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會想結婚嗎(正文完)

第64章 會想結婚嗎(正文完)

刻筆已經是所有流程的最後一個步驟,學完以後對于制筆的全部過程就算基本了解。在對制筆廠的情況也有所掌握後,夏賒雨打算先回上海跑幾個展商的渠道。

拓展渠道并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不過夏賒雨做過幾年商務,還算得心應手。很快他托文化圈的朋友輾轉介紹了幾個展商,也有個別是自己電話邀約。他從來不介意從0開始,锲而不舍是他認為最基本的職業準則。也可能是為自己打工的緣故,他甚至覺得現在的幹勁更足,目标也更明确了。

不過死纏爛打也得有說得過去的資本,雖然他認為他們制作的毛筆無論是從工藝還是質量上看都非常過硬,但要說服別人仍然不易。

大部分的市場工作都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怎麽向外部推介自己,如何說好一個故事。也因此夏賒雨這幾日一直在精心打磨PPT的內容,并邀請行業專家就一些關鍵數據進行測試,他認為可視化是非常重要的,大家都說自己的東西好,但只有數據最有說服力,且不會說謊。

一星期後,最後一套産品報告到手,第二天就是返程回上海的日子。他們計劃回去後先搬家到雅漱別苑,然後接夏賒雨的爸爸媽媽來做客。

此時夜幕四合,兩個人從廠裏出來,沿着橘色燈火照亮的青石板小路往前走,路邊有人乘涼,也有孩童嬉笑玩鬧,喊着什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夏賒雨忽然奇怪:“說起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拉勾後面要接上吊”

“這個上吊其實不是我們現在說的上吊。”傅苔岑解釋道,“古代人說的上吊是指一吊錢。那時候為了讓銅板數起來更方便,會把固定數量的銅板用繩子串起來,比如1000個銅錢叫1吊,這樣也比較好攜帶,所以上吊就是一個固定的數量,表示不容改變。”

夏賒雨特別喜歡這樣的時刻,傅苔岑好像總會回應他,給予他的所知所學,所喜所憂,給予他腦子裏層出不窮的黃色廢料,乍現的靈感,以及露骨的、直白的欲望。

兩個人就這樣閑聊着,一路走到荷塘邊,荷葉林立,月色缥缈,落在塘心。

夏賒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好美的景色,天天從這裏路過,好像都沒有在這好好坐一會。”

傅苔岑問:“你想不想坐船”

夏賒雨啞然失笑:“大晚上的,哪有船啊。”何況這又不是什麽景點。

傅苔岑眨了眨眼,将電腦包交給他:“你等等,我去偷一條船來。”

“哎……”夏賒雨阻止不及,看到人往荷葉掩映的碼頭走,不多時分開葉與花,露出一艘木船的一角。

Advertisement

“上不上來”傅苔岑站在船尾,解開繞在柱子上的繩索。

夏賒雨走過去,表情還是莫名其妙的,“你不會真偷別人的船吧”

傅苔岑牽了人一把,笑起來:“隔壁唐伯的,我跟他說過了。”

可夏賒雨不會水,還是覺得有點瘋狂:“如果船翻了,你的電腦掉下去怎麽辦”

傅苔岑笑這個人操心的事是真多:“這次有備份了。”

于是就上船,船漿一攪,水色粼粼,荷花的香氣竟然這樣馥郁嗎,夏賒雨想不起來。

船至湖心,傅苔岑擱了漿,不再費力搖動,任它在湖心打轉,兩個人躺在船上,手臂垂落似乎就撈得到月亮。

今日月圓,是陰歷十五,十六或許會更圓,但對兩個人來說,今夜就已經足夠圓滿。

“我記得是佩索阿吧,他說,浪漫主義的弊病在于想要得到月亮,就好像月亮真的唾手可得一樣。”夏賒雨用手指若即若離地點着水流說,“之前我深以為然,只是依我現在看,覺得這也不算一種弊病,因為确實動動手就碰到了。”

傅苔岑說:“也許佩索阿說的是宇宙中那個灰藹的星球。”

“如果說的是那個星球,浪漫主義者恐怕對它也沒什麽興趣了。從這一點說,浪漫主義者的追求達到了非常完美的統一。”

夏賒雨的感悟和自己達到了微妙的一致,傅苔岑笑了笑:“說起來,我覺得我的新書也在說這樣一個故事。”他坐起來從電腦包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打印稿,遞給夏賒雨,“初稿完成了,你可以回去慢慢看。”

夏賒雨擡了擡頭,被吊了太久的胃口,他有些迫不及待:“終于肯告訴我了”

傅苔岑看着他笑:“其實前兩天就完成了,但就是特別想今天給你看。不過編輯都沒看過,你還是第一個讀者。”

夏賒雨接過,扉頁上是宋體的四字書名《納吉三戒》。納吉是什麽,三戒又是什麽,這個故事似乎不同于傅苔岑以外的故事,有一種特別的神學色彩。

他随手翻了幾頁,又很心急:“先大概講一講”

于是兩個人就又枕着手臂躺回去,在月亮下面聽傅苔岑娓娓道來。

主人公名叫納吉,他是一個歌者,被他的民族選擇成為一個傳遞史詩的聖者。

“有點像柯爾克孜族的瑪納斯奇”

“有點像。确實有從裏面得到靈感。”

只是和瑪納斯奇不同,像聖者這樣的身份要求更加苛刻,雖然對于家族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但他卻因此要遵守聖者需要履行的三戒。

“戒什麽”

“情欲妄。”

“一輩子都如此”

“一輩子都如此。”

納吉就在草原上這樣無欲無求地生活着,大家對他頂禮膜拜,他有着天籁般的嗓音,連山鷹都來聽他唱歌。可是有一天,有一位魔術師來到了這片草原。

這個魔術師是位絕對的浪漫主義者,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又是如何憑空變出糖果,或者草原裏根本不可能一見的玫瑰花。孩子們都很喜歡他,大人們也震驚于他的神跡,好像每個人都愛他,只有納吉不愛。

他知道這不過是一些虛無缥缈的幻術,讓人徒增虛妄的欲念。但他的歌終于無人來聽,納吉只能終日坐在草原的深處,喂他的小馬。

有一天正午,魔術師走過來,他有一雙非常漂亮又靈動的眼睛,寬闊的帽檐依然遮擋不住裏面的笑意,他問納吉:“你為什麽總是悶悶不樂,你不愛笑”

“我是聖者。”納吉悄悄挪動了一下位置,以遠離這位蠱惑人心的魔術師,“聖者不該笑。”

“你是為他們做聖者,還是為自己做”

納吉看着他,答不上來。

“如果是為自己,我沒什麽好說。”魔術師坐下來笑了笑,“可如果是為他們做聖者,他們給你定了這麽多規矩,自己卻喜歡要不勞而獲的糖果,沒有見過的玫瑰花,他們放任自己的欲念,卻要你克制。”

“是他們看不透你的騙術。”

“你覺得我這是騙術”魔術師展顏笑了,笑意卻很溫和,“你閉上眼好不好”

納吉不理,只是瞪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非常幹淨,眼睛的輪廓圓圓的,像一枚杏仁,眼角的線條往下走,連帶着臉頰上的一小片皴紅。

魔術師看了他一會,這才無奈地走到他身後,用手掌輕輕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要怕。這是中午對不對,青天白日的你沒什麽好怕的。”他緩慢地說,“現在你跟着我數1、2、3。”

納吉的眼睫很長很密,顫抖着掃他的掌心,他聽到納吉跟着他的聲音,輕輕的呢喃。1——這時候納吉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很奇怪,因為魔術師的雙手都在自己的眼睛上,他沒有手做其他的動作。2——他覺得指縫間透進來的光變暗了。3——魔術師的手掌移開,在他睜眼的瞬間,他聽到一個清亮的響指。

視線重新變得清晰,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場盛大的日落。整個草原覆蓋着濃郁的橘紅色,天際線彌散着紗線般的淺金色晚霞,而閉眼前的牛羊仍然在原地自顧自地吃草,時間線似乎是接續的。

納吉失神了幾秒,很快他意識到,這不可能,因為這時候是中午一點。就像魔術師自己說的,這時候是青天白日,不可能有晚霞。

他猛地一下站起來,愕然地望着魔術師:“你做了什麽”

魔術師看着他:“你說的‘騙術’。”他笑得過分英俊,“喜歡嗎”

納吉是喜歡的,但是他不該喜歡。他失措地搖着頭,直到籠罩在靡麗晚霞中的魔術師牽起他的手,親吻了他的手背,說:“用你的嗓子給我唱首歌吧,我值得擁有一部史詩。”

手背的皮膚不知道為什麽在灼燒,年輕的納吉後退了兩步,驚恐地跑回了他的帳篷。等他再失魂落魄地出來時,草原變成了下午兩點時的樣子,豔陽高照,哪裏都不見魔術師。

後來每天下午,魔術師都會來找納吉。納吉從一開始的抗拒,漸漸接受了同他交談,也開始接受透過他的魔術看一些沒有見識過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魔術師的響指過後,他看到了一個玫瑰花枝纏繞的陽臺,一個男人背對着他。納吉惶恐地閉上了眼睛,因為這個男人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一絲不挂。

魔術師笑了,掰開他的手指:“為什麽要害羞,這些都是假的,也沒有人知道,不是嗎”

納吉于是大着膽子睜開眼,他看到這個男人後背肌肉的線條,臀部,以及一雙修長的、有力的雙腿。

這個男人站了一會,随後緩緩轉過身,這時候納吉驚恐地發現,這個人長着跟自己一樣的臉。

他驚恐地大叫起來,他說:“你能看到嗎,為什麽是我我為什麽能看到我自己”

魔術師仍是諱莫如深地笑着,不說話。

很快這個不穿衣服的自己走過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牽起納吉的手開始撫摸自己。

很奇怪,手明明放在對方身上,可是納吉卻感受得到自己在觸摸自己。臉頰,脖頸,喉結,手指緩慢往下。

納吉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響指,眼前的一切驟然消散。納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渾身上下都留有着黏膩的觸感,可自己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穿在身上。

魔術師的眼神從他的下身短暫掠過。

“納吉,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可是你的欲望卻是真實的。”他笑着說,“你現在還想說,欲念是一種虛妄嗎”

後來納吉變了,在魔術師的面前,他開始愛笑,他承認他喜歡玫瑰,他會說要,也會說不要,他甚至會在落日底下自由自在地馳馬,吞咽着劇烈的風。魔術師像是一個場域,一個空間,反正都是幻境一場,沒有人會知道。

“再後來呢”

“再後來納吉直面了自己的欲望,愛上了魔術師。他們在月亮下面接吻,也在帳篷裏做最親密的事。”

“可他是聖者,他的族人不會放他走。”

“是的。這件事很快就被發現了。他被族人關起來,要施以火刑。”

“魔術師呢”

“魔術師一直沒有出現。”

可是看不出納吉有沒有失望,他只是日複一日等待行刑的那一天。

終于到了那天夜裏,廣場上擺放着高聳的柴堆,納吉穿着白色的衣袍,耳垂上還綴着魔術師送他的漂亮羽毛,他赤着腳被綁在一根木柱上,越過人群,看到了摘下帽子朝他微微鞠躬施禮的魔術師。他還是帶着笑意,那麽從容。

熊熊的大火燃起來了。在逐漸升高的炙熱中,納吉開始哽咽,流出生理性的眼淚,他用力将人群之後的魔術師看得更清楚一些。

直到這時,他看到魔術師将手指豎在雙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随後高高舉起手臂。大拇指和中指緊緊貼在一起。

緊接着,他打了一個響指。

夏賒雨覺得自己好像是産生了錯覺,因為傅苔岑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耳邊也清晰地響起了一聲清亮的響指。

夏賒雨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傅苔岑伸到他眼前的手裏,突然順着中指垂挂下來一條閃閃的銀鏈,而銀鏈的盡頭,有一個不斷擺動的圓環。是一枚戒指。

“我的魔術練得怎麽樣”

夏賒雨忽然回神,覺得好像失明了一瞬,才看清眼前傅苔岑笑着的臉。不知是不是今日光線晦暗,這幅五官裏令人訝異的英俊被收斂了些,輪廓格外柔和。

“很好。”不知道為什麽,夏賒雨感覺自己也有一點哽咽,“傅魔術師,至少你成功騙過了我。”

“所以,會想結婚嗎夏賒雨,和我去國外領個證。”傅苔岑挑了下眉梢,“如果你不答應,就不會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

“傅苔岑,你真是……”想說無賴,好像又太重,想說無聊,似乎又太輕,最終夏賒雨忍不住笑出了聲,“所以你這本《納吉三戒》到底是不是寫的這個故事”

“當然是。而且是在新疆和你一起采風時想到的,或者說,是因為你而寫的。”

“那好吧。”夏賒雨伸出了左手,看着傅苔岑将鑲嵌鑽石的戒指緩慢推進他的指根,“所以納吉最後怎麽樣了”

傅苔岑心想自己幸好一直将這個故事留到這時候,否則真不一定拿得下他:“你剛剛答應了我的求婚,就沒有別的問題想要問我”

“如果被求婚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應該不是一件好事。”夏賒雨看着他,“所以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好吧。”傅苔岑說,“那再回到納吉。”

魔術師的一個響指過後,他消失了。消失了

對,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憑空消失了。

後來他去了哪裏

沒有人再見過他,這裏的人們失去了浪漫的魔術師,也失去了本該代表絕對理性的聖者。

很多年後,一個魔術師聲名遠揚,他周游世界,四處表演,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和一個眼窩深邃,極其漂亮的年輕人在一起,他甚至為他變出一整個劇院的玫瑰花,而那個年輕人的耳垂上永遠綴着一根漂亮的羽毛。

“他是怎麽做到的”

“一個魔術,一個障眼法。詳情請見初稿。”傅苔岑總結道,“總之結局是他們就這樣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夏賒雨回味了一下,真是一個精彩的故事,只是這個結尾非常不傅苔岑。

他手指漫不經心地點着水面,亮黃色的月輪被攪擾地蕩起漣漪。他調侃道:“我之前怎麽沒看出來,傅老師你這麽俗套,會寫出這麽标準的happy ending。”

傅苔岑撐起上半身,淩在夏賒雨的上方,捕捉到他眸底映射出的兩輪月色,突然想,佩索阿說得也不全錯,夏賒雨這輪月亮他就追了很久。

他将手伸進舷邊的水中,握住了夏賒雨的手指,和他在纏綿的水流中交握。遙遙傳來孩童清淩淩的笑鬧聲,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現在覺得俗套的劇情也不錯。”傅苔岑說,“比如我就想和你,也能這麽俗套。”-END-

【作者有話說】

傅苔岑和夏賒雨的故事告一段落,大家有喜歡這個故事嗎俗套或許是被廣泛認可的一種結局,我想它本身就是一種完美。

純甜文我一直寫得很少,寫作過程中根據都市類型微調了文風,擔心效果不好也有許多忐忑,但寫得很開心,每天都在期待和大家互動,評論彈幕也都非常可愛。後續還有幾篇番外,至于下一本大概率會開《假想婚姻》,一個假失憶、僞對頭、真情侶的故事,還是張力拉扯的類型,預感會是舒适區,應該非常好看(挺胸脯)。希望大家都能點點收藏加入書架,并關注作者專欄。非常期待下一本還能遇見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