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解決

“死之前我想知道, 為什麽你不會被硫酸傷到。”覃正并不甘心十年計劃泡湯。

它把于春玲擋在身後,兇煞鬼氣湧現,決定拼死一搏。

原本他沒打算離開吳應軍的身體,只是凝結鬼氣, 在飯菜裏投下幾顆硫酸球, 讓宋以清受傷後離開別墅。

“外賣是你動了手腳?”宋以清眼神瞬間發冷。

“那點硫酸不讓會讓你死, 我只是想給你點教訓, 但是沒想到, 原來你也不是人。”正常人的血**質, 怎麽會不被強硫酸腐蝕!

“你說得好偉大啊!”宋以清一把彎刀劃去,帶着凜冽疾風,“不會讓我死,但食道被傷,口腔被灼,胃部受損, 後半輩子就只能依靠儀器插管, 再也不能進食,躺在醫院裏痛苦度日是嗎?你所謂的教訓,代價可不輕啊!”

這一刀将覃正爆發出來的濃烈鬼氣震碎,整棟別墅都輕微顫動了一下。

宋以清很少生氣,可今天他來脾氣了。

這鬼也太缺德了。

好在胥沉對味道極其敏感也很幸運第一口沒有吃到硫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宋以清想到這, 回頭看了一眼胥沉。

胥沉正滿眼緊張地看着他,甚至還想沖上來幫忙。

要不是姐夫很理智地攔着, 傻大個就沖過來了。

宋以清覺得挺欣慰, 沒白拉扯他這幾天, 有良心。

“不許動, 別搗亂。”宋以清交代。

胥沉猶豫了一秒,點頭。

他看到覃正爆發出強大鬼氣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幫忙,但又在考慮自己暴露實力,就會被清清認為是邪祟,又要跟他拔刀相見。

要不然,吳應軍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看到胥沉安靜下來,宋以清扭頭提刀再次劃向覃正。

“代價不輕?呵!”覃正卷着黑紫色的鬼氣護着于春玲閃躲,它倒挂在房頂上,陰森森笑起來,原本正常的臉,逐漸變得拉絲扭曲,“你知不知道,我們做了鬼以後想要存在不滅,需要付出什麽慘痛的代價嗎?”

“那關我什麽事?”宋以清抽出兩張符箓,雙腳一踏,瞬間腳下金光閃現,他淩空懸浮,升至房頂,舉起彎刀橫劈過去!

一道冷焰極速沖去,覃正也毫不示弱從口中吐出濃黑鬼氣,兩者碰撞,發出巨大震動!

覃正明顯不敵,凝實的鬼影瞬間被宋以清的力量壓制,分散成幾道。

“覃正!”于春玲着急了,它露出尖利獠牙,黑長指甲瞬間生出,像是水草一般柔軟堅韌,纏上了宋以清的手腕腳腕。

“汪!”叨叨看到主人危險,縱身一躍,跳到床上再登着牆壁,跳到水晶吊燈上,借力轉身沖向女鬼!

它一口咬住女鬼水草一般的指甲瘋狂咬着,眼裏兇狠無比。

“啊啊啊!”女鬼被叨叨鋒利的牙齒咬得疼痛不已,卻不肯松開對宋以清的纏控,反而更加瘋狂的催動指甲變得更加粗緊。

“以清!姐夫的八卦給你!”吳應軍急死了,他雖然和宋以清一年就過年見過一次,可他愛屋及烏,這是他妻子岳小芸的表弟,他自然是親近的!

看到表弟有危險,他知道普通人不添亂但得幫忙啊!

說着他就扯斷繩子,準備用八卦砸女鬼的指甲!

“不用,”宋以清拒絕,“不要給它倆任何一個可以拿你的命做威脅我的事。”

吳應軍一聽立馬縮回手,胡亂把八卦繩子纏在手腕上。

沒錯,他沒了八卦保護,就是給宋以清添亂。

他不能亂!

“那我打電話叫幾個驅鬼師來幫忙,我給他們開大價錢!”吳應軍以前養過古曼童,這十年又跟覃正共生,平時聯系的驅鬼師有一些,但都不敢找太知名的。只有貪財的驅鬼師,才會願意做一些地下生意。

甚至有的驅鬼師,就是專門養鬼賣鬼為營生的。

吳應軍已經拿起來手機。

“不用,”宋以清可不想和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驅鬼師打交道,到時候還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呢,“不要一副我馬上就被女鬼吃了的恐懼感好不好。”

宋以清表情輕松,盡管他的手腕腳腕已經被女鬼水草一般的指甲勒的皮肉凹陷,紅了一片,骨頭馬上就快被折斷的樣子。

叨叨咬斷了女鬼的一根指甲,從空中落在床上,它又再次蹬牆借力,沖上房頂咬另一根指甲。

可女鬼斷了一根,馬上長出新的真是要急死叨叨了!

它一只狗不夠用!

而覃正在于春玲困住宋以清的這段時間,已經迅速修複了鬼體,分散的鬼影凝實,它面容扭曲,朝着宋以清沖來!

“汪!”主人,“汪汪汪!”

叨叨拼命咬斷口中女鬼指甲,掉落床上後,激動朝着胥沉大叫!

你倒是幫忙啊,平時裝可憐裝弱小就算,這個時候還不出手,主人就危險了!

胥沉瞥了叨叨一眼,沒有理會,又把目光投向遠在半空,被女鬼控制的宋以清。

不是他不想幫忙,他想知道宋以清在做什麽。

就于春玲那點鬼氣,是不可能有機會控制宋以清的,所以他不太懂。

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宋以清極其淡定。

“汪汪!”氣死叨叨算了,叨叨懂了,這個胥沉就是想要看着主人死,他果然居心不良!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叨叨再次準備飛撲女鬼。

“叨叨,你歇會兒。”宋以清明白狗子一心護主,但以叨叨一只狗子的腦容量,似乎還是不能完全跟他心有靈犀,還差那麽點意思。

宋以清不想動于春玲,那是因為表姐體內可是浸染了它十年鬼氣,這會兒就算是于春玲不在表姐體內,它也是能夠調動鬼力控制表姐體內殘存鬼氣,讓表姐受傷。

如果她一激動,選擇和表姐同歸于盡,那就完了。

所以他按兵不動,是在想對策,也是在拖延時間。

他塞進表姐手裏的符正在慢慢發揮作用,一點一點幫助表姐陽魄最大程度複原,一旦表姐的陽魄強過體內殘存鬼氣,那他就不慌了。

他得知道表姐那邊的情況,才考慮對于春玲下手。

他一邊思考着,一邊躲閃覃正的攻擊。

雖然被于春玲的水草指甲困住,有些影響速度,但還是能保證不會受傷。

“宋以清,我今天就讓你也做了鬼!”覃正惡狠狠。

“哦。”宋以清一點都不在意,語氣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一點嘲諷,“然後做個鬼王好好打壓你。”

覃正:“你!”

吳應軍:“噗!”

這小子竟然在生死攸關面前還能這麽淡定的氣鬼,這讓吳應軍都沒那麽緊張了。

他笑出了聲。

胥沉覺得這樣的清清真的迷死人了!

被水草指甲纏繞,破碎的褲腿衣袖露出通紅的皮膚,一副令人心疼的樣子,卻做着傲世不屑的姿态,眉眼裏盡是對覃正的不在意,真的很有感覺。

吳應軍這一笑,搞得整個房間裏激烈搏鬥的氣氛都沒了。覃正被氣得夠嗆,怎麽有種分明它才是占上風卻又顯得很渺小,甚至都可以忽略當做不存在?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喽貓咪是吧!

覃正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啊!”它怒吼一聲,口中鬼氣噴出,同時不知道他從哪裏卷來絲絲縷縷的強硫酸一同潑向宋以清。

宋以清瞳孔一縮,不反擊豈不是毀容了!

“小朋友不要亂玩硫酸啊,”他一只手輕松折斷于春玲的束縛,從暗袋裏掏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紙塊,用力一抖,空中瞬間鋪展開一張半面牆壁大小類似于宣紙材質的半透明淡黃色紙張。

這紙完全遮擋住了硫酸并且将硫酸全部吸收。

覃正激憤不已發出來的硫酸攻擊就這麽一秒消失,它都看傻了!

這特麽!特麽也太強了吧!

它怒喊:“宋以清,借助道具算什麽真本事!敢不敢赤手空拳和我較量!”

“啊,合着你玩硫酸就不是借助道具?”宋以清怼回去,“做鬼也太沒底線了吧!”

“你!”覃正一時啞然。

“刀,我可以不用,”宋以清松開手,彎刀掉在房間地毯上,他轉了轉紅腫的右手手腕,還挺疼,手上被水草鋒利劃開的參差不齊的口子,正流着血。

血絲裏還滲透着于春玲殘留的鬼氣,濕漉漉的黏答答的。

很難受,宋以清可是很愛幹淨的人,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洗個澡。

于春玲被宋以清折斷了指甲,也被激怒,它用尖利的嗓音咆哮:“我們活着的時候,被村子裏的人限制,不讓我和覃正光明正大戀愛,還污蔑我和覃正未婚先孕,全村人把覃正打個半死扔下山谷,把我浸豬籠!現在我們成了鬼,從來沒有害過人,只是想要完成一個心願而已!為什麽這個關鍵時刻,宋以清你要出現!”

要不是宋以清半路程咬金,再過十天半個月,它于春玲就可以徹底取代岳小芸了!

而覃正辛苦十年為吳應軍賺到的家纏萬貫,也會是它們的!

多麽的美好的未來,卻因為宋以清,全沒了!

于春玲的目光裏,充滿了怨毒

“你搞清楚,什麽叫從來沒有害過人!”宋以清真不知道它倆的臉到底長哪了,“不是非要出人命才叫害人!我表姐好生生一個人,憑什麽讓你禍害十年,還要被你奪了身體!你這不叫害人難道還是做善事?”

“你別說話!”宋以清指着還要罵罵咧咧的于春玲,眼睛一瞪,頗為秀氣俊美的臉,氣勢卻很強,“我表姐壓根不是童女命,不需要你共生續命!要是我沒猜錯,當年就是覃正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做了鬼,把你的魂魄從水底法陣勾出來,塞進我表姐體內!是他裝神弄鬼欺騙我小姨一家人!”

覃正呵呵冷笑兩聲,“是啊,對啊,沒錯,你推測得準确無誤!”

一切都是覃正為了能和于春玲重新做人做的計劃。

“原本我自殺成鬼,是想和于春玲永遠在一起,我不在意我是什麽形式存在!”覃正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等會兒!”宋以清看他要開講,指指自己還被于春玲綁着的另一只手和兩個腳腕,說:“我疼。”

吳應軍:“……”

突然好柔弱好令人憐惜怎麽回事?

他做姐夫的擔當感瞬間爆發:“快松開,男女授受不親懂嗎?在你男朋友面前對別的小帥哥摸來摸去,怎麽好意思的!”

于春玲:“???”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冤枉鬼!

覃正:“……”

好像突然後知後覺吃醋了!

宋以清:“姐夫……”

他舉起來大拇指贊嘆,經常待在國外的人,腦回路都這麽清奇嗎?

胥沉:“!!”

就是,女鬼竟然摸了這麽久的清清!

他生氣了,胥沉掏出來宋以清給他的護身符,直接就砸在了女鬼還沒有完全縮回去的水草,它被符箓燙的滋啦滋啦亂響。

“你敢動我女朋友!”覃正火了,它好像忘了胥沉差點把他揍死,直接就沖上去,張牙舞爪要撓他。

“小樣兒!”吳應軍一把推開傻不拉幾站在那不動的大高個,手腕一擡,八卦金光把怒氣沖沖的覃正給彈開。

“好用好用!”吳應軍誇,“用了一次了,還能用80次,這800萬花的不虧!”

“多少?”宋以清一聽這價格,眉毛一挑,他這八卦的确花了不少工夫和功德,但他一個不差錢的大少爺,做除祟師可不是為了撈錢,他是真的願意看到世界安寧無憂,所以他賣東西價格很低的,“800萬?”

看來中間人沒少擡價啊,要知道他賣出去的時候,就要了10萬诶!

這個價格,對于富貴圈子裏熱衷于供養風水大師的有錢人們來說,那就是毛毛雨。

暴利啊,暴利!這群孫子真黑!

“是不是很便宜?我跟你說,這位神秘不肯透露姓名的圈內大師,據說是活神仙在世,得了上古真神點撥,實力非凡,好像都活了三百多歲了!我這個都是通過熟人關系買的折扣價!這寶貝原價可是1500萬!”

吳應軍滿眼放光,天花亂墜地誇着,“我還得托人,再跟大師定兩個八卦!像大師這麽靈的靈器!3000萬我也覺得值!”

宋以清:“……”

怨種姐夫你好!

好家夥,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低調做人做除祟師,結果就被大家傳成了活了三百歲,得了上古神仙點撥的大師了?

笑死,還原價1500萬!宋以清揉了揉額角,他說,“托的誰啊,回頭給我也介紹介紹,我們除祟師最需要這種頂級靈器了!”

得把這些層層加價的黑心人都給抓出來!

“好啊好啊,回頭我給你聯系方式,就說是姐夫介紹,他一準給你按照給我的價格,便宜算你!”

不過他說完就馬上改嘴,“就以清你的財力,原價買都不帶眨眼的!”

吳應軍知道宋以清是國內首富之子,他爸名氣,全球也是前三名!

宋以清:“那咱們也得能省則省嘛!”

吳應軍點頭:“對,一看以清理財能力就……”

“你倆聊完家常了嗎?”覃正被晾在一旁,沒了耐性。

“沒聊完,等着。”宋以清輕飄飄甩過去一句。

“你!”

“要不就打,要不就等,要不你就趕緊說你倆的破事!”宋以清踩着符箓落了地,拍拍親昵湊過來的叨叨大腦門。

“清清……”胥沉那股子後知後覺的醋意,從女鬼于春玲的水草指甲上,轉移到了叨叨光滑程亮的大腦門上。

看那狗子舒服的樣子,他也想被清清摸腦門。

想到就要做的胥沉,兩三步走到宋以清身邊,屈腿伸頭,讨要摸摸:“這裏這裏。”

他指着自己的腦門。

宋以清:“……手疼。”摸狗是習慣性肌肉動作,摸的時候擡手好疼的。

胥沉很想瞬間用異能給宋以清恢複傷口,可他不敢,他怕清清認定他是邪祟。

疼的滋味他曾經感受過千萬遍,重生不知道多少次後,他發現自己可以關閉痛覺,可現在,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和清清感同身受,一起疼。

“我陪你。”胥沉滿眼心疼看着宋以清,撿起來彎刀,就在自己的手腕腳腕上割開了幾道血口。

頓時嶄新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破了口。

宋以清:“……你幹嘛!”

孩子是真傻!這多疼啊!

用不着他陪着受傷啊!

他平時除祟抓鬼,受傷可太平常了,那裏真的會因為這點小傷就喊痛,他就是随口說說,不想胥沉跟狗子比對嘛!

要知道他對自己這麽狠,剛才就揉揉他的頭了。

“全球限量的西裝啊!”吳應軍比宋以清更激動!這就毀了!

“你這對象真是心疼你啊,就是心疼的方式忒費錢啊!”吳應軍滿眼都是可惜。

“怎麽就是我對象了?”宋以清不懂,為什麽每一個人看見他倆,都出奇一致地認定他倆是一對兒!

“難不成,這衣服是他自己買的?不是你送的?”吳應軍對胥沉投去崇敬目光,“不知是誰家少爺?我瞅着眼生,竟然有實力買到宋家限量西裝!”

宋以清:“……好吧,的确是我送的。”

吳應軍眼神又變了變:“那我一開始說他是你朋友的時候,你怎麽不否認!”

宋以清:“姐夫,你要是沒啥事,下去看看我姐。”

吳應軍:“不好意思了是吧,哈哈哈,沒事!姐夫過來人……”

“诶诶诶!!”吳應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退出房間後,大門關上了。

吳應軍:“以清好本事啊!絕了!”

然後他快速跑到樓下,去看岳小芸了。

緊着他聽到大門打開,下樓梯的聲音,是叨叨跟着他出來,從嘴裏吐出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

裏頭裝着一個兩厘米左右長的小瓶子,淡淡金色的液體裏好像還飄着幾個若隐若現的字。

吳應軍看着瓶子不解其意。

叨叨領着他進了岳小芸的房間,用鼻子聞聞岳小芸的嘴巴,然後又頂了頂吳應軍手裏的瓶子。

吳應軍懂了,“你讓我給小芸喝下去這瓶東西。”

“汪!”對!叨叨眼睛亮亮的,搖着尾巴。

“以清給你的?”

“汪!”沒錯!

“好!”他對這個并不怎麽見面的表妹夫十分信賴。

他扭開瓶蓋,不等他動,瓶子裏的金光液體徐徐飄出,進入岳小芸的口中,還有一部分,竟然進入了自己嘴裏。

“我不是幻聽了吧!”吳應軍驚訝地發現,液體輸送同時,有一道好聽的誦經聲音萦繞在房間,讓他覺得有一些難以言說的舒适和難受。

他看到岳小芸和自己的身體裏,有黑色的氣體像是被蒸發一樣消失,随着它們的消失,身體的難受感覺逐漸消失,留下的是仿若進入了純淨安寧空間的舒适感。

“汪!”鬼氣被清理了很多了。

這樣主人就不用擔心于春玲和覃正利用它們殘留在吳應軍夫妻體內的鬼氣威脅主人了。

只是這個液體很貴,很不好買,主人一般不到了特別需要的時候,不會用它。

兩人安全系數高了,叨叨完成任務,又颠颠跑回二樓。

不打擾他們兩口子。

宋以清看到狗鼻子頂開門的一刻,就放了心。

看來人狗溝通無障礙,任務順利完成。

不用拖延時間了。

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裏,覃正和于春玲七嘴八舌地也把它們的事說得差不多了。

故事走向和宋以清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當年于春玲被浸豬籠淹死後,怨氣重,本來應該能成為惡鬼,但水底有一個極其厲害的法陣,不斷吸收着水底自古以來死去亡靈的怨氣,束縛讓它們無法離開。

覃正被打個半死養好了傷,偷偷回到追鯉村,夜深人靜對着湖水訴說相思,竟然看到了于春玲的鬼影。

于春玲是被法陣松開,命令它上來把覃正拉去水裏害死的。

它勸覃正以後都不要再來,但覃正怎麽會忍受人鬼相隔,還要看着于春玲受苦,于是它尋到了一個邪術,用那種方式自殺成了厲鬼,救出來于春玲。

于春玲被救出來後,并不是向它說的沒有害過人,它和覃正,把追鯉村上下老小全部殺死了。

于春玲殺了人不解氣,還想繼續做人,所以覃正就找到了宋以清小姨,說她女兒岳小芸,是童女命,活不過13歲。

小姨比比宋以清媽媽結婚早,表姐十二那年,她也才三十三歲,年輕不懂,急得不行,到處找大師算。

當時覃正就跟着小姨,她找到的大師,都是被鬼迷了眼,給岳小芸算的命都是一樣的結果。

最後它把自己遮得嚴實,裝成大師,說能給表姐續命,就這樣,把于春玲塞進了岳小芸的身體。

這樣的鬼,雖然一個死的怨,一個死的傻,卻不值得同情可憐。

追鯉村陋習可惡,卻不不該由它們來決定生死。

而宋以清,有權利處決它們。

“我已經在你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他手中彎刀寒光閃現,“現在不陪你們玩了。”

說罷,彎刀一分為二,快速飛沖,穿過了于春玲和覃正的身體。

兩只鬼這次甚至連叫出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臨死之前它們想要利用殘留在吳應軍夫妻體內鬼氣帶他們同歸于盡,卻發現它們什麽都做不了!

怨恨的目光消散不見。

“老趙,我姐這邊麻煩你善後,我要去趟追鯉村。那裏有法陣,有一村的冤魂,容易成為極煞地,我得去看看。”

宋以清給管理局老趙發了個語音。

“叨叨,我們又有任務做了。”他眼裏閃着興奮,只要能除祟,他就覺得渾身有勁兒!

“汪!”叨叨也是!

不過去追鯉村之前,他得先找個賓館洗洗澡。

“疼,怎麽辦?”胥沉打開了痛覺神經後,感受到久違的感覺,這一點都不好。

他盯着宋以清的手腕,好像那是什麽天塌下來的大事。

他自己沒關系,他心疼清清。

宋以清被他的眼神給感動到了,“我有特效藥,安啦!”

說着他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出來粉末往胥沉的傷口塗抹,又給自己也抹上。

“止痛效果很好,還能加速傷口愈合。”身為除祟師,哪能不備着藥。

胥沉感覺到藥力發揮,傷口果然不怎麽疼了以後,表情才舒展開來。

“清清,帶上我。”胥沉忽然開口。

宋以清心裏一頓,這家夥怎麽知道他在盤算怎麽安置他,然後再去追鯉村的?

“太危險……”

“我不管。”他的确可以感受到的清清想要送他走。

“帶着你我會……”

“我不搗亂。”

“不是你搗亂不……”

“我有這麽多靈器,能幫忙。”胥沉捧着宋以清給他的一堆靈器。

宋以清:“……”

他找不到理由拒絕了。

“我不會吃飯,不會換衣服,沒有你會餓會髒,會被人欺負。”胥沉可憐巴巴。

宋以清:“……”

好家夥,怎麽覺得這個時候他的頭腦異常清晰呢!

“行吧。”考慮一下,宋以清答應帶着他。

胥沉聽到宋以清松口,眼睛瞬間染上笑意。

好的!得逞了~

胥沉在心底偷偷歡呼。

叨叨:救命!主人自從遇到胥沉,智商全被美色帶偏!

色令智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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