍,醞釀片刻,對着身旁被子隆起的一團放軟了聲音,“師~尊……”
江晝還不理他。
季雲琅又叫了第二聲,腦袋挨得近,還專門蹭了蹭他。
依舊沒反應。
季雲琅胳膊已經酸得不行了,心裏也越來越煩躁,見江晝這态度,面無表情把身體挪回去,在被子底下猛踹了他一腳。
江晝瞬間回神,掀開被子,只見剛才還乖乖甜甜的徒弟莫名其妙換了副嘴臉,朝他冷冷一笑,“我剛才沒說完,我是想說,喜歡你這麽久,有、點、膩、了。”
“……”
江晝神色冷淡,面無波瀾,什麽也沒說,默默轉過身,下床,開門,出門,關門。
然後對着外面空曠冷寂的院子和不遠處被綁在樹上“嗚嗚嗚嗚”的假“江晝”,重重朝自己胳膊掐了一把。
疼。
沒做夢。
季雲琅說,有、點、膩、了。
為什麽?因為師尊不愛說話?因為師尊很無聊?因為師尊不像胡夜一樣一邊磕磕絆絆一邊還能舌燦蓮花調戲他?
他是師尊,穩重點怎麽了?胡夜這種外面的野男人能比嗎?
是,胡夜是高高帥帥、形象好、性格好、人好、刀好、哪裏都好,非常有魅力,徒弟年紀小,一時被這種開得好的野花迷了眼也正常。
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師尊說“有點膩了”,這種話太傷人心了,江晝在外面站了很久都調節不好,心裏那麽多剛開的小花枯的枯萎的萎,最後只剩下光禿的花枝陪伴他那顆越來越冷的心。
他啓步,走向那個“嗚嗚嗚嗚”的假“江晝”,擡手摘掉他嘴裏塞的布。
那人瞬間大喘氣,邊咳嗽邊跟他說:“我就說吧,這活真不好幹兄弟,你這是受不了出來了吧?要不我替你?哎,說實話,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做好準備了,還看了不少相關的話本子,什麽瘋瘋徒弟俏師尊,冷冷師尊色徒弟,那寫得,啧啧,香豔,我早知道這回身子是保不住了,來之前還專門……”
他邊說,江晝邊在他耳後觀察,炭炭這時頂開隔壁房的窗跳了出來,順着江晝的腿爬到他肩上,搖搖身體,晃出了幾根毛毛到他手心,絨毛剛一落下便化作黑霧,江晝瞅準他臉皮相連處那一絲不适配的細縫,擡手一撕,徹底拽掉了他這張皮。
這人似乎毫無所覺,仍在喋喋不休跟他唠。
“我跟你說哈,做那種事也是有經驗的,都幹咱們這行了,就別講究了,胡總管說了,我只要好好僞裝,把這個人陪好,就能讓我爹娘一直住在大宅子裏,下半輩子吃喝不愁,我在這兒能多待一天,我家裏能拿到的好處就越多,賺錢嘛,不磕碜,诶,他們許你什麽好處了?看這架勢,以後是咱倆輪換着來嗎?那……”
江晝站在旁邊看他,撕掉的那張皮已經被江晝随手扔到了地上,按理來說,撕掉了僞裝的皮,露出的該是自己本來的臉,但是這個人,他那張“江晝”的皮下,根本沒有臉。
準确來說是沒有五官,整張臉平平的什麽也沒有,就是一塊肉色的板子,眼眶不凹陷,嘴部不凸起,此刻就算他在喋喋不休,那張平板兒似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炭炭喵喵了兩聲,一躍跳到那人腦袋上,低着頭,拿爪子向下點了點他的前額。
小貓爪散發出溫和的靈光,那人臉上的肉塊動了動,仍舊沒有長出五官。
“喵喵……”
炭炭不死心,貓爪接着往外拍靈光,江晝把它提溜起來,放到地上,推了推它的屁股讓它回去睡。
小貓最後看了那個人一眼,噠噠噠跑回自己房間,跳進了窗。
那人從剛才起就住嘴了,此刻臉朝着江晝的方向,語氣驚恐:“怎麽了?你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江晝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塊小銅鏡,遞到他臉前。
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那人胸膛提起,猛然吸氣,立時要發出一聲氣貫長虹的嚎叫,江晝适時從乾坤袋裏掏出塊大藥貼,貼在了他嘴的位置。
那人瞬間像被堵住了嘴一樣“嗚嗚嗚嗚”嚎不出聲。
五大派為了讓假扮江晝的人更适配這張皮,生生磨平了他的臉。
這個人現在感知不到疼痛、什麽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仙門的術法給他吊着,等什麽時候用不上他了,術法一撤,疼都能給他疼死。
想到這裏,江晝又掏出來幾個大藥貼,一股腦把他整張臉貼住。
看炭炭剛才的樣子,它是回去想對策了,它想幫這個人把臉長出來。
多管閑事的小貓。
反正那張皮撕了,江晝肯定不會再給他套回去,五大派送人來給季雲琅陪睡,江晝只是聽着,就忍不住要去端了他們老窩。
确保這個人不會再頂着他的臉在季雲琅面前晃,江晝轉身離開。
天蒙蒙亮,這晚要過去了,他在院子裏吹了會兒風,冷靜下來,覺得徒弟剛才就是氣話。
季雲琅這麽喜歡他,怎麽可能膩了他?
徒弟不高興,他再去哄哄就好了。
想着他就要推門而入。
不等推開門,就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是不是,還綁着季雲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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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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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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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