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十八顆糖果呀~

第34章 十八顆糖果呀~

那一小行字的整體意思就是, 除了堅持的時間長短外,決定勝利的還有打敗挑戰者數量的多少。

只有結合堅持的時間最長和打敗對手數量最多這兩項,才是勝利者。

如果只占其中一樣的話, 那麽打敗對手數量多者就和堅持時間最長者再打上一場決定勝負。

赫斯安澤陰沉着臉磨了磨泛癢的牙,別讓他知道是誰這麽無聊, 居然在規則上和他玩了這麽一手, 不然他非得把他牙給全掰了。

“早知道小學弟會讓諾恩上,我就不邀請小學弟了。”希利安弗恩走過來玩笑道。

同樣是海特軍校的他當然也是知道諾恩的, 只是一直沒打過照面, 剛剛也就沒認出來。

他往前懶散地靠着扶手, 散漫的目光落在下面諾恩的身上, 漸漸的那目光中多了絲贊賞。

戰鬥狀态中的諾恩身上那被打磨出來的沉靜散去,發絲掠過的眼簾下,琥珀色的眼眸沉甸甸地壓抑着什麽,無端透着股危險。

他身上的肌肉有明顯的緊繃感,背肌在貼身的背心上勾勒出性感的線條, 力量感也是真的頂,又兇又野,迅猛悍骜,有種說不出的帶勁感。

希利安弗恩沒忍住吹了聲口哨:“真帶勁,小學弟要不要考慮把他讓給我?”

“不考慮。”厲扶青瞥了他一眼, 眼眸中帶着絲警告的意味。

“好吧。”希利安弗恩有點遺憾,不過也沒再糾纏:“不過這麽吸引蟲的寶貝, 你把他放出來,怕是會有點麻煩。”

他示意地看了眼不遠處像是對諾恩起了興趣的一群雄蟲。

雄蟲嘛自然也分個等級, 像他、赫斯安澤、薩爾诃斯和阿提卡斯的家族都是屬于最頂尖的那一類,所以下意識會聚在一起。

而那些屬于家族中等或者家族一般的雄蟲自然也會和自己相同檔次的聚在一起。

不遠處那一群雄蟲, 也就是厄涅斯眼中成天怨氣滿滿,開個懸浮車都橫沖直撞的那些雄蟲。

這些雄蟲大多貪圖喜樂,根本不會有去軍校吃苦的意思,也因此他們大多都對軍校的雌蟲和亞雌更感興趣。

眼下看這情況他們是對諾恩起興趣了。

“沒事,造成不了什麽麻煩。”厲扶青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語氣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實在不行就把全身骨頭打斷幾次,疼了就不敢了。”

在滄瀾大陸還沒人敢惦記他的東西,冷不丁這麽被惦記一下,還有點新奇感。

希利安弗恩驚訝:“這麽兇殘嗎?”

“嗯。”收回視線的厲扶青很是認同他這個評價:“我很兇殘。”

他不只是兇殘,他還好殺,若不是這樣也不至于殺得讓整個滄瀾大陸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讓整個滄瀾大陸徹底對他避之不及的一次,應該是他有次為宗門解決麻煩時,追殺數百個魔修到獄海後,沒忍住血洗獄海的那一次。

那個地方在他的印象中很是惡臭,也是他徹底接觸到人性之惡的地方。

連那些濺到他身上的血,都腐爛腥臭味到讓人作嘔。

希利安弗恩還以為他說的是玩笑話,沒忍住低聲笑了兩聲:“哦對了,諾恩他是自己上去的,還是你逼他上去的?”

他記得這個諾恩脾氣有點傲,聽說曾不肯向赫斯安澤低頭,還被赫斯安澤給關黑塔去了。

想着他看了眼一旁的赫斯安澤,按理說這個雌蟲不應該是赫斯安澤的嗎?

赫斯安澤不耐地啧了一聲:“轉過去。”

哪來這麽多好奇心。

厲扶青沒搭理他這話,其實諾恩會為什麽會突然站出來的原因,他大致能猜出來。

無非就是一種圈地盤的本能。

諾恩警惕性強安全感低,同時擁有這兩點就意味着他排外性也很重,所以在熟悉和接受一個地方後,他就會本能地将其劃入自己的地盤,并且下意識抗拒外來者的入侵。

他應該是在他挑選雌蟲的舉動中察覺到了陌生者入侵的可能,這才站出來讓他別去挑選其他雌蟲。

想着這些的厲扶青突然轉移了視線,在某一個地方定格。

不遠處,從高樓上下來的米勒好不容易通過擁擠的街道來到了前面,高臺上厲扶青的目光就已經精準地落到了他身上。

這個亞雌一邊走,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打量着這高臺上的雄蟲,而且那打量的視線有些微妙,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期待着什麽?

對這個亞雌有點印象的厲扶青皺了下眉,想了想,扭頭讓蟲去把他叫上來。

以厲扶青的經驗來看,對于這種目地不明,攜帶着惡意的存在,将其控制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一旦有異動就能順手給解決了,免得跑了麻煩。

剛混入排隊隊伍的米勒在得知有雄蟲讓自己上去後,驚訝得沒忍住擡頭看了眼上面的高臺。

他表現得也不突出啊,甚至說他還沒來得及表現,只是剛混入隊伍中準備成為衆多挑戰者中的一個,怎麽就吸引到了雄蟲的視線?

他皺眉,內心是極不願上去的,但是他面對的是雄蟲,而他只是一個亞雌。

于是再不情願都只能跟着這個亞雌侍者往上走,同時為了不突兀他還要盡力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米勒上來後,厲扶青也沒對他做什麽,就只是讓他在身後站着不要亂跑。

上來就被罰站的米勒:“……?”

不是,這雄蟲是有病嗎?

米勒心裏吐槽着,目光落在這個在衆多雄蟲中顯得格外單薄的身影上。

昨天海特招生試的虛拟指揮戰他在天網上看到了,其中流傳最廣引起讨論度最高的就是這個阿提卡斯的那一場。

不得不說他贏的手法太離奇了,尤其是最後那一場覆蓋了整片戰場的爆炸,這樣的殺傷力已經遠超一般的□□。

不過引起米勒最大注意力的還是他用精神力幻化出來的那一把透明的像是劍的東西。

天知道他看到那把像是劍的透明物時是什麽感受。

他第一反應是阿提卡斯也是穿越者,畢竟當初阿提卡斯這具本該是他的身體沒死就很離譜,要知道系統幾乎不會犯錯。

後來發現蟲族的歷史上雖然沒出現劍這種東西,但是隔壁獸族出現過,這樣一來米勒又不确定了。

系統也無法透過□□去看一個靈魂是否是穿越的。

不過米勒到底是對阿提卡斯多了幾分注意力,倒也不是說他有多麽期待出現個同鄉,不過如果是同鄉的話确實是要注意點,至少得确定他是否也有一個系統。

而且若是真的出現一個同鄉的雄蟲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利用一番。

想着米勒走上前準備試探一番:“雄蟲閣下。”

厲扶青扭頭看他:“有事?”

米勒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和您聊聊一些風情地貌。”

厲扶青微蹙了下眉,心裏清楚他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談什麽風情地貌,不喜麻煩的他就沒接他的話。

米勒卻是個自來熟的,見厲扶青沒說話他就當他默認了,風趣幽默地說起了一些他較為了解的地方,偶爾夾雜了上輩子他所在國家的一些标志性地貌和建築。

一邊說一邊暗暗地打量着厲扶青的表情,見沒什麽反應,以為他上輩子不怎麽在意這些,于是就轉換方向說起了他曾經的專業。

過了一會見他還是沒反應,便以為自己說的太高端了普通人可能不理解,就再次轉換方向說起了一些他曾經拜讀過的相關偵探的書。

直到最後将能聊的都聊了,說得有點口幹舌燥的米勒仍舊有點不甘心,于是就想起了他曾經有個小女友時常給他分享的一些搞笑視頻,其中就有假如穿越古代後如何和老鄉對暗號這一條。

米勒清了清嗓子:“阿提卡斯閣下,我有些有趣的句子只記得前半句,想着您今年海特招生試的筆試得了第一,見識一定廣博,便想問問您是否知道這些句子的下半句。”

被他吵了半個小時的厲扶青擡眸看向他:“說吧,說完你就安靜點。”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嫌棄聒噪的米勒壓下心裏那有點微妙的尴尬,突然來了句與他氣質極不相符的話:“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厲扶青沉默地看着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一時有點難言,這個亞雌怕不是在腦子上有些什麽毛病?

接不上嗎?

心裏不信這個邪的米勒努力忽視厲扶青的表情:“寶塔鎮河妖?”

這句總該接上吧?

還是接不上。

“宮保雞丁。”

這也還是接不上?

“枯藤老樹昏鴉?”

“明月幾時有。天蒼蒼野茫茫。紫薇。”

一股腦将自己能記得的全都說了的米勒,最終還是在厲扶青越發難言的表情中沉默了下來。

他默默地與厲扶青對視着,過了好一會,回過神來的他捂住臉默默蹲下後從指縫間洩出兩聲輕笑。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難得犯蠢的他将責任全部推到蟲族身上,一定是這個扭曲畸形的種族影響到了他。

他忽略掉心裏那微小的失落,在心裏大肆譴責貶低了番蟲族後,重新恢複了正常站起身對厲扶青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剛剛有點失态了。”

“不用抱歉。”在米勒詫異的目光中,厲扶青道:“你安靜點就好。”

“…好的,阿提卡斯閣下。”米勒應下後就真的安靜地站在一旁了。

耳邊終于清淨了的厲扶青重新将目光投向下方。

百無聊賴地站在他身後的米勒突然想起什麽,就用目光暗暗地打量起了周圍的雄蟲。

不遠處同樣百無聊賴的薩爾诃斯敏銳地察覺到了有蟲在打量自己,出其不意地扭頭看去,準确地抓住了正在打量他的蟲。

沒料到他這麽敏銳的米勒眉心一跳,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薩爾诃斯的目光落在這個站在阿提卡斯身後的亞雌身上,打量了會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注意的他臉上咧出個愉悅的笑容。

“你。”他指着這個亞雌,勾動了下手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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