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二十四顆糖~
第40章 二十四顆糖~
同樣的話在這幾年來費比安反複問過了三屆雄蟲, 但是他都沒得到一個答案。
他們或諷或笑或散漫,那些從他們嘴裏說出的話都帶着股漫不經心的敷衍和戲弄。
“不知道。”厲扶青仔細想了會後給出了他的答案。
他那時就只是單純地不想倒下而已,若是問他到底在堅持什麽, 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那樣想了,便那樣做了而已。
雖然那樣看起來很蠢, 但那是自己難得的小性子, 他當然得包容一下。
聽到他答案的費比安怔了一下,這樣的答案他從來沒想過。
不知道為什麽堅持, 就只是單純的想嗎?
他盯着厲扶青的臉, 張嘴想說什麽, 突然想到某種可能, 于是頓下了後試探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吧?”
厲扶青眉頭微蹙:“你話裏藏有其他意思?”
不然他打架又沒傷着腦子,這點話他還是聽得懂的。
“……”費比安沉默地看着他,只覺得背上的傷一時疼得有點厲害。
說來也是他的錯,覺得前幾屆雄蟲都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就以為眼前這個雄蟲也能聽懂。
究竟是誰說的雄蟲智商都很高來着?
“是我沒說明白。”費比安調整心态, 閉着眼睛深吸了口氣後,睜開眼睛看着厲扶青道:“我是想問,你們雄蟲既然為此扭曲,不甘,痛苦, 那為什麽不放棄?為什麽還在堅持?”
說完他對上厲扶青那平靜中帶點疑惑的眼神,沉默了會後不知道以什麽心态問出了那四個字:“你不知道?”
厲扶青眼裏帶上了探究:“知道什麽?”
兄長他在為什麽東西, 痛苦、扭曲、不甘嗎?
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費比安沉默了好一會後, 臉頰上的肉突然抽動了兩下,堅毅的臉上硬生生扯出一抹荒謬乖戾的嘲諷, 琥珀色眼眸裏的情緒在一瞬間複雜到了極點,似悲、似喜、似恨。
“蠢貨!”他咬牙吐出兩個字,有什麽晶瑩的東西順着眼角滑落。
“厄涅斯那個蠢貨!他原來知道這不是好事,他原來知道這是一種悲哀,我還以為他把這視為榮耀。蠢貨,自大傲慢有病的……”
還沒等費比安再罵下去,聽到兄長被罵的厲扶青眸光已是一暗,伸手薅住正在發洩情緒的費比安的衣領,一用勁将他甩在地面,撲上去摁着就是一頓打。
月色穿過窗戶傾瀉在地上,在月色照不到的陰影處厲扶青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情緒平複下來的他拖着出氣多進氣少的費比安走到一旁,将他抱進治療艙後,摁動了啓動按鈕。
輕微的嗡響聲後,治療艙運轉了起來。
厲扶青靠在一旁,等費比安好上一些後問道:“你知道什麽?”
費比安撐着腫脹的眼皮看他:“你哥哥厄涅斯沒告訴你嗎?”
聞言,厲扶青突然想起海特軍校積分混戰結束的那天夜晚,他盤腿坐在地毯上吃着兄長給買的蛋糕,問面色疲倦的兄長去做了什麽。
當時的兄長說不告訴他,後來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手漫不經心地在他眼睛下方點了點,然後扯出個痞氣十足的笑道:‘等你再長一長,再長上幾歲,長得胖一點,長得高一點,我在告訴你。’
“你哥哥都沒告訴你,我肯定不敢告訴你,不然說不定我會死得很慘。”
厲扶青疑惑:“你怕死?”
怕死還一個勁得罪雄蟲。
“當然怕。”費比安說完就閉上了眼,顯然再問什麽他都不打算回答。
厲扶青目光落在他身上,滄瀾大陸倒是有很多像是搜魂一樣的法術,可惜他不會,他一生除了殺戮外什麽都不會。
他抿了下唇,突然有點生氣地将費比安從治療艙裏拖出來,然後一路給推出了門外。
門外的費比安靜靜站了許久,這才拖着骨折的右腿扶着牆緩慢往前挪動着。
将費比安趕出去後,厲扶青看了眼屋裏的血漬,去了衛生間拿了塊毛巾不怎麽熟練地擦拭起來,并在腦海裏給費比安的臉打上大大的麻煩兩字。
清理完血漬後厲扶青就盤腿坐在沙發上,垂着眼眸想着些什麽。
雄蟲有秘密,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察覺到的,只是他雖好奇但也沒有窺探別蟲秘密的愛好。
不過若這個秘密對兄長造成了困擾,那就得另說了。
從兄長以前的話來看,兄長沒有将這個秘密絕對瞞着他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麽暫時也不會告訴他。
那麽還有其他蟲知道這個秘密嗎?
雷坦大概率是不知道的,或者說雌蟲亞雌大概率都是不知道的。
赫斯安澤應該知道。
想到這裏的厲扶青在光腦上點了兩下,給赫斯安澤撥了個通訊過去。
大半夜被吵醒,赫斯安澤含糊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善:“什麽事,說,不是很重要的話你就完了。”
不懂委婉的厲扶青開門見山地道:“雄蟲的秘密是什麽?”
“什麽東西?”
“雄蟲的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雄蟲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困得眼睛半睜半閉的赫斯安澤仰頭想了想,結果還是沒想出個什麽來:“沒啊,雄蟲沒有秘密啊。”
知道他這是睡迷糊了的厲扶青換了個方式問:“你當初說,反叛軍不會也不敢對雄蟲下殺手,這裏面的緣由是什麽?”
聞言,赫斯安澤清醒了幾分,反應過來後道:“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雄蟲都知道。”
“你不知道,首先是因為你是在荒星長大的,其次是你哥在圈子裏放話暫時不許告訴你。”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早晚你會知道的,糾結它做什麽,大晚上的困死了,睡了啊。”
話落通訊就挂斷了。
厲扶青看着挂斷的通訊沉思,從費比安和赫斯安澤的話來看,這個秘密所涉及的事困擾着所有雄蟲。
蟲族是目前這片宇宙中最強大的種族,除去各種礦星能源星,所擁有的宜居星就有數百,如果那所謂的雄蟲秘密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種族傾盡所有都無法解決的,那麽他能解決嗎?
厲扶青眸光漸深,過了會後他漸漸閉上眼,意識下沉,很快就處于一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玄之又玄的狀态。
世界是由許多不同能量構成的,而修者則是在觀測到浮于天地間的各種能量後,以意識引導能為人體所用的能量納入體內經脈,這也就是常說的靈力。
這個世界靈力匮乏,厲扶青将能吸收的靈力吸收完畢後,就靜靜地觀測着漂浮在空中各種駁雜微小的顆粒。
這些帶有微小電弧的能量顆粒不可納入體內。
厲扶青用精神力撥動了它們一下,突然起了個念頭,不可納入體內的話,那麽能操控嗎?
半小時後厲扶青睜開眼,目光落在窗前被扭成麻花的小圓木桌後眉頭微蹙,他起身走上前伸手将小木桌拿起來。
那些粒子确實可操控,但眼下有個問題是,他的桌子不知道還是否能扭回去。
厲扶青盤腿坐下,專心地用精神力操控着那些粒子試圖将桌子給扭回去。
這些粒子能扭動桌子,也就意味着只要操控它的存在意識足夠強大,它就能扭動任何存在。
拿着桌子左看右看的厲扶青卻并沒有身為一個發現大殺器并掌握了大殺器的人該有的激動和愉悅,他一如既往地平靜,就像當初發現自己靈力蕩然無存時那般平靜。
力量于他來說,只是一種時常握在手中的東西而已,沒有了會有點不方便和不适應,有了也只是在某些時候多了些方便而已。
他之所以會動操控這些能量粒子的念頭,是因為現在的他想在知道那個所謂的雄蟲的秘密後能幫上兄長。
所以他需要一些能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确定桌子沒問題後,厲扶青望了眼窗外,發現天快亮了,就起身朝着卧室走去,在這個世界不好好睡覺的話是會長不高的。
夜色越來越深,深到極致後又開始逐漸變白,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落進,便昭示着新一天的到來。
因為受傷免了一天特訓,所以今天不用早醒,但厲扶青也沒睡得太晚,八點左右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
只是還沒等他換上衣服出門吃早點,赫斯安澤就已經拎着他的豪華早餐殺到。
進來的第一件事赫斯安澤就拉着厲扶青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見臉色不是太差,就沒忍住樂道:“聽說你和費比安打了一架?”
厲扶青點頭。
赫斯安澤放下早晨,回頭用一種懷疑蟲生的眼神再次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你當初可是打我一拳就把自己給打骨折了,現在居然能把一個中将軍雌給揍了?!”
天知道他在校園論壇上看見這個消息時有多震驚。
不過震驚過後赫斯安澤就只剩樂呵了。
費比安這個教官實在太欠揍了,尤其是對雄蟲來說。
海特軍校近幾年的雄蟲就沒有不想揍他的,他被揍了這事他至少能樂呵三天。
赫斯安澤這早餐還沒擺上桌,諾恩的視頻通訊就打過來了。
接通後諾恩先是上下打量了番厲扶青,見除了臉色蒼白外沒有其他事,提起的心就松了下來。
費比安和阿提卡斯閣下打了一架後就進了刑罰室,這明擺着是真動手傷着雄蟲了,不然軍校是不會刑罰教官的。
雖然明知道有治療艙在大多出不了什麽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這視頻通訊剛打過來,諾恩話還沒說上一句,敲門聲就響了。
門一開,厄涅斯就大步走了進來,他目光落在厲扶青蒼白的臉上,雖然知道一晚過去再重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忍不住拉過來上下打量一番。
上手摸了番眉骨、鼻梁、下颌骨,又捏了下右手和左小腿,發現确實都沒事後,厄涅斯就上手掐住厲扶青兩邊的臉用力扯了扯,張嘴想說什麽臨了又咽了回去,最後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真厲害,費比安那個亞雌可不是誰都能讓他受傷的。”
厲扶青有點詫異,仰頭看着兄長正準備說什麽,敲門聲又再度響起,門一打開,提着早點的雷坦就走了進來,他額頭上還帶着汗,顯然是剛完成早訓。
走進來的雷坦一擡頭就愣住了,他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三個雄蟲共處一室。怎麽說呢,頭皮有點發麻,這讓他看向還沒挂的虛拟視頻裏的諾恩都親近了不少。
雷坦沒多呆,放下早點就匆匆離開了,活像後面有什麽追他一樣。
赫斯安澤也沒待多久,吃了早餐就走了,他來得早,早訓還沒完成急着回去完成早訓。
于是屋裏只剩厄涅斯和厲扶青。
“兄長,雄蟲有什麽你們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的事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的厄涅斯挑了下眉,往後靠在椅背上,散漫地翹起二郎腿:“這個啊,确實有一件,不過我暫時還不想讓你知道。”
厲扶青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兄長,過了會後他輕微歪了下頭,視線從厄涅斯身上移開,落在一旁的牆上,他沒問為什麽,只是道:“如果我從其他的途徑得知這件事,兄長會生氣嗎?”
兄長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又在雄蟲圈子裏放了話,那麽他能想到的途徑就只剩瘋瘋癫癫的薩爾诃斯和…反叛軍。
他只是有點擔心,若自己從其他途徑得知兄長藏着掖着不讓他知道的秘密後,兄長是否會生氣。
調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如果自己藏着掖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被別人用另一種途徑窺探到了的話,他是會很不高興的。
聞言,厄涅斯目光落在他尚還單薄的肩膀上,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生氣到不至于,只是這件事比起你從其他途徑得知的話,我更想由我來告訴你。”
“就像當初雄父告訴我一樣,也該由兄長來告訴小阿提卡斯。”
“可是兄長并不想告訴我。”厲扶青金色的眼睫輕垂,平淡地敘述着這個事實。
厄涅斯低笑了兩聲:“只是暫時。”
“我需要一個時限。”
他考慮了下道:“那就三年。”
“三年太長了。”厲扶青擡起眼眸直視着他的眼睛:“兄長,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蟲,我等不到這麽久的。”
厄涅斯眯了下冰藍色的眼眸,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扯:“小阿提卡斯這是在威脅兄長嗎?”
“不是威脅。”被扯住臉的厲扶青說話有點含糊:“是請求。”
“為什麽着急想知道這事,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在擔心着兄長,所以着急。”厲扶青看着厄涅斯,那雙平日裏死寂得掀不起任何波瀾的眼眸深處,泛起了細微卻不可忽略的漣漪:“兄長,我很擔心你。”
“小阿提卡斯。”厄涅斯捏住他臉的手松開,轉而去遮住這雙太過直白的金色眼眸:“你真的是…太會撒嬌了。”
最終在厄涅斯的妥協下,時間縮短在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厄涅斯會告訴他,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算得上是雄蟲的秘密的事。
從厲扶青這裏離開後,厄涅斯轉身去找了趟費比安。
于是費比安當天就在治療艙裏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下午時才再次出現。
…
“毆打教官是海特軍校特有的習俗,不過那都是作戰系那邊,指揮系你可是頭一個。”
赫斯安澤盤腿坐在沙發上,憋不住樂地向厲扶青分享樂子:“而且就算是作戰系那邊也很少有雌蟲能讓教官受傷。畢竟教官可是軍隊裏出來的,怎麽着也比軍校生多吃了幾年飯。
“更何況這些教官當年也是海特軍校出去的軍校生,所以多數去毆打教官的雌蟲都以失敗告終,不僅沒給教官造成什麽傷害,自己反倒一身是傷的躺着回來。”
“所以你雖然也受傷了,可你沒讓費比安讨得好。而且你還是雄蟲,這可不得讓作戰系那邊的新生無地自容了。”
“你這位打傷教官的雄蟲,算是徹底把自己打出名了。而被你打傷的費比安也出名了。”說到這赫斯安澤沒忍住幸災樂禍了下。
“只是也不是沒有蟲覺得是費比安對雄蟲下不去手才導致自身負傷,結果這話剛說完,轉頭薩爾诃斯試圖襲擊費比安,被費比安綁在樹上的照片就爬上論壇頭條了。”說到這赫斯安澤就憋不住笑。
要知道最開始看到這個消息時,直接就給他笑岔氣了,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呢。
“薩爾诃斯…噗哈哈哈…他哈哈哈”
這兩天一說起他就忍不住笑的赫斯安澤找出當時保存下來的照片放大了給厲扶青看。
“就是這張照片,噗,樂死我了,在雄蟲圈子裏都傳遍了”
照片上的薩爾诃斯被自己的兩只袖子給反綁在樹上,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燦爛,他像是并不急于脫身,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自己現在的姿勢。
笑夠了的赫斯安澤抹了下眼角笑出來的淚,繼續說先前的事:“費比安還在論壇上解釋,說你用精神力模糊了他的感知,導致他并不知道與他動手的你是雄蟲,所以不存在下不去手。指揮系後來還把你當時受傷的檢測記錄給貼出來了。”
“這下作戰系那邊的新生坐不住了,悄悄從那邊偷跑過來,堵在費比安的必經之路。”
“他們應該是想證明費比安是個亞雌,并沒有作戰系那邊的雌蟲教官強,從而在另一種角度上證明自己在戰鬥力上并不是不如雄蟲。”
“結果就是來一個躺着一個回去,來兩個躺着兩個回去,最多的一次來了五個,然後五個整整齊齊地躺着回去了。”
“啧,作戰系今年招的新生質量有點不好。”
赫斯安澤說着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雖說費比安和你打受了不輕的傷,但他那一身軍功可是實實在在地從戰場上厮殺出來的,這些新生到底是那來的自信。”
雖說他不喜費比安,但他更厭惡廢物。
“不過,你到底是怎麽把費比安傷成那樣的?”
有點好奇的赫斯安澤湊到厲扶青面前:“論壇上有蟲分析,如果僅是你在海特軍校招生試上表現出來的那種程度的實力,你根本不可能傷到費比安。”
“所以有蟲猜測你一定隐藏了實力,尤其是在精神力上。是這樣嗎?”
被他吵得有點頭暈的厲扶青看了眼在手指間打轉的能量粒子,扭頭看向他:“要學嗎?”
赫斯安澤一愣:“什麽?”
“精神力的另一種用法。”
“學。”赫斯安澤毫不矯情地道。
于是接下來的半小時中,厲扶青盡量用赫斯安澤能聽懂的方式,詳細地講了如何進入到那種虛無狀态,如何去觀測天地間的力量,又如何去控制這些力量。
他打算教赫斯安澤如何用精神力去觀測那些浮游在空中的微小能量,并學會去控制它們。
前兩天厲扶青就想教兄長,只是兄長說他最近沒空,于是赫斯安澤就成了他的第一個教學品。
至于靈力厲扶青沒打算教,靈力這種能量是需要納入體內經脈的,修煉時還要配合心法,而修真的心法又太過複雜,目前用蟲族的語言無法準确地譯出來,到時候一句話領略不到位,百分百出大岔子。
赫斯安澤的眼神在厲扶青說第一句話時就出現了茫然,越到後面眼神裏的茫然就越多,最後幹脆放棄治療兩眼空洞地看着前方發呆。
發現他狀态的厲扶青停下話語,疑惑道:“聽不懂?”
他已經盡量說得簡單了。
“聽懂了。”赫斯安澤生無可戀地開口,但是他完全不理解啊。
虛無狀态是個什麽狀态?
溝通天地是怎麽個溝通?
觀測天地間浮游的微小能量?
他是知道空氣中有肉眼無法看見的能量,最簡單的就有基本粒子,如電子,質子,中子這些構成原子的基本單位。
但若是要他用精神力去觀測這些粒子,那就離譜了。
更何況還要用精神力去和這些粒子溝通,甚至是控制這些粒子?
覺得他沒聽懂的厲扶青耐心地又細細講解了一遍。
聽得頭腦發昏的赫斯安澤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試圖進入他所說的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态。
十分鐘後,發現赫斯安澤坐着睡着了的厲扶青面無表情地伸手将他搖醒。
醒來的赫斯安澤朦胧地睜着眼,雙方互相對視着沉默了半晌。
“哪理解不了?”厲扶青率先打破沉默。
“也不是理解不了。”赫斯安澤往後癱倒在沙發上,表情木然地道:“主要是用精神力去觀測那些微觀粒子且控制它們,這麽離譜的事我潛意識裏說服不了自己。”
聞言,厲扶青垂眸沉思了會後,擡眼看向赫斯安澤。
下一秒,躺在沙發上的赫斯安澤就憑空漂浮了起來。
赫斯安澤瞳孔一縮,下意識坐了起來,震驚地扭頭看向厲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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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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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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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