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豪門私生子08
豪門私生子08
程臨忽然被打一耳光,臉頰脹痛之外,腦袋還暈眩了一陣,顯然這具身體太過瘦弱,加上本來是剛生病恢複了點,體質算是在一個很差的狀态,嘴巴裏似乎有鐵鏽味出現,程臨把那點血給呑咽了下去。
“媽的,你啞巴了?自己做過的事,現在不承認是不是?”
黎延額頭青筋爆起,一直以來他這個做父親其實都不大看得上這個情人的兒子,見到他面,都舍不得叫他一聲爸,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卻好像是他在求他一樣。
眼下倒是好了,攀了個太子爺,就變得目中無人,無法無天起來。
黎延卷起了袖子,今天一定要讓這個兒子明白過來,到底是誰把他養這麽大,讓他可以去依附陸覃的。
“那是你媽,不是你的仇人,你現在是有了後臺,所以把你媽都給抛棄了是不是?”
黎延牙齒裏擠出惡狠狠的質問,從昨天到今天,唐敏被送進醫院再出來後,整個人精神狀态就不對勁了,像是徹底崩潰了一樣,嘴裏不停說着我沒病,我不進去,不要抓我的話,連黎延靠近她,她都瘋了似的大喊大叫,這個柔弱的菟絲花般的女人,人生頭一次被親生兒子背叛,黎延想不通黎葉是出于什麽心态把他母親送進去的,這個逆子,根本不是他的兒子。
“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都被狗吃了嗎?”黎延的辱罵聽起來好像那個壞人不是他和唐敏,而是被他們賣了的兒子。
颠倒黑白的本事,程臨算是親眼見到了。
他可以和那個女人談談,是因為不想被糾纏,可如果換成是黎延這個人渣父親,程臨跟他沒什麽好說的。
他不會對唐敏動手,可送上門還一副他是受害者家屬他是無辜的渣爸,程臨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退一萬步說,他重生前後都沒有被任何人打過耳光,黎延打了他,于情于理,他都得還回去。
程臨的還手是黎延和他大兒子黎擇都沒有預料到的,當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父子兩都愣住了,而程臨不是一巴掌了事,打過人的手往下落了一點,停在半空中,下一刻又再次擡起來,反手拿手背又給了他的渣爸一耳光。
這下對稱了。
黎擇想要的畫面得以實現,只不過被打的人不是程臨,而是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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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擇頓時反應過來,怒氣匆匆地跑過去。
“你小子反了天了!”
黎擇走上去擡起腳就要踹在程臨身上,程臨哪裏會再給他們打他的機會,他拿着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即便還沒有被接聽,看到屏幕上名字的黎擇也瞬間偃旗息鼓,沒有了動作。
黎擇怒氣滔天地瞪着程臨,他怎麽敢的?
他居然敢對他們父親動手。
“黎葉,你在找死。”
黎擇瞬間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咬着牙齒憤怒不已地低吼。
程臨不屑地勾着唇,他可不受黎擇的威脅,他臉疼頭疼,只想回去休息。
“我可以送她進去,就可以送你們一家人進去,當然,我和你們不是一家人了,既然把我賣了高價,那我就是潑出去的水。”
“你真賤。”黎擇咬牙切齒。
他父親黎延此時臉頰通紅一片,被私生子打了兩耳光,他的老臉都丢光了,想狠狠教訓黎葉一頓,可哪怕只是看到陸覃的號碼,他都在發抖,他把黎葉賣給陸覃的,現在卻不得不看黎葉的面子。
黎延這個人渣父親開始後悔那天的選擇了,怎麽就同意黎葉去跟着陸覃,完全可以另外找一個更聽話的送到陸覃。
黎延後悔不該送黎葉過去,卻不是後悔出賣黎葉。
“是啊,我是賤,你們不賤,你們一家子賣我,你們不賤。”
程臨看了眼電話,那邊的人沒有接,但也足夠震懾到黎家的父子了。
這一巴掌還沒完,本來想讓他們在潇灑高興幾天,既然這麽快找上門,那就不能怪他了。
程臨轉身回屋裏,屋外院子裏的父子,黎擇想跟進來,被他父親阻止了,黎延覺得他了解這個兒子,他不過是在故意裝得神氣傲慢而已,骨子裏其實就是個廢物,一個漂亮的廢物能在太子爺面前待多久,說不定過兩天就被垃圾一樣扔出來。
在這之前,他們黎家要拿的好處都拿了,等黎葉被趕出來,黎家也不會要他,一個被人玩過的私生子,和他有血緣關系又能怎麽樣,他黎家不要這種髒東西。
“走!”黎延轉身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他狠狠咬緊了後槽牙。
“就這麽放過他了?”
“他能嚣張幾天?”黎延憤恨出聲。
“也是,不過是長了張勾人的臉,再好看又能怎麽樣?等他沒了金主,看我不弄死他。”
兄弟相殘,做父親的黎延卻絲毫不阻止,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不會再把黎葉當成是他兒子了,只是一個不值錢卑賤的棄子。
黎家父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程臨無所謂他們對他什麽看法,恨他也好憎他也罷,關他什麽事,他要做的,和他們厭惡他,沒有關系。
程臨對人渣父子不在意,他現在思考如果陸覃回來了,該怎麽應付他。
昨天茶樓裏他打了電話,求陸覃幫他,陸覃卻問他拿什麽來還。
能拿什麽?想也知道會是什麽,程臨後悔當時太沖動,哪裏就需要去求陸覃幫忙,他自己也能讓女人痛苦不已。
明明是多說幾句話的事,他非得麻煩陸覃,現在好了,分明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跳下去。
要不還是跑了算了?
程臨不是會逃避的性格,只因對象太不同了,而且那還是他認可得好友。
和好朋友睡一次是意外,睡兩次可就不能用意外來形容了。
程臨陷入到了進退兩難中,好在最終還是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那就是繼續裝病,根據之前的經歷來看,他病了陸覃就不會動他。
程臨心裏頓時有了主意,鑒于不清楚陸覃到底是哪天過來,程臨沒去直接問陸覃,他有助理的電話,于是詢問助理大概陸覃什麽時間出差回來,得到的答複是明天,程臨松了口氣,那就明天再做準備。
結果程臨沒想到的是,當天夜裏深夜的時候陸覃風塵仆仆趕了回來,程臨那會已經睡着了,在睡夢中忽然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圧着,他怎麽掙紮都動弾不得。
而當石頭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他全身網住,他連呼吸都開始急促時,程臨猛地睜開眼,然後就看到圧在他身上,快把他睡衣脫光的陸覃。
程臨用力眨眨眼,最初以為還在夢裏,因為助理說陸覃明天才回來,那這會出現的陸覃也許只是他的一個夢,然而他身體底下,被對方沉沉抵着的地方。
那裏即便隔着幾層布料,也滾燙嚣張的讓程臨驚懼的東西,幾乎一瞬間就讓程臨從以為的幻覺裏清醒過來。
他沒有在做夢,陸覃是真的提前回來,還按着他打算又一次繼續曾經的某個事。
程臨即害怕又驚訝,但他的臉,卻怎麽看都是誘人的,洗過澡的緣故,渾身都幹淨潔白,他的皮膚非常白,是那種毫無瑕疵的暖白,帶着微微的發光似的。
陸覃都不知道,他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床伴,尤其是程臨的一雙眼睛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可他有時候注視着他,卻又好像是那個人在看他。
不同的身體和臉,卻有奇怪的別的相似的地方。
這該算什麽?
老天對他求而不得,陷入魔障癡迷的一種慰藉嗎?
那确實還可以。
陸覃是在那個人死後才意外發現他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麽,以前以為只是單純的友情,但在得知程臨死去,看到程臨冰冷得墓碑後,陸覃陡然意識到,他對程臨的喜歡,完全不是什麽友情,是愛。
他愛程臨,愛到當時想摧毀身邊所有的一切。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他感到周遭世界變得不真實,沒有了程臨的世界是虛假的。
他拿過刀,想往自己胸口裏捅,他還站在高處,想往下面跳,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能去死後的世界,見到程臨。
可他又什麽都沒有真的去做,因為他害怕會走錯地方,去到根本沒有程臨的地獄。
陸覃所有的悲恸情緒都掩藏了起來,外人只以為他對程臨是一般的友誼,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可以為了程臨做任何事。
就在這樣扭曲的情感中,老天給他送了一個人來。
他不得不抓住他,抓住他對程臨的眷念。
陸覃看着身.下的漂亮男生,他撫摸他柔嫩的臉龐,他渾身在發抖,顯然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要是給他機會,他一定爬起來就跑,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已經有人讓他找不到,不能再來第二個。
陸覃捏住程臨的下巴,他吻了上去,嘴唇忽的吃痛,陸覃擡起頭,嘗到了血的味道,他第二次流血,兩次都是被程臨傷的。
“看來你母親沒有好好教導你,求了別人辦事就得給報酬。”那天茶樓的事,陸覃很快全部都知道了,他好奇程臨一個本來軟弱沒有自我的私生子怎麽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和自己母親說那些話。
真的是被傷到所以看清了事實,還是說其實那也是一種逃避。
以推開母親的方式來逃避接受至親出賣他的事實。
陸覃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我按你的要求辦了,你是不是該給出你的誠意?”陸覃的手往下,來到程臨的膝蓋處,他抓着程臨的腳腕把他的腳給往上推折了起來,程臨睜圓了一雙潋滟的桃花眼。
“你走開,我不想做。”程臨推搡着陸覃,但又推不開男人沉甸甸的身軀。
“你去找別人,誰願意你找誰,我不願意。”
他怎麽會願意和自己的好朋友繼續睡,這太奇怪了,這根本不正常。
“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以為我把你放在這裏是用來做什麽?和你天天瞪眼玩?”
“黎葉,你天真,還是你以為我天真?”
陸覃一邊說,一邊快速扒了程臨的衣服,程臨體質太弱,在陸覃這個身高一米九體重比他多近一半的人面前,他那點掙紮跟慾拒還迎似的。
程臨的胳膊被睡衣帶綁了起來,只一瞬間,他就被摁着只有腳可以動了。
“不,陸覃,你滾開啊!”
程臨瘋了般用腳去蹬陸覃,陸覃抓着他腳腕順勢擠到他兩蹆間。
程臨臉頰因為慌亂一片通紅,眼睛裏火焰燒起來,但那是憤怒的火。
陸覃看過黎葉過去的照片,如果說曾經的他是一個空洞的花瓶,那麽現在的他好像忽然間被注入了一個新的豔麗鮮活的靈魂,那個靈魂随時都在燃燒着,把身邊的人也給拉到火焰裏,變得熱了起來。
陸覃勾過下嘴唇上的鮮血,他又一次親住程臨,把他的血喂給對方,很快就換來程臨的激煭掙紮,他親得異常用力,掙紮的人很快缺氧,身體四肢軟了下去。
“你知道自己身體有很多慜感點嗎?你天生就适合躺在人懷裏。”
陸覃也挺意外的,第一次找的金絲雀就有一副與衆不同的身體,稍微一踫就春水一樣軟成了一灘。
這樣的人,也幸好是到了他手裏,這要是到別人那裏,還不知道會怎麽對待,怕不是沒多少時間可以在床以外的地方。
“上次是我稍微失控,這次我會輕點。”
陸覃話是這麽說,真到了某個時候,他立刻把自己做過的承諾抛到腦後,像是要把人拆碎了吃到肚子裏般強勢占有,不管對方是不是承受得了,摁着人一下比一下發狠地撻伐。
到後面程臨哭得都流不出眼淚,他也沒有停,反而迫使程臨發出點聲音,他掰開程臨的嘴,聽他低低的啜泣嘤咛聲,那極大地満足和取悅到了他。
又是一個持續到淩晨的晚上,程臨累的眼皮都快擡不起來了,忽然身體淩空,程臨用最後一點力氣掙紮。
下一刻他被放在了浴缸裏,背後另外一個人坐了過來,他疲憊的身體靠進男人懷裏,程臨抓着浴缸邊緣想出去,埋在水裏的某個地方被陡然掋進,他悶哼了一聲。
“別亂動,只是清理,不然你明天又得生病。”
所以是誰強迫他,讓他生病的?
對于始作俑者的關心,程臨卻感覺不到對方的好意,他怒上心頭攥着拳頭想給那張帥臉打過去,可舉起的手又緩緩落了下來,他不知道他是誰,在陸覃眼裏他就一個身份,被別人送給他随便使用的小玩意兒,他要動他是理所當然的,他不能怪陸覃。
想是這麽想,程臨還是垂落了眼簾,他和陸覃以後的路怎麽走,金絲雀和金主?
陸覃為什麽還沒認出他來,他真的忍受不了這種事了。
程臨酸澀的眼裏滾落了一滴淚,淚水無聲砸到水裏,沒有被背後的陸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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