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後續
段芷月轉身離開的時候,後面的趙阿姨對她投來了怨恨的眼神。
為什麽段芷月要出現,如果她不出現的,她還能好好地做着蔣家的保姆,過她幸福的生活。
她的大兒子最近要結婚,她還要給大兒子買房子。大城市的房價那麽貴,就算她傾家蕩産,也頂多能給大兒子配上房車。
可是她還有個小兒子,她不能把所有的錢都花給大兒子身上。
若是她還能一直在蔣家工作,那她把所有的都花在大兒子身上倒也不算什麽,因為她以後還能繼續賺錢,賺更多的錢。
尤其是蔣如蘭快到了結婚的年紀,等以後蔣如蘭成功嫁給了另一個有錢人,她就可以兩邊拿錢,賺的更多!
趙阿姨已經規劃好了未來二十年的計劃,可這原本美好的未來,就這樣被突然出現的段芷月給破壞了。
趙阿姨不會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她只覺得段芷月不該出現。
剛才當着段芷月面的時候,有卓雲啓和樊雨濃在,她不敢當着兩人的面對段芷月表露出任何帶有仇恨的表情,因為這兩人一看就是無法無天還睚眦必報的主兒。段芷月是他們倆的好朋友,得罪了段芷月,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
等段芷月三人走後,她再好好求一求蔣夫人,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可要是得罪了卓雲啓和樊雨濃,她就死定了。不僅她百分百會被送進監獄,她的家人可能也……
就在趙阿姨對段芷月露出仇恨表情的那一刻,段芷月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忽然回過頭,捕捉到了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恨意表情。
趙阿姨臉上的仇恨表情立刻變成了恐懼表情。
段芷月用右手摸着下巴,沒想到這個目标對象檢測功能還是挺有用處的。
段芷月在說要離開之前,就對趙阿姨使用了目标對象檢測功能。在功能開啓後,段芷月第一時間得到了有關趙阿姨的所有信息。
從名字年齡到性格都有描述,就好像在玩網游的時候,段芷月打開了游戲npc的資料欄一樣。
而這個目标檢測功能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它是實時檢測目标對象的心理活動的,不只是段芷月想的讀心術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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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讀心術是用應對之法的,只要對方在心裏刻意說假話,讀心術就會讀到錯誤的信息,很有可能反而被被讀心者利用。
可這個目标對象檢測功能就很不講武德,它直接檢測的是人內心的波動,然後将波動轉化成文字和心情指數檢測。
比如說剛才趙阿姨對段芷月露出仇恨表情的時候,段芷月那裏接收到的內容如下。
目标對象:趙阿姨。
心情:仇恨值91,仇恨值持續上漲中。
內心情感描述:對宿主十分怨恨,怪罪宿主破壞她的幸福生活,怨恨地盯着宿主。
正是看到了最後那一欄的字,段芷月才忽然轉頭,抓了趙阿姨一個正着。
“你恨我?”段芷月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有沒有。”趙阿姨把頭都要搖成了撥浪鼓。
“你居然還敢恨芷月?”樊雨濃這個暴脾氣立刻就炸了。
“當初調換孩子這件事你家人都知道吧。”卓雲啓看着趙阿姨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不不,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趙阿姨急瘋了,她跪着爬到段芷月旁邊,想要給段芷月磕頭。段芷月往旁邊邁了一步,避開了。
“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糊弄呢?”卓雲啓嘲諷道:“你以為這些資料是怎麽來的?”
“何止是把我們當傻子,根本就沒把我們看在眼裏。我看她恨的可不只是芷月,恐怕連我們一起都恨上了。”樊雨濃呵呵一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大帽子扣在趙阿姨頭上。
平日裏兩人就是吵架能手,陰陽怪氣第一名,現在一致對外,兩人一起噴趙阿姨,趙阿姨根本就頂不住這樣的攻擊,很快就面白如紙,除了“沒有”什麽也說不出來。
“走吧。”段芷月再次說道。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因為趙阿姨的心理活動已經變成了徹底無力掙紮的狀态。
在三人離開後,蔣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蔣母一臉厭惡地看了眼趙阿姨,連說話都懶得和她說,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趙阿姨沒想到蔣母會這麽幹脆,本來想着的蔣母情緒穩定一點兒,她再跟蔣母求求饒,結果蔣母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蔣母直接命令其他下人堵住趙阿姨的嘴,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等警察來到後,蔣母将趙阿姨交到了警察手裏,一家人做了筆錄後,在漆黑的夜色裏,滿身疲憊地離開了警察局。
蔣父坐上了副駕駛,蔣母打開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蔣如蘭略微猶豫了一會兒,咬着牙還是坐上了車。
她現在已經徹底沒有退路了。
得罪了段芷月,離開蔣家後,她找不到別的人替她維持這樣奢靡的生活。
就算蔣父和蔣母現在不待見她,她也要厚着臉皮坐上蔣父蔣母的車,跟着他們回蔣家。
蔣父蔣母疼愛了她這麽多年,雖然兩人重利益,但也不是一點兒親情也不顧的。如今段芷月明确表示了不會回到蔣家,她還是有機會挽回蔣父蔣母的心的。
蔣母看見蔣如蘭坐在自己旁邊,移開了視線,終究沒有說什麽。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蔣父和蔣母都沒有跟蔣如蘭說一句話。
蔣如蘭暗暗用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掐着掌心,用細微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露出任何不甘心憤怒的表情。
她得忍,如果不忍,她将一無所有。
回到了蔣家後,蔣父和蔣母依舊沒有搭理蔣如蘭的意思,兩人自顧自地回了房間。
家裏的傭人們如今已經都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後果,此時看着蔣如蘭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
再加上家裏真正的主人蔣父蔣母對蔣如蘭又是這樣一幅無視的态度,家裏的傭人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态度來對蔣如蘭這個曾經的大小姐。
蔣如蘭自然是把傭人們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一時間心裏更加難受和憋屈了。
就在今天之前,她還是蔣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家裏的傭人們看見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她平日裏對傭人們也是态度親切友好,可現在只不過是暴露出了她是被抱錯的小姐的事,這些人居然就立刻換了副表情對她!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蔣如蘭嘲諷一笑。
即便她心理學造詣頗高,可落在自己身上,她還是無法做到平常心。
蔣如蘭現在也很疲憊了,而且她如今在家裏的地位十分不穩,此時和傭人們鬧起來她未必讨的了好,所以她什麽也沒說,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裏。
簡單洗漱後,蔣如蘭躺在了床上,開始複盤今天的事。
今天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本來她只是想按照計劃接近段芷月的那些朋友,想辦法将段芷月的人脈變成自己的人脈。
可她的計劃剛開始就在騰思思和連雲那裏碰了壁,剛調整計劃,結果就被段芷月本人找上了門,從主動變成了極為被動,接下來的節奏直接落入了段芷月的手裏。
段芷月也是不按套路出牌,她從沒見過段芷月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她居然直接上了門,将所有一切都捅破,掏出鐵一般的證據讓趙阿姨和她都沒有辦法辯駁,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帶着卓雲啓和樊雨濃離開了。
留下了被攪和得一團亂的蔣家。
一般來說遇見這種事情,即便段芷月占據了道德上的優勢,可蔣如蘭依舊有辦法拖住段芷月,将她拽進蔣家的漩渦中,利用自己的優勢慢慢磨滅段芷月的優勢,直到将她趕出去。
可段芷月不講理,靠着自己人脈關系強橫,以從上往下的淩然姿态,直接将蔣如蘭準備的需要破解的棋局給砸了。
是蔣如蘭沒有能力嗎?
并不是的。
蔣如蘭的計劃原本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她多年研究心理學,與蔣父蔣母和蔣彬羽的關系十分融洽,段芷月即便是蔣家的親生女兒,乍一回到蔣家,肯定是不如蔣如蘭有優勢的。
然而段芷月的暴力拆局,讓蔣如蘭的計劃直接化為泡影。
恨嗎?
自然是恨的。
趙阿姨恨段芷月,蔣如蘭又何嘗不恨。只是她和趙阿姨一樣,她沒有辦法報複段芷月。
連蔣父蔣母都惹不起段芷月,她一個需要依附蔣家,争奪蔣家千金的人,更惹不起段芷月。
這一刻,蔣如蘭又有些羨慕段芷月。
誰不想像段芷月這樣潇灑肆意地活着呢?
在段芷月找上蔣家後過了一段時間,蔣如蘭和蔣父蔣母的關系終于有了些緩和。
雖然還沒有辦法回到最開始那樣和睦的程度,但這已經是蔣如蘭盡最大努力後的成果了。
這段時間以來,蔣如蘭每天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處理和蔣家人的關系,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系再次給弄到僵硬。
好在她的努力終究還是得到了一些回報。
只不過蔣彬羽那邊,無論她怎麽努力,蔣彬羽始終都不見她。
即便蔣如蘭找到了蔣彬羽的樓下,蔣彬羽也避而不見,甚至為了躲她,連家都不回了。
沒辦法,蔣如蘭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專心緩和和蔣父蔣母的關系。
吃過早飯後,蔣如蘭甜甜地笑着為蔣父遞上包,揮手和他告別,目送他去上班。
蔣父坐上了車,助理坐在旁邊,為他介紹今日的行程。
“今天和飛羽公司的商談準備的怎麽樣了。”蔣父直接詢問道。
這是公司近段時間以來最大的一筆合同,若是能夠簽下來,公司一年的效益都不用愁了。
“蔣總放心,我們已經完全準備妥當,對方的合作意願也很強,今天的合同,十拿九穩。”助理信心十足地說道。
蔣父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小栾,辛苦你了,這筆合同要是簽了下來,你當居首功。”
“多謝蔣總!”助理激動地說道。
很快車就開到了公司,三人下了車,蔣父迫不及待地進了公司。
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簽了合同,讓這份合作塵埃落定。
到了十點,飛羽的負責人按時來到了公司,蔣父親自下去迎接對方。飛羽的實力比他們公司要強,即便是蔣父也要小心對待對方公司派來的負責人。
“蔣總親自來接,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負責人笑呵呵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這也是我們的誠意嘛!”蔣父大笑着說道。
兩人聊着天,氣氛十分融洽地來到了會議室。
合作的條件,雙方已經洽談得差不多了,今日來主要就是為了簽訂合同。
只是蔣父本以為今日輕松就能夠拿下的合同,卻出現了變故。
“蔣總啊,很抱歉,這個合同我們是不能簽了。”坐在會議室後,負責人一臉遺憾地說道:“我也是突然得知這個消息,為了表示歉意,公司派我親自來貴公司和你們說清楚。”
蔣總如遭晴天霹靂,不明白談得好好的,對方為什麽突然就變卦。
“這……這是為什麽?”蔣總不敢置信地問道:“是有什麽條件貴方不滿意嗎,我們可以談的……”
“并非如此,只是蔣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負責人嘆了口氣道。
“請您明示。”蔣總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明明近日來公司一直平穩運行,根本沒有搶過別的公司的合同,又怎麽會突然多了個敵人。
“您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件大事,貴千金,似乎是被人為調換的吧。”負責人小聲說道。
“這……難道和這件事有關嗎?”蔣父瞪大了眼睛。
“不錯。”負責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說那位并沒有說過什麽,但想要巴結上那位的人太多了。”
“那位?您是說卓少還是樊小姐?”蔣父連忙問道。
“都不是。”負責人說道:“是您家的那位真千金,段芷月。”
“是她?!”
“看來您是沒好好了解過您的這位千金。”負責人說道。
蔣父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不是不想調查一下段芷月,只是他的能力有限,能夠調查出來的內容少得可憐。
“您這位千金可不得了,她是極為炙手可熱的戀愛咨詢師。”負責人笑着說道:“事實上,說是戀愛咨詢師,實際上與蔔算有關的業務,她都有所涉及,她稱之為延伸業務。”
“這位的蔔算能力,幾乎被公認為世界第一。連那些大師們提起她,也是一臉尊敬與小心翼翼。別看她年輕,她在玄學屆地位可是頂尖的。咱們可望不可即的那些人物,都排着隊,等着哪天能夠有幸預約到她的業務。”
“而能被她稱之為朋友的,個個都家世不凡,你說的那個卓少和樊小姐,也只是她的朋友之二而已,還不是她最好的朋友那種。”
“只要段小姐放出話想要做些什麽,有的是人搶着替她完成。”
蔣父聽得目瞪口呆,心馳神往。
他還以為卓雲啓和樊雨濃就是段芷月最大的靠山和背景了,他以為三人頂多是平等相交,沒想到段芷月才是朋友關系中占據主導的那個,他連想都不敢想。
還有那麽多大人物求着段芷月為他們做戀愛咨詢?那豈不是說明,如果段芷月能夠回到蔣家,那些大人物都會搶着和蔣家合作?
蔣父開始幻想起段芷月回到蔣家的情景。
到時候那些平日裏他飛起來都碰不到的大人物,排着隊找上蔣家,搶着和蔣家合作。甚至看在段芷月的面子上,他們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客客氣氣的。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
“所以您也知道了,得知段小姐并沒有選擇回歸蔣家,且和蔣家絲毫沒有溝通的意思,那些大人物自然認為蔣家和段小姐關系不睦,所以……”負責人對蔣父抱歉地說道:“我們總公司的大老板,也是排隊等段小姐接業務的人之一……”
蔣父明白了。
這些人對待段芷月的态度是極其小心翼翼和尊重的,僅僅只是猜測段芷月和蔣家關系不睦,就果斷放棄和蔣家合作。
甚至段芷月對這些可能都毫不知情。
想到這裏,蔣父的心直往下沉。
本來以為真假千金的事情已經徹底過去了,蔣如蘭畢竟是他們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這段日子蔣如蘭小心地讨好他們夫妻倆,蔣父和蔣母的心也軟了下來,想着以後就這樣吧,就把蔣如蘭當成他們的親生女兒養下去。
可誰曾想到,這件事其實才是剛剛開始。
這段時間過去,蔣家的事情恐怕已經傳播得人盡皆知了,那些得知消息後,想要讨好的段芷月的人肯定不會和蔣家合作了。
也就是說,有多少人想要讨好段芷月,就會有多少人拒絕和蔣家合作。
剛才那個負責人說什麽來着……
段芷月似乎,已經是頂尖的玄學屆大師了?
蔣父兩眼一黑,差點兒暈厥過去,渾渾噩噩地送飛羽的負責人離開。
這件事情後,蔣父沒有心思再留在公司辦公了,他喊來司機,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回家。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坐在客廳品茶的蔣母有些奇怪地看着蔣父。
蔣父雖然算不上工作狂,但這些年來工作一直是兢兢業業的,很少有這樣突然回家的情況。
蔣父将包扔給傭人,什麽話也不說坐到了蔣母的身邊,拿起蔣母面前的茶,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茶能去火,但卻澆不滅蔣父的心火。
“你這是怎麽了?”蔣母見蔣父情緒不太對勁,關切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合同吹了。”蔣父冷冷地說道。
“和飛羽的合同嗎?”蔣母大吃一驚:“昨天我還問過小栾,和飛羽的合同怎麽樣了,他和我說都已經差不多談妥了,僅差簽合同了啊!”
“小栾沒有騙你,本來對方已經決定簽合同了,偏偏出了事!”蔣父壓不住火氣地說道:“這都要問你的那個好女兒!”
正好蔣如蘭聽見客廳的動靜離開房間正在下樓,就聽到了蔣父這句話。
“我的好女兒?”蔣母愣了一下:“是……”哪個?
蔣父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怪段芷月嗎?可段芷月對今天的事可能都并不知情。
怪蔣如蘭嗎?她明明什麽也沒做。
不對,她做了!
她對于自己被調換的事情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卻一直沒有告訴他們。要是她早點告訴他們,他們肯定就将段芷月接回家來,培養感情,那麽現在段芷月的所有人脈,就都是蔣家的了!
蔣父此刻急需一個宣洩口來宣洩內心焦躁憤怒的情緒,蔣如蘭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蔣如蘭,除了她還有誰!”蔣父大聲地說道。
“如蘭?”蔣母大吃一驚。
蔣如蘭自己也是又驚又怒,她意識到現在最好避一避,可晚了一步,蔣母已經看見了她。
“如蘭,你過來一下,說說是怎麽回事。”蔣母喊道。
蔣如蘭沒有辦法,只能坐在另一個沙發上。
“爸爸,我最近都沒有出門,我做錯了什麽嗎?”蔣如蘭委委屈屈地問道。
“你做錯了什麽?你什麽都做錯了!”蔣父指着蔣如蘭憤怒地說道。
随後他就将今天公司的事講了出來。
蔣母聽了後,和蔣父的心理反應是一樣的。先是期待,随後憤怒。
蔣如蘭的心如墜冰窖。
為什麽?為什麽段芷月不肯放過她?
她花費了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勉強修補了和蔣父蔣母的關系,現在全都完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蔣如蘭沒有試圖辯解什麽,這個時候蔣父和蔣母都在氣頭上,她辯駁也沒用,最好的應對就是認錯。
“你現在認錯有什麽用?”蔣父冷聲道:“你現在上去收拾收拾行李,立刻搬出蔣家。要麽求得段芷月的原諒,要麽就再也別回來了。”
蔣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蔣如蘭瞪大了眼睛。
讓她去求段芷月原諒?這對她來說無異于将她碾進泥土裏。
在原本的小說中,是蔣如蘭處處碾壓段芷月,蔣父指着段芷月讓她給蔣如蘭道歉,求她原諒。
如今卻完全反了過來,需要道歉的人變成了蔣如蘭。
蔣如蘭若是想要保住她心心念念的蔣家大小姐的位置,終究逃不過向段芷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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