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5章

林漁在何冬冬這坐着閑聊了會就回去了,這剛下過雪的幾天格外的冷,林漁被凍得縮了縮脖子,“哥,你的兔皮襖不是做好了,怎麽不穿上,這兩天怪冷的。”

“回去就穿上,這幾天天天在屋裏烤火,一出來怎麽這麽冷。”

林漁今年穿着新做的棉袍,他怕冷,和趙月月快步朝着家走去。

魏青山中午打獵不回來,兩人中午就吃了熱騰騰的擀面條,然後圍在火桶旁繡些絹帕。

兩人正在屋裏說着話呢,就聽見隔壁傳來吵鬧聲,“妹妹,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想着你一個人帶着青哥兒辛苦,讓你侄子過來幫你一把。”

“滾,滾出去!”

林漁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出去看看。”

兩人一起去了隔壁,林漁心裏還在想,錢貴兒和錢婆子走了,隔壁難得平靜了一斷時間,怎麽又鬧了起來。

林漁站在門口一看,一個中年漢子帶着一對夫妻在院子裏吵鬧,桑娘護着青哥兒和他們起了争執,“這院子這地以後都是青哥兒的東西,你們誰都別想搶了去!敢賴在我家試試,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三個人還想說些什麽,桑娘直接進了廚房拎着刀出來,發瘋般地朝着三人砍了過去,幾個人吓得趕緊往外跑。

見外面有人在看,三個人這才讪讪地走了。

“桑娘沒事吧?”林漁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沒事,是我娘家大哥,哼,現在過來說幫忙了,我被錢貴兒打的時候怎麽沒見他過來幫忙,想過來吃絕戶,沒那麽容易!”

桑娘被氣得直喘粗氣,林漁扶着她進了屋子,“外面冷,進屋吧。”

桑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漁哥兒,我沒事,你去忙吧。”

“行,那你有事了喊一聲。”

“嗯。”

桑娘知道,錢貴兒和錢婆子死了,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親戚就想着占了她家的院子,種了她家的地,沒那麽容易,當初她敢拿着刀追着錢貴兒和錢婆子跑,今天照樣敢拎刀和這些人對着幹。

她現在日子剛好過起來,家裏有幾畝薄田,她還有個織布的手藝,她能養得住青哥兒,想吃她的絕戶那是不可能的!

林漁見桑娘沒啥事他就回去了,這短短一年桑娘變化了不少,他記得他剛見到桑娘的時候,她抱着青哥兒唯唯諾諾的,還整日被錢貴兒和錢婆子打,現在日子也總算是好過些了。

桑娘現在敢拎着刀追着人砍,那些人來了估計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天快黑的時候林漁就時不時地往門口張望,魏青山進山打獵怎麽還沒有回來呀,就在他等得有些心焦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大黑和白雪已經撒歡往這邊跑了。

林漁也趕緊迎了出去,“怎麽現在才回來。”

“剛下過雪,獵物好捉一些就耽擱了會。”

林漁接過魏青山手上的弓箭,兩人并肩朝着家門走去。

一到家林漁就趕緊讓魏青山去烤烤火,這麽厚的雪還進山肯定很冷,魏青山今天收獲頗豐,背簍裏裝着兩只野雞還有一只銀狐和兩只雪貂。

“今天運氣真的不錯,剛下過雪容易看見爪印,這才多獵了些回來。”

“這麽多呀,好厲害。”

“嗯,這些皮毛值些銀子,等換了銀子,明年就能買地了。”

“山上很冷吧。”

“還行。”

林漁怎麽會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冬哥兒家一趟都覺得冷,更何況魏青山這大雪天的還進山去了。

林漁忙前忙後地給他端熱水,讓他抱着湯婆子暖暖,魏青山嘴角揚起,在這麽被自己的小夫郎慣着,他真怕自己習慣了,以後在進山都覺得冷了。

最近天冷,林漁做飯都帶着湯,今天又特意做了個雞肉暖鍋,放在火桶上邊煮邊吃。

等雪化開了魏青山就又趕着騾車去鎮上賣肉去了,魏青山和林漁商量了,這下過雪之後就不在賣耙肥腸了,天氣太冷,那麽多豬下水洗起來很是麻煩,魏青山怕林漁的手起凍瘡,就不讓他在弄了,等明年開春天暖和了再說。

林漁雖然有些舍不得那些銀子,但魏青山說得對,這些豬下水冬天洗起來确實費勁,就算用熱水洗,在外面手伸出來時間久了也能凍僵。

林漁只好作罷,在屋裏繡花也行,他給石小柳帶了一些東西過去,裏面放了一錠銀子,還有山核桃栗子這些東西,還特意讓魏青山割一吊肉給他。

石小柳幹活伶俐又不偷懶,在過些日子就要過年了,就當是提前給他送些年禮了。

盡管林漁特意和石小柳說話,下雪這些天不出攤了,但石小柳依舊每天會過來看一眼,就怕出攤了他不知道。

石小柳今天照舊來到了街上轉轉,在背風的地方站了一會兒,他每天都這樣,等一會兒沒人他就回去了。

石小柳正準備回去呢,就看見魏青山趕着騾車過來了,他一臉的欣喜,“魏叔,你今天出攤了!”

“嗯。”

石小柳忙跟着騾車去了攤子那,他準備上手提木桶的時候發現騾車上沒有這些東西,石小柳有些失望,“魏叔,今天不賣了嗎?”

魏青山把林漁準備好的布袋給了石小柳,“和你林小嬷商量了一下,現在天氣太冷,這些豬下水不好洗,年前就不在做了,這是你林小嬷讓給你的。”

石小柳接了過來,摸着應該是一些山貨,魏青山還給他拎了一條豬肉,“這些是給你的年禮,等開春暖和了在接着賣。”

石小柳原本有些難過沒了這個活計,但他魏叔還有林小嬷還給他準備了年禮,石小柳很是感激,“謝謝魏叔,那你明年還找我來幹。”

“嗯。”

石小柳拎着東西回去了,魏叔和林小嬷給他的禮很厚,還給了一吊肉,誰家做工的主家能給這麽厚的禮啊,石小柳覺得自己有些貪心了,雖然一天十五個銅板,但家裏這些日子還攢下了一些,就算吃的差些,但也足夠他們吃飽肚子過冬了。

石小柳這麽一想開又高興起來,而且因為他今年幹了這個活計,今年他家冬天好過多了。

魏叔林小嬷可是給了他一條肉呢!家裏有些日子沒沾葷腥了,弟弟妹妹看見了一定很高興的!

石小柳拎着東西跑回了家,“娘,我回來了!”

見石小柳回來這麽早吳娘子以為魏老板他們又沒有出攤呢,“快些進屋暖和暖和。”

現在天冷了,吳娘子就不在漿洗衣服了,往年的時候她冬天還在用冷水給人家漿洗衣裳,但今年冬天家裏的日子寬松了些,她就換了個縫補的活計,雖然沒有漿洗衣服掙得多,但起碼不用手在泡冷水裏了。

“娘,你看着什麽,魏叔和林小嬷給我的年禮!”

“這麽大一條肉呢。”

石小樹石小花也圍了過來,“娘,是肉!”

“還有這些呢。”石小柳把布袋給放在了桌子上,“弟弟妹妹你們吃。”

石小柳把年前都不在賣豬下水的事告訴了吳娘子,吳娘子點了點頭,“确實,這冬天洗豬下水确實受罪,沒了就沒了,咱家今年冬天也算是寬松些了,魏老板和林夫郎是厚道人家。”

石小樹和石小花打開了布袋子看裏面是什麽好吃的,一打開就露出裏面的一錠銀子,石小樹驚呼了一聲,“娘,這裏面有銀子!”

石小柳也驚訝地嘴巴都張大了,“怎麽會有銀子!”

吳娘子也很驚訝,反應過來的她擦了擦眼淚,“是魏老板和林夫郎給你的年禮。”

石小柳被這錠銀子砸得暈乎乎的,他拿回來一條肉已經很高興了,沒想到魏老板和林夫郎竟然給了他一錠銀子,這可比他年前天天在攤子前幹活掙得都多!

石小柳鼻子一酸有點想哭,他們兩個人怎麽對自己這麽好。

有了這錠銀子,他們這個冬天就能過得更富足些了。

魏青山今天在集市上支起了攤子,一看見他來了經常來買耙肥腸的人紛紛圍了上來,“魏老板,今天怎麽沒有豬下水了。”

魏青山一遍一遍地解釋,天氣冷豬下水不好收拾,等明年開春了在賣,經常來買的人面露失望,“啊,明年才能在吃上啊。”

魏老板因為下雪有些日子沒過來了,看見他來了紛紛圍了上來,結果因為冷暫時不做了,這大冬天的要是能燙壺酒在來碗耙肥腸,幾個人圍在一起喝個酒別提多安逸了,但竟然不賣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沒了耙肥腸的生意,魏青山的豬肉生意雖然賣的慢了些了,但老主顧在呢,生意也不算差,半扇豬肉到了下午也算是給賣完了,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天就有些黑了。

林漁見天都黑了魏青山都還沒回來,他很是焦急,生怕魏青山在路上是不是太滑了發生什麽事情。

他不時地提着一盞小白燈籠到門口看,趙月月也跟着有些着急,“哥,你的兔皮襖子穿上,天黑了冷。”

趙月月把兔皮襖子拿出來給林漁穿上了,林漁穿上後被裹得毛絨絨,風一點都進不來。

“月娘,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嗯。”

趙月月嘴上應着,但依舊坐在堂屋陪着林漁一起等着。

魏青山趕着騾車大老遠地就看見了門口有一盞小亮光,魏青山喊了一聲,“漁哥兒。”

天色太黑林漁看不清遠處的東西,聽見熟悉的聲音才知道是魏青山回來了,他忙着提着燈籠尋了過去。

魏青山從騾車上跳了下來,“怎麽天黑了還不進屋。”

“你不回來,我擔心你。”

“我的錯,想着把這半扇豬肉給賣完了在收攤。”

魏青山牽着林漁的手朝着家裏走去,趙月月聽見他哥和哥夫回來了,也就回自己屋裏歇着去了。

鍋裏還溫着熱水呢,林漁忙幫着魏青山打水,讓他趕緊洗洗吃飯了。

林漁把小鐵鍋給端在了火桶上,裏面熱着一鍋雞湯,又給魏青山盛了飯,魏青山進屋脫了帽子吃起了飯,這熱飯一吃上渾身都暖和了。

林漁坐在旁邊陪着他,“以後早些回來,賣不完就賣不完了,冬天的肉能放些日子。”

“行,聽你的,今天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什麽嘛,不許這麽說,你也是為了能多賣些。”林漁語氣中帶着一絲的嗔怪,軟乎乎地倒像是在撒嬌。

魏青山在去鎮上賣豬肉的時候就賣到下午半晌就回來了,不管能不能賣完半扇豬肉,時候差不多了就收攤子回去了。

盡管天氣冷,隔壁攤子的老夫婦還在賣炊餅,天氣冷了,他們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老伯見魏青山天還早呢就收攤了,“魏老板今日回去這麽早?”

“嗯,我夫郎他怕我回去晚了路上不好走。”

老婦人笑了一聲,“魏老板夫夫兩的感情真好。”

魏青山朝他們笑了笑,收了攤子趕着騾車走了。

魏青山出鎮上的時候剛好碰見了一個熟人,盡管已經是寒冬了,那婦人還只穿着一層單衣,被凍得佝偻成一團。

騾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那個婦人被吓了一跳忙躲到了一旁,魏青山頭上帶着兔皮帽,身上還裹着一個兔皮夾襖,捂得嚴嚴實實的,姚金鈴壓根就沒認出來是他。

她實在是又冷又餓,她想省些力氣就在後面喊了一聲,“這位好心的老板,能捎帶我一程嗎?”

魏青山站住了騾車,魏青山剛路過的時候也沒認出站在路中間的人,姚金鈴開口了他才認出來。

魏青山一站住,姚金鈴以為人家願意捎帶她一成,她忙跑了過去,嘴上還不停地說着謝謝謝謝。

“姚金鈴。”

等魏青山叫了她的名字,姚金鈴才認出面前的人是誰,竟然是魏青山,姚金鈴低着頭,“不是,不是,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姚金鈴慌忙跑一邊去了,生怕魏青山給自己幾鞭子,魏青山看了她一眼趕着騾車走了,這天氣這麽冷,要是其他人攔着他,他就順路給捎帶回去了,但是姚金鈴,他不帶。

等魏青山趕着騾車走遠了,姚金鈴才敢接着往前走,趙大志不是天天罵他這個窮表弟夫是個窮獵戶,就算是做了屠戶的生意,趙大志一家看不起這些泥腿子。

但現在他們看不起的窮獵戶竟然趕着騾車,而他們一家現在連口吃的都沒有,衣服又穿得單薄,這個冬天都不知道要怎麽熬過。

趙家賣地的銀子早就揮霍完了,她手上那會就留下二兩銀子,買了糧一家都在搶,就吃了幾天的飽飯後面就連買糧的銀子都沒有。

她餓得受不了了,就只能去求她娘家,希望能借一點米出來,她剛敲開門就被她大嫂給趕了出來。

因為那二十兩銀子,姚大媳婦兒恨毒了姚金鈴一家,她家今年冬天也不好過,家裏的積蓄幾乎全被姚金鈴給拿去了,要不是從趙家拉回來的那幾袋糧食,他們一家都得大冬天的喝西北風。

姚大媳婦兒門都沒讓她進,“這不是我們秀才娘子嗎?怎麽這副樣子過來了?”

姚金鈴沒出嫁那會就經常欺壓姚大媳婦兒,出嫁的時候還帶走了家裏的十兩銀子,姚金鈴一嫁出去她的日子才好過了些,嫁給趙大志後,又仗着自己嫁了個讀書人回家對自己頤指氣使的。

如今姚金鈴成這副樣子了,姚大媳婦兒也不在客氣了。

姚金鈴被凍得哆哆嗦嗦的,“大嫂,我爹和我大哥在家嗎?”

“什麽事?”

姚金鈴沒了之前的嚣張氣焰,縮着脖子就要往裏擠,被姚大媳婦兒一把給推倒在了地上,“不在,不在,你是哪裏來的臭乞丐,走開!”

姚金鈴拍拍身上的土起來了,“大嫂,借我點米吧,家裏的日子實在是過不下了。”

“我家被你害的日子也快過不下去了,你還敢過來找我要借米,我家那十幾兩銀子,你先還了我再說。”

姚大媳婦兒看見她就來氣,大門一關進屋去了。

姚金鈴不肯離開,趴在門上敲門,“爹,大哥,借我些米吧,爹,大哥!”

任由她怎麽拍打屋裏沒有一個人出聲,倒是引來了鄰居伸着頭過來看,“呦,是金鈴啊,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姚金鈴低着頭不敢看人家,她以前在這一條巷子都是出了名的潑辣跋扈,半點便宜都不肯讓人家占了去,如今這副模樣被人家奚落,姚金鈴落荒而逃了。

等門口沒了聲音姚麻子才敢出聲,“走了吧?”

“走了。”

姚麻子現在生怕趙家那邊過來找他們要銀子借米什麽的,都怪他這個女兒還有那個成天只知道吹噓的女婿,把他家給害成這個樣子。

姚金鈴借米不成只好往大李子村趕去,趙家還有屋子能避避風,總比在外面強些。

她一回到家個個都半死不活地躺在稻草鋪着的床上,趙大志一看他回來了支起了半個身子,“借到米了?”

“沒有,要不是你,我們家能成為這個樣子!”

趙大志懶得理他,他都餓成這樣了,哪有力氣和她吵架,他躺在稻草窩裏閉上了眼睛,夢中他成了身披紅袍,金帶皂靴的狀元老爺,大魚大肉,清香暖閣,美人環繞,夜夜新房……

随着天氣越來越冷,臨近了年關,魏青山的肉攤生意好了起來,臘月二十五之後一天都能賣掉一頭豬。

魏青山臨近年關這些天日日去往鎮上,村裏也有人過來問,想讓魏青山殺了一頭豬在村裏賣。

魏青山臘月二十八做完了鎮上年前最後一次生意,越臨近過年,他的生意越好,今天更是晌午一過就賣完了。

他收了攤子,石小柳和一個婦人提着竹籃過來了,吳娘子有些拘謹地說道:“魏老板,我是小柳他娘,多謝魏老板和林夫郎照顧我家小柳了,我做了些山核桃馍馍,您帶回去吧。”

魏青山沒有拒絕,道了謝收了下來,石小柳也滿臉的笑容,“魏叔新年好,幫我給林小嬷帶好。”

魏青山朝着兩人點了點頭,吳娘子牽着石小柳的手走了。

送走兩人之後,魏青山并沒有急着回去,他的一張狐皮還有兩張雪貂皮給賣了出去,臨近過年就連皮毛生意都好了不少,這些皮子成色不錯,富商小官買了去送禮在合适不過了。

魏青山揣上銀子又買了一些雲片糕這些昂貴的點心,拎了兩封回去了,他的懷裏還揣着一個紅布包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貼着胸口放着。

魏青山今日格外地忙,今天下午約了要給村子裏殺頭豬,現在臨近過年了,就算是家裏再窮也會買些肉回去,總不能省了一年了,年底了連口葷腥都沾不上。

魏青山拖着豬出來了,林漁和趙月月幫忙燒水。

豬一叫附近幾戶人家就趕了過來,村子裏的人也陸陸續續來了,生怕買不到了,就連魏二夏荷花也都過來了,林漁的家門口很是熱鬧。

魏青山豬還沒殺好呢,周圍圍滿了等着買豬肉的人。

豬下水這些東西掏了出來,林漁端着進屋了,這些豬下水林漁不準備賣出去,他想做了給要好的幾家送些過去當年禮。

何冬冬在屋裏憋悶,也跟着石頭過看熱鬧,院子外面人太多,石頭怕碰到了他就給他送到了院子裏。

林漁忙給扶到了屋裏,“你怎麽也來了,這會人多亂糟糟的。”

“我在家都悶一個冬天了,快憋死我了,這會終于能湊下熱鬧。”何冬冬就坐在屋裏看,外面都是說話的聲音,他就是不圍上去在屋裏聽着也高興。

“漁哥兒,你家年貨備好了嗎?”

“沒呢,青山明天不做生意了,我們趕着騾車去鎮上買去。”

何冬冬噘了噘嘴,“明天鎮上的集市肯定很熱鬧,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林漁和趙月月正在堂屋門口洗豬下水呢,他家豬下水生意停了之後,這些豬下水魏青山每次都便宜賣了出去。

林漁這次準備做成年禮呢,就又洗了起來,聽何冬冬這麽說他笑了一聲,“你就在家待着吧。”

外面魏青山已經收拾好了豬,大家吵吵嚷嚷買了起來,生怕好的位置被人家給挑了去,魏青山先割下了一條豬前腿給放到了盆子裏,這是留着自己家過年吃的。

“哎呀不要擠,先給我割,先給我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