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走筆至此擱一半

第47章 走筆至此擱一半

手臂受傷後, 雲瓷休了幾天假。

也是在這幾天裏,她和顧晶重新聯系上了。

雲瓷的一位同事讓大家幫忙在朋友圈裏轉發一條活動廣告,雲瓷發了,不久被顧晶刷到, 私聊一問, 才知道老同學回京市了。

“你同事我認識, 一看你竟然也幫他轉發了朋友圈, 我還納悶你倆怎麽也認識, 原來你也在瑞斯上班啊, ”顧晶很開心,說着說着,轉而又嗔怪,“你說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還有沒有把老同學放在心上啊。”

雲瓷心頭略感愧疚。

在京市生活的那一年對她而言,是一場久遠虛缈的夢,夢醒時分的陣痛太深刻, 以至于她這些年從未敢去觸碰。為了避免那種刺痛再次席卷心髒,跟那一年有關的人和事,她總是下意識去回避。

“我不管啊, 那年夏天明明咱倆還一起去酒吧玩兒呢,結果沒多久你突然就走了, 開學不見人,問輔導員說你轉學出國了, 我們事先一點兒都不知道...眨眼四年過去了,你回來怎麽能不說呢?哎呀這樣, 約個時間,咱出來見見呗。”

雲瓷沒有再拒絕。

反正她這幾天也是閑着, 選了一個工作日的傍晚,在顧晶工作附近的地方訂了家餐廳。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厲害。雲瓷緊趕慢趕到了餐廳,顧晶已經在那兒了。

“雲瓷,”顧晶喊她,招招手,“這兒。”

雲瓷聞聲望去,看見顧晶旁邊還坐了個人。

那女生跟她們同齡,模樣很眼熟...

是薛禾。

雲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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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之前聽蔣柏楊提起過,畢業後薛禾跟他提了分手,然後回老家了。

許久未見的好友,對彼此出現在京市都十分驚訝。

“禾苗,你來京市了?”雲瓷在對面坐下,有些不敢置信,“...什麽時候的事啊?”

薛禾朝她笑,說工作原因來這兒出差,待一周。

雲瓷噢了聲。

她想到蔣柏楊,想到他圈子裏的兄弟時常在提柏楊忘不掉的那個前女友怎樣怎樣,那些說蔣柏楊舊情難忘的言語一點兒也不算誇張,畢竟她也親眼見過蔣柏楊丢了魂兒的樣子。

“禾苗,那你,這次來京市就聯系了晶晶嗎?”雲瓷用吸管輕輕攪動飲品,試探着問。

薛禾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雲瓷,”她垂眸,盯着手邊的餐盤,嘴角弧度有些勉強,“我過來出差的事,可以別告訴他嗎。”

“...我跟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見了面也只是徒增傷感,沒必要。”

雲瓷注意到薛禾說話的時候,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其實并沒有放下。

可還是堅持不見。

意識到這一點時,雲瓷心裏也淌過一絲悲傷。

感情就是這樣讓人無法掌控的東西,熱戀時控制不住歡喜,戒斷時又控制不住在猶豫與抽身中痛苦徘徊。

即便還舊情難忘,卻也拼命用理智拉住自己不去想那個人。

她懂薛禾。

薛禾和蔣柏楊究竟最終會怎樣,只能是他們兩人去定奪。

雲瓷答應薛禾,不會在沒經她允許的情況下告訴蔣柏楊她的行蹤。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雲瓷,”薛禾調整下心情,擡起頭來,朝她笑笑,“這幾年在外面過得怎麽樣,怎麽想着回來工作了?”

清涼的檸檬汁咽進腸胃,清爽宜人。

雲瓷指腹沾着瓶壁的水珠,想起上次和孟清瀾依舊不算愉快的通話。

她簡單說了下近況,至于回來,就說是普通的工作調動。

“回來也好,”薛禾說,“你在這裏也不算孤零零一個人,有蔣家的叔叔阿姨照應着,你遇到什麽事都能找得到人幫忙。”

雲瓷微微一笑,低頭,“話是這麽說,但...只要我自己能解決的,就不用去麻煩別人了。”

“诶,小叔呢?”薛禾想起來這位重要人物,“我聽說他在掌權整個蔣氏後,從紐約回了國內,這意思是日後蔣氏重心都在國內了嗎?”

蔣氏最初是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國內發展起來的,有段時期發展不順,蔣平古的父親帶着兒子移居美國,選擇在那邊東山再起。這一晃半個世紀過去,集團如今要歸根國內了。

“那你見過小叔了嗎?如今你們倆都在京市,是不是...”薛禾的印象停留在四年前雲瓷懷揣少女心思的時候,話脫口而出後才意識過來,雲瓷和蔣嶼渡分開四年了。

看雲瓷的神情,她大概也能猜出當年是傷別。

既然是傷別,彼此之間想要回到最初肯定也就沒那麽容易。

聊起感情上的事大家情緒都低迷,顧晶讓服務員加緊上菜,接着又轉移了話題,這一頓下來總體還算愉快。

-

因為雲瓷受傷的事兒,森爾極其愧疚,若不是他堅持要進裏面去看看,也不至于發生後面的事。

盡管雲瓷寬慰他不要放在心上,但他始終過意不去,給雲瓷送來補品的同時,還給她送來兩張瓷器拍賣會的票。

“This was given to me by a friend, and I thought of your Chinese name being related to porcelain, so I guessed you might be interested in this.(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給的,我想到你的中文名和瓷器有關,猜測你可能會對這個感興趣。)”

雲瓷這幾年很少賞瓷了,孟清瀾當年從南州離開時,把收藏室裏所有的瓷器幾乎都變賣了出去,從前有多喜歡這樣東西,孟清瀾如今就有多回避——她是被雲朝塵随手做的一件瓷杯騙去了真心,從前對瓷器癡迷不過也是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她愛情的幸運物,更何況那一屋子收藏品多半都是雲朝塵送的,所以離開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将所有收藏品都處理幹淨,一身輕松出了國。

手裏的票上寫着拍賣會的時間地點。

周六晚,玉軒院。

曾經去過的地方。

雲瓷指尖輕撫上面的文字,微微出神。

雖說去參加的興致不是很強烈,但不去又白白浪費了兩張票。

雲瓷最後約了曲袅袅,就當出門解解悶,随便去看看。

當晚,玉軒院。

悠揚音樂,酒朋賓侶,侍者領貴賓到拍賣廳指定位置就坐。

瓷器拍賣價格往往不會太低,來這兒的人大多非富即貴,而京市數得上號的世家就那幾個,從前雲瓷跟着蔣家出席過一些場面,有人認出了她。

“诶,那不是雲家的女兒嗎,竟然又回來了...”

“我記得當年她爸那事兒爆出來後,她跟着她媽去了國外,怎麽又回來了?聽說她姥爺那邊家境不錯,她在那邊過得應該也挺快活吧,比有些被趕出家門的落魄千金好多了。”

“害,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還不是被雲家抛棄的那方。她從前多風光啊,雲氏的獨女,妥妥的掌上明珠,可現在呢?雲總如今新家庭和睦美滿,她倒成後媽容不下的灰姑娘了。”

“哎喲,聲音小點兒,噓......”

那幾位太太就坐在前排,竊竊私語的聲音飄過來,不想聽見也聽見了。

曲袅袅擔憂望着她,“雲瓷,你還好吧?”

她不是很清楚雲瓷家裏的情況,唯一知道的是雲瓷在國外念的大學,家人也在國外...聽那幾人說的話她七七八八弄懂了,沒想到雲瓷還有這樣一層經歷。

不過雲瓷沒怎麽放在心上,還朝她安撫地笑笑,“沒事,既然別人的嘴堵不上,不去在意那些言論就行了。”

拍賣會在這個時候正式開始,雲瓷輕拍曲袅袅的手臂,讓她看臺上。

曲袅袅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很快被精美絕倫的拍賣品吸引,緊接着又被各方闊氣豪邁的叫價驚得乍舌。

拍賣品大多都來自明清年代,式樣比較常見。雲瓷如今沒有收藏的興致,而且她經濟剛獨立,回國的時候姥姥姥爺給的卡她沒收,如今預算也有限。

直到倒數第二件拍賣品出場。

“這件青花纏枝玉壺瓶出自明代,紋飾繁複精美,保存良好,市場上并不多見,”拍賣師一邊介紹着競拍品的具體情況,一邊拿出另外一個小巧的青花瓷杯,“碰巧的是我們拍賣行前幾年收購到這個小瓷杯,雖鑒定結果是當代産出,花紋題字呢也相對有瑕疵,但同時青花瓷,且與此件競拍品都是荷花紋路,水墨畫之境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本行給各位貴賓做個小回饋——凡拍下此競拍者,這盞瓷杯做贈禮相送。”

拍下競品送贈禮的情況實屬少見,人們不禁紛紛往臺上望去。

那青花瓷杯小巧玲珑,模樣看着确實有幾分精致可愛,雖說收藏價值不高,但正因如此還能在平日裏當個茶杯用用,如此想來似乎更有實用價值。

經過前頭一兩個小時冗長的拍賣,嘉賓低迷的情緒這會兒紛紛回漲,舉牌的人漸漸多起來。

叫價聲此起彼伏,曲袅袅驚嘆不已,而雲瓷望着臺上那個小小的瓷杯,坐直了身,面上不可置信,兩眼失神。

那是...她的。

是她當年做的那一對鴛鴦杯中,自己留下的那個。

在拍賣師給衆人展現的那一刻她就覺得無比熟悉,認出來後又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仔細想一想,當年她回南州時将瓷杯裹好放進行李箱一并帶了回去,結果在家裏撞見了真相,後來孟清瀾來接她時走得匆忙,箱子就落在了雲家...後來一切都手忙腳亂,她一時忘了被遺棄的箱子裏還有重要的東西。

這瓷杯,應該是孟清瀾在處理收藏室裏的那些物件時,一并賣了出去。

兜兜轉轉,時過境遷。

雲瓷竟然又找到了它。

那時候不小心弄丢了它,如今既然遇見了,雲瓷想重新将其帶回家。

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愫得不到一個圓滿的結局,那至少這個凝聚着自己少女時期癡癡情思的信物,她想要拿回來,好好保存。

但這似乎不是很容易。

叫價的人很多,在激烈角逐中,最後是孫家的大小姐拿到了手。

拍賣會結束後,雲瓷去往後臺,試着跟工作人員交涉。

她看見了剛從臺上撤下來的拍賣品。

剛才隔得遠,現在看見那只小小的瓷杯就在眼前,那上面的花紋,字跡...跟記憶裏一模一樣。

她就知道,這上面一筆一畫都是她親手描繪的,自己怎麽可能認錯。

瓷杯是冰涼的,但這上面蘊含了太多關于她的感情。

雲瓷忽然覺得有點鼻酸,擡手想去觸摸。

“不好意思小姐,”工作人員讓她後退兩步,“您不能碰。”

“請問你們的負責人在哪兒?”雲瓷問,“能否讓我見一見,這個贈品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轉賣給我?”

工作人員面面相觑。

見過因沒拍到心愛的競品而痛惜頓足的,卻沒見過為一個贈品走不動路的。

“什麽轉賣?你們在說什麽?”伴随着越來越近的高跟鞋聲,一個女生走過來,“這是我拍下的東西,我打算帶回家擺到我房間呢,誰說要買啊?我不賣。”

雲瓷轉身一看,是孫家千金。

“孫小姐,”她走到孫悅跟前,“我不是想要橫刀奪愛你拍下的纏枝玉壺瓶,我只是想要旁邊的那個贈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下條件?”

孫悅端詳着雲瓷,記起來這號人物。

“是你啊,雲家大小姐,”她笑容玩味,“幾年不見,你都這麽落魄了?怎麽,昂貴物件兒負擔不起,竟開始管人要贈品了?”

在京市,孫家的勢力雖擠不上一流,但家底也算殷實,孫悅從小被嬌生慣養,脾氣驕縱蠻橫了些。

被犀利的語言刁難,雲瓷臉上卻不見怒氣與難堪,她心平氣和道,“孫小姐,這件贈品确實對我很重要,它用金錢衡量值不了多少錢,對孫小姐來講也談不上有什麽用處。今天我的要求确實有點唐突,為表誠意,孫小姐可以開條件,我會盡力滿足。”

孫悅是真覺得奇怪,這雲瓷看上什麽不好,非得看上這值不了幾個錢的贈品。

被人忽略的東西她反而當個寶,這很滑稽,周圍不少人也這麽覺得,甚至發出幾聲不以為然的笑。

孫悅玩心上來了,偏偏對着幹,“可我就是舍不得,不想給,你說怎麽辦?”

局面僵持不下。

這時候,負責人聽人說這邊有争執,從會客廳趕來。

“怎麽了,交易上出現了什麽問題?”

雲瓷指尖陷進掌心裏,默默平複心緒,勸自己不要急,好好說。

她打好腹稿,一擡頭。

負責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站着的那個清俊挺拔的身影,是蔣嶼渡。

他怎麽會在這兒?

雲瓷怔住,她看見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臉上,然後又落到一旁的瓷杯上。

霎那間,她大腦空白,才想好的說辭什麽都記不起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快步上前,在負責人耳邊低語幾句。

這個空檔,蔣嶼渡端詳結束那個瓷杯,視線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他深邃平靜的目光裏,未見一絲異樣。

雲瓷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那仿佛被戳穿內心的緊張,慢慢緩過勁兒來。

他不認得瓷杯。

當年她藏進他書房裏的那只,他壓根兒就沒發現。

也是,當年她倉促離開後,蔣嶼渡也去了紐約

。即便是今年回來了,他一個人住在外面偶爾回趟老宅,根本沒用老宅裏的書房。

所以眼下,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執拗些什麽,可能和其他人一樣,以為她只是在無理取鬧。

負責人聽完下屬說的話,了解清楚前因後果。

換作旁人,他可能就婉拒其要求,客氣地請人離開了。

但對方是雲瓷,他認得,并且有印象,四年前同樣在這兒舉辦的那場拍賣會時,她跟蔣總是一塊兒的。

不過現在有點奇怪,此刻蔣總就在他身邊,但雲小姐和蔣總卻連聲招呼都沒打...他倆不是叔侄嗎,怎麽會這麽生疏。

興許是正在鬧別扭。

不管如何,就算是看在蔣總的面上,雲小姐也不能得罪。

“雲小姐,”負責人笑着走過去,與她溝通,“能告訴我你堅持要這個瓷杯的具體原因嗎?”

雲瓷身子微僵。

她攥緊衣角,盡量讓自己不去看蔣嶼渡。

當着他的面,她總不能承認這與他有關。

可不講出些真實的理由,恐怕她真的要與瓷杯失之交臂了。

“這個...是我親手做的,”她聲音很低,只有靠得最近的幾人能聽見,“我不知道它怎麽輾轉流落到了這裏,本來我之前是打算做好送人的。”

“它對我,真的特別特別重要。”

孫悅聽了,眉梢揚起,很是驚詫。

她倒沒想到是雲瓷自己做的。

明明是自己的寶貝,還被人告知這不屬于你,并且還沒有觸碰的權利。

啧,好像是有點兒心酸。

孫悅看着瓷杯上那一行小字,“你別告訴我,這是你打算送出去表白的?”

如果蔣嶼渡不在這裏,那她就承認了。

可她現在只能抿緊唇,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模樣落在孫悅眼裏就成了默認。

了解了真相,孫悅突然覺得雲瓷有點可憐巴巴。

負責人看出了孫悅的松動,忙說,“那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談談,孫小姐,你覺得可以嗎?”

得到孫悅默許後,負責人心裏也松了口氣,他轉頭看向雲瓷,開玩笑般說了句:“雲小姐,你和我們拍賣行也算是有緣,我記得四年前你也在我們這兒看上了一對鴛鴦杯,說什麽也要找到物主買下來。”

“這麽多年,雲小姐對喜愛之物的執拗真是一點兒沒變啊。”

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共僵持了應該有二十來分鐘。雲瓷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即便理智告訴自己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方才周圍人的嘲笑還有眼神裏隐隐的鄙夷,都是一根根尖刺,直直紮進她的心髒。

而方才隐晦向別人剖開內心闡明真實情況時,她一面害怕仍被人拒絕,一面又擔心蔣嶼渡察覺到端倪,更甚于因為說出了從未宣之于口的秘密而喚醒了心裏某處酸澀的情愫...她整個狀态都是緊繃不安的,極度敏感。

所以在聽到負責人說的話後,她心裏愧疚又難堪,覺得自己一直給別人的工作增加負擔。

“抱歉,”她壓下喉頭哽住的感覺,竭力控制住情緒,“給您添麻煩了。”

她微微鞠躬,起身時,蔣嶼渡注意到她眼尾泛起的一抹紅。

那東西對她就這麽重要嗎。

她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旁人看不出來,但他能察覺到,她在特別努力地壓抑住委屈又痛苦的情緒,強令自己保持冷靜有禮的态度跟對方進行有效溝通。

他看見了瓷杯上的那行小字。

而我在等你。

當初他讓她那麽傷心,以至于如今她對自己避之不及。

所以這禮物絕不可能是送給他的。

蔣嶼渡忽然意識到,在這漫長的四年裏,或許雲瓷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難怪從重逢起,她對自己的态度冷淡又疏離。

原來是真的早就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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